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幹脆先不想這件事情,而是著手準備了另一件事。
她預定了明天中午的餐廳,打算在去醫院之前,就先跟江言湛求婚。讓順帶再次表達她的想法——她想和他在一起,絕對不是因為孩子。
不過,為了孩子的事情,她還要再去拜訪一個人。
這天晚上,阮軟提前定了個餐廳,多方聯系之後,邀請了方栩和紙原一起過來。
……沒錯,是紙原。
阮軟還記得在她出去旅遊之前,紙原就曾經對她坦白,說他這麼努力賺錢,是為了養育自己的小孩。
他已經看好了很多東西,做足了準備。
阮軟想要跟他聊聊,問問從一個Omega的角度來看,到底需要哪些準備,之後還會經歷什麼。
她查資料能知道的東西,和一個真正的Omega自己總結出來的,應該還是有差距的。
不過紙原這人怪八卦的,阮軟覺得自己有點難以招架,再加上江言湛不大喜歡他……最後阮軟決定,再多喊一個人來,絕對不跟紙原單獨相處。
方栩絕對是最佳人選。
好姐妹,很放心。而且要論八卦,不一定會輸給紙原。
阮軟自己對這個決定非常滿意,也提前跟江言湛講了。江言湛不知道她要問紙原什麼,隻以為是工作方面的問題,一開始還想跟著一起去。
後來因為工作實在是走不開,隻能作罷。
最後還發消息跟阮軟說,晚上他加完班要去他們的家,讓阮軟有機會的話帶點吃的給他。
……這就非常心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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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你早點回來”,也不說“我會監督你你別想在外面玩太晚”,而是說,帶點吃的回來。
阮軟沒想到那麼多,連忙點頭應了。
事實上江言湛也沒想那麼多,平常工作的時候說話就帶點兒巧妙的話術,隻是在阮軟面前比較放松,不會說這些罷了。但習慣早就養成,想要達到什麼目的的時候,隨口說那麼一兩句,就不是他主觀控制的了。
因為江言湛的這句話,阮軟把平常都約在六點半左右的晚餐,直接提前到了五點。
另外倆人雖然覺得五點吃晚飯早得有點兒詭異……但也沒人說什麼。
方栩很久沒見到好姐妹了,一上來就非常激動,把從考完一直到出成績這些天的心路歷程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他說這些的時候,紙原也在。
聽方栩倒豆子似的講高考的經歷,他也勾了勾嘴角,難得露出一點正兒八經的微笑:“高考啊……現在這個年代,還有人想不做大題去跟喜歡的人考一個學校麼?”
一聽就是老八卦怪了。
方栩立刻轉頭朝著他,高高興興說:“紙原老師,原來你們那個時候是有的嗎!”
紙原:“……”
“是誰啊!是我知道的人嗎?”方栩掰著指頭數了數,“臥槽,不會是宋老師吧!??”
說完還一副知道真相會不會被滅口的表情。
紙原:“…………”
阮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以暴制暴嗎?
阮軟猜得不錯,論八卦紙原真比方栩差了很多。他說話雖然都在關鍵點上,但架不住方栩話多啊,一句話能被他解讀出八十句再換成一百六十個問題丟回來,誰也比不過他啊。
這頓飯吃得非常開心——也包括紙原。
後來方栩跟阮軟說,看紙原老師那性子,估摸著也很久沒人敢跟他說那麼多話了。他雖然很厲害,但感覺他應該也挺孤獨的。
……孤獨。
小熊軟糖是不太有這個概念的。
這都是後話了。
當時的阮軟隻覺得氛圍不錯,便湊到紙原耳邊,很小聲地問他:“紙原老師,能跟您聊聊Omega生孩子的事情嗎?”
紙原喝飲料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旁邊的方栩渾身都是機靈勁兒,看紙原老師在這兒停頓,立刻把手裡拿著準備倒的果粒橙放了下去,反手舉起旁邊還沒開過的核桃味兒的粗糧王,高高興興的:“老師是不是想喝這個——”
頗有幾分“老師您多喝六個核桃補補腦”的氣勢。
紙原連忙擺了擺手,自己從桌子上拿起果粒橙。
這個飲料倒出來的時候飄出一點微弱的橙子味兒,讓紙原恍惚間發覺——啊,阮軟的信息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她戴了手環,信息素很難察覺,靠得很近的時候才會飄出來一丁點。
那一丁點在被人發現之前就消散不見,正常人根本不會察覺到。
要不是阮軟自己提起Omega懷孕的事情,紙原不往那個地方想,也絕對不會發現。
他有點遲鈍地拿起桌上的果粒橙蓋子,一點點把它擰回去。
剛開始知道阮軟和江言湛的事情,他更多的是懷著八卦和看好戲的心情,後來和阮軟接觸得越來越多,自己也有了別的心思。
他多喜歡聽愛情故事啊,尤其是Alpha和Omega之間的。一方面冷嘲熱諷覺得人家不會好,一方面又想著人家能帶著他的祝福滾遠點然後白頭偕老。
對阮軟和江言湛也是這樣的。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難過。
紙原把果粒橙瓶子放回桌子上,又看了一眼阮軟。瞬息之間他想了很多很多,又在瓶子穩穩落在桌面上以後,歸於平靜。
歲數大了,倒也不再奢求什麼。
就和以前一樣,看著別人的故事,挺舒坦的。
他笑了一下,又看看阮軟和方栩,主動開口道:
“其實……我懷孕了。”
話一出口,整個包間內頓時陷入了寂靜。
阮軟隻是有些驚訝——半個多月以前他還隻是說自己有這方面的想法和準備,現在就已經知道懷孕了嗎?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跟你們年輕人科普一下。”紙原又恢復了平時的姿態,緩緩說道,“如果是正常標記懷孕,從標記當天算起,八天後就可以去醫院檢查,十天後就可以用試紙檢查了。”
……就連方栩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他身為Omega,卻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求知欲格外旺盛地看著紙原,希望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我是用的另外一種方式……”紙原頓了頓,“就不多說了。”
方栩一句“什麼方式”就這麼卡住了。
紙原看見方栩哽住的樣子有點想笑,但他最後還是沒有笑出來,而是懷著一種做科普的心情,很認真嚴肅地跟他們聊了聊Omega受孕的事情。
懷孕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它會對Omega的身體產生很多的影響,基本上都不是什麼正面的影響,同時還會有非常大的風險。
他希望每一個Omega都可以在了解到這些真實發生的事情之後,再自己思考,決定要不要冒著這些風險去生育一個新的生命。
因為在風險之後,還有漫長的數十年,都要持續對這個生命負責。
“這些事情,江總肯定是心裡有數了。”
紙原看了阮軟一眼,當初那個有點高高在上的姿態這會兒全回來了。
他停頓一下,又看向方栩,若有所指:“有的年輕人,最好自己多查資料,了解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方栩:“…………”
其實吧,不瞞您說。
這些東西現在微博上有很多的。
幾乎每個美妝博主都會看的、互聯網時代的弄潮兒方栩同學,已經在網絡上無痛當媽雲生育雲養娃好幾回了。
第71章
阮軟顯然沒有方栩這麼緊跟時代, 紙原講的那些知識當中,有很多都是她還沒聽過的。
而且紙原在講述這些“知識”的過程中, 也會提出一些Omega面對這些時的心理狀況和需要注意的事項。
聽完他說的話,阮軟感覺收獲頗多, 同時又覺得更心疼江言湛了。
一想到她的寶貝甜心以後可能要面臨那麼多風險,受那麼多苦,她就覺得心驚膽戰的。
孕育生命真的是一件好偉大的事情呀。
在和江言湛碰面前, 阮軟按照紙原說的那些話,先去一些母嬰用品店裡預定了一大堆東西。
但她還留了個小心思,沒有直接買回來,隻是給了定金預定好。
因為江言湛還沒有確定已經懷孕。
雖說在發熱期標記的中獎率奇高無比,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就像安全套也不是百分之百避孕一樣。
她要是表現得非常期待,最後卻沒有,江言湛一定會不開心的。
……
第二天中午。
阮軟去江言湛公司樓下等她。
她現在也算出了名,基本上同一個學校的老師同學和同學家長都認識她了,可能因為是省狀元吧,關注她的人裡就有一大堆都是本省的。
走在馬路上都有被認出來的可能。
阮軟去定育嬰用品的時候就戴了口罩,去江言湛公司樓下的時候更加注意了。
公司裡的好多人本來就認識她,不過大家也都是看了熱搜才知道她年紀還小,也是看了熱搜才明白——果然江總不會跟一個普通的Alpha在一起。
看上去可愛乖巧還有點慢吞吞,背地裡不知道多大本事呢。
當然,大部分人就是認出阮軟也不會表現出什麼,大家既不敢故意去看也不敢故意不看, 每個人都盡量保持一個自然的狀態。
阮軟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
她這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小裙子,露出來的胳膊和長腿白嫩又纖細,關節處還泛著點兒好看的粉色。
裙子領口開得稍微有那麼一點兒低,露出她纖細筆直的鎖骨。
阮軟今天化了點淡妝,還配了一套項鏈和耳墜,顯然非常重視這一次約會。
而江言湛忙了一天,下班時還跟早晨看上去一樣容光煥發,下樓時身後浩浩蕩蕩地跟了一群人,整個人舉手投足間都是領導者的風範,氣場十足。
他在看見阮軟後腳步明顯頓了一下,喜悅之情已經無法抑制地爬上眉梢,可他的總裁包袱實在是太重了,強行忍住,隻露出了一點微不可查的微笑。
不過就那麼一丁點,已經夠所有人都看出來他很開心了。
“先下班。”他轉身對身後的人說,“什麼事明天再說。”
江言湛身後的幾個人都是一愣,聽見這話彼此看了一眼,立馬反應過來,紛紛說著“辛苦了”“明天見”“再見”之類的話。
幾秒鍾之內,跟在江言湛身後那群人打著電話拿著咖啡看著手表,神色匆匆地原地解散了。
江言湛順勢走到阮軟的面前。
阮軟戴著口罩,偏頭看他的時候,銀色的耳墜垂落下來,折射出一點光。
“甜心,今天下班好早。”她走到江言湛面前,輕輕環抱住他的腰,“餓不餓?要出去散散步再吃晚餐嗎?”
江言湛低下頭看著她,眸光深暗,附到她的耳邊,答非所問:“那家餐廳可以走過去吧。”
阮軟定的餐廳距離他的公司很近,慢慢走過去也就十分鍾的路程。
她正有此意,隻是擔心江言湛是不是餓了。
聽見他這麼問,阮軟乖巧地點點頭,精致的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嗯呢,蠻近的,我們一起走嗎?”
她對著江言湛伸出手。
江言湛垂眼看了一秒,才拉著她走出去。
剛走出公司大門沒多久,江言湛就松開了阮軟的手。阮軟疑惑地看向他,就看見他把外套脫了下來,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直接蓋在了她的身上。
阮軟:“……”
現在可是放暑假的時候,外邊兒的天氣熱得不像話。他們辦公室裡冷氣比較足,穿著這身薄西裝外套沒什麼感覺,怎麼都出來了還給她穿呢?
阮軟眼睜睜地看著江言湛把他寬大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還貼心地扣上了兩顆扣子。
阮軟:“?”
江言湛裡面還剩下一件無比平整的白襯衫。
他扯了下領帶,因為臉微微揚起,鋒利的眉眼從阮軟這個角度看過去有點冷淡和刻薄。
“穿著吧。”他頓了頓,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曬。”
阮軟:“…………”這也不是什麼防曬衣呀?
她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大概能猜到江言湛為什麼要這樣。他簡直是Omega醋王,心裡說不定都想標記自己的Alpha呢。
阮軟摸了摸身上的薄外套,臉上露出了縱容的微笑:“好,謝謝甜心。”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仿佛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江言湛卻覺得她這個樣子可愛得讓人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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