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湛:“嗯。”
他猝不及防被親了一下,耳根又紅了,隻好直起身子假裝無事發生過一般轉移了話題:“這個燈不錯。”
他說的是床頭櫃上的一盞燈。
阮軟剛要點頭,就看見江言湛漫不經心地把手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把手上,像是準備拉開的樣子——
阮軟:“啊,等……”
她來不及阻止,抽屜被江言湛打開。
阮軟:“……”
抽屜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些衛生用品,有抽紙、湿紙巾、兩包衛生巾,還有——幾盒安全套。
江言湛:“…………”
阮軟摸了摸鼻子,小聲說:“就,有備無患嘛。”
江言湛:“……”這想得未免也太周到了一點。
……
兩個人都從各種角度表達了那個方面的暗示,似乎是在關系進展到這個地步以後,一件非常水到渠成事情。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他們都還沒吃晚餐。
阮軟已經準備好了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江言湛也不客氣,點了兩個之前他們一起吃過的菜。
他大概是有注意到,阮軟吃甜口的東西比較多,點的也是阮軟喜歡吃的。
Advertisement
阮軟非常感動,在他們的菜單上又加了兩樣他喜歡吃的。
兩個人從樓上坐電梯下去,手拉著手走去超市,找到生鮮區。
這個過程其實並不算短,加上在大型超市裡繞來繞去的時間,整個路程大概需要步行十幾分鍾。
一路上兩個人除了討論晚餐吃什麼之外,都沒有再說別的什麼。
江言湛感覺自己和阮軟在一起之後,做事情都比以前慢了不少,兩個人手拉著手從家裡散步到超市,真的很像是退休以後的爺爺奶奶才會做的事情。
不過效率倒是沒什麼變化。
阮軟說是第一次做菜,買菜的時候卻很熟練,尤其是挑肉的時候,哪個部位更好吃,哪一塊肉更新鮮,她掃一眼就確定了,就指著要那一塊。
挑蔬菜的時候稍微生疏一點,還要拿在手裡左右看看,才能確定。
江言湛問她:“之前買過菜?”
“……算是吧?”阮軟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肉上面,“這塊牛肉好棒啊,我們改下菜單,煎牛排吃好不好?”
江言湛看著她手裡大理石一般紋路的漂亮牛肉,下意識跟著點了點頭。
阮軟就這麼無意識地把這個話題給帶了過去。
江言湛跟在阮軟的身後推著手推車,阮軟挑完了菜,又去了裝零食的貨架。
這回她就沒那麼熟練了,一副被這邊花裡胡哨的彩色包裝紙晃了眼睛的樣子,左看右看都拿不準。
江言湛掃了眼薯片,問她:“那個?”
在他的印象裡,阮軟這個年紀的小孩,應該都蠻喜歡吃這些東西的。
阮軟看了一眼那片脆脆的膨化食品,扁了扁嘴巴,有點委屈地說:“你要吃嗎?”
江言湛:“嗯?”
“你吃的話我們就買一點。”她說,“膨化食品太硬了,我咬不動。”
江言湛:“……”
他下意識看向阮軟放在手推車裡的牛肉幹。
並且不覺得牛肉幹會比薯片好咬。
“這個不一樣……”阮軟想了想,解釋道,“肉再硬也是軟的,那種脆脆的,就感覺會,戳得我的嘴巴很痛。”
江言湛:“……是嗎。”
阮軟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江言湛又看了眼阮軟也放在扶手上、挨著他的手的那隻手背。
看上去確實皮膚白皙又幼嫩,是很容易戳破的樣子。
“你想呀。”阮軟還在試圖用更生動形象的例子來解釋,“硬硬的肉幹戳進嘴巴裡,和薯片戳進……”
她看著江言湛的嘴巴,突然紅了臉。
江言湛也察覺到了什麼,他還沒開口,就看見阮軟用圓潤的眼睛,無辜又緊張地看著他,小聲說:“甜心,我剛剛不小心想到有點糟糕的畫面了。”
江言湛:“…………”
阮軟臉頰粉粉嫩嫩的,有點害羞,又有點期待,一副乖小孩剛學會做壞事又覺得好刺激好想再來的表情,湊到他的身邊,說話時還噴灑出一點熱氣,聲音綿軟:“怎麼辦呀甜心,我看見你,就是會忍不住想歪。”
江言湛:“…………嗯。”
他又開始想笑了。
大概是骨子裡的一點劣根性,因為阮軟平常總是很天真的模樣,所以能讓她開始想歪,能讓她對他產生欲望和需求……這件事情本身就讓他感覺到有種成功的快感。
同時又很想低下頭去吻她,很想做出更糟糕的事情再誘惑她,讓她更靠近一點,更……想要他。
徵服和臣服,兩種截然相反的感受在同時出現,也在同時被滿足著。
她湊得很近,江言湛偏下頭就親到了她的額頭。他很輕地碰了一下,又很快地移開,沒有再說什麼。
阮軟知道,這是他表達心情的一種方式。
她勾著江言湛的手臂,跟他一起又挑選了很多的零食。
家裡有個零食櫃,裡面已經按照她原本知道的、雙方的喜好,存放了不少的零食。
但她和江言湛一起吃零食的機會不多,還是不確定他到底愛吃什麼,甚至不知道他平常吃不吃零食。
有了這次一起逛超市的機會,阮軟對於江言湛的了解又更上升了一個層次。
江言湛也發現了——阮軟真的好喜歡糖。
她買了很多很多很多的糖,巧克力大概是她的最愛,然後就是各種各樣的軟糖,幾乎每種糖她都會拿下來看一眼,考慮幾秒鍾,然後丟進手推車裡。
事實上,他之前看見,家裡已經有很多的糖了。
江言湛開始懷疑,阮軟之所以覺得吃薯片會嘴裡疼,是因為她吃糖太多,把牙齒給吃壞了。
他和阮軟一起拎著幾大袋東西回家,又一起把需要放進冰箱的東西先放進去。
然後開始收拾零食櫃子和茶幾。
阮軟坐在沙發上,哼著輕快的調子,把她喜歡的糖在茶幾上擺放整齊。
她還沒弄好,忽然身邊坐了個人。
江言湛一隻手按著她,把她按在沙發靠背上,臉一下子湊得很近。
“軟軟。”他說,“嘴巴張開,讓我看看。”
第47章
阮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江言湛的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 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酷:“乖。”
阮軟眨了眨眼睛,問他:“怎麼了?”
“嘴巴張開。”江言湛耐心重復道, “讓我看看。”
阮軟:“……”
她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
江言湛很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臉,催促道:“嗯?”
阮軟紅著臉, 抬眼望著他,慢慢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或許是因為害羞, 她的眼神裡帶了點嫵媚的色彩, 張嘴的動作慢吞吞的,顯得有點委屈。
江言湛看見她雪白整齊的牙齒,小小的嘴巴裡粉嫩又紅潤, 這麼看絕對不像是有蛀牙的樣子……
按理說現在應該拿東西壓住舌頭再看一看……
阮軟疑惑又害羞地望著他,隻見江言湛慢慢收回了手,臉上也紅了一片, 聲音低沉:“嗯,沒事了。”
阮軟:“?”
江言湛退回去,坐在阮軟的身邊,沉聲道:“什麼時候, 一起去做檢查?”
阮軟愣了一下,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恍惚著接了句:“……婚前檢查嗎?”
江言湛:“…………”
阮軟知道人類平常也會去做體檢,但“檢查”這個詞一般是有了什麼症狀之後才會出現的。她腦子裡一時間還沒轉過彎來,聽見“檢查”兩個字下意識就給組了個詞。
江言湛收回去的手抱在胸前,垂著眼冷靜了兩秒鍾, 一字一頓地說:“也行。”
阮軟聽見這話笑了起來,這回她反應快了,立馬轉身趴在江言湛的胳膊上,帶著期待問他:“可是我還沒有求婚哦?”
江言湛:“…………”
他抿著唇把視線挪向了另一邊,臉色通紅地開口:“再說吧。”
阮軟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得非常開心:“不能耍賴呀,你已經答應了。”
“嗯。”江言湛直接站了起來,“晚上做幾個菜?”
阮軟在他身後,還在笑:“不知道,想吃你。”
“嗯?”江言湛說,“最後再煎牛排吧?”
阮軟不客氣地拆穿他:“哇,你明明聽見了。”
江言湛打開冰箱,從裡面取出食材,努力板著臉:“還做不做飯了?”
要是在公司裡,其他人看見他這個表情,早就該慌了。
偏偏阮軟一點也不怕,還高高興興地跑到他面前,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臉:“做的。我來做。”
她看著江言湛,眨了一下眼睛:“今天你不用動,享受我的服務就好。”
江言湛:“……”
她是故意的——但話題好像是他挑起來的。
這一次應該算是個平局吧。
江言湛默默把食材取出來,關上冰箱,轉身離開。
他倒是沒有像阮軟說的那樣“享受服務”,在阮軟做飯的時候,他也站在旁邊,偶爾打一打下手。
江言湛的學習能力很強,動手能力也不差,切菜配菜一教就會,雖然動作慢了一點,但怎麼也比阮軟切得好多了。
阮軟實在是很怕切到自己的手。
她戰戰兢兢看著江言湛,也很擔心他會一不小心切到手,切個菜弄得生死攸關一般緊張極了。
在對廚房還不太熟悉的時候,一個人學做飯可能會有條不紊,兩個人一起學做飯,反而更容易手忙腳亂。
江言湛第一次學習新東西學得這麼狼狽。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在想——做飯是不是其實就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
後來他和阮軟各自做了一道菜,沒有給對方幫忙,更沒有給對方添亂……他才意識到做飯其實也不是很難。
一頓晚餐做得乒乒乓乓的,狼狽又快樂。
等到晚餐都一一擺放在桌子上以後,心裡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可不是在外面隨便吃一頓可以比的。
自己做得飯總會有一點美味加成,再加上本來就是他們兩個喜歡的菜,晚餐顯得十分美味和豐盛。
阮軟吃得非常撐,江言湛也難得的吃得比平常更飽一些,兩個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出去散個步消消食。
沒有人洗碗。
阮軟拉著江言湛的手,一邊晃晃悠悠地走路,一邊跟他商量之後要不要買一個洗碗機。
考慮很周到的小軟同學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因為之前沒有做過飯,江言湛家裡也沒有人會做飯,就忘記了洗碗這個問題。
江言湛不置可否。
阮軟也隻是順口一提,說完這件事情之後又開始想她的美味零食。她砸吧砸吧嘴,小聲說:“是不是應該帶一點糖出來?”
“……”江言湛想起之前的事情,彎腰靠近她,“有空跟你去看牙醫。”
阮軟驚訝地看著他:“你牙疼嗎?”
“嗯?”江言湛揉了下她的腦袋,“我是怕你牙疼。”
阮軟踮起腳,按著他的腦袋,在他的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