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事了嗎?”孟璃小心翼翼問。
“時躍,你真的沒事嗎?”蔣昭英也不可置信。
戴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解釋道:“是槍傷沒錯,但傷口不深,沒有傷及髒器,幸好隻是空包彈打中,再加上不是近距離,所以沒有多少殺傷力。”
醫生都慶幸,“槍雖然是非法所得,但子彈是空包彈,沒有彈頭,隻有微量火藥。好在賣槍的人在這上面偷工減料了,沒有全賣實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隨後又叮囑道,“不過傷口還是縫了幾針,回去以後別碰水,一個禮拜拆線,這段時間注意清淡飲食。”
聞言,所有人都狠狠松了口氣。
孟璃哭得更兇。
“怎麼我都好好站在你面前了,你還哭?”靳時躍無奈地笑,指腹去擦她的眼淚,“好了好了,不哭了。”
靳時躍輕輕地抱住孟璃,吻她的額頭。
“我都說了,不疼。”
“如果這一槍打在你身上,那我才真的會疼死。”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修改了一些細節,結尾部分挪到這一章開頭。
第53章 烏託邦
◎回到最先相愛的地方◎
孟晶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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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 是在三天後從律師那裡得知的。
事發當天,靳時躍從醫院處理完傷口後,靳政元親自開車帶靳時躍和孟璃回去。
靳政元的車是一輛商務車, 空間很大,靳時躍和孟璃各坐一邊。從醫院到回家這麼一小段路, 靳時躍好像都無法忍受。
座椅之間隔了才半米左右,他都要伸手去牽孟璃的手, 牽得緊緊的。
“你很痛嗎?哪裡不舒服嗎?”
孟璃這會兒異常敏感,他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緊張不已,“要不然,還是住院觀察幾天吧?”
孟璃這麼一問, 坐在副駕駛的蔣昭英也連忙回過頭來, 贊同孟璃的提議:“對啊,兒子,咱幹脆去住幾天院得了, 保險一點。”
在醫院就說住院到康復, 靳時躍拒絕了。死活不同意,他說又沒傷筋動骨用不著住院, 一大男人這點傷也死不了。
靳政元看了看後視鏡,也表示同意。
靳時躍搖了搖頭。
像沒骨頭似的, 窩在椅背裡,傷口在左背中央那一片, 他的重心就放在了右側,不敢靠得太實。孟璃正好坐在他的右邊, 他便順勢往扶手上趴了趴, 結實的手臂輕而易舉就抓住了孟璃的手。
他的手指勾勾纏纏著她的手指, 把玩似的,嗓音很低,氣音出聲顯得異常溫潤,又像撒嬌似的,“我想跟我老婆坐在一起。”
“......”
“來,坐這兒。”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讓我抱抱你。”
“.......”
孟璃提醒,“你還有傷。”
靳時躍很嚴謹,強調道:“傷的不是腿。”
“.......”
靳政元知道靳時躍對孟璃的感情已經幾近瘋魔的地步了,這麼多年也不會做出這麼一系列瘋狂舉動,打教授,甚至到擋槍,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他理解靳時躍的愛,畢竟代入到自己,如果蔣昭英也遭遇到同樣的事情,他也願意做出和靳時躍同樣的選擇。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自己兒子這麼娘兮兮沒出息的樣子,靳政元心情很復雜,但看到他受了傷的份上,就給他幾分薄面,隻僵硬又勉強地勸了一句:“馬上到家了,你.....再堅持一會兒。”
聽上去,莫名顯得慈愛,平常形象多麼嚴肅雷厲風行的一個人,這會兒倒像慈父在哄一個鬧情緒的小孩子。
“就是啊......”
孟璃覺得他此刻粘人得過分,難道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嗎?
很不忍心,可理智卻一直佔上風。她隻能堅定拒絕,隻不過到底於心不忍,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嬌俏地衝他眨了眨眼睛。
靳時躍失落的嘆息,狹長的眸側了側看向她,耷拉著睫毛,眼神潋滟又可憐,活像一隻被拋棄的大狗狗。
不過他也沒在說什麼,閉上了眼睛。
甚至還賭氣般抓起制服外套往頭上一罩。
賭氣了。
孟璃哭笑不得。
終於回到花園洋房。
今天發生的事情無疑登上了各大新聞的頭條,熱搜也刷屏,高達幾十條。
鬧得這麼大,張姨自然是知情的,在看到靳時躍替孟璃擋槍時,都快嚇死了。不過後來又聽蔣昭英說沒有大礙後,這顆心才算落回了肚子裡。
靳時躍一回來,圍著靳時躍上上下下的檢查,別提多緊張。說著說著就哭了。
蔣昭英和靳政元待了一會兒就走了,叮囑靳時躍和孟璃早點休息。
時間太晚了。
張姨也去休息了,孟璃和靳時躍上樓後,就剩她一個人圍著靳時躍轉了。
他的傷口不能碰水,洗不了澡,孟璃就用毛巾給他擦身體,幫他換衣服,他去哪裡都要攙扶。
靳時躍覺得她實在誇張,她也充耳不聞。
他們好像一時間顛倒了身份,她開始做起靳時躍照顧她時做的事情。
她一整晚都在忙忙碌碌,靳時躍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她的胳膊,將她往懷裡拉,孟璃時時刻刻惦記著他的傷,反應很快,還沒靠近就及時剎車。
“你別,”孟璃擔憂,“你小心傷口。”
“讓我抱抱你,”靳時躍還是將她往懷裡拉,緊緊地抱住她,往她身上貼,像極寒之人急需一點溫暖,“讓我好好抱抱你。”
“我真的好害怕。”
他靠在她肩窩裡,嗓音低低的,有些發悶,喃喃般:“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害怕,害怕那一槍真的打到了她的身上。
臉埋進她的頸間,深深地吸一口氣,她的氣息讓他心安,讓他所有的心有餘悸都消散。
他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心跳,總算真的有了些安全感。
這話再一次牽動了孟璃的情緒,她的眼眶瞬間發了紅,哽咽著說:“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一槍是真的,你真的會沒命的。別再這樣了,靳時躍,你真的別再這樣了。”
她閉上眼,像是無顏面對他,“求你,自私一點吧。”
“孟璃。”
他叫她的名字,一如既往的溫柔。
那雙黑沉熠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堅定而虔誠,虔誠得像宣誓,“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不論什麼時候,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擋在你前面,就算天塌下來了,都有我給你頂著。當時如果不是我比你快,你難道不是也打算替我擋嗎?憑什麼你可以,我不可以?”
“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我還算什麼男人?”靳時躍說,“那我還有哪裡值得你喜歡?值得你託付終生?”
孟璃感動得一塌糊塗,說不出話。眼淚一直在掉。
靳時躍就不厭其煩地替她擦拭。也浸湿了他的手指。留下她的柔軟和溫度。
“以後都不會有事了,都過去了。”靳時躍安撫她,“不想了,咱們不想了。”
孟璃吸了吸鼻子,緩緩睜開眼,一雙秋水剪瞳清澈瀅瀅,長長的睫毛湿答答的,眼尾和鼻尖都泛著紅。
“靳時躍。”
“我愛你。”
他說,如果把對不起換成我愛你,他會很開心。
“我愛你,我愛你。”她哽著聲,不斷重復,“我愛你,我愛你.......”
這三個字的分量有多重,沒有人比靳時躍更清楚。
他的瞳孔緊縮又放大,漆黑瑩亮的眸中似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蒙上一層清澈水霧。
他勾起唇角笑出聲,與她額頭相抵,唇在顫抖。
“孟璃,我更愛你。”
---
第二天,警方就聯系靳時躍和孟璃去警局做筆錄。
他們如實交代整個過程,包括孟璃之前收到的恐嚇短信也一並作為證據提交上去,剛巧的是靳時躍找人調查也出了結果,結果顯示這個號碼的實名認證的確是孟晶本人。
做完了筆錄之後他們就回家了。
孟晶現在已經被拘留,孟璃也不想再去管孟晶的任何事情,至於最終會怎麼判決,她不在意了。
但事實證明,孟晶這次犯下的罪很嚴重,這兩天警察三番五次聯系孟璃和靳時躍做筆錄,而且通過警察的問詢,孟璃隱隱感覺到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她問警察到底是什麼情況,警察告知她不能透露嫌疑人的口供內容。
直到第三天,她終於忍不住打電話給律師,問起這件事,現在的流程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孟晶大概會怎麼判。
沒想到律師說,“她自殺了,上午剛接到的消息。”
孟璃怔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從震驚中醒過神,“她不是在看守所裡嗎?為什麼能自殺?”
“她偷偷磨尖了牙刷柄,捅了喉管。目前已經送到醫院搶救,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律師說。
“.......”
“我看了她的筆錄卷宗,她對所有罪行供認不諱,交代了整個過程。”律師猶豫兩秒,又說,“我覺得.....挺有必要告訴你的。”
“她都......說了什麼?”孟璃問。
警察找到了孟晶口供裡所說的那個在郊區租下的帶院子的民房。
一打開門,院子裡撲鼻的惡臭,各種動物的殘肢,已經生了蛆。屋子裡掛滿了孟璃的黑白照片,孟晶所說的遺照。
甚至還找到了一部分毒-品,以及化學材料。
通過孟晶口供得知,她試圖自制炸-藥包,可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所以才找了各種渠道,最終也才能買到一把威力最小的手-槍,並且也不知情那個賣家連子彈都偷工減料給她演習用的空包彈。
孟晶從很早就開始接觸毒-品,是和她的上司有一次在酒吧應酬染上的。
她的原計劃也並不是打算在機場就亮-槍,她在黑市買了迷藥,那天身上帶了迷藥和毒-品,原本想要用迷藥把孟璃帶走,給孟璃注射毒-品,想讓孟璃染毒,以此毀了她,再慢慢折磨。最後她們再同歸於盡。
她已經墮落成魔,她也要拉孟璃下地獄。
可當時孟璃正在跟靳時躍視頻,靳時躍出聲威脅她,說如果敢碰孟璃一根手指頭就殺了她。她因為這句話受了刺激,她認為憑什麼這段日子她過得天昏地暗,像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而孟璃這個罪魁禍首卻要受盡維護,所以計劃全然被打亂,在機場就與孟璃起了激烈爭執。
律師說,當時孟晶錄口供時,沒有半分懺悔之意,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更後悔,表明就應該直接一槍殺了孟璃。當然也挺配合警方,有問必答,提供了購槍和毒品的渠道。同時還爆出了自己老板經常吸毒的聚眾場所,包括她所知道原公司的所有與法律擦邊的內幕全都爆料了,主打能帶走一個是一個。
警察也讓醫生給孟晶做了精神鑑定,現在還在等待結果中。
孟璃聽完律師所說的這一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陣陣刺骨的寒風直往脊梁骨裡鑽。
根本不用精神鑑定。
孟晶已經完全瘋了,瘋得不能再瘋了。
孟璃心有餘悸,根本想都不敢想,如果孟晶真的按原計劃進行,那麼她到底會是什麼下場。
如果她真的就此染上毒,即便最後被獲救,她的人生也徹底毀了,她相信她也根本活不下去。
原來那天在機場的結果,已經是這場陰謀中最好的結果。
靳時躍在一旁聽著也不由一陣膽寒後怕,他摟緊孟璃的肩膀,她渾身都在抖。
靳時躍面色凝重,沉聲問道:“她最多能判幾年?”
律師說:“非法持有槍支彈藥,故意傷人,數罪並罰,不是十年以上就是無期,這已經沒什麼懸念了。但她目前身體狀況如何還不能確定。”
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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