“臭小子,你在套老子的話?”
盧卡滿面兇狠,他一把抽出腰後的長棍,雙手那麼一拆,這棍子從中間斷開,就變成了一把窄窄長長的砍刀,刃身冒著暗光,這把刀顯然見過不少的血。
他起了殺死賀南的念頭。
高壯大漢一步步朝他逼近,臉上帶著獰笑,而賀南手中隻有一截破碎的啤酒瓶子。
“你老爹是隻蟲子,你也隻能是隻蟲子,你們蟲子,就該趴在地上,埋在泥裡,知道麼?”
盧卡笑著,隨後怒吼一聲,猛地往前一步,揚手揮刀就當頭劈來。
賀南瞪視著面前人,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他險險避開這致命的一刀,狼狽地摔在碼放成山的木箱上。
狹窄的倉庫裡,兩人正在進行一場單方面碾壓的追逐戰,鋒利刀刃砍在木箱上、砍在牆上、砍在身上,留下一道道可怖傷痕。
而不遠處被五花大綁的女孩,她緊咬著口中的布條,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淚水流了滿臉,卻是一場無聲的哭泣。
賀南再一次被踢中腹部,他喉中一陣鹹腥,哇的噴出一口血。而他的背上、身上、腿上幾乎都是刀傷,鮮血已經浸透了那件藍色的工裝,讓衣服染成深色。
而正是這血液的顏色讓盧卡獸態畢露,讓他有了基因狂暴的徵兆。
盧卡目露兇光:“你跑啊,你發現了工廠的秘密,就算不是我你也活不了!”
“臭蟲子,老子一隻腳就能踩死你,嗬嗬嗬嗬!”他喉嚨裡發出恐怖的笑聲,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失去知覺的少年,殘忍的快感淹沒了他的理智。
盧卡往前一步舉起了刀,就在這時,地上的賀南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暴起。
他奮不顧身往前一撲,左手猛地抓住盧卡的胳膊,右手用那鋒利的玻璃瓶碎片,朝男人的心髒狠狠刺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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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湧出,盧卡痛叫一聲,碎瓷片深深地扎入他的胸口,但僅僅這樣是不會死的,疼痛隻能越發加劇獸化人類的暴戾。
身為虎類基因者,本就是食物鏈的頂端,他怎麼能忍受自己被一個微小的蟲類重傷?
殺死他!碾死這隻臭蟲!他必須死無葬身之地!
盧卡反手扭住賀南的脖頸,紅著眼睛輕而易舉將他一把提起。
賀南雙腳離地,最後一絲力氣也耗盡了,他因為缺氧而急促地喘息,汗水混著血水染了滿臉。
“嗚嗚嗚……”女孩子遠遠看著他,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盧卡看著宛如破布的賀南忍不住笑了,他呲出一口血牙,“渺小的蟲子!你以為你能殺了老子?”
冰冷的刀鋒落下,一截手臂摔落在地上。
賀南發出悽厲的悲鳴。
“嗚嗚嗚!!”
耳邊隻餘女孩兒悲痛的嗚咽,斷臂處源源不斷的失血讓他意識潰散,身體逐漸失去溫度,賀南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他想要撲上去撕咬盧卡,和他搏鬥,但身體卻如橡膠一樣軟綿綿的、動彈不得。
原諒我,原諒我隻是一隻沒有用的蟲子,我沒有獠牙,沒有利爪,沒有毒素,原來終其一生,我都無法做到其他人輕而易舉做到的事……
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盧卡原本已經洋洋得意,他正在盤算怎麼讓賀南死得更加痛苦,就在這時,異樣頓生。
原本已經接近休克的少年忽然睜開了眼,他眼中紫色流光越來越盛,而他仿佛沒有痛覺一樣,不顧自己斷臂,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僅存的右手牢牢抓住了盧卡的手臂。
賀南的鮮血灑了兩人滿身,殷紅的,熾熱的。
而就在幾秒鍾之後,盧卡的身體猛地一顫,他渾身詭異地抖動起來,接著開始劇烈痙攣,像是得了某種怪病一樣在地上不斷打滾,張著嘴發出嗬嗬嗬的怪聲,如同窒息。
他手裡的刀落在地上,盧卡兩手緊緊掐著自己的脖子,張著嘴徒勞地喘氣,他通紅的眼中也出現了一抹紫色,濃鬱神秘,極致的恐懼幾乎讓他失禁。
“嗬……你、你……嗬嗬。”
而盧卡最後的視野,是少年手中舉起的打火機。
*
盧卡死了,同時,第一倉庫失火。
因為倉庫裡是防火防水的,密閉性格外的好,也沒有安裝自動噴淋系統。等到有人察覺情況不對的時候,火勢已經不可控制,他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裝著貨物的木箱、稻草,連帶著盧卡的屍體迅速燒成灰燼。
沒人知道在這樣一個全密閉的結構裡是怎麼燃燒起來的,竊竊私語的流言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席卷整個寧吳坨。
“知道嗎,有人看到了屍體,盧卡死的時候,胸口插滿了啤酒瓶的碎片。”
“他是因為喝醉了走路,不小心滑倒後,被碎片扎死的吧,活該!”
費裡聽聞這個消息,露出一個痛快的表情:“呸!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道工廠領班們是什麼感覺,總之,工人們暗自都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漢森·加爾是這片鋼廠的頭兒,平時黑的白的工作都由各個手下完成,他很少露面,但盧卡的死讓他震怒了。
“盧卡怎麼會死了!!”漢森怒吼道。
他面前一排領班沒人敢抬頭,野豬基因的麥克哆哆嗦嗦站出來:“盧卡胸口插著啤酒瓶片,是被人扎死的。”
“區區幾片玻璃,這就死了?工廠裡一堆雞羊猴蟲,誰能打得過他?”漢森一巴掌拍碎桌面上的玻璃杯,他掸了掸掌心的碎片。
“那個貨呢?”他又問。
“箱子燒幹淨了,屍體……沒找到。”麥克磕磕巴巴說道。
“廢物!”漢森怒意上湧,他隨便一腳,將體重超過180斤的麥克直接給踹飛幾米遠,“全是廢物!”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面對一隻西伯利亞虎猛獸之王的怒火,沒人膽敢觸霉頭。
漢森陰森森怒吼道:“找。把今天所有上工的人全給我找一遍!盧卡就算死了,那個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一定身受重傷,把他給我找出來。”
“挫骨揚灰!”
*
熙熙攘攘的人群就是最高效的傳聲筒,段沫顏第一時間在市集聽到了工廠的消息,流傳得更快的不是火災,而是領班的死。這不異於平地一聲雷,打散了工廠強權營造的恐怖氛圍。
她的第一直覺,一定是賀南做的。
段沫顏以最快的速度朝工廠跑去,她循著記憶,找到昨天二人翻牆的地方。
裡頭鬧哄哄的,看似在進行檢查,不斷有求饒的聲音傳來。也是,整個工廠上千號工人,一個一個盤查勢必會極其浪費時間。
段沫顏正在焦急如何進去救他時,“哗啦”一聲,岸邊的淺灘上,一隻冰涼的手攀了上來。
她回過頭,正好對上賀南慘白沒有血色的臉。
“!!!”他竟然直接從水裡潛了過來,而且在他的身後,露出了一個湿淋淋的小腦袋。
他不光殺了領班,還救出了被拐賣的兒童,段沫顏驚呆了。
她瞪大了眼,二話不說快步衝過去將二人拉上岸,將他們塞到事先準備好的推車裡。
賀南有些猶豫,“莫莫……”
“別說話!”段沫顏一把掀起帆布,將二人蓋了個嚴實。
工廠的碼頭上是存放有不少推車的,用來搬運一些小型的貨物,他們兩個人渾身湿透目標太過顯眼,這是轉移最好的辦法。
段沫顏咳嗽一聲,盡力裝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面色凝重地快步朝家裡走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混亂發生,她仿佛一個逆行者。
終於到了家中,賀南扶著推車車緣想要爬出來,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一個踉跄摔倒在地,段沫顏也因此看到了他空空如也的袖口。
“你的手?!”賀南的左臂,從小臂處竟被一刀斬斷,傷口隻被他草草包扎過,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湖水裡,已經變得發白。
段沫顏驚恐地看著他,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
賀南的左邊袖子空空如也,血水湿透了貼身的衣物,他為了不留下血跡,在外面套了一件粗厚的工裝,被湖水打湿後,重如千斤。
帶著這麼重的傷,還要保護一個小孩子,段沫顏不知道他是憑著怎樣的毅力遊上岸的。
“小新,帶妹妹去換件幹衣服。”她開口道。
“哦、哦……”賀新慘白著小臉答應,他帶著三個弟弟和那名已經呆滯的女孩子走進裡頭的臥室,一步三回頭地看他們。
等到孩子們全部離開,段沫顏才開始嘗試脫賀南身上的衣服,布料已經完全湿透貼在他身上,每每揭開,都會讓已經止血的傷口重新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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