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狗運氣!
生怕被問什麼不該問的,我選了大冒險。
荊一栩挑了下眉,掐滅指尖的煙,突然坐直了雙手搭在膝蓋上,抬眼看著我:「再叫一聲。」
煙草味加上酒精刺激,讓我一時有點恍惚:「什麼?」
他有點惡劣地笑了下:
「再叫一聲,老公。」
……
他話音未落,那些男生們就開始起哄。
我笑一下,起身站在荊一栩面前,彎腰湊近順手攬住他脖子,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說:「老……公,滿意了嗎?」
感覺到他手就要攬住我腰,我及時抽身坐回去。
對上荊一栩看過來的目光,挑釁地揚了下眉。
他還是這麼壞。
一直這麼壞。
7.
第一見到荊一栩的時候,我大二,他大三。
我們去了同一場學生會組的局,從大家對他的態度上看就知道他有多萬眾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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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他斜對面,明目張膽地打量他,他長得是真好看,五官凌厲又張揚,好像他坐在那兒,整個世界都黯然失色了。
吃到一半大家覺得無聊,有人提議玩個小遊戲,一個學姐摘下她的戒指說她把戒指藏在現場一個人身上,讓會長找出來在哪兒。
我不知道她藏哪兒了,也沒興趣,但沒想到學長找的時候第一個就指向我。
「在陸小白這裡對不對!」
我實話實說:「不在。」
「不可能,你越淡定越可疑。」他突然瞄到我的腳,「你腳趾摳地幹嗎,是不是藏在那!」
我頓時就慌了,我們來的是日料店,大家都脫鞋了,我因為走了一天路不知道什麼時候襪子磨出一個洞,一直用腳趾夾著。
學長不依不饒:「你夾的是什麼?」
除了我的自尊……還能是什麼……
我欲哭無淚正不知道該怎麼說,對面的荊一栩突然從口袋拿出一枚戒指,拋到半空又接住,挑了挑眉:「在我這兒呢。」
那一刻我感覺他身上都在放金光!
飯局結束,我們在外面等車。
我看荊一栩一個人站在馬路邊抽煙,就湊過去隨意問了句:「你是哪個系的?」
他居高臨下掃了我一眼:「跟你沒關系。」
「……」
周圍大家都笑了。
我頓時就冒了火,淡定地哦了一聲:「我就是想提醒你,你褲子拉鏈沒拉。」
荊一栩:「……」
被笑的從我變成了他。
但這梁子也算結下了。
8.
後來再見面,我撞破了他的秘密。
那天我翻牆出學校買夜宵,翻回來的時候路過男生宿舍門口,看見一個穿著 T 恤短褲的人影在花壇旁邊遊蕩,依稀能辨認出是荊一栩。
而且雙目無神,有點不對勁。
我覺得奇怪就過去拍了拍他肩膀:「哎你……」
下一秒就被過肩摔在了地上。
是的,荊一栩在夢遊。
我打著石膏在醫院躺了一周,荊一栩是陪護。
我深知他這種人不缺追求者,所以我即使對他有好感也從不表現出來,反而隔三差五就嗆他幾次。
然後在眾多暗戀他的人裡,我成了特殊的那個。
畢竟有人跟你說喜歡你,你可能不會回應。但有人罵你,肯定得罵回去吧。
出院後我們又漸漸少了聯系,直到他再次夢遊症發作。
而我當時正跟室友們從外面聚餐回來,幾個人都喝了酒,我喝的最多,已經上頭了。
遠遠地看見荊一栩又在花壇那裡遊蕩,就指著他跟室友們說:「看,我男朋友又出來勾引我了。」
我撸起袖子就走過去:「看我不教訓教訓他。」
當時色膽包天,想著反正荊一栩在夢遊也不記得這事兒,就吧唧親了他一口。
但誰能想到!
我隻是想親一口就跑,荊一栩卻直接按住我的後腦,強硬地回吻了回來。
我腦子一陣迷糊,徹底斷片了。
第二天被信息轟炸的時候才知道,我們昨天晚上在花壇邊熱情擁吻的畫面被學校八卦記者拍下來了,現在就在貼吧頭條掛著。
我在眾多八卦消息裡看到了荊一栩的消息:「出來聊聊?」
他昨天晚上在夢遊,肯定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雖然有點心虛但還是硬撐著出去了。
彼時他就站在梧桐樹下,皺眉抽了口煙後,神色晦暗不明地看向我:「要不要交往?」
我一愣,就點了頭:「也不是不行。」
大概他是為了負責,稀裡糊塗就跟我談了兩年。
說到底,這就是段孽緣。
9.
荊一栩喝多了。
我不知道他家在哪裡,想著反正果果不在家,就帶回我家扔在沙發上了。
半夜我渴醒了,迷迷糊糊走到客廳找水喝。
剛把冰箱門打開,身後突然有人攬上來,我嚇了一跳,剛準備往下踹突然意識到是荊一栩。
他把我緊緊禁錮在懷裡,腦袋搭在我頸間,凌亂的頭發撩過我的皮膚令我心亂如麻。
你特麼的在別人家夢遊禮貌嗎?
我煩躁地推開他的腦袋,但他抱得還是很緊。
我忍無可忍:「又夢遊是吧,之前夢遊非禮我,賣身給我兩年當男朋友,這次又準備賠什麼,我給你從樓上丟下去信不信?」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他的鼻息噴灑在我耳畔,似乎有些疑惑:「是誰跟你說,我那次是夢遊?」
我愣了一下,愕然回頭。
荊一栩松開我,走到沙發坐下。我拿著空杯子站在原地:「你剛說什麼?上貼吧頭條那次……你不是夢遊?那你為什麼……」
荊一栩聳了聳肩:「我這人從來不吃虧,你親了我,我肯定回禮吧。」
……
一團火蹭地就往頭頂蹿去。
我直接惱了,過去呵了一聲:「清醒著技術還那樣,嘖。」
說完,我用憐愛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徑直往房間走去。
10.
第二天起來我看荊一栩在做早飯,整個人頭頂大問號:「你怎麼還不走?」
荊一栩絲毫沒有客人的自覺,端了煎蛋過來,示意我坐下一起吃。
「昨天在車裡你說欠我一個人情對吧,我現在需要你還。」
我皺眉:「有屁快放。」
「陪我參加一個宴席。」他停頓了一下,「果果也帶上。」
買一送一?哪有這種好事?
我冷哼:「我還人情是我的事,你算盤聲音太大了吧。」
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剛剛幫你扔垃圾,碰到你對門的鄰居了,她說過幾天幼兒園開家長會,問我去不去,我說我會過去。」
荊一栩看過來,我已經在給他倒牛奶了。
「畢竟我不在果果身邊也不放心,就……順便帶上他也不是不行。」
……
荊一栩:「呵,陸小白,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能屈能伸啊。」
我微笑:「你也跟以前一樣,見縫插針。」
荊一栩:「……」
11.
荊一栩說的宴席是個披著家庭聚餐外皮的商業聯盟,各大公司總裁都是帶著老婆孩子去的,他怕自己一個人去融入不進去。
……這話我有點不信。
全程荊一栩抱著果果就沒撒手過。
陳總:「小荊總,今年我們兩家合作很愉快。」
荊一栩:「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兒子?」
王總:「小荊總你上次說的那單生意我還是挺有興趣的……」
荊一栩:「我也覺得我兒子跟我長得挺像的。」
吳總:「聽說小荊總最近在研究餐飲業?」
荊一栩:「對,我兒子六歲。」
……
我吃著果果給我拿的小蛋糕,跟在他後面快把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沒想到有人突然 cue 到我。
「這位是?」
我還在頭腦風暴,荊一栩已經笑著回了過去:「我太太。」
我愣了一下,又想懟他還一時沒想起來該說什麼,有人已經表達了不滿。
「太太?我怎麼不知道我兒子什麼時候結婚,有了老婆?」
好家伙,惡婆婆上線了。
荊氏公司不小,基本上都是荊一栩他後媽管理,我從大學時就略有所聞。
來人穿著奢華的深色禮服,顯得雍容華貴,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嫌棄地看向果果:「一栩,媽給你介紹了那麼多名門閨秀,你一個都瞧不上,這個女人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了,還帶了個兒子,也不知道是哪個狗男人的種,讓你來接盤?」
我真的是掐著自己腿才沒笑出來。
罵人把自家族譜帶上的還是第一次見。
這既不是荊一栩親媽,又不是我媽,我可不用對她客氣。
我二話沒說把果果抱過來,一臉委屈地看著荊一栩:「你不是說你媽死了,我嫁給你不用受婆婆氣嗎?」
荊一栩很正經地想了兩秒:「要不……再等兩年?」
又加了一句。
「最多兩年。」
全場寂靜,他後媽臉都青了。
而我真的要憋不住了,正好也在這種場合待不下去,就對荊一栩揚了下手,抱著果果瀟灑離場。
12.
回到家,我心情大好,洗個澡準備抱著果果看電影,一轉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大雨,而果果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果果,你看什麼呢?」
果果指著外面:「爸爸!」
我一愣,趕緊走到果果旁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
一條大黑狗在跟流浪貓打架。
果果一本正經:「爸爸現原形了。」
「……」
我第一次對之前開玩笑說的話感到愧疚,看來得找個時間跟果果好好解釋一下了。
我抱起果果準備拉上窗簾,餘光卻看見樓下路燈旁站著一個人影,淋著雨身姿挺拔又慵懶,可不就是荊一栩。
他隔著雨幕看過來,神色晦暗不明。
五分鍾後,荊一栩坐在我家沙發上,理所當然宣布他破產的消息。
「陳董說我要是執意娶你,就把我趕出家門。」
陳董就是他後媽。
我不為所動:「所以呢?」
「我說我一定要娶你。」
「呵。」
「因為你我被趕出家門了,沒車沒房沒資產,你得負責。」
「呵呵。」
我指向門口:「慢走不送。」
果果卻突然拽住我的衣服,癟嘴說:「媽媽,爸爸好可憐的,不要趕他走了嘛。」
荊一栩趁機拽住我另一邊衣服,頂著一頭湿發,可憐兮兮地看我:「好可憐的。」
……
我特麼造了什麼孽啊!
養一個小的也就算了,現在還得養大的??
衣角又被人拽了拽,我低頭,對上荊一栩躍躍欲試的眼睛:「實在不行,我可以提/供/服/務付房租。」
「……滾!」
13.
荊一栩賴在我家裡了。
我白天要上班,他就包攬了接送果果的活,還會在我下班前做好飯菜,我到家的時候正好可以吃。
沒有積攢的髒衣服等著我,也沒有亂成一團的家要收拾。
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荊一栩在旁邊的地毯上陪果果玩積木,這一切都給我一種很不切實際的美好。
虛假,但讓人沉溺。
晚上把果果哄睡著後,我一直沒有困意,就開了一瓶酒坐在客廳看電影。
我有點上頭的時候荊一栩從果果房間出來,盤腿坐在我旁邊。
我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瞥了他一眼:「幹嗎?」
「怕你喝多。」
「喝多又怎樣,又不會掉進馬桶裡。」
荊一栩停頓了幾秒,輕笑了一聲:「又不是沒掉過。」
……
他說的是我被他過肩摔骨折,在醫院躺著的那段時間。
有一天他去給我拿藥,我因為水喝多了實在憋不住,就一蹦一跳地跑去廁所,以金雞獨立的姿勢剛解決完人生大事,一個腳滑就坐進了馬桶了。
然後……卡住了。
荊一栩找來洗手間的時候,我捂著臉大喊:「別過來!」
他就這麼停在門口,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後,閉著眼睛轉過來,忍著笑說:「確定不要我拉你一把嗎?」
後來我出來了,臉丟沒了。
偏偏荊一栩還抱著胳膊靠在窗邊,一本正經:「換個角度想想,瘦的人根本卡不住,就直接掉進去了,你算走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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