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責小說的世界,而他負責我的世界……
我有些想哭,卻也隻能忍著,生怕破壞這片刻的親昵。
9.
或許是心情鬱結,隔了一小會兒,我裝不住了,突然很想吐,冷不丁就從床上坐起來了,衝進衛生間。
水流哗哗作響。
我倉促的漱口,餘光一瞥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江拓。
他看的我眼神,明顯變了味。
「我真的沒有懷……」
「藥膏是孕婦專用。」
江拓指尖研磨著藥膏,直接打斷我的話,抬眸看向我。
那一刻。
四目相對。
明明近在咫尺,心卻像是相隔天涯。
我突然想說很多遍對不起。
我想把過去的事情說清楚,可是看到江拓眼裡的冷意。
我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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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已經造成了。
舊事重提,還有意義嗎……
我望著他,酸澀不已,隻能低聲解釋:
「我沒有懷孕,我……沒有和別人談過戀愛。」
「你的事。」
江拓臉色驟冷,隨即笑著道:「我可一點也不想知道。」
我:……
「噢,那是我多嘴了。」
我隻能苦笑,再抬頭的時候,江拓已經不見蹤影。
等我走出衛生間。
我茫然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餘光一瞥,便看到放在書桌上的藥膏。
10.
小說連著幾天斷更,電腦已經打開了,可我坐在書桌前,光是盯著藥膏就看了半天。
恍惚間。
我想起上學的時候,我在別人面前都挺安靜的,一到江拓的面前,就忍不住哼哼唧唧。
「嗚,手被櫃子夾了下,好痛。我都沒法碼字了。」
事實上。
已經不疼了,但是我太喜歡看江拓哄著我。
往往這個時候,他總是嘴角噙著笑,俯身把我抱在懷裡,骨節分明的手託著我的手,低聲道:
「嗯,讓我看看,哪根手指比較疼?」
太膩歪了。
膩歪到劉璇都要來一句:he~tui!狗情侶!秀恩愛,分得快!
一語成谶。
我和江拓真的分了。
回想起來,我的情緒就完全不受控制,寫小說的時候太有代入感,最後一邊掉著眼淚,一邊開始寫虐文。
我抱著枕頭坐電腦面前Ťų₌哭,紙巾用的飛快。
夜深人靜。
我哭得嗓子有些啞,想去倒水,卻沒有想到江拓也在客廳,我下意識躲在邊上。
客廳裡略顯昏暗。
隱約間還能聽到酒瓶掉落在地上,而江拓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江,江拓……?」
我輕聲叫他。
打開客廳的燈,江拓襯衫的領口敞開,白皙的臉上泛著一抹紅,那種微醺感陡然生出幾分勾人的可憐模樣。
「你怎麼喝這麼多……」
望著茶幾上的酒瓶,我心口一緊,蹲下身開始整理,走到江拓的身旁,還沒有來得及拽起他,就被他扣在沙發上。
清冽的氣息靠近。
我有那麼一瞬間,忘記了掙扎,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被他的陰影所籠罩。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處處透著危險的氣息。
「你還敢出現?」
江拓低眸看著我,像是認出來了,冷冷一笑。
「過去的事……」
我皺眉看著他,一絲惶恐湧上心頭,忍不住小聲道:
「我可以解釋。」
「解釋?」
江拓紅了眼,呼吸都逼近了我:
「我無數次的找你,無數次的等著你給我一個解釋,你的解釋是什麼,我不配,我配不上陳大小姐,所以我活該被你玩弄,對吧?」
他靠得太近,那種酒精的味道,瞬間蠶食起我的神經。
那一刻。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我本能的感到恐懼,更加不敢吱聲,腦海裡全是我爸酒喝多就動手打人的畫面。
「陳大小姐?」
江拓低眸望著我,眼底的怒意不減。
我望著他,隻覺得整個人已經被畏懼所佔領,控制不住眼淚,抬手想要推開他,他卻握住了我的手腕。
就像是觸發到炸彈的開關。
我反手就狠狠擰住江拓的手腕,不等他反應過來,一聲脆響,響徹整個客廳。
「嘶……陳琳!」
江拓吃痛的出聲。
我後知後覺,仿佛劫後餘生,嚇得松開手。
江拓跌坐在地上,仰頭看向我,下顎都綴著冷汗。
「對,對不起!」
我俯身想去扶江拓。
江拓卻避開了我,一言不發的起身。
我咬著唇,隻能默默跟了幾步,小聲道:
「還疼嗎……」
江拓理都不帶理我,直接回了房間,徒留我在客廳裡。
11.
或許是喝得太多了,江拓難得沒有早起。
我不清楚他傷勢怎麼樣了,但是翻遍家裡也沒有找到活血化瘀的藥,我隻能去借。
好在小區裡的業主都挺熱情,我很快就聯系上了開藥店的業主。
【三單元業主】:你在哪個單元,我還在送菜,遲點給你遞過去。
我連忙道謝,利索的報了地址,剛準備問價格,業主就發了一句:
诶?還是要孕婦專用的嗎?
我微怔,剛準備回復。
業主又道:家裡有孕婦還是要注意的,祛疤的藥又到了,你還要不要?
我仿佛猜到了什麼。
等到業主遞藥來的時候,他望著我,笑著道:
「今天不是你老公來拿藥啊。」
「呃……」
我笑得有些尷尬,剛準備回答,就看到業主朝著不遠處招手。
「诶,你老婆在這兒呢。」
我下意識回頭。
視野裡,江拓餘光瞥了過來,停頓兩秒,走了過來。
「這孩子幾個月了?」
業主不明所以,笑著拉拉家常。
江拓瞥著我,笑了一聲:「還沒去醫院查。」
「害,也不知道這疫情什麼時候過去,這快生的時候,可得提前安排醫院啊。」
業主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又念叨了幾句,可是我已經完全站不住腳,隻覺得自己要溺死在江拓的氣息裡。
江拓始終淡笑:「好,記著了。」
業主明顯當真了,臨走前朝我看了一眼,笑著出聲道:
「祝你生產順利。」
我:……
我幾乎是擠出笑容,「嗯,謝謝。」
隱約間。
江拓輕笑了一聲,我咬著唇,想瞄他一眼,結果他轉身就走。
12.
「江拓,謝謝你替我拿藥。」
他的腿太長,我幾乎是小跑跟著他。
現在的江拓,真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冷笑:「陳小姐,我隻是出於人道主義,照顧租客。」
我:……
我愣了愣,站在原地,強忍著落寞,追了上去。
「江拓,等等我。」
眼看著電梯門開,我急忙叫他。
然而。
他踏進電梯,轉過身的剎那,已經換上愛答不理的神情,任由電梯門關上。
盡管很快又打開,可是就那麼一下來回。
我心如針扎。
「不進來?」
江拓瞥著我,冷冷的出聲。
我望著他,垂著頭,走進電梯,將活血化瘀的藥塞給他後,便自顧自的站在角落裡。
叮咚。
電梯門一開,我率先走了出去。
回到家裡,我沉默著走向廚房,拆開了藥包,藥一泡水熬煮,味道便散了開來。
「你吃的什麼藥?」
江拓突然出聲。
我低著頭,沒理他,直到他走了過來,才低聲道:
「我的事,你不是一點也不想知道嗎?」
回應我的,是關門聲。
意料之中。
隻是難掩失落。
我一直很清楚,我無法阻止一個想要離開的人。
比如我媽,比如江拓。
藥的味道有些難聞。
我面不改色的喝完,將藥渣和藥盒裹在袋子裡,扔進垃圾桶。
13.
「靠,我真的會謝。
你在後媽面前,你就能重拳出擊,在江拓面前怎麼唯唯諾諾的。
你們這是生活,不是小說,這發展進度,真要我的命。」
劉璇小嘴叭叭。
我聽著她的聲音,隻覺得心情有所舒緩,隨口回了句:
「破鏡難重圓,挺好的。我看開了。」
「看開個屁啊!」
劉璇:「诶,小說裡追求 BE 美學,ok 的,沒問題,你現實生活追求 BE 美學,你沒事吧。有幾個人想抱著遺憾過一輩子的。反正我不願意。」
我笑了聲,像是自嘲:「不願意也沒辦法,感情這種事,勉強不得。」
劉璇哼聲道:「诶,要我說,你不是跆拳道黑帶嗎,直接武力壓制他,讓他從了你唄。」
「你小說看昏頭了啊。」
我失笑,但是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練武的最高境界,是止戈為武。
而我純屬是不想挨打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可是就算練了,當初被甩耳光,按在地上磕頭的畫面,還是揮之不去。
光是想想,仿佛還能夠回憶起血模糊視線的時候,我在求饒,保姆不敢上前,後媽捂嘴偷笑。
現如今,都過去了。
可嗅到酒氣,我還是會條件反射的感到一絲害怕。
那種心理的壓迫感深入骨髓。
那天晚上。
我的神經像是崩斷的弦,也不知道抬手的那一下,江拓受不受得住。
……
凌晨兩點多。
我輾轉反側,拿著水杯出門,瞥了一眼江拓的房間,朝著廚房走去,卻沒有想到燈還亮著。
江拓蹲在垃圾桶旁,不停的翻找。
不多時。
他拎出了藥渣袋,一臉嫌棄的板著臉,將袋子扯開,拿出藥盒,開始端詳。
不出兩秒,他看到了我。
我躲閃不及,手裡的水杯都磕在牆角,愣是把自己嚇得抖了下,尷尬的握住杯子。
視線交錯。
此時無聲勝有聲。
江拓抬手就把藥盒扔回垃圾桶,唰得站起身,冷聲道:
「你大晚上,是想把人嚇死嗎?」
「你大晚上,掏垃圾桶,開心嗎?」
我隻是下意識的回懟。
但是。
江拓的臉色瞬間變得難堪,仿佛承認翻找藥盒,對於他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片刻後。
江拓站在水池邊洗手,仿佛終於找到理由:「我隻是在找 U 盤。」
我:……
「那你找到了嗎?」
我沒有拆穿他的意思,隻是餘光瞥了一眼已經被藥水泡爛的藥盒,懸著的心也定了下來。
江拓:「和你有關?」
我:……
他好像一個固執的小孩。
我知道我是沒本事哄好他了,隻能順著他的話說:「嗯……無關。」
14.
或許是怕了江拓的好奇心。
第二天一早。
我發了信息給業主,委婉的詢問,江拓有沒有找他。
等待回復的時間裡。
我坐立難安,仿佛第一次就醫的情況,還歷歷在目。
【業主】:沒有啊。
【業主】:江太太,懷孕最好是不用藥的。你的藥,我是專門找老師傅配的。
【業主】:產前抑 yu,可能是在家悶太久了,你別太依賴藥物,多通通風,運動一下,聽聽音樂。
產前抑 yu。
這四個字,噎得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我】:好的,謝謝您。
聊天結束,我也如釋重負。
仔細想想,也應該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昨晚是真的在找 U 盤吧,翻藥盒隻是順手。
……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都是早起熬藥,想要避開江拓,可他卻也開始跟著早起,時不時的從我旁邊經過。
以至於我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你要不要來一口?」
我倒好藥,餘光一瞥就看到他盯著我,不禁拿起碗要遞給他。
好幾天都沒有說話。
我隻是開玩笑搭句話,江拓卻真的起身走了過來。
「我,我開玩笑的。」
我匆忙的將碗收回,開始轉移話題:「那個……你的胳膊還疼嗎?」
話音一落。
我又後悔了。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ṭṻ₅ṱũ̂⁴琳,我明確告訴你,我不在乎你,別總是試探我,明白嗎?」
我根本沒有想到江拓會突然發火,不禁出聲反問:
「是我逼你早起站在這裡的嗎?」
我承認。
我很想找到蛛絲馬跡去證明,他還喜歡我,可是他的態度永遠在打我的臉,我根本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
現在隻是單純的和他說句話而已。
「早起是我的自由。」
江拓下顎收緊,目光緊緊的鎖定Ťṻₔ我,沉聲道:
「我不知道你得的什麼病,連著幾天都要吃藥,我隻想說,你別死在我的家裡,我可不想我的房子變成兇宅。」
我眼眶一熱,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對著我放狠話,不禁仰頭望著他,好像呼吸被人遏制了一般。
「別裝哭,我不吃這一套。」
江拓冷聲呵斥。
我緊咬著唇瓣,將眼淚死死的收在眼眶裡,低聲道:
「等小區解封,我就搬出去……」
「那最好不過。」
江拓隨口一回,徒留一個背影給我。
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
終於。
被拋在原地的人,變成了我。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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