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反派的崽,但反派應淮此時被封印在玄淵之下。
我為了讓孩子有個爹,決定想個辦法去救他,沒想到自己掉進了玄淵。
1.
我和孩子他爹面面相覷。
應淮:「……」
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家人團聚了。
2.
「你來這幹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應淮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但給我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玄淵是什麼地方,玄淵是整個修仙界最陰暗汙穢的極惡之地,這裡被封印的全員惡人。
我撓了撓頭:「知……知道。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爹吧……」
應淮嘆了口氣,語氣中摻雜了幾分無奈:「所以你就把自己搭進來了?」
我心虛地回答:「我計劃是想把你救出去的,但是你也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嘛……」
「你一隻小倉鼠還能破得了這百年大陣不成?」
是的,我是一隻倉鼠銀狐,很弱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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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他,隻是將頭不斷往下低。
瞬時就有一隻大手託住我的頭。
「別低了,再低要掉到地上了。跟本座來。」
我原以為應淮在玄淵的生活應該並不好過,但看來是我想多了,反派不愧是反派,即使在這種地方也有華麗雄偉的宮殿住。
「比魔界的宮殿小了點,還沒有侍女,你勉強勉強先住著。」他的神情淡漠。
我拼命點頭:「好的好的。」
聽到我的回答後,應淮頭也不回地出去了。在倉鼠的眼裡,他應該是給我們娘兒倆去覓食了。
說起來,我和這位反派夫君的感情並不深厚,甚至可以稱之為淡薄。
我是出去覓食回來看見我的洞穴裡躺著個奄奄一息的他,還中了合歡蠱。
彼時我正處於性成熟期,他又散發著好聞的雄性氣息。
所以接下來,懂得都懂。
按照我們倉鼠的傳統,一般交配完就各奔東西了。
但是當我和應淮說不用在意這一夜時,他眉頭皺得仿佛可以夾死一隻小倉鼠。
「不行。」他這麼說道,還握住了我命運的後脖頸,把我帶去了魔界成了魔後。
此後我住在魔界宮殿裡,還沒見到應淮幾次,他就被封印在玄淵了。
而我被告知,懷了他的孩子。
未來該怎麼辦啊,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我這麼想著,在玄淵宮殿裡無Ṱúⁱ力地長嘆了口氣。
生活不易,鼠鼠嘆氣。
3.
我和應淮在玄淵生活遇到的第一個困難就是時不時會有其他惡人來挑釁滋事。
比如現在,是一個頭上長著半根牛角的身材臃腫的大胖子在門口叉腰叫囂著:
「應淮你小子!今天不給你打得落花流水我就不是玄淵第一牛爺爺!」
我拿著一盤瓜子慢悠悠地走到門口,對著牛爺爺說:
「他不在這。」
「你是他小妾?」
我呸了一聲,狠狠地將瓜子殼丟給他。
「什麼眼神呢!我是他夫人!夫人懂不懂!」
「管你夫人小妾呢,應淮哪去了!快來和牛爺爺我對線!」牛爺爺虛張聲勢地往前大邁步,肥大的肚子也跟著上下晃動。
我要是懷孕多些時日,顯懷了的話也可以這麼幹。
可我現在隻是一隻纖瘦柔弱的小倉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可惡,氣勢要輸下去了。
「你們在幹什麼?」不遠處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淡淡的,尾音略有點沉。
就是現在!我提著裙子小碎步地走向應淮。
用了我最嬌柔做作的嗓音道:「夫君……他欺負人家……」
他有些無語凝噎,然後瞥了我一眼,滿眼都寫著:你在裝什麼?
我不動聲色地用力拉了拉他的衣袖,還不懂嗎!
應淮將目光看向牛爺爺,輕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
應淮對著我不疾不徐地道:「閉眼。」
「啊?」我在旁圍觀瓜子磕得正歡呢。
隻見他隨意地手一揮,玄淵上空瞬時變成烏壓壓的黑色,層層烏雲之中出現了轟轟作響的紫色雷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牛爺爺。
不過片刻,他就變成一隻烤牛。
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夫君是個多麼厲害的角色了。不過……
「不過,打他需要那麼大動靜嗎。」我疑惑道。
那個牛爺爺看起來也不是很厲害,不至於要放個大的吧。
應淮低頭看著我輕笑,那雙深邃的瞳眸噙著些光華,聲音低沉悅耳:
「你不是在狐假虎威嗎?
「那本座就讓這個威更大些。
「也不枉你叫我一聲夫君。」
救命,這個男人好帥。
4.
不久,我和應淮就遇到了第二個困難。
他不會做飯。
我看著他端上來的一盤紫黑色的絲狀的食物。
「這是……土豆絲?」我目光有些閃爍,猶豫了半天輕輕出聲。
應淮嘴抿了一下,道:「這是鳳尾魚翅。」
「那這盤,是梅幹菜扣肉?」我指了指那紅得發紫的看似像肉的一盤菜。
應淮嘴抿得更深了:「糖醋魚卷。」
「那這個……長著毛的是?」
應淮嘴唇緊閉著,嘴角微微下壓,喉結快速地上下滾動,最後吐出幾個字:
「八寶野鴨。」
好家伙,鴨連毛都還沒拔幹淨啊!
果然讓應淮這種不用吃飯的人做飯還是太勉強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兩個人都沒說話。
我緩緩開口:「要不還是我去做飯吧?」說著就要站起身。
應淮壓住我的肩膀,眉頭微微蹙起。
「你有孕在身,去廚房這種煙火之地不好。
「本座去抓個人給你做飯。」
不久之後,他又端上來一堆菜,果然色香味俱全,鹽水鴨肥而不膩、透亮的灌湯小籠包……。
「你抓了誰?」
應淮思索了一下,道:「那隻牛家的廚師。」
那隻牛?我想起來被應淮一招就沒的牛爺爺。
「玄淵除了你都是作惡多端之人。他們內部有按實力劃分區域,那隻牛算是一方惡霸,底下最多的不是侍衛而是廚師。」應淮解釋道。
我飽得打了個隔,又問道:「那這所宮殿是?」
「看到門口那隻獅子雕像沒,那是這所宮殿原來的主人。」應淮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好似打這些人完全絲毫不費功夫。
我好像對應淮的實力又有了一定的認識,不愧是最強反派啊。
5.
玄淵的冬天比外面冷了不止三倍,我覺得人形不夠保暖,就以獸形在宮殿裡溜達。
我看著全身鏡子裡圓滾滾的我,純白的毛發都炸開,像一個大雪球。
鏡子裡突然出現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是應淮。
他的大手將我託起,讓我圓溜溜的鼠眼和他對視。
他要幹嘛?鼠鼠撓頭.jpg
應淮用撓了撓我柔軟的小肚子,力度不輕不重很舒服。
我懶散地在他大手裡伸了個懶腰,隨後我聽見他輕輕笑了一聲。
「小倉鼠,帶你出去玩玩如何?」
我激動得眼睛都要冒光了,好耶!之前應淮一直不同意讓我出去,不知今天為什麼同意了。
玄淵和我想的有些不同,我以為整個氣氛應該都是黑壓壓的,到處都是廝殺和血流成河。
可今天一看,大家都很和諧。
應淮帶我來的是玄淵這裡的集市,路燈明亮如晝,街旁店鋪林立,人潮洶湧,熱鬧非常。
我的眉宇間,透著無盡的喜悅。一雙明亮的眼眸裡,閃著欣喜若狂的光芒。
我迫不及待地拉著應淮大步走向人群,拉著應淮又吃又喝。
我拿著棗泥糕,遞給應淮。
「本座不喜……」他話還沒說完,我就眼疾手快地把棗泥糕塞進了他的嘴裡。
應淮一愣,看來是把這隻小倉鼠養得太大膽了,剛想說她。
「怎麼樣?」我問道。
應淮看著我亮晶晶的眼神,喉結動了動,勉強說出:「還……還行吧。」
哼哼,我就知道。
我四處環顧:「那有賣糖人!你等等我我去買!」我衝向糖人攤。
應淮目光幽幽地望去,看著一襲粉色穿花雲緞裙,披著紅色的織錦鑲毛鬥篷的我越過人群,遙遙地望過來,閃爍著炯炯亮光,那上揚的嘴角泛起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倍顯愉悅。
他深幽的眸子裡浮動著柔和的波光,含了一抹不輕易流露的溫柔。
片刻之間,我就已經回到了應淮面前。
我拿出糖人,準備遞到他嘴邊,他卻直接順著咬住了那個糖人,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對上了我的視線。
我感覺他好像哪裡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
算啦,我腦袋那麼小,再想也想不出什麼名堂。
我正準備再繼續逛逛,肚子卻傳來一陣劇痛,痛得我連忙蹲下來表情扭曲。
「應……應淮。」
應淮看著我神色一變,瞬間抱起我消失在集市。
而自從我們離開後,原本熱鬧的集市突然安靜了幾秒。
「我們還演嗎?」一個妖怪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滿是傷疤的臉,顯得恐怖非常。
「那魔王走了,應該不用了吧……散伙散伙。老子被那魔王打得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嘁,誰讓你不早點答應的。」一位人面蛇身的女子從珠寶店裡出來。
「讓我們大家伙陪他媳婦過家家?辦個狗屁的集市?Ṱüₜ老子沒受過這種恥辱。」
6.
應淮急忙忙地回到宮殿,小心翼翼地將我放在床上。
我手懸在空中,想抓住點什麼:「應淮……我好痛噢。」
應淮抓住我的手,並無發言,隻是他著急的眼神暴露了他佯裝的冷靜。
隨後他的手輕輕地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感覺到了有一股熱流源源不斷地傳到肚子裡。
不出片刻,我的肚子就不再感覺到痛了。
但我忽然覺得好累,好困。我幻化成倉鼠,蜷縮成一團,睡著了。
應淮在床邊垂下眸看我,深邃的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潭水,幽深而黑亮。
不知站了多久,他揮袖轉身,那背影帶有幾分決然之意。
隔天吃午飯的時候,我問應淮昨天是不是肚子裡的崽在鬧騰。
應淮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想什麼呢,純粹是因為你吃多了。」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說起來,我們的孩子是不是該取個名字。」應淮問道。
我怔住,回道:「啊,那麼早就取名字嗎。」
應淮輕輕地抿了抿嘴角,一貫平和的神色間,似乎多了一絲古怪之色,眼神變得復雜而微妙。
「先取吧。」他這麼說道。
應淮此刻給我一種陌生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哪裡陌生。
「那就叫二狗吧,好養活。」我隨意道。
「?」
雖然他此刻面無表情,我卻詭異地從應淮臉上看出了一絲對我起名的無語。
我剛想改口,取個正經的名字,卻聽見應淮的一聲:
「也行。」
诶?
我試探性地對他說:「你今天好像格外好講話……」
應淮瞥了我一眼,不疾不徐地道:「我什麼時候有對你不好講話?」
我仔細想了想,好像真的诶。
應淮好像真的對我百依百順,屬於是十佳夫君了。
但他是大魔王大反派诶!輕輕揮手就能讓對方團滅的大人物诶。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難道……他真的喜歡我!?我區區一隻小倉鼠魅力那麼大嗎!?
應淮看著我一會思索一會震驚宛如變臉的反應:「???這小倉鼠又在腦補什麼東西。」
7.
自從發覺應淮可能真的喜歡我之後,我夜裡輾轉反側難眠。
一般的倉鼠雄雌交配完就直接各奔東西了,沒有任何愛意可言,屬於拔 x 無情的種類。
而自己之前也忙於囤食,建屋沒有談過鼠戀。更何況現在還是魔鼠戀。
沒有經驗,沒有經驗啊。鼠鼠茫然.jpg
有了!知識是鼠鼠進步的階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啊。我看書找經驗就好了!
我想起自己當初在集市的時候因為好奇買了好多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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