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微博炸了,你的評論區淪陷了……」
那瞬間,我好像回到了幾年前被網暴的時候。
那時候也是像這樣,我什麼都不Ŧü₇知道就被網暴了。
當時公司給我組了一個 cp,我們經常發糖,擁有很多的 cp 粉。
卻沒想到那個男明星是有女朋友的,他的女朋友發文辱罵我。
那時候,我沒辦法澄清,我和那個男明星隻是在營業,沒有任何感情關系。
撲天的罵名席卷了我。
那時候我的精神出了問題,也是從那個時候,我好像和所有人都斷了聯系。
除了謝方鳴的歌,陪我走過了那段黑暗的時光。
現如今,場景重現。
顯然謝方鳴也接到了電話,他緊皺的眉頭,都在說明他現在就在動怒的邊緣。
而我點開微博。
「姜歡這種小三怎麼還能在內娛啊,內娛真的要完。」
「又不是第一次了,姜歡真的是小三慣犯。」
「還害我們月月被罵,合著月月本來就是白月光,結果被姜歡這個小三給搶了。」
「謝方鳴什麼情況,明明江月才是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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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窩也睡不出兩種人,謝方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忘了他和之前某個男明星打架的事情。」
我沒想到,我和謝方鳴的名字出現在一起,會是這種情況。
沒了高中時候,我們的名字排在一起的竊喜。
我突然不太希望,謝方鳴和我扯上關系。
「謝方鳴對不起,連累你了。」
「我能處理好。」
我拿出手機開始編輯微博。
謝方鳴抓住了我的手,「姜歡我知道你自己可以處理好,但是你我都清楚這個娛樂圈到底有多少人相信所謂的真相。」
「姜歡你是被我牽扯進這些事情裡的,這些事情由我開始也應該由我結束。」
「姜歡,我隻希望你不要討厭我。」
討厭他?
怎麼可能會討厭他。
下一秒,微博推送進入我的視線。
#謝方鳴 小號#
#謝方鳴 視線裡到底是誰#
#謝方鳴 白月光#
我的手有些僵硬,點著詞條的手也有些發抖。
我看到謝方鳴小號裡的照片合集。
雖然所有人都被打上了馬賽克。
可我還是認出了那些照片裡被圈起來的那個人是我。
是男生頭的我,是穿著中性的我。
是短發的我,是穿著裙子的我。
是長發的我……
我繼續點開第二個詞條。
也不知道網友們從哪裡挖出來的完整照片。
在江月所發布的照片裡,被截掉的部分,也是謝方鳴的視線所在。
原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謝方鳴的眼神裡盛滿了的愛意。
這場盛大的暗戀從來都不是我的單戀。
我點開第三個詞條。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可看到我姜歡兩個字和謝方鳴的名字挨在一起的時候。
我的眼淚如決堤一樣流了下來。
粉絲們驚呼次元壁破了。
也有人在說,誰說白月光就必須是清純小白花,也可以是熱烈的紅玫瑰。
就好像是謝方鳴告訴我,女孩不單單隻有一個樣子。
我突然意識到,謝方鳴口中的討厭他是什麼意思,其實在感情裡我們都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們都是膽小鬼。
隻不過在那瞬間,我的追鳴計劃還沒開始就被畫上了句號。
倒是謝方鳴緊張得不成樣子,手緊緊拽著衣角,臉紅到了耳朵根。
明明是個會寫很多膾炙人口的情歌的天才歌手。
此刻卻連說話都有些不自然,聲音顫抖著,「姜小歡,我……」
沒等謝方鳴說完,我踮起腳尖,親上了謝方鳴的唇。
那瞬間,我好像完成了我年少時的夢想。
「謝方鳴,真巧我也喜歡你。」
那一刻,我不想再去管,謝方鳴和我在一起會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語。
我隻知道,如果錯過眼前人,我會很遺憾。
謝方鳴虔誠地捧起我的臉,認真地吻了下去。
自此,我再也不用在餘光裡看他千萬遍。
8
和謝方鳴在一起的第二天。
秉持著對粉絲朋友們的負責。
我們選擇了公開。
可以說,我和謝方鳴一路走來能有今天的地位,其實都是仰仗那些粉絲朋友。
對我而言,那些粉絲大多都陪我經歷了我所有的低谷,在我最難的時候都沒選擇離開,其實我們更像是家人。
隻不過,那部劇我還是沒能拿到。
江月依舊是那部戲的女主角。
她好像在那一出出鬧劇裡,沒受到什麼影響。
除了被敗壞的路人緣。
如果是年少的我肯定會不甘心,恨不得和她魚死網破。
可現如今我見慣了娛樂圈這個功利場。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我爆出什麼大料。
江月除了路人緣敗壞,隻要那些金主還捧她,也很難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現實往往讓我們都磨平了稜角。
也有不少導演替我遞出橄欖枝,隻要附送謝方鳴的 OST,他們願意把女主角色交給我。
我還是拒絕了這條捷徑。
捷徑很好走,可如果走捷徑,我就不再是我。
我開始和剛入行的時候一樣,到處試鏡。
就連一兩句的小角色我也不放棄。
我熱愛演員這個行業,自然是不希望自己一條路走到黑,永遠都是固定角色,固定人設。
我始終認為我有無數種可能性,就像是女孩子也有不同的樣子,就像是白月光不一定得是清純小白花。
所以我決定用我這些年的積蓄投資一部戲,這次我要做我自己的女主角。
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我遇到了一位因為性別而被電影圈排斥的女導演。
那時候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出圈的第一部戲就是由女導演指導。
當時,她的那部電影打敗了同時期的當紅男導演作品,被譽為天才導演。
卻遭到封殺,被人威脅,在所有壓力下,她跳樓自殺了。
這些年我在娛樂圈沉浮,越往上走,越發現 S+ 的劇本往往在男導演手裡。
所以哪怕女導演更適合拍這種戲,可最終決策還是會放在男導演身上。
我要脫離豔星也有其中這個原因。
那些男導演自詡他們清楚觀眾更愛看什麼。
我的衣服越來越暴露,一些小幅度的動作還會有走光的風險。
導演的拍攝角度也越發地刁鑽。
我成了那些導演博眼球的工具。
可誰知道我豔星出道的那部作品裡。
我的衣服最暴露的就是一條開衩到膝蓋位置的旗袍。
有些時候,豔不是在衣服上。
隻可惜那些導演不懂。
而如今,我不僅想救我自己,也想救我曾經那位女導演,想送更多的女性走上決策者的位置。
我知道這會很難。
可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9.
我拒絕了謝方鳴的投資。
「謝方鳴如果我賭輸了,還得靠你來養我。」
隻不過,我沒賭輸。
我和那位女導演心裡都憋著一股氣。
我們都想改變這個不太公平的娛樂圈。
又或者說想要改變這個不太公平的世界。
隻是沒想到對手演員裡還有江月。
她大概為了轉型,原本充滿魅力的警花,被江月改成了滿是風塵氣的交際花,男人懷裡的莬絲花,靠旁人解決問題的無腦大胸美女。
那部電影雖然有粉絲買單,可是票房也不怎麼好看。
就連提名也是靠金主。
可是大勢所趨,她總不可能再讓金主替她拿下影後桂冠。
到時候她的路人緣才是真的回不來。
那日,我如願獲得了影後的桂冠。
我向所有人證明了,我不僅僅能演豔星,我還能演更多更好的角色。
大概是為了紀念那位女導演。
電影裡也有幾分鍾豔星的場景。
那位姑娘和當初的我一樣是個新人。
她穿著白色的長裙,臉上也沒化豔星標志性的濃妝,也沒塗紅唇。
可偏偏一顰一笑都踩在人的心上。
我們用實力證明,套在我們身上的衣服,隻是衣服,並不是我們自己的樣子。
就算一臉清純也可以演豔星。
就算一臉嫵媚也可以演清純小白花。
我們之所以是我們,並不是因為我們穿了什麼衣服。
而是我們想成為什麼樣的我們。
我捧著影後的獎杯站在領獎臺上。
隔著人海我與謝方鳴對視。
那瞬間,我好像見到了十八歲的謝方鳴在校慶舞臺上唱著歌。
也是這樣隔著人海與我對視。
那時候我想,我想嫁給這個人,想和他寫在一張結婚證上,想和他共白頭。
而現在,二十六歲的我好像終於能實現我年少的願望。
我捧著鮮花和獎杯,目光灼灼地看向謝方鳴。
「謝方鳴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10
番外。
我和謝方鳴火速領了證。
謝方鳴決意退圈。
他洋洋灑灑寫了一條很長的微博。
「十六歲那年,她喜歡五月天。
我發誓要讓五月天做我的嘉賓唱歌給她聽。
所以我做了歌手,進了娛樂圈。
我深知我能走到今天,全都仰仗各位歌迷朋友。
如果沒有你們也不會有今天的我。
這些年借著你們的喜歡,我看到了曾經我從未看見過的世界。
也承蒙你們厚愛,我賺了普通人可能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因為我戀愛的事情,粉絲朋友們都被卷入了一場無邊的謾罵。
我深知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去年那一年,其實有些朋友猜出了我那些巡演都是在告別。
隻是我覺得在正式離開之前,我還想和粉絲朋友們鄭重地道別。
這些年承蒙你們的喜歡,感謝你們的關注。
這份經歷我很珍惜,可我一直認為我有很多可能性,我還有很多世界沒看過,還有很多熱愛的事情沒做過,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去經歷。
我可能會去做一個小說家,也可能當一個導演……
總之日後我們江湖再見。
最後再次感謝你們一路的陪伴。
願你們萬事勝意。」
底下很快就有粉絲留言。
「哥你還沒給嫂子寫歌的,不準走。」
「嫂子你管管哥,不能讓他吃軟飯啊!」
我也好奇地偏頭看他。
謝方鳴捏著我的下巴親,「我的白月光我的繆斯女神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推開他不安分的手,「謝方鳴還沒吃飯了!」
我還是沒插手謝方鳴退圈的事情。
我和謝方鳴其實是同類人,我們清楚自己的目標,也從來不缺少從頭再來的勇氣。
我們更喜歡把現在所做的當作是一種經歷,而不是當作人生最終的歸宿,就像我以後也有可能不會去做演員,會做一名導演,拍我想拍的戲,為我想說的話發聲。
不是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而是什麼時候想做什麼事。
再說,我又不是因為謝方鳴是頂流才喜歡他。
即使沒有外層漂亮的包裝,我也喜歡他。
隻因為他是謝方鳴。
是那個想和我一起努力改變世界的謝方鳴。
11
謝方鳴視角。
其實我和姜歡第一次交集並不是在那個坑蒙拐騙的組織。
而是在開學的第一天,在操場上。
我急著去上廁所,卻撞見一個小男生往女廁所鑽。
我當即就惱了。
抓著人準備大打出手。
可誰知道那是個女生。
那時候,我知道我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不是,隻有扎著長頭發穿著裙子的才是小女生。
女生可以是任何樣子。
隻是當我看見,姜歡穿著小裙子一臉不自在的時候。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有義務去糾正她和我當初一樣的錯誤想法。
也有義務去愛她。
想和她走過漫長歲月。
在我的二十六歲,我被我在餘光中看了千萬遍的女孩求婚了。
哪怕這一切有點不符合世俗,不符合大眾的認知。
可誰規定世俗就是男孩子求婚。
雖然我已經準備好了頒獎典禮後求婚,隻是被姜歡搶先了一步。
但是我依然很驕傲,我的女孩可以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成為她想成為的自己。
我偏頭看向身側熟睡的姜歡,低頭吻上她的額頭。
不再是餘光中的千萬遍。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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