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锴,曾經是我眼裡的校霸,如今,我成了江锴眼裡的惡霸。
和江锴分手四年。
四年後,我故意開著豪車到江锴面前炫富,江锴堵住我問「孟嫱,能不能借我七十萬?」
「跟我在一起,我給你七十萬。」
「好。」
後來,我看著衣櫃裡掛著江锴的衣服,床上是江锴新買的床單。
陷入深深的沉思。
「禁欲消防隊長×病嬌甜富小姐姐」
1.
醫院裡濃濃的消毒水味道,讓我不太舒服。
路過走廊。
我看見穿著消防隊服的男人,靠著走廊的牆,滿臉疲倦,眼眶瘀青。
他戴著口罩,依然掩不住帥氣,一雙桃花眼,勾人。
特別眼熟。
是江锴。
我忍不住走了過去,試探喊了一聲:「江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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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锴沒理我,邁著步子要離開。
我立馬追了過去,緊緊拽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扯下他的口罩。
「江锴,你不記得我了?」
說來可笑,那時候,江锴是學校的校霸,誰都不敢惹。
高三那年,他做了我一年男朋友,欺負我一整年。
我媽在那邊催著我走。
我連忙把手機微信碼調出來,急急地對著江锴說:「掃我微信。」
江锴冷眼看我,他沒動,顯然,他不願意掃我。
我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像個逼良為娼的惡霸:「你不掃的話,我去你隊裡找你。」
江锴遲疑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掃了一下。
車裡,我拿出手機,給江锴發了消息。
江锴,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叫孟嫱,高三四班的孟嫱,你的前任女朋友。
我等了一天,江锴都沒有回我的消息。
我懷疑江锴把我微信刪了,我給江锴的微信發了個表情包過去。
發送成功。
沒刪,他就是單純的不想理我,我正鬱悶。
江锴發來一條消息:「孟嫱,能不能借我七十萬?」
「?」
詐騙?一上來騙這麼多的?我看起來那麼像大冤種!
2.
哪有一上來就騙,他好歹走個流程。
我約了閨蜜,打聽江锴的消息:「栩栩,你最近有江锴的消息嗎?」
「有啊,聽說他挺慘的,最近到處借錢。」
「借錢做什麼?」
栩栩說,江锴他爸病了,要換腎,光換腎手術,要七十萬,還不算其他的開銷。
江锴家庭條件不好,他媽媽去世很早,爸爸是普通職工,江锴早把房子賣了,老房子值不了幾個錢。
七十萬,對他來說,是一筆巨款。
我很吃驚,原來江锴沒有騙我,他真的很需要錢。
抓起包,我起身離開咖啡館,一邊走一邊加上江锴的微信。
半個小時,微信通過,我撥通語音過去:「江锴。」
「嗯。」那邊江锴的聲音有些疲倦。
「不是要借七十萬嗎?我給你。」我對江锴說。
「為什麼改變主意?」
「我給你七十萬,你跟我在一起。」
說我乘人之危,說我不要臉,我都不在乎,我想跟江锴在一起。
那邊沉默了很久。
「孟嫱,玩我一次還不夠嗎?我不值那個價。」
江锴嘲諷地笑道。
說完,他掛斷通話。
他說我玩他,我不懂。
笑死,明明是我日子過得生不如死,一直被他欺負,逼著我給他寫作業,逼著我幫他帶早餐,反過來,他說我玩他。
江锴把我刪了。
思來想去,我把七十萬給栩栩,讓栩栩用她的名義借給江锴,並且不限制還款時間,救命的事情,我不敢胡來。
江锴把我堵在公寓門口。
他依舊是一身消防隊服,看起來風塵僕僕,眼底的瘀青更重,好似很久沒有睡覺。
「陳栩栩那七十萬,是你讓她借給我的?」他捏著我的下巴問。
「不是。」
我連忙否認,下巴好疼。
「孟嫱,我真的很需要那筆錢,我爸下個禮拜動手術,我跟你在一起。」
3.
我拿出手機給江锴轉了錢。
我們家有錢,七十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轉過賬,我腦子一抽:「搬過來跟我住。」
他說好。
次日夜晚,我從工作室回來。
江锴拿著行李箱,在門口等我。
我拉著他的手指,輸了指紋。
和江锴一起進門。
洗完澡,我剛躺下,江锴在我身邊躺下。
他離我太近,空氣都變得緊張,我心跳得很快,忽地,腰間一緊,我被江锴撈進懷裡。
他結實的肌肉,觸感很好。
臉也很好看,他高中的時候,我們學校很多女生都暗戀他,包括我,大家怵他是校霸,不敢表白。
唯有我作死,跑去招惹他,逼他做我男朋友。
「江锴,我能不能親親你?」我問他。
江锴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沒說話。
他話很少。
「笑什麼,我要親你。」
我花了七十萬包他,當然得親,要不然太吃虧。
閉上眼,我親上江锴的唇,軟軟的,很像果凍,和我預想中的一樣,味道很好。
我正親著,江锴呼吸一沉,扣住我的腰,反客為主,帶著肆無忌憚的侵略。
從那天起,我和江锴正式開始同居生活。
感覺還不錯,他話少,但是什麼都會,洗衣做飯,家務全部包攬。
隊裡把他培養得很好,感謝國家感謝黨。
在一起兩個月,有點小幸福。
工作空闲的時候,我給江锴發消息逗他:「锴锴,想我了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我繼續逗他。
「想。」
「誰想誰?」
「我想你。」
「真乖,夜晚獎勵你。」附加幾個嘚瑟的表情。
「我今天不加班。」
我看ƭũ̂₉著消息忍不住大笑起來,想象著江锴那張清心寡欲的臉,被我逗成什麼樣。
夜晚,我和栩栩約客戶吃飯,我讓江锴不用等我。
吃完飯,已經十點。
江锴打電話過來:「我在你右前方五百米,白色的車子。」
我抬眼看到江锴和我招手,我有些慌,怕栩栩知道我和江锴在一起。
花七十萬包養他,傳出去,別人會罵我乘人之危,對江锴的名聲也不好。
「不是說過讓你別來接我,被人看到不好,你先回去,我叫了代駕。」
江锴沒說話,掛斷電話,開著車子走了。
回到家,我打開燈,江锴坐在沙發上抽煙。
煙霧在江锴身邊散開,又濃又嗆。
「江锴……」
「孟嫱,我見不得光,是嗎?」
4.
江锴聲音很啞,抬眼看我,眼底有些讓我看不懂的痛楚。
有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為他喜歡我。
他不喜歡我,高中和我在一起,是被我逼迫。
這一次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他爸爸的醫療費,還是被我逼迫。
他有喜歡的人,他的白月光何思妤。
硬說喜歡,隻有我喜歡江锴,四年沒忘記過他。
「你不要那麼說,我們的關系,讓人知道不好。」
不是他見不得光。
我和江锴共同的同學很多。
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怕他們知道江锴因為錢跟我在一起,會看不起他。
江锴猛抽了幾口煙,把煙按在煙灰缸,起身離開。
「我以後會注意。」
他的意思是我以後會注意,不讓別人知道。
聽著關門的聲音,我心口堵得慌,炸裂地疼,腦子開始混亂。
我捂著心口,佝偻著身子把藥倒進嘴裡,順著水吞下去。
栩栩打電話過來,我大口喘氣。
「孟嫱,你又犯病了?」
「沒有,我的病早好了。」
「我來看你。」
「別過來。」
我拒絕栩栩,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
一早,我聽到轉動門鎖的聲音,慌忙起身去門口。
是江锴,依舊穿著隊服,風塵僕僕的樣子,他手裡拿著早餐。
「江锴。」我叫了一聲。
江锴見到我很意外,我喜歡睡懶覺,不到中午不起床。
他之前都是哄我吃了早餐,再讓我繼續睡。
江锴看了我一眼,伸手捏起我的小腿,幫我穿上拖鞋。
「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和你說話,我以後不會那樣了。」
我摟著江锴的脖子,主動道歉。
好喜歡他,我真的特別喜歡他,四年來,日日夜夜的喜歡折磨著我,和我的病一樣。
江锴捏了捏我的腰:「吃早飯。」
他不生氣,換我得意忘形。
「昨晚去哪兒了,夜不歸宿。」
「救火,加班。」
江锴話不多,算是解釋。
我心情好了很多,至少,他不是因為吵架故意夜不歸宿。
「以後不回來要說。」我敲了敲桌子。
江锴點頭,把剝好的雞蛋喂給我吃。
吃過飯,江锴洗完澡,把我按在床上,發了瘋地親我,發了瘋地和我做。
我覺得江锴應該有一點喜歡我,哪怕在床上。
他有一點喜歡我,足夠了。
我不再刻意隱瞞和江锴的關系,最先知道我和江锴復合的是栩栩。
她很意外,都過了四年,我還會跟江锴滾在一起,太過於荒唐。
「四年了,你還喜歡他?」
「四十年,我依然喜歡他。」
我認真地說。
高三那年,轉到新學校,作為轉校生她們看我不爽,欺負我,丟我的學習資料,故意把我的姨媽巾拆開,倒上紅墨水,各種羞辱我、欺負我。
甚至把我拉到廁所,扯我頭發。
那次,她們在校門口堵著我,我看到校霸江锴,像看到救命稻草,抱著他的腰,說他是我男朋友。
他不否認。
後來,江锴把座位挪到我旁邊,沒人再敢欺負我。
因為江锴是我男朋友。
如果不是江锴,我讀不完那個高三。
栩栩走到我身邊,遲疑了一會兒。
「你的病,江锴知道嗎?」
5.
「他不用知道,我的病已經好了。」我說。
栩栩拉住我的手:「孟嫱,江锴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給他爸治病的七十萬,他不喜歡你。」
「我知道,那不重要。」
是我逼迫江锴跟我在一起,我當然知道,他不喜歡我,他和我好,是因為那七十萬。
「醫生說過,你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談感情。」
我沉默地坐在那裡。
栩栩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我和江锴不會在一起太久,沒有愛的感情,走不了多遠。
他隨時可能會離開我。
所以,我更加珍惜和江锴在一起的日子。
栩栩告訴我同學聚會,班長想讓我去。
我問江锴,他去不去同學聚會。
他說單位下班早的話,會過去。
我知道江锴一定會去,因為何思妤在。
他的白月光。
我考慮了很久,還是回家換了身好看的衣服,化了精致的妝,和栩栩一起去。
江锴是我的男朋友,沒跟他分手之前,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和何思妤眉來眼去。
同學聚會來了很多人。
何思妤見到我,很意外,在他們眼裡,我一個轉校生,不屬於高三四班。
「孟嫱,你怎麼來了?」
「同學聚會,我不能來?」
我笑著反問。
「當然可以。」何思妤笑容僵在臉上。
班長過來招呼我和栩栩,向同學介紹我和栩栩的工作室。
聽到我們開的是旅遊傳媒,對接很多旅遊景點和公司,同學們都吵著問我們有沒有優惠。
栩栩屬於典型的社牛,表示同學都會有優惠,前提是我這個老板得同意。
一幫同學又圍著我,打聽旅遊的方面的攻略。
我耐心解答著,聚會氣氛比我想象中的好。
直到何思妤來找我敬酒,一整杯的紅酒潑在我裙子上,從胸前洇染到裙擺。
何思妤捂著嘴,滿眼的無辜和手足無措:「呀,孟嫱,我太不小心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靜靜地看著何思妤,她是故意的。
「賠錢吧,我的裙子兩萬多買的,潑了紅酒基本廢掉。」我對何思妤說。
何思妤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讓她賠錢,很吃驚。
她紅著眼睛,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孟嫱,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
「你一句道歉可真貴啊,值兩萬多。」栩栩嘲笑她。
何思妤沒有說話,咬著唇更委屈。
我冷冷看著她,我知道她故意潑了我紅酒,還不想賠錢。
「不賠?」
說話的時候,我拿著桌子上的紅酒,對著何思妤潑了過去。
和我一樣的地方,從胸前洇染到裙擺。
何思妤的眼淚珠子瞬間落了下來,她可真委屈呢。
原本看熱鬧的同學,一個個開始憤憤不平地指責我。
「孟嫱,你太過分了,何思妤都道歉,你還潑她。」
「是啊,是啊,那麼有錢,一件裙子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我們好幾個月工資呢。」
「真欺負人啊,有錢沒有德行。」
我聽著一聲聲指責,好似回到高三那年。
那一年,我被校園凌霸,就是Ŧů₆從何思妤開始的。
她說我見不慣我那種清高的樣子,見不慣我看江锴的眼神。
她把我準備交的競賽作品潑了奶茶,裝出無辜的嘴臉,跟我道歉。
我讓她賠,她委屈地哭了,一幫同學開始幫她,她們孤立我,她們欺負我。
她們不講道理,沒有底線。
栩栩和他們對吵著。
我聽著吵鬧聲,腦子越來越混沌,胸口發悶,呼吸有些困難。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沉冷的男聲傳來。
6.
江锴來了,光聽聲音,我便知道是他。
有何思妤在,江锴一定會來。
果然,何思妤見到江锴,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紅著眼睛,委屈地朝著江锴走過去。
「江锴。」她軟軟地叫著江锴的名字。
我強忍著昏沉的腦子,沒有看江锴,指甲摳進肉裡。
江锴繞過何思妤,朝我走過來,目光落在我的裙子上,迅速脫了外套,給我披上。
「怎麼了?」他問我。
我抿了抿唇,直接說:「何思妤把我裙子潑了紅酒,我讓她賠,她不賠,我潑回去了。」
說完,我不看江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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