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南看到這一幕,罵了一句:「唐蕊你有種。」
然後一腳油門走了。
於是接下來,我就站在她二叔的車邊,安靜地等他打完電話。
其實一分鍾後,他就掛了電話。
「還有點事。
「哪來的女人,小朋友。
「掛了。」
然後,我上車,安靜地坐在他的車裡刷抖音,他安靜地坐在旁邊拿著平板處理文件。
整個過程尷尬得令人窒息。
一陣風刮過來,我沒忍住扯了扯衣角。
他明明埋著頭看文件,卻像是頭頂長了眼睛,「穿成這樣不冷?」
我把腿縮了縮,「還好。」
「劉叔,溫度調高一點。」他瞟了一眼我的腿,「以後別這樣穿。」
我:?
他話裡有話,我更窘迫了。
就好像我所有的伎倆在他面前都是小把戲,他一眼就能把我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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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整個過程,他不問我,我不敢說話,總之安靜得可怕。
等司機終於要到學校的時候,我幾乎是立馬站起來就想下車,結果車子一個轉彎,我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他懷裡。
「嘶……」他皺著眉頭哼了一聲。
我一抬頭就對上他含有警告意味的眼神,「還不起來?」
「對不起。」我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手卻摁到了不該摁的地方,嚇到彈開。
我嘴上說著對不起,但腦袋它有自己的想法。
起來的時候過於慌亂,我又摔了。
我的一張臉都埋在了他的……
「現在的女孩子,都像你這麼大膽的嗎?」
他摁住我的手,有些惱地將我拎到一邊。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學校到了。」他顯然不想跟我多說話。
「叔叔再見。」我趕緊下了車,站在馬路邊禮貌地跟他說再見。
他卻隻是「嗯」了一聲,車子便飛馳出去。
9
「又一個有錢的?」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是李冉。
她看著那輛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勞斯萊斯,問我。
「周莉莉的二叔。」我的心還在因為剛才的手忙腳亂咚咚直跳,「應該也挺有料的。」
李冉直接問我:「你想泡?」
我愣了一下,「嗯。你能幫我查查他的資料嗎?」
「玩真的?」
「試試。」
她看了我許久,「試什麼?」
「釣金龜婿。」
她忽然笑了,「蕊蕊,別玩火自焚。」
「周莉莉總是搶我的男朋友,你不也說我這輩子都難找到男朋友了嗎。其實或許我應該換種思路。」我笑著看她。
「泡她二叔,看她怎麼搶?」李冉果然最懂我。
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第二天上課,李冉把周莉莉二叔的資料遞給我的時候,我正在上數學課。
看到資料上他配偶那一欄寫了「喪偶」,我震驚得一節課都心神不寧。
「30 歲,還死了老婆,又是鑽石王老五,這樣的男人可不是我們這種學生能駕馭的。」李冉在我耳邊感嘆。
她說得沒錯,我那些小伎倆,騙小男生都夠嗆,對於他這種成熟的男人,還不是一眼就看穿了。
我有些打退堂鼓。
可是看到陳嘉南和周莉莉坐在我前面膩歪,我又還是默默地把資料塞進包裡。
她二叔叫周澤北,在國外長大,畢業後也一直在國外做生意,最近才把業務拓展到國內。
難怪我待在周莉莉身邊這麼久,都沒見過她這個二叔。
10
我每天看著周澤北的資料蠢蠢欲動。
但他這樣的人根本不是我能接觸到的。
日子就這樣過著,我仍舊活在周莉莉和陳嘉南的陰影之下。
沒過幾天,聽說周莉莉和陳嘉南鬧矛盾了。
周莉莉在寢室發完脾氣拉著我去逛街。
說是陪她逛街,其實不過就她負責買買買,我充當免費苦力。
逛到一半,她突然讓我去藥店給她買個藥。
「你買那個幹什麼?」
「陳嘉南那個渣男,他昨晚沒……」
我:……
一時間,我不知道她是可恨多一點,還是可憐多一點。
我去了藥店,她在外面等。
沒想到,就在我拿了一盒藥準備付款的時候,碰到了那個我「朝思暮想」的人。
周澤北。
他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一盒醒酒藥,也過來結賬。
我真的覺得我很倒霉。
好不容易遇到他,竟然是在這種時候。
盡管我想極力掩飾自己要買的東西,但是營業員還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我。
「小姑娘,這是 72 小時緊急避孕藥,你確定要吧?」
營業員說話的一瞬間,接著電話的周澤北也注意到了我。
我真的想死。
「嗯嗯。」慌亂付了錢,我拿著東西出去。
走了幾步,我又倒了回去。
我不想好不容易的機會成了誤會。
他出來的時候,我鼓起勇氣想解釋:「叔叔,我剛才買的東西是幫……」
「二叔!」周莉莉突然出現,趕緊把我東西藏住,「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她媽媽知道了會打死她的。」
我:?
我還想說話,周莉莉卻死死地掐著我。
周澤北瞟了我一眼,倒是很淡定,「你同學?」
「嗯。」
「那好好讀書吧。」
他是以長輩的姿態給我提醒,冷漠而疏離。
周澤北走後,我質問周莉莉:「為什麼要撒謊?讓你二叔誤會這是我用的?」
「我二叔知道了,我爸媽就知道了,我會被打死的。」
「好蕊蕊,你別生氣,你反正也不可能跟我二叔有交集,過幾天他就忘了。」
好一個過幾天就忘了。
從小到大,她犯了錯總是讓我背鍋。
「周莉莉,你不能把什麼鍋都推我身上,你覺得我會救你一輩子嗎?」
「你不救嗎?」她極其篤定地看著我。
她就是咬準了我欠她一命。
11
後來回寢室,一路上我都沒跟她說話。
一回寢室,她就和陳嘉南打電話各種威脅哭鬧。
我垂頭喪氣地坐在下鋪。
現在,還說什麼泡周澤北,他討厭我都來不及。
「這件衣服是不是新出的限量款?」一個室友看到陽臺上的 T 恤驚呼。
「那件 T 恤幾萬塊,你不準備還給我二叔了?」周莉莉看著我。
一時間室友都望著我。
「剛從幹洗店拿回來,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帶給他?」
「可能不行哦,我二叔有潔癖,最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你恐怕得自己去還。」
我:……
難怪那天他看我那麼冷漠,原來是我穿了他衣服他很介意。
可是那天是她讓我上樓換衣服的啊。
我在寢室掙扎了半小時,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啟程去還衣服,順便道歉。
周澤北的別墅在半山腰,我幾經周轉,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在門口等了好半天,敲門沒人開。
我剛要走,他終於回來了。
車子停在門口,他下來的時候,步子有些虛浮。
看到我也是一怔。
「有事?」
「我來還衣服。」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他面前我總是很局促,「對不起我上次不知道你有潔癖,穿了你的衣服,你放心我拿去幹洗店洗了,沒有味道……」
他看了我幾秒,「先上去。」
上去?
他進了屋,就單手扯掉了領帶,然後往沙發那邊走。
他看起來醉得厲害,走路有些不穩。
我條件反射地伸手扶了他一下。
手碰到他手臂的時候,他身子僵住,「先去二樓,我房間的抽屜,裡面的東西自己去拿一下。」
我本來還想問清楚是什麼意思,但看他已經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沒好意思吵醒他。
我上了二樓,去了他的房間,拉開抽屜的一瞬間,傻眼了。
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擺在裡面。
是個成年人都知道是什麼東西。
一瞬間,血液倒流,被侮辱的感覺達到了巔峰。
到底是什麼讓他覺得我是個可以隨便玩玩的女人?
我來還個衣服,他需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嗎?
我拿著盒子衝下樓。
「叔叔,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在極力克制了。
「怎麼了?」他睜開眼,有些不解。
「我是還衣服的,不是來賣的。」我把東西扔他面前,「還有那天藥店,我是幫朋友買的……」
因為心急,我有些語無倫次。
「賣?」他皺了皺眉。
12
「不是嗎?叔叔讓我上樓拿這東西,不就是覺得我……」
我說不下去了。
他盯著那東西停了半分鍾,才慢慢坐起來,然後極具壓迫感地盯著我,「跟我上來。」
我倒是想看看他要怎樣。
他走到房間,拉開抽屜,拿出另一個盒子,遞給我。
怎麼,有錢人都是先送禮物再玩嗎?
「你自己的東西,瞎想什麼?」
他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我後,自己點了一根煙。
我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條珍珠項鏈,是我的。
是我那天在這裡換衣服弄掉的?
大烏龍!
「你沒說清楚拿哪個盒子,誰會把首飾盒和那種盒子放一起。」
我羞憤難當,但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他吐了一口煙,透過煙霧盯著我,「我一個成年男人,抽屜裡有這個不正常嗎?」
很正常,非常正常。
是我不正常了。
「是我誤會了,我先走了。」現在我隻想逃離地球。
「嗯,讓我司機送你回學校。」他說完背對著我開始脫衣服。
我還想問點什麼,結果就瞟到他試衣鏡裡面他的腹肌……
頓時腦門充血,整個人卡在原地。
「要看到什麼時候?」他微微側臉。
「這……就走。」我紅著臉跑出去。
可是跑出去不到十分鍾,我又淋成落湯雞回來了。
「還沒看夠?」我走到他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已經衝完澡出來。
他身上裹著浴巾,頭發還在滴水,水滴順著腹肌一路往下……
我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大腦沒辦法思考了,本來要跟他說外面下暴雨,司機說暫時下不了山。
結果直接問了一句:「我今晚可以住這裡嗎?」
「嗯?」他挑了挑眉。
顯然也注意到了我緋紅的臉,他隨手撈了一件衣服套上。
「司機說大暴雨,有樹橫在馬路上,下不了山。」我解釋。
正在這時,我手機響了。
慌亂間,我摁到了揚聲器。
「小姑娘,你人呢,不是要回學校嗎,待會兒雨再大就下不了山了。」
司機師傅的嗓門大到整個屋子都聽見了。
我:!
「不是說車子開不下去?」周澤北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他剛才不是這麼跟我說的。」我小聲解釋。
他剛才還跟我抱怨有樹子倒了,下去很危險什麼的,怎麼突然就變了?
周澤北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走到我的跟前,低下頭來。
這個角度,我甚至能聞到他剛用過的沐浴液的味道,淡淡的薄荷味。
他要幹什麼?
我心跳開始加速。
「劉叔,你回來吧,她不走了。」
「好的,周總。」
掛掉電話,他盯著我看,我的心咚咚咚跳個不停。
「去樓下客房,裡面洗漱用品都有。」他看著我,又補充道,「雨太大,下山不安全。」
「哦。」他離我太近,我的 cpu 燒起來了。
「還有什麼疑問?」
「沒有,就是……」我結結巴巴,「我一個人睡?」
他被我這話弄笑了,反問我:「那你想幾個人睡?」
13
一瞬間,我的臉羞得通紅。
我其實想說的是,我一個人住樓下,這麼大的房子,我有點怕。
可是這話說出來就變味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解釋。
他一雙深黑的眸子盯著我看了幾秒,嘆了一口氣,「你是周莉莉的同學。」
他頓了一下,斟酌著用什麼樣的詞語,最後以長輩姿態給我提醒:「什麼樣的年紀做什麼樣的事。」
我心裡咯噔一下。
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他看了個底朝天,我有些囧。
但又不服氣,「那叔叔覺得我的年紀應該做什麼?」
「好好讀書,好好享受大學生活。」他點到為止,沒再繼續說下去。
「知道了,叔叔晚安。」我要是還不走,臉皮就厚到家了。
我去了樓下客房。
外面雷雨交加,因為害怕,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掙扎到半夜,我突然聽到外面有些動靜。
我光著腳起來,看見周澤北躺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而廚房裡還煮著什麼東西,都快煳了。
我趕緊過去,看到鍋裡煮的東西,發現是醒酒茶。
想到他回來的時候就醉得不行。
難道他難受到睡不著,起來給自己煮醒酒茶?
我把火關了,把那一鍋煳掉的東西倒了,重新煮了一鍋。
「我吵到你了?」男人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
我一轉過身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叔叔?」
距離太近,我被嚇了一跳。
「在幹什麼?」
「我看你煮的東西煳了,重新煮了一鍋。」
他瞟了一眼鍋裡,輕輕笑了一下,「你還會煮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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