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的初戀得了絕症,他紅著眼跟我提了分手。
「她撐不過三個月了,我不想讓她走的遺憾。你放心,我送走她,就回來找你。」那深情又負責的模樣真讓我感動。
三個月後,白月光追悼會結束,前男友回來找我。
我攬過身邊的男人瘋狂安利:「介紹下,這是我老公。」
1
我和我的男朋友靳海彬分手了,用他的話說,分手是暫時的。
他的初戀白月光林嬌嬌胃癌晚期,為了讓自己不留遺憾地離開,在最後的時間聯系上了他。
靳海彬也不負她的期望,真的來和我分手。
「她撐不過三個月了,我不想讓她走的遺憾。你放心,我送走她,就回來找你。」那深情又負責的模樣真讓我感動。
哪怕晚一天,他也等不及了。
哪怕錯過我們今天的紀念日,也不會讓我這麼狼狽。
我的手一頓,倒著紅酒的手一歪,蜿蜒的紅酒就流到了杯子外面,在潔白的桌布上染出一條驚心動魄的顏色。
像極了一條醜陋而巨大的傷口。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沒有太多的憤怒,我隻是覺得這塊桌布可惜了。
這是我專門挑的桌布,其實我從一個月前就在期待這場紀念日了。
我這段時間都在加班,就是為了今天能提前趕回家,準備一場精致的燭光晚餐。
Advertisement
靳海彬的臉色更加愧疚,語調急切起來:「我發誓,我會和你結婚的念念。」
「你隻要再等一等,再給我點時間……」
善解人意,溫柔真切,彬彬爾雅。
我曾經愛極了靳海彬的這些特質,卻沒想過有一天這些吸引我的東西像刀子一樣戳在我身上。
我盯著他讓語氣盡量冷靜:「最後的人生和家人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他就是一愣,眼神裡的驚駭一閃而過,似乎我說了什麼無比絕情的狠毒話語。
「顧雪念,你什麼都有了,你有父母恩愛的美滿家庭,你有前途光明的工作,健康美麗的身體,可是嬌嬌他,隻剩下我了,我不能讓她遺憾離開……」
在一起兩年,他很少連名帶姓地叫我,我抬頭看向他。
還是我喜歡的這個人,還是我喜歡的這張臉,我看著他為了別人拼盡一切的時候,突然就變得有點陌生了。
看著我不說話,靳海彬有點著急了:「你能理解我的吧?你就當同情嬌嬌。你和一個即將過世的可憐人爭什麼?你相信我。」
我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被靳海彬道德綁架。
我回過神來,柔聲說道:「我當然理解你的心情。」
靳海彬的臉上瞬間浮起一絲喜悅和放松:「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隻覺得諷刺的可怕。
我的男朋友,為了別人,用他做律師的口才,攻擊我。
我上了那麼多庭,接了那麼多案子,鬥過無數口才犀利的律師,我都沒有覺得哪一刻像是現在這樣,讓我覺得迷茫。
在我松口之後,靳海彬馬上進了房間,拎出來一個行李箱。
我心裡失笑,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啊,所以不管我同不同意,他一定都會去的。
他隻是想義正言辭地遞給我一份通知書,顧雪念,你的男朋友要去照顧別人了,你不要不懂事,不要沒有同情心。
靳海彬歸來擁抱我的時候,我也回抱了他:「那我們就分手了。」
他應了一聲,然後就匆匆地出門了。
我慢慢坐在了桌前,吃完了屬於我的一份牛排。
法國空運來的,味道果然好,就算沒有靳海彬地陪伴,它的味道也不會改變。
晚飯後,我帶著手套,清理了所有關於靳海彬的東西,把它們打包丟在了院子裡。
開玩笑,分手就分手,還什麼暫時,在我的字典裡,分手就是永久。
2
我和靳海彬是同一所律所的律師,他先進的律所,長我幾歲。
在我們律所,高效專注是宗旨,從事我們工作的人都習慣了冷冰冰的面對客戶,面對一切。
因為我們都知道投注太多的感情沒有必要,也會讓自己受傷。
但是靳海彬不一樣,他是個有人情味的律師,他的情感總能引起當事人的共鳴,久而久之,我也不由地被這樣的他吸引。
像是高壓又冰冷的律所裡的一抹陽光,吸引著所有渴望溫暖的人。
所以我和他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遇到靳海彬的時間太遲,讓他的心裡始終住著一個林嬌嬌。
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年頭,哪個而立之年的男人心裡能沒有一個白月光。
我更看重的是現在,還有未來。
起初林嬌嬌一直在國外,我知道她對我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直到她最近回國,靳海彬也變得越來越奇怪,女人的第六感,讓我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問題。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的第六感曾經幫了我很多次。
靳海彬的溫暖不分對象,他其實很沒有邊界感,尤其是在林嬌嬌患病後,他舉止異常了好幾天,終於說了出來。
是啊,我家庭幸福,我工作體面有前途,我身體健康年輕美麗,這就是我應該退讓的原因?
現在的感情,是比誰更慘嗎?
我想不通,索性不去想,我大方的成全了這一對有情人。
說起來,這別墅隻是我的房產之一,因為靳海彬喜歡,我們才住在了這裡。
我帶著簡單的行李,找了搬家公司,特意空出來一天時間,搬到了我的另一處公寓裡,找中介掛了這所房子。
我和我媽說了一聲搬家的事情,讓他們不用擔心。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顧雪念的時間,可是按分鍾計費,非常寶貴的。
3
我沒有告訴靳海彬我搬家的事情。
一是沒有必要,二是他如果有一點點心,自己會發現他在我別墅房檐下的行李。
說起來有點好笑,靳海彬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打拼了那麼多年,還沒有屬於自己的房子,讓我連行李都不知道該送到哪裡去。
我從來沒在意過這些條件,我在意的隻有一人心罷了。
整理好新家後,我就去了公司,本來有一件需要去外地取證的案子,我為了過紀念日推掉了,我想接回來。
老板一攤手:「交給別的組了。」
「還有沒有要去外地的案子?」
「有是有一個,但是……」
「我接了。」
就這樣,我帶著助手直接上了去往深城的飛機。
飛機上,我才打開了資料,打算整理好思路。
我沒想到,居然是一樁離婚官司!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接過離婚官司了。
助理小凌給我解釋:「老板說官司不困難,就是附加條件有點……」
我微微點頭,看著資料陷入了沉思,沒有什麼資料,全是保密條款,還得先面談才能補全資料。
這附加條件果然有點奇葩。
下了飛機,我和小凌稍作休整就趕去了見面的地點。
門推開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為什麼資料要保密了,我甚至就想轉身離開了。
汪林旭,有名的紈绔富二代,上個月剛剛高調和一個網紅結婚。
「這個月就要離婚了?」旁邊傳來小聲的嘀咕聲,小凌後知後覺地捂住了嘴。
剛畢業的小姑娘,就是沉不住氣。
汪林旭長了一張極為英俊的臉,臉上的表情懶懶的,就像一隻大貓一樣,看起來慵懶又矜貴。
真是閃瞎人的外表,這麼多年過去,這家伙的美貌真是一點沒變。
汪林旭坐下來,抬眼朝著我打量了幾下,挑了挑眉:「先說好,保密條款得籤了。」
我打開筆記本,公事公辦地說道:「我能問一下具體情況嗎?」
一雙桃花眼盯著我:「我爸媽催婚,我和談小小協議結婚,現在她不想離了。」
我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有協議在,她不應該違約。」
「是啊,我答應給她的錢都給她了,她現在不要錢了就想要我的人,我的人是她想要就能要的?」
我懶得看他自戀:「說人話。」
「我不敢讓我爸媽知道我是協議結婚。」
原來是被人拿住了把柄。
說話間,汪林旭離我越來越近。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汪林旭的桃花眼真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簡直深情款款。
我嘆了口氣,讓小凌出去,和汪林旭的秘書對接一下資料。
然後我一抬手,面無表情地推開了汪林旭靠近我的臉。
汪林旭一臉委屈地拉著我的手:「念念,你不能因為當年我拒絕了你,你就公報私仇。」
我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汪林旭,請讓我提醒你一下,那是幼兒園時候的事情了。」
「還有,我們那是打架,不是我對你表白。」
「你的臉和身材,是用智商換來的嗎?」
汪林旭好看的臉上稍微泄了泄氣:「你說話能不這麼毒舌嗎?這麼多年了都不改改……」
我收拾好文件,慢慢起身:「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幹嘛和我說這麼多。」
「你幫我贏了這個官司,我給你開個律所怎麼樣?」汪林旭興致勃勃。
4
我忍耐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起身就想離開。
汪林旭這家伙,仗著自己人帥嘴甜,從小就深受附近各個阿姨的喜愛,我媽也不例外。
所以這麼多年,即使我和他沒什麼聯系,但是我媽可是一直和他有聯系的。
想也知道我為什麼會收到這一條委託了。
這時候,辦公室外面的門被人用力推開了,走進來一個穿著清純的女人。
黑長直的頭發,楚楚可憐的氣質,她小白花的氣場瞬間開始散發。
「老公,這就是你新找的好妹妹?你就是為了她非要和我離婚?」這聲音又嬌氣又哀怨。
我被好妹妹這三個字激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正要說明身份,趕緊離開這蹚渾水,沒想到汪林旭從後面拉了一下我,小聲道:「被她知道我在找律師,破罐子破摔怎麼辦?官司還沒開始可不能輸啊!」
好家伙,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破罐子啊!
我深吸了口氣,臉上掛起一個職業笑容:「嫂子,我出差路過,來看看汪林旭。」
我的話一出口,一時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下來了,大家表情各異,都十分古怪。
我以為自己說錯什麼話了,還是談小小的反應快,她親熱地拉住了我的手,也不知道是在多少直播鏡頭前面練出來的。
「叫什麼嫂子,咱們差不多大,你可別把我叫老了。」
然後我就被談小小拉著去吃飯,汪林旭也跟著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飯桌上,談小小對我充滿了興趣,不斷地問著我們過去的事情。
「原來你們小時候是鄰居,那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啊!」
「後來汪家就從海城搬到深城發展去了,怪不得呢。」
「……」
我被迫回憶了一遍和汪林旭的過去,反而是汪林旭總插不進話來。
這曖昧的態度,談小小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情敵?
算了算了,多想無益,我就當是送別飯,出了這個餐廳我就帶著小凌回去。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