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空姐又問,好奇得很:“能說說你們的故事嗎?”
“故事很簡單。”
靳時躍淡淡勾起唇,嗓音低緩,“大概就是,我從18歲喜歡她,一直到現在。而明天,我終於夢想成真,娶到她。”
從18歲開始的暗戀,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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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璃回到出租屋後就立馬去衝了個澡,臉上的紅印消了一點。
她的內心經過這麼多年的錘煉已經足夠強大,情緒調整也很快,發泄一會兒,或者睡一覺便又滿血復活。
所以她洗完澡就爬上床,睡前還不忘定個早起的鬧鍾。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鬧鍾一響,她就起床,特意挑了一件白裙子,認認真真地打扮一番,化了一個淡妝。
出門。
隻不過沒有第一時間去民政局,而是開車回家。
今天是工作日,孟晶和梁單會去上班,劉玉琴和孟江國也一早就會去面館。
所以她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偷偷回去拿戶口本。在家住了兩天,她已經知道了門鎖的密碼。
而上次回去在劉玉琴房間翻找的時候,無意間翻到過戶口本。
本來上大學的時候她就想把自己的戶口遷到學校,隻要戶口遷出去,她也就可以慢慢剝離,可跟劉玉琴提過之後,劉玉琴似乎也猜到她的意圖,臭罵了她一頓,死活不給她戶口本,還藏了起來。所以遷戶口的事也就此作罷。
孟璃回到家。果然不出所料,家裡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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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進劉玉琴的房間,快速拿到戶口本,然後又火速離開,趕去了與靳時躍約好的民政局。
民政局門口的路邊停車場還有停車位,孟璃將車開進去。
剛熄了火,準備拿放在副駕駛的包,車窗就被敲了兩下。
她轉頭看過去。
竟然是靳時躍。
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
單手插兜,腕骨嶙峋,手背上青色脈絡清晰,明明裝扮正式又沉穩,卻又透著一股莫名的欲。
他垂眸看她,從她的角度,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顎線條和微勾的唇角,桃花眼繾綣,勾人得很。
他手中捧了一束茉莉花。
此刻的場景,像極了小時候從電影裡看到的白馬王子。
他敲了下車窗,象徵性示意後,他便替她拉開了車門。
明明知道自己是來和他領證的,可一見到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莫名的緊張和拘謹,提著包下車後,朝他生硬地扯扯唇角:“謝謝。”
“公主需要保安。”
靳時躍站姿筆挺,煞有介事,“這是我職責所在。”
“.......”
他突然這麼一句,孟璃忍俊不禁,“神經。”
“好點了?”靳時躍舔了舔唇,也笑,眼尾上揚,“不緊張了?”
孟璃幹咳一聲。
原來他是在緩解她的緊張。
他將手中的茉莉花遞給她,“該緊張的人,是我。”
他這句話,她沒多想。突然就要領證了,換誰誰不緊張。
接過他手中的花,說了句謝謝,轉移話題地問:“你什麼時候到的?等很久了嗎?”
“不久。”
他能說他凌晨四點就來了嗎?
兩人走進民政局。
按流程一步步來,拍結婚登記照,填單子,籤字,宣誓。
拿到蓋有鋼印的紅本本,新鮮出爐還熱乎著,孟璃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她就這麼結婚了。
一邊下樓一邊盯著手中的結婚證看,太不真實了。
一時走神,連踩空都沒注意,她驚了一跳,身體失去平衡朝下摔去,身旁的靳時躍反應敏捷,迅速往下邁幾步臺階,擋在了她面前。
她撲進了他的胸膛,他正欲提醒她專心走路,誰知張了張唇還未來得及說話,下一秒就感受到一片柔軟從唇角迅速擦過去。
她情急之下摟住了他的肩膀,嘴唇也從他的唇角一路擦過他的下巴。
突如其來的緊密,孟璃不知所措。
她下意識慌亂往後退:“不好意思......”
話音還未落,她的腰就被一股力量強勢地往前一帶,她再次撲進他懷中,隻不過這一次,是被他扣住下巴,炙熱的吻如期而至。
這個吻從重逢就開始隱忍克制。
現在一旦開閘,不顧其他隻想與她糾纏。
“不用不好意思。”輾轉之際,他還有闲情逸致循循誘導,一股子壞勁兒:“我的太太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
作者有話說:
晚安咯
第17章 烏託邦
◎回我們的家◎
孟璃想, 她大概會永遠記得今天這特殊的一天。
民政局的電梯正在維修中,所以他們需要步行爬樓梯上二樓,離開也是一樣, 剛剛走進樓梯下了幾個臺階而已,他們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地吻起來。
孟璃被他抵到了欄杆上, 他的吻明明近乎粗暴,可他的溫柔卻又還在, 不忘用手摟住她的腰,擋住了欄杆的堅硬。
與他接吻,時不時的缺氧感,讓她想起了在洛杉磯的海灘。
之前和他在洛杉磯相處的那短暫的一個夜晚,她明明已經習慣了他侵略性極強的吻, 可就過去了這麼半個來月, 她好像又變成了曾經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菜鳥。
手足無措,心慌意亂。
聽到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邊提醒他們已經結婚的事實,耳根子是熱的, 連腿都是軟的。
也聽到他似委屈, 又似算賬的口吻,“隻不過, 我的太太昨晚答應給我發消息,我等了很久也沒等到, 失魂落魄了一整晚,該怎麼辦呢?”
孟璃大腦混沌, 好半天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
啊對,她答應給他發消息, 可是昨晚回去就洗澡睡覺, 完全忘了這茬兒。
他說他失魂落魄了一整晚時, 咬她嘴唇的力度不由加大,像是在懲罰她的食言。
電梯正在維修,樓梯是唯一的途徑。上樓下樓的人陸陸續續,每每從他們身邊經過都會意味深長地多看兩眼,發出或大或小地起哄聲,靳時躍像是一點都不覺得尷尬,自動屏蔽了所有人,知道她怕羞,還不忘將她擋得嚴嚴實實。
這時,有一對中年夫婦路過,中年男人小聲嘀咕了句:“這一看就是來結婚的。”
中年女人沒好氣懟他:“用得著你說!走快點,別耽誤我時間。”
中年男人語氣兇起來,不過下意識加快了腳步:“催什麼催,我不就感嘆下,我倆當年不也像人家那樣兒,現在還不是又來了......你急,急著回去奶你那私生子啊你,這狗屁婚姻他媽的就是......”
中年男人走到入口,準備拉門進去,緊接著下一秒,就被人叫住。
他停下來,看過去,接吻的新婚小夫妻已經停了下來,男子站姿筆挺,氣宇軒昂。
靳時躍禮貌微笑,謙遜有禮,說道:“無意冒犯,這位先生,我很遺憾您和您的太太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但我想告訴您的是————”
“這個地方,我和我太太這輩子隻來這一次。”
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字裡行間也有著一股熱烈的、強烈的、專屬於他的桀骜和張狂,意氣風發極了。
孟璃終於回過神來,登時面紅耳赤,拉著靳時躍就匆匆往樓下跑。
她已經社死得頭都不敢抬,離開民政局大樓,一口氣跑到了自己的車前這才肯停下,她松開靳時躍的手,氣喘籲籲,頗有幾分羞憤地瞪他:“你.....在說什麼呀!”
靳時躍理直氣壯地聳聳肩:“我在說實話。”
“........”
孟璃竟然無言以對,但冷靜下來也讀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的意思是,這一輩子都不會跟她離婚.......
那種心跳加速,臉頰發熱的缺氧感再一次襲來。她別過頭,深深吸了口氣,局促地摸了摸脖子。
懷裡抱著的是他送的茉莉花,剛才那麼激烈地吻了一番,花瓣兒都被壓壞了。
“你把花兒都壓壞了!”
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搖搖欲墜的花瓣,嘴裡明明抱怨著,聽上去卻莫名像撒嬌。
靳時躍心裡發軟,哪裡扛得住這個,又湊上去,雙臂攬住她的胳膊,安撫般上下摩挲,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又去吻她,親親她的臉頰,親親她的嘴唇,又親親她的耳朵。
她今天應該還是噴了那瓶茉莉花味的香水,一時間,痛竟然分不清鼻息聞到的到底是最原始的茉莉花香還是她的香水。
不論是哪一種,他都沒有任何抵抗力。
“回家。”他不由自主去含她的耳垂,用氣音說:“我賠給你。”
回家......
她下意識問:“什麼?”
他說:“我們的家。”
四個字時,讓她的心仿佛被狠狠一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下一秒,又聽見他說:“不過在這之前,還需要去一趟你家,去見你爸媽,告知我們已經結婚的事情。然後收拾你的東西,回我們的家。”
“........”
所有的意亂情迷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戛然而止,理智也隨之歸來。
莫名的,又有那種從幻境中被強行拖出來的割裂感。
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孟璃的表情有細微的變化,不過她還是強裝著鎮定,不動聲色鋪墊:“你爸媽都知道了嗎?”
靳時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天他帶著蔣昭英去孟璃家的面館,蔣昭英表面裝得無比從容,一離開愣是拉著他問了一路。
光自己震驚還不夠,轉頭就把這個第一線情報告訴了遠在歐洲的靳政元,哪怕隔著八個小時的時差,正在睡覺的靳政元收到了自己媳婦兒的來電也第一時間接起,雲裡霧裡的狀態,聽到自己媳婦兒說你兒子自己上一女孩兒家毛遂自薦去了,靳政元的瞌睡瞬間沒了。
然後就打電話問靳時躍到底是怎麼回事。
包括今天要來領證的事,靳時躍專門將他們倆拉了一個群,通知:【爸媽,說個事兒,明天我要去領證了。】
靳政元:【會不會太草率了?女方家裡是什麼態度?結婚事宜都還沒有好好商量。】
靳時躍:【我今晚就在想一個問題。】
靳政元:【你講。】
靳時躍一本正經:【我或許可以向政府寫一封建議信,建議民政局實施24小時營業制度,無數像我這種刻不容緩的情況就能得到有效改善。】
靳政元:【......】
蔣昭英終於冒泡:【躍躍,媽支持你!】
靳政元:【明天你不飛航班?】
靳時躍再一次強調:【我要去結婚。】
言下之意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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