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笑我裸睡。
可我明明都穿衣服。
半夜失眠,看到室友爬上我的床。
他將手,伸向了我的扣子。
1
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睡衣又不見了。
被子絲絲滑滑,身體空空蕩蕩。
伸手翻找。
在被窩裡摸到。
「哈哈哈哈周小樹,你原來喜歡裸睡啊!」
寸頭寢室長站在床下捧腹大笑。
糟糕!
昨晚睡覺忘記拉床簾。
被發現了!
最近每天醒來,我的睡衣都會出現在床上一個新的地方。
反正不會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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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
明明每晚都會穿睡衣入睡。
2
我趕忙捂緊敞開的被子。
腎虛眼鏡哥聞聲過來湊熱鬧。
他慘白的嘴唇向上勾出一個弧度,跟著笑了。
「小樹,那你是全都……你穿沒穿那個啊?」
啊?
我穿沒穿?
有時候醒來還在,Ŧů₃有時候醒來不在了。
今天……
我偷偷瞄一眼。
不在。
耳根爆紅。
腎虛眼鏡哥眼神猥瑣。
「嘿嘿……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樹。」
天啊,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他們怎麼一直笑話我。
還是寧澤好。
他就不會——
我轉頭看向高冷室友寧澤的後背。
隻見坐在座位上的他肩膀輕顫,發出短促的一聲憋笑。
他扭頭看我,斂了笑。
「喜歡?」
3
一大早被全寢室人笑話。
我一整天都思緒飄渺。
晚上,我徹底失眠。
這麼多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我睡覺不老實,亂蹬蹬掉的?
那我也太能蹬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我有這個毛病。
為了不通宵整夜,我閉上眼勸自己快點入睡。
雖然困倦,卻怎麼也睡不著。
聽到窸窣聲,我也不讓自己睜眼破功。
不然更睡不著了。
突然耳邊傳來「嗑嘣」一聲。
因為聲音太近。
我沒忍住。
睜眼。
就看到正爬我床的寧澤。
和他伸向我睡衣扣子的手。
4
我大腦宕機,蚌埠住了。
原來這一切……
「是你?!是你做的?!」
寧澤冷靜如常。
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慌亂。
「什麼?」
我捂住屁股。
「別裝了。」
他平靜解釋:
「你的扣子掉了。」
說著他攤開手心。
果然有一顆我的灰色睡衣扣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
難道掉地上被他撿到了?
「我是來還你的。」
看著寧澤一臉鎮定的樣子,不像是撒謊。
錯怪了他很不好意思。
我接過扣子,聲音悶悶的:
「知道了,你快走吧。」
想了想又改口:
「謝謝,你快睡覺去吧。」
但他卻遲遲不走,踩在床梯上盯著我看。
「怎麼了?」
他視線下移,伸手點了過來,兩指輕捻我的痣,輕聲開口:
「你胸口的痣,真好看。」
5
我胸口有顆朱砂痣。
但是由於位置比較偏下,又不是很大。
不貼近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寧澤走後我還是因為太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衣又被團成一團塞在腳底。
但這次。
我不相信是我自己蹬掉的了。
哼。
昨晚寧澤看我胸口痣的眼神可不清白。
我有了新的思路。
這睡衣或許真不是我自己搞的。
難不成。
寧澤喜歡我?
我上網搜。
【怎麼判斷喜不喜歡?】
和我有同樣困惑的人很多,帖子熱度已經爆火。
第一條答案:
【喜不喜歡的,親一口不就知道了?】
?
有點道理。
但和我的問題有出入。
我看他斬釘截鐵的語氣,和被頂到熱評第一的架勢。
應該是個有實力的大哥。
我追問他:
【大佬,那要怎麼知道一個人喜不喜歡自己?】
大佬還沒有回復,估計沒有登錄軟件。
我盯著宿舍裡走來走去的寧澤目不轉睛。
他洗完襪子洗單子Ṫū́³,洗完單子洗褲子。
一刻不停。
連正常的眼神都不給我。
更別說對我釋放曖昧信號了。
就在我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的時候。
寧澤突然在宿舍中央停住腳步。
他看向我。
「有沒有衣服要洗,我拿去和我的一起洗了。」
在 401 宿舍的!
哪個不知道他寧澤有潔癖!
他居然能忍受和我的衣服攪在一起洗!
更何況。
他現在手裡端著的盆子。
裡邊還都是他的秋衣、背心之類,穿在最內層的裡衣。
這麼隱私的東西,能一起洗嗎?
我想象著我和他的貼身衣物,在洗衣機裡纏綿繾綣、顛鸞倒鳳。
那畫面。
過於曖昧了。
兩件衣服攪得緊了,有時候纏住對方,從洗衣機裡拿出來,拽都拽不開。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寧澤那麼幹淨。
衣服肯定是香香的。
我的確有衣服要洗。
但我不能給他我的秋衣。
因為我秋衣上破了一個洞。
這拿出去太丟人了。
也不能給他我的背心。
因為我背心上也破了個洞。
內褲就更不方便了。
我搖頭。
嘖嘖,我的衣服配不上他的香衣服。
寧澤輕擰了下眉。
他突然從我床沿邊上抽走我的睡衣,塞進盆子,摁進他的貼身衣物裡。
「我看這個該洗了。」
一個ţû⁸有潔癖的人做到這一步,我很難不懷疑他對我的情感。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叮呤」一聲。
打開一看。
是大佬回復我消息了。
【一樣啊。他對你喜不喜歡的,親一口不就知道了?他要是扇你就是不喜歡。】
我悟了。
言之有理啊!
我親一口不就知道了嘛!
整那麼復雜!
6
擇日不如撞日。
就今天吧!
我去洗衣房找寧澤。
他正扶著滾筒洗衣機刷手機。
一想到我們倆的衣服正在滾筒裡做骯髒的事情,我就兩眼一黑。
但我還是鼓起勇氣衝了上去。
我一把揪住寧澤的衣領。
仰起下巴。
一秒、兩秒、三秒……三千七百六十五秒。
我僵住不敢親。
寧澤被我推了一下,整個人靠在滾筒洗衣機上。
學校的洗衣機幹淨但破爛兒。
陳年老機。
咯吱咯吱晃搖,帶動寧澤的身體也前搖又晃。
我們兩個離得很近。
姿勢不太雅觀。
某些角度看的話……
比如從我的背面看。
我擋住了寧澤一部分。
所以來洗襪子的腎虛眼鏡哥。
襪子散了一地。
「啊?」
盆子掉落,我回頭。
一張又懵又頹的臉,頂著碩大的黑眼圈,有氣無力。
「你們……在幹嗎?」
7
我十分不爽。
把自己不敢親歸結到腎虛眼鏡哥身上。
都怪他!
打斷我!
今天是親不成了。
我隻能在接下來的幾天另尋機會。
可惜。
每次我都在要親上的時候,一秒變慫。
他要是真給我來一巴掌,我臉豈不是要腫成豬頭。
我最討厭吃豬頭了。
更別說讓我做豬頭本頭。
好多次下來,寧澤的衣領都被我揪皺了。
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麼突破被扇一巴掌的心理防線的時候。
腎虛眼鏡哥找上了我。
宿舍就我們兩個,他靠在我床邊,像根幹柴火。
他兩眼放光。
「诶,裸睡真有那麼舒服?」
為了晚上不蹬掉睡衣,正在努力把扣子系死的我:
「啥?」
「我問你,裸睡舒服嗎?」
雖然不是我自願。
但其實……
仔細想想。
還挺舒服的。
我點頭:
「嗯。」
又奇怪。
「你也打算裸睡?」
他黑眼圈上的倆洞彎了彎。
「嘗試一下嘛,我晚上喜歡看片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給我個眼神。
「方便,你懂的~」
「可以啊,你試試唄,聽說還挺健康的。對男生來說,利於發育。」
是的。
發現自己醒來老是裸睡狀態後,我怕有什麼壞處,去查了某度。
某度說隻要保持被褥幹淨就行。
腎虛眼鏡哥拍手稱妙。
「我現在就試試。」
緊接著,他就抱了枕頭要來我床上。
「你做什麼?回你自己床上去。」
我抱住自己貼在牆上。
「我喜歡你的被子,絲絲滑滑、涼涼冰冰。我覺得蓋上這個裸睡效果更好。」
「我給你被罩鏈接。」
腎虛眼鏡哥笑著往裡擠我,鑽進了我被窩。
「不用,我跟你一起睡不就得了。」
8
我把他踹下了床。
兩個大男人成何體統!
又轉念一想。
原來每晚都是他?
我就說我怎麼可能睡覺那麼不老實。
在熄燈後、我熟睡後。
他對我……圖謀不軌!
他纏了我好幾天,想和我一起睡。
我處處躲著他。
為了躲他,我空闲時間也不回宿舍。
他是個宅的,幾乎天天待在宿舍刷片。
我就天天待在操場。
寸頭寢室長是體育特長生。
經常在操場跑圈訓練。
他又驚又喜。
「周小樹?你怎麼在這兒?」
他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對我摟摟抱抱。
我覺得怪怪的。
「來看我不給我帶水?」
「我不是……」
「那現在幫我去買一瓶吧。」
我去了。
但我發現了寸頭寢室長的不對勁。
例如,他跑完步,誰都不抱。
就抱我。
每次都在我身上蹭來蹭去,笑得賊歡,寸頭扎得我脖子痒痒的。
最近的我很敏感。
我隨手抓了一個訓練隊的人問:
「你看到過他和別人這麼近嗎?」
「完全沒有。」
那就不對了。
他隻對我過分親密,很可疑。
我想到了睡衣事件。
有沒有可能,不是腎虛眼鏡哥,是他?
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他送水了。
寸頭寢室長在人最多的時候衝我招手、喊我過去。
我遞給他,他鎖住我脖子,趴我身上,捏我的臉。
我的臉皮被扯開,他笑著說:
「周小樹,你對我可真好啊,你願不願意……」
這麼快就表白的嗎?
我才剛知道是你。
不等我聽完。
我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拽走,在空氣中來了個 360 度旋轉。
寧澤聲音冷淡:
「我找他有事。」
「什麼事?」
對於這個已經排除的嫌疑人,我放松警惕。
寧澤把我拽到操場外的後牆。
把我壁咚在懷裡。
氣息紊亂。
「你們怎麼還捏臉?」
我們捏臉?
我可沒捏。
我愣愣道:
「是他捏我。」
我頭一次看到寧澤不淡定。
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卻壓不住。
「他捏你你就讓他捏嗎?如果全世界每個人都想捏你臉,任何人都可以嗎?」
我想了想。
「如果付費的話……」
那我豈不是要發達了!
我巴不得呢!
都快來捏我!
正傻笑,我的嘴被微涼的大手捂住。
寧澤神情認真,向我逼近,美顏暴擊。
「你前幾天跟著我,是不是想親我?」
這次是我的衣領被揪住。
他雙眼微紅。
「怎麼現在不親了?」
9
我看他這麼激動。
一定是生氣了。
我推開他擺手。
「誤會,都是誤會。」
現在看。
是誰還不一定呢。
我之前結論下得太早了。
我要走,手腕被人抓住。
寧澤蹙眉看我。
「誤會?怎麼可能?你明明……」
我之前太明顯了。
每天都要和寧澤來個揪脖子的深情對望。
隻是遲遲沒有下嘴。
我嘿嘿一笑,打哈哈:
「當然是誤會。」
比起寧澤,那兩個的嫌疑更大。
我想了想。
不如也親他們兩個看看好了。
寧澤我不敢下嘴,他們兩個我還不敢嗎?
那倆傻子肯定一個比一個好哄。
這次我決定換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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