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起來,我摟著江锴的胳膊笑。
連江锴都被感染到,伸手摟著我,親了親我的額頭。
江锴被灌了很多酒。
大家朝他喊一句:「江隊,祝您和嫂子百年好合。」
他便來者不拒,我看他心情好,沒有勸他,由著他喝。
喝到一半。
栩栩打電話告訴我,有個大客戶的方案需要修改,很急。
周圍聲音太大,我湊近江锴耳邊說:「我要回房間處理一點工作。」
「我送你回去。」江锴連忙說。
我搖了搖頭:「幾分鍾的路,我自己去,你好好玩。」
難得他們湊一起團建,江锴是隊長,他不在的話,不太合適。
江锴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起身離開。
朝著酒店走過去。
明明幾分鍾的路,我走了很久。
怎麼都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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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酒店的路,卻找不到方向,我知道我又犯病了。
11.
記憶力減退,最明顯的特徵。
我看著身邊眼前來來往往的人,腦子很混亂。
應該讓江锴送我回來。
找不到路,我不知道往哪兒走,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僅存的理智,讓我給江锴打電話,聲音裡滿是委屈:「江锴,我回不去了,你來找我。」
「不要急,你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帶著哭腔。
江锴慌了:「你別動,在那等著我,我很快過來,不要亂跑。」
我乖乖地坐在那裡等著他。
江锴很厲害,他在完全不知道位置的情況下,找到了我。
「孟嫱!」
江锴找到我的時候,我坐在路邊。
看到江锴,我紅著眼睛,朝著江锴撲過去:「江锴,我找不到路了。」
「沒事,沒事,有我在,不用怕。」江锴安慰著我。
江锴帶著我打車回去,他喝了酒,不能開車,離酒店有半個小時的距離。
我看著江锴的手機:「你給我定位了?」
他把手機安了自動追蹤。
「嗯,出來的時候,我怕人多把你弄丟,給你裝了個自動追蹤。」江锴連忙說。
我點了點頭,緊張地看著江锴,我很怕他問我。
他一問,我生病的事情,他肯定會知道。
江锴帶著我回酒店。
「江锴,我……」我想和江锴解釋。
江锴敲了敲我的額頭:「夜晚容易迷路,還不讓我送你回去,下次我不能再放你一個人走。」
「我錯了。」
江锴拉我去洗澡,給我吹頭發。
我木訥地由著他折騰。
忽的,我伸手拉住江锴的手,心跳得很快:「江锴,你喜歡不喜歡我?」
江锴微微一愣,點頭:「喜歡。」
「那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不要離開我。」我啞著嗓子和江锴說。
我不想和江锴分手。
不想讓他離開我,沒人知道,江锴已經融進我的骨子裡。
江锴捧著我的臉:「隻要你不跟我分手,不離開,我不會跟你分手。」
他第一次主動低下頭吻我。
空氣裡帶著淡淡的酒味兒。
我不喜歡酒味兒,因為是江锴的,我又不覺得討厭。
一天一夜的旅程,和江锴在一起。
我過得很快樂。
他真的很容易影響我的情緒。
江锴說不分手,我的病意外地好了不少。
心情跟著好了很多。
連栩栩都發現。
「最近狀態看起來很不錯啊,果然愛情的力量偉大,我們楷哥 YYSD。」
「我的鑽戒好看嗎?」我和栩栩炫耀。
栩栩看了一眼:「好看,真好看。」
「我們家江锴買的,他說等他發ťŭ̀₈獎金,給我換個大的。」
「嘶,你虐狗呢,不帶你這麼玩的,欺負我沒人疼。」栩栩瞪我。
我開心地笑起來。
看著手裡的鑽戒,越看越喜歡。
12.
我的病好了很多,我把藥的劑量減了一些。ẗũ⁰
江锴爸爸生日,江锴說他晚上過去吃飯,問我去不去。
我想了想,出於禮貌,應該帶著禮物過去。
長輩生日,我是江锴的女朋友,不去不禮貌。
江锴家的老房子被賣了。
我又幫他們買了回來,江锴爸爸出院,搬回那裡。
江锴很忙,他爸爸需要人照顧,我幫他請了保姆。
他很感激,對我說:「孟嫱,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沒什麼,你守護祖國,我守護你呀。」我笑著和江锴說。
國家把他培養得那麼好,我當然不能讓他有後顧之憂。
我拉著栩栩,給江锴爸爸買了一塊表,又買了一些鞋子衣服。
江锴是男人,對那些不上心的。
我拿著禮物,剛到院子。
屋裡傳來江锴和他爸吵架。
「江锴,她有病的事情,你知道嗎?」江锴爸爸問。
江锴悶聲:「知道。」
「知道你為什麼不和她分手!」
「我為什麼要和她分手?!」
「江锴!何思妤說,她那個是什麼雙向情感障礙症,是最難治的精神類疾病,每天要吃大量的藥物控制,將來不可以有孩子,沒辦法正常生活。
「你跟她在一起,有什麼好結果,你一輩子完了,你跟她分手。」
「爸,做人要講良心,你手術的錢,是她給的,你現在被照顧得這麼好,也是她安排的,房子是她買回來的,保姆是她請的,你讓我跟她分手,是不是太過分?」
「江锴啊,不是爸狠心,她是個好姑娘,你同情她可以,你不能把一輩子搭進去,錢我們想辦法還她……」
我站在門口,剩下的話,聽不下去。
腦子一片空白,心口被捏碎般疼。
我一直以為我瞞得很好。
原來江锴早就知道我的病,他和我在一起,不過是同情我。
真是可笑,我以為他喜歡我,一點一點地接受我。
手裡的東西滑落在地上。
江锴聽到動靜出來,臉色煞白:「孟嫱。」
13.
「別過來!」
我朝著江锴喊道。
說完,我開著車離開。
他是同情我、可憐我,所有人都可以可憐我。
唯獨江锴不行。
我沒有回我和江锴住的公寓,直接回了家。
不理會任何人,我把自己鎖在房間。
我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樣子,對於我這樣的病人,江锴是我唯一的信仰。
此刻,我的信仰崩了。
心口的疼痛排山倒海而來,我把頭磕在旁邊的櫃子上,感覺不到疼痛。
外面,我爸媽、我哥不停地敲門。
「孟嫱,把門打開,出什麼事,跟爸媽說。」
「孟嫱,有哥哥在,開門,跟哥哥說,你不要這樣。」
我好似聽不到一樣,縮成一團。
這一刻,我身體裡的那個小人又蹦出來,它告訴我,解脫吧。
不要拖累別人,不要讓自己痛苦下去。
我聽到栩栩喊:「孟嫱,江锴來了,你開門,讓我們進去,你看看江锴。」
我媽問江锴:「孟嫱怎麼了?她之前好好的,怎麼突然又這樣?」
江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媽。
我媽崩潰地哭著:「江锴,你爸太不是東西,怎麼能那樣說?你爸手術的錢,是孟嫱出的,她為了給你爸調理身體,用的都進口藥,又給你們家買房子,給你們找保姆。
「她喜歡你,做什麼,我們不攔著,你們家嫌棄她,起碼好好說,不能那麼糟踏她的自尊,她哪怕得病,照樣配得上你。」
江锴沒有說話,任由著我媽罵著。
我媽要把江锴趕出去,我哥攔住她。
「媽,你讓江锴進去,除了他,誰都幫不了孟嫱。」
門被江锴踹開。
他走了進來,看著縮在角落的我。
我沒看他,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江锴坐在我身邊。
「我跟你分手了,你不要再來找我。」我忍著心口的疼,和江锴說。
江锴沒動,靜靜地看著我:「我不分手。」
「江锴,你不要同情我、可憐我,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你走。」
我激動地朝著江锴喊道。
其實,我想跟他和平分手,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他跟我在一起,是因為可憐我,我又痛又難受。
「孟嫱,我沒有可憐你,我愛你。」江锴紅著眼睛,「愛了你四年,你真的感受不到嗎?」
14.
「我很就早知道你的病了,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月,你哥告訴我的,讓我慎重選擇,你承受不起刺激,我說我愛你,願意跟你在一起,不論你變成什麼樣。」
江锴的話,驚得我呆坐在那裡。
怪不得上次,我綁了江锴,他從頭至尾都沒有問我。
他那麼早便知道我的病。
他愛了我四年,我從來不知道。
江锴的話很管用,我沒有之前那麼激動。
「孟嫱,不是你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你。」
江锴伸手把我摟進懷裡:「對不起,我爸說的話不好聽,我替他向你道歉,你不要去管他,我不會跟你分手的。」
他哄著我的話,讓我的情緒平復不少。
江锴見我不再吵鬧,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
他說喜歡我,我便不顧一切,想跟他走。
江锴要帶我回去,我媽不讓。
「你要幹什麼呀?你跟他走,他爸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上趕著做什麼!」
我媽疼我,對江锴爸爸的做法意見很大。
江锴抿了抿唇:「阿姨,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夠好。」
他態度誠懇,為人又正直。
不是他的錯,我媽又不好埋怨他,還是不放人。
江锴沒有太強硬,在我旁邊等著。
意思很明顯,我媽什麼時候同意他帶我走,他什麼時候走。
趕他,他也不動。
我想跟江锴回去,我是真的喜歡他,他沒有錯。
我哥看出的我想法,勸我媽放人。
「好,我放人可以,江锴,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你會不會對她負責,對她好,她的病,你應該很清楚,以後不能生孩Ťŭ̀ₖ子。」我媽問江锴。
江锴點頭:「清楚,我尊重她的意思,不能生孩子,我們不要孩子,她要是喜歡孩子,我們可以走程序領養。」
「你爸那邊不同意呢,你打算怎麼說?」我媽又問。
「他能同意,就同意;他不能同意,他也管不著我,我會跟孟Ŧû₍嫱結婚,她願意跟我結婚,誰都攔不住。」江锴滿是認真,「您也不行。」
我媽被江锴堵得說不出話來。
瞪著江锴好半天,嘆口氣,他太誠懇,又太認真,她挑不出江锴的錯。
我哥拍了拍江锴的肩膀:「行啊你,我沒看錯你,好好和嫱寶在一起。」
我媽放人,江锴帶我回公寓。
自從江锴知道我的病情之後,我反而變得輕松很多。
不用擔心他離開我,他按時叫我吃藥,督促我鍛煉身體。
有空帶我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我發病的時候,他守在我身邊,痛苦的、狂躁的,他寸步不離,把家裡所有的利器收起來。
再次復查的時候,我的病情破天荒地好起來。
江锴向我求婚。
我媽張羅的婚禮,江锴爸爸不再攔著,和我道歉,告訴我他當時的想法不對,希望我原諒他。
原諒談不上,我沒有那麼多的善意。
他是江锴的爸爸,我頂多不恨他。
江锴知道我心裡不舒服,盡量不讓我們見面。
何思妤跑來找江锴。
「江锴,她有病,你還跟她在一起,她那是精神類的疾病。」
「何思妤,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醫生?一直破壞別人,跑到我爸面前胡說八道,你覺得你很得意?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家人面前。」
江锴對著何思妤說。
何思妤沒想到江锴會那麼說她。
哭著離開。
我問江锴,你對你的白月光那麼殘忍,你不心疼她啊?
15.
江锴咬著我的耳朵:「什麼白月光,我的白月光隻有一個,她叫孟嫱,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何思妤。」
「騙人,我怎麼可能是你白月光?」
我不相信江锴的話。
江锴笑了笑:「孟嫱,當年你撲過來的那一刻,我的心不會跳了。」
他的話,讓我很心動。
江锴休了婚假。
我們要辦婚禮。
我婚禮的前一天,我請大家吃飯,方延喝醉了。
他和我說:「孟嫱,我不該等,等到最後,把你等沒了。
「我應該早一點爭取到你。」
我哥說方延很喜歡我,因為我的病情,一直忍著。
沒想到,我回國會喜歡上別人,嫁給別人。
我告訴方延:「你等不到我的,江锴是我一整個青春,往後數年依然是他。」
愛了那麼多年的人,我的心裡裝不下別人。
婚禮如期而至。
來了很多的同學,和江锴的同事。
本以為栩栩會帶著那幫姑娘把門堵死,刁難江锴他們。
結果,江锴帶來的一幫哥哥們也是精明。
「各位小姐姐,誰放我們進去,可以拿到我們的聯系方式。」
「我要全部。」栩栩第一個叛變。
一幫姑娘哪兒經得住一幫荷爾蒙。
一個個全叛變。
江锴順利把我帶走,婚房是我爸很早安排的,在我家旁邊。
之前,江锴說想貸款買房。
我爸告訴江锴:「沒有必要,家裡別的不多,房子最多,你好好愛她,報效祖國。」
我們家的親戚都很尊重江锴,尊重江锴的職業。
結婚後,江锴事事順著我。
我的病比之前好很多,
復查的各項結果都很好。
方延依然是我的主治醫生。
方延看著檢查單,苦笑:「他對你是真的好啊,病情控制得很好,可以試著停藥一段時間。」
「好。」
我開心地從醫院回去。
江锴忙的時候,我去媽家蹭飯。
等江锴來接我。
我和我媽抱怨江锴太忙。
我媽敲我的頭:「他那是做大事兒,當然忙,沒有他們守著,你能在這兒埋怨他,知足吧。」
「知道了,你都快成他的媽媽了。」
我撇了撇嘴。
江锴接我回家,我把我媽維護他的話,告訴他。
他怕我不高興,江锴連忙摟著我:「咱媽對我好,是因為你,她最愛你。」
「江锴,醫生說我可以停藥了。」我跟江锴說。
江锴一把摟住我,紅著眼睛。
他沒有說話,我知道,我病的那段日子,他比誰都難受。
「孟嫱,你要好好的,一直好好的,沒你我活不成。」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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