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周熾第二次在一起過夜,又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走去開門,卻見我媽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我,「怎麼樣?徹底搞定小周了沒?」
說著,我媽拎著一個兜子走進來,「沒搞定的話媽教你幾招,保準他對你欲仙欲死?」
欲……欲仙欲死?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周熾可 還在臥室裡呢,我連忙把她按住,「媽,你先去沙發上坐一會,我去換個衣服。」
本想順便叫醒周熾讓他穿好衣服出來,結果,我媽卻神秘兮兮地叫住了我,「看看,媽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說著,我媽把一個包的嚴嚴實實地袋子塞在了我手裡。
我接過,一頭霧水地打開看了看——
這……這 tm 居然也是一套那種裙子!
真是見了鬼。
我甚至懷疑我媽是不是在我家裡安了監控,臉一紅,我趕緊把裙子塞回了袋子了。
要死了,我怎麼跟這東西就過不去了。
匆匆忙忙拿起袋子,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周熾便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
「姐姐……」
他趿著拖鞋出來,在看見我媽的那一刻,話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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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來了興趣,饒有興趣地看著周熾,正想看他準備怎麼面對我媽時,周熾卻隻是停下身形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
「阿姨。」
我媽笑眯眯地點點頭,目光在我和周熾身上來回打了轉,「小周啊,既然你和冰冰都確定關系了,咱們就把婚事談一談吧。」
我一臉懵。
婚事?
「媽,你這也太著急了……」
我媽抬頭瞪了我一眼,「你懂什麼?」
然後,便開始了她漫長的「審文」:「小周,你家裡幾口人,都有誰呀?」
「你父母家在哪裡啊,做什麼工作的呀?」
「樓下那臺車是你的嗎?」
一連串的問題,周熾都對答如流,而且,回答的越多,我媽的臉色越是溫和。
全部問完,我媽已經笑開了花,「小周啊,那你和你家裡商量一下,咱們訂個日子見見面吧。」
周熾微微頷首,話說的特體面:「我早就和家裡提起過冰冰,我家裡的意思是,隻要您方便,我們家隨時設宴請您和叔叔吃飯,咱們雙方見面仔細談。」
我媽被他哄的樂呵呵地,當即便定了日子——
明天。
周熾也點頭應下了。
我媽這才放心,匆匆忙忙地就走了,說是要回家準備。
我媽離開,我和周熾這才回去衛生間洗漱。
今天是周末,明天就要上班了,所以見面時間不出意外地話是定在晚上。
洗漱完畢,我正蹲廁所時,忽然聽見客廳裡傳來了周熾的聲音:「這袋子裡是什麼?」
緊接著,就是一陣稀裡哗啦翻袋子的聲音。
我瞬間反應過來,是我媽給我拿的袋子!
心裡一驚,我連屎都不拉了,趕緊穿褲子跑了出來,然而,已經晚了。
一開門,便看見周熾站在沙發前,兩隻指頭捏著那條特殊的裙子。
我跟著看了一眼,隻覺著有些眼暈。
我媽也太開放了些,這套比我昨天那個還刺激。
我輕咳一聲,連忙跑過去搶過裙子,一把塞進了袋子裡。
「那個……你早上吃啥?」
周熾轉身看我,目光曖昧地在我身上來回掃視,「我現在沒有胃口吃早飯了。」
這眼神裡有點東西。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周熾」
「嗯?」
「早上空腹不好,容易身子虛……」
周熾微微挑眉,朝著我逼近了兩步,「所以呢?」
「所以……」
我看他一眼,飛快地拿起外套衝出了門,「我去給你買早餐!」
不過,我還是被攔住了。
就當我做好了獻身的準備時,周熾反而松開了手,自己拿起外套穿上,並哭笑不得地看了我一眼。
「姐姐,我有那麼可怕麼?」
……你猜?
—
第二天,下午 6 點。
我從公司出來,便一眼看見了周熾,他倚在車門前,看著我笑。
見我走過去,他打開車門,居然捧了一大束鮮花出來。
老實講,一大束紅玫瑰,有些豔俗,可是說句心裡話,看著捧花的周熾,我還是不可抑制地心動了。
走過去,我故作淡定地從他手裡接過玫瑰花,最強逞能:「周熾,別以為一束玫瑰花就能收買我替你把彩禮砍砍價。」
周熾卻笑了笑,「彩禮你讓阿姨要就是了,不用替我省錢。」
嘖。
又帥又有錢的弟弟,真香。
在眾人的側目中,我捧著一大束玫瑰花上了車,又和周熾去接我爸媽,我爸的車子今天剛巧限號。
一想到,一會要去見周熾的父母,我就有點緊張。
我和周熾並非那種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我是前兩年在家裡的資助下買的這套房子,一梯兩戶,周熾是我唯一的鄰居。
我媽經常去我那裡,所以也見過周熾幾次,可我還一次都沒見他爸媽去他家裡過。
倒也有些奇怪。
由於緊張,在酒店樓下停車後,我亦步亦趨地跟在周熾身後。
二樓,206 包間。
周熾推開門,側身讓我爸媽先進。
我跟在周熾身後,有點緊張,便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周熾低頭看著我笑了笑,掌心將我的手包住,輕輕摩挲了一下。
我稍微安心了些,然而,我爸媽剛走進包間,我便發現,我媽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僵住。
然後——
我媽和房間內的中年女人異口同聲地罵了句國粹:「**,怎麼是你?!」
9
什……什麼情況?
我和周熾愣了一下,面面相覷。
「媽……你們認識?」
我悄悄拽了拽我媽袖子,低聲問她,結果卻被我媽一把甩開了手。
緊接著,我媽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包間:「認識,當然認識,不就是當年和我搶男人的閨蜜嗎!」
我媽刻意加重了「閨蜜」二字。
而我和周熾已經暗自凌亂了,我們的注意力很統一的放在了「搶男人」三個字上。
搶男人?
哪個男人,我爸?還是……周熾他爸?
我們還沒來得及詢問,周熾媽媽的聲音便也隨之響起:「可別,千萬別提閨蜜這兩個字,一把年紀了還往年輕人的詞上湊什ţű̂₉麼,咱們可不是什麼閨蜜,情敵還差不多。」
完了,芭比 Q 了。
我媽和我未來婆婆是情敵?聽她們這語氣,當年可能還有一場轟動的撕逼大戰。
不過,奇怪的是,我爸和周爸爸都是一臉懵,兩人隔空對視著,兩臉懵逼。
我心一沉。
這……搞不好還是為了別的男人。
我和周熾對視一眼,正想辦法穩定局面時,兩位風採不減的媽媽徹底吵起來了。
局面沒控制住,婚事暫時是吹了。
直到最後,我們才算搞清了情況,當年,我媽和周媽媽,不,準確一點來講,是周熾的這位後媽是閨蜜。
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
兩人感情特別好,穿一模一樣的花裙子,扎同款馬尾辮,有好吃的兩人分著吃,有事情也絕對第一個和彼此分享。
直到——
她們遇見了一個男孩子,聽說,是個又高又帥特別優秀的男生,好像是下鄉的知青,姓沈。
在那個男生都在田裡曬的像個黑驢蛋的年代,沈知青皮膚白皙,眉眼俊朗,酷愛穿一件白襯衣,袖口挽起,是公認的「男神」。
姐妹倆毫無懸念地愛上了這個男人,然後,更是反目成仇,這麼多年再沒聯系過。
然而,我爸姓白,周爸爸姓周,誰都不是故事裡那個姓沈的知青。
最後,這場見面宴鬧的不歡而散,我和周熾彼此打了個眼色,無奈哄著自家媽媽離開了。
周媽媽是周熾的後媽,這個我倒是之前就聽周熾說起過,他媽媽在他出生沒多久就在一起了,而後媽是在周熾一歲時嫁過去的。
所以——
自他有記憶起,這位沒有血緣關系的媽媽就一直在照顧他,甚至為了他,終身未生育。
其實,最開始我和周熾不過以為這兩人隻是對當年的那些事心存芥蒂,哄一哄,解開心結就好了,然而……
她們似乎是認真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周熾都被自家母親要求過分手,為了安撫住她們,我們連聲答應,私下裡當然是各種暗度陳倉了。
不過,刺激的地下情還沒持續幾天,我媽便在某個清晨,提著大小行李箱站在了我家門口。
她以照顧我飲食起居為由搬了過來,名為照顧,實為監視,鐵了心的讓我和周熾徹底分手。
周媽媽速度也很快,我媽早上搬過來,下午隔壁就傳來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我媽不放心,派我去打探情況。
我悻悻地走去敲門,一開門,便看見了穿著家居服的周媽媽。
她笑眯眯地看著我,目光卻透過我,看向了我家門口偷聽的我媽:「我們家周熾工作太辛苦了,我和他爸爸搬過來照顧他一陣子。」
說著,她還笑著補充了一句:「我們心疼兒子,打算以後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照顧他。」
然後,原本躲在門口偷聽的我媽蹭地鑽了出來,「誰工作不辛苦啊?我女兒談戀愛以後都瘦了,我可要給她好好補補。」
「……」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我悄悄回家換了鞋,拎起外套偷跑了。
兩位老母親都被身邊的男人慣了幾十年,性子嬌縱任性又幼稚,現在成了鄰居,每天無時無刻的攀比,爭吵。
今天我媽買了件裙子,一定要敲門去問問周熾好不好看,然後眼睛盯著周熾身後的周媽媽。
明天周媽媽減了三斤半,也要來我家拉著我的手訴說一下喜悅,順便展示一下自己的小蠻腰。
兩人你來我往,樂此不疲。
不過,我和周熾竟也漸漸習慣了,最主要的是,託兩位老母親的福,我和周熾找到了另一種戀愛方式——
私下幽會。
這可太刺激了。
晚上十點,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便給周熾發消息:
「想你了。」
我是想和周熾隔著屏幕調調情的,然而,一分鍾後,周熾回復:「開門。」
開門?
我心一跳,看了一眼身旁微微打鼾的老媽,我悄悄掀開被子,赤著腳出了房間。
在門口隨便踩了雙鞋子出去,結果,一開門,就看見門口拎著外套的周熾。
輕手輕腳地關了房門,周熾把外套披在我肩上,「就知道你不知道穿衣服。」
我皺皺眉,糾正道:「我是沒穿外套,不是沒穿衣服。」
我本以為周熾要帶我下樓遛遛彎,賞賞月,然而——
周熾拽著我的手,直接去了樓梯間,並且,關上了樓梯間的鐵門。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大晚上的,來這做什麼?」
周熾緩步走過來,笑著看我,「沒事,給你看個寶貝。」
寶貝?
我看了一眼緊關著的鐵門,「你別衝動,萬一我媽她們找過來了……」
然而,我一顆心緊緊懸著的時候,周熾卻忽然從身後掏出來一樣東西。
我仔細看了看,是……一隻會發光的小戒指。
就,小時候幾毛錢一枚的那種。
我徹底愣住,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他,「你……你說的寶貝就是這個?」
周熾似乎有些沒繃住,唇角一彎再彎,「不然呢?」
我沒接話,心裡當然明白這是被周熾給耍了。
然而,這人並不懂得見好就收,見我不說話,他反而逼近了兩步,彎下身來看我。
說句心裡話,即便已經有了多次親密接觸,可我還是對這張臉毫無抵抗力。
他一湊近,我便下意識地心慌。
我剛移開目光,便聽見周熾笑著問道:「姐姐臉怎麼紅了?」
「我沒有!」
我憤憤反駁,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周熾卻仍舊笑吟吟地,他抬起手,掌心落在我腦後,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含了幾分笑意。
「姐姐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在想這個麼?」
說著,他俯身吻了過來。
我應該推開他的,可是,雙手抵在他胸口,反倒沒了力氣。
在我幾乎忍不住動情時,周熾忽然直起身來,他握起我的手,轉身便走。
我一愣,「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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