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劇組的其他人, 何修懿聯系得不多。
……
《家族》正式殺青是在年末。正式殺青之後又過了二十天, 劇組才在會所舉辦了殺青宴, 何修懿也終於再次見到劇組眾人。
在殺青宴上, 李朝隱一反往日的嚴厲,用力地誇獎了劇組裡的每一位演員。
在輪到何修懿時, 他說:“修懿, 我相信你感受到了六年空白的影響,然而,你是一個才華橫溢的演員,也更加懂得什麼是‘生活’,是時候重拾自信了。”
“謝謝李導。”
“小溪,”誇過了何修懿,李朝隱又開口,“影後每年都有,解小溪卻隻有一個,不要太在意虛名了。”
作為“無冕之後”,解小溪很高傲,說:“本就沒在意。”
“於詩,”接著,李朝隱將視線轉向遊於詩:“你的表演……非常正統,非常純粹,不帶任何商業色彩、偶像包袱,我很喜歡。”
李朝隱顯然最為遊於詩可惜:“竇富瑙導演正在進行大規模選角。那部片子……我個人認為男一號的角色蠻適合你的,正在向竇富瑙推薦你去試鏡。”竇富瑙,也是一個有名導演。
遊於詩愣了愣,顯然沒有料到自己可以得到男一號的機會,半晌之後才道:“謝謝李導。”
何修懿也挺替遊於詩高興的。在遊於詩的經紀人講述了遊於詩那些真實經歷之後,何修懿漸漸地發現,遊於詩是真的努力。有次,李朝隱要拍攝遊於詩幹農活。當時室外溫度35度,李朝隱在導演棚子裡邊坐著,一隻手還端了一個小電風扇,都直喊要虛脫了要虛脫了,遊於詩揮舞鋤頭幾個小時,卻半點怨言都沒有,不要求休息,也不撩袖子撩褲子,嚴格地遵從造型師指示。衣裳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他卻從未亂動一下,就那麼難受著,整個人如同機器般,單單隻執行 “耕種”的命令。遊於詩他近乎古板地努力著。即便是最為苛刻的人,也很難找出任何瑕疵。
……
一頓飯整整吃了四個半小時。很奇怪地,當時一眾演員每天都盼收工,此時回憶起來,腦中卻隻有關於片場的快樂的記憶了。
在散伙前,何修懿收到了一條短信。他點開了,十分詫異地發現它來自身邊的左然。
短信上邊寫著:【等下先別離開,一樓大廳等我,有東西要給你。】
Advertisement
“……?”
有什麼不能現在給?
何修懿盯著身邊的左然,左然卻隻是淡定地吃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何修懿無奈了,隻得回了一條:【好。】左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便又扣著放回左手邊上。
……
殺青宴後,懷著十萬分好奇的心理,何修懿來到了一樓大廳。
沒等多一會兒,左然便也到了。
何修懿:“……左老師。”
左然垂眸看了何修懿幾秒鍾,從西褲口袋中拿出一樣東西,手掌攤開:“這個給你當作紀念。”
何修懿低下頭,發現是——金戒指。
片中沈炎送給宋至那枚戒指。戒指款式十分簡單,隻是一個圓環,然而成色很好,在大廳明黃的燈光之下閃爍著溫潤的光芒。環內“ZY”兩個字母依然還在,仿佛是在彰顯它道具的本質。
“這,”何修懿問,“這不是道具嗎?”
“這是你復出後演的第一部戲,送你一樣道具,給你當作紀念。”
“可……李導演和周制片同意了嗎?”
“他們還想吞我一個金戒指?”
“……”何修懿伸出右手將那東西推了回去,“貴重物品,我不能收。”
“這算什麼貴重物品?”
“……”
“修懿,”左然換了一種解釋,“不是有種說法……拿一件別人的東西,就可以借到一部分對方的實力嗎。戒指比較小,方便帶,今後演戲遇到難點時,它也許可以幫幫你。”
“……”似乎……十分誘惑力。
“而且,這是沈炎、宋至二人最重要的物品,很有意義,你留著吧。”
“……”何修懿一恍神,鬼使神差地接過了左然送的戒指,“那……哪天再回禮。”何修懿想,足金……也不大貴,店裡幾百一千便可以買一個,哪天送個等值禮品,有來有往,似乎也不算佔便宜。何修懿不知道的是,這金戒指,是左然的祖母給了他的母親,他的母親又給了他的。左然去將女式戒指熔了,打造成了一枚男戒,並且送給自己。
“嗯。”左然又從拎著的一本書中拿出了幾張照片,“這是後來幾個片場照片,給你一份,可以更加全面地了解《家族》的拍攝。”
“好。”何修懿接過來,翻到背面看了一眼。
他驚訝地發現,每張照片背面,還寫著日期和場次等信息,比如,第一張北京某地的照片背面便寫著:【火車站——2017.11.1-2017.11.2,第75場,沈炎初到北平。2017.11.3-2017.11.4,第76場……】
何修懿看了看,發現日期無縫銜接,甚至……連殺青後那二十天,左然都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他做了什麼。
“謝謝……”何修懿內心有點受觸動,“感覺我也在片場一樣了。”作為主演之一,他非常希望能一直陪伴《家族》,見證它一點點成長起的過程,可卻無法宣之於口,內心總有淡淡遺憾。
“就知道你會感興趣。”
“嗯。”
不過,很奇怪地,看著照片何修懿莫名地感到,那些文字描述透露出了一種“我有在好好地拍戲”“這幾個月哪也沒去”的十分奇怪的氣場。
何修懿晃了一下頭,揮去腦中奇怪聯想。
他捏著照片抬起桃花眼,笑著對左然道:“您的字真好看。”他自己的則是差強人意。
這句本來隻是客套,誰知左然竟認真地講起了“練字經”:“可以注意一下運筆。運筆範圍能大能小,速度可快可慢,力度可重可輕,方向能正能斜,方能寫出一點神韻。”說到這裡,左然四下望了一望,走到前臺借了支筆,拔開筆帽壓住筆杆,將手裡那本書遞給了何修懿,“幫我拿下。”
“哦。”何修懿愣愣地伸手接了過來。
左然又道:“右手。”
“嗯?”
“左手拿書還有照片,右手掌心向上給我。”
“……?”何修懿照做了。左然一手輕輕握住何修懿的四根手指,一手將黑色水筆筆尖壓在對方白皙的手心:“用‘何修懿’的‘懿’當示範吧,橫豎撇捺點挑折勾都有。”
“喂……”何修懿本能地往回抽,被對方緊緊地攥住了。
左然一邊寫字一邊一筆一筆解釋:“起筆收筆較慢,行筆則是較快……就像這樣……橫豎稍慢,挑則稍快……較長的筆畫行筆慢;較短的筆畫行筆快……撇比捺快,要有節奏。”
筆尖在手心裡輕舞,何修懿感到痒痒的,好像在被人用羽毛撩撥,連心髒都一同變得酥了,同時,被左影帝握住了的地方似乎正在發燙,血液全都湧到指尖,何修懿也不知道他為何憑空產生這種錯覺。
他想說,酒店前臺應當也有白紙,可是隻張了張口,最後沒有出聲。對方忘了,那麼,他也裝作是忘了吧。何修懿感覺到,他這個隱秘的心思有些羞恥。
到了“懿”字最後四筆的“心”,左然寫得極慢:“點、折需慢……”到了最後一筆的“點”,左然緩緩地頓下去,而後微微地勾回來,仿佛在何修懿心尖上勾了下。
寫完一字,左然低頭看看,吹了口氣,看著幹了的字,似乎覺得尚可:“差不多是這樣。”說著,便扣上了筆帽。
“……謝謝。”何修懿紅著臉,說了一句“謝謝”,默默地將書交還給左然,輕攏手心,攥住了那個“懿”字。
“對了。”左然又對何修懿道,“下個月我生日。”
何修懿問:“您的生日?”
“嗯,一月,有個生日party,要不要來?”
“去,當然去。”正好回禮。
“那我月初微信給你時間、地點。”
“好的。”
左然嘴角若有若無地抬了下:“那麼,下個月見。”
“下個月見。”
……
就這麼著,何修懿在殺青宴上與李朝隱、周麟、左然、解小溪等人短暫相處了一回,便又回到家中,一邊尋找尋的機會,一邊等待影片後期完成之後跟隨劇組一起宣傳、參展。因為題材原因,《家族》恐怕無法在大陸區公映,但這不代表會完全沒有水花。李朝隱和周麟希望《家族》能像過去某些經典一樣,雖然誰都沒在影院看過,但卻耳熟能詳,甚至在網絡上偷偷下載觀看。
對於劇組,何修懿一直覺得很感恩,也十分地謹慎小心,因此,當李朝隱導演心急火燎地問“你幹了什麼”的時候,何修懿一臉地茫然。
“……?”何修懿用微信語音問李朝隱,“發生什麼事了?”
李朝隱兩邊太陽穴突突直跳:“你不知道?!左然又作起妖來了!!!”
“……作妖?”
“就耍大牌。”李朝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人品——左影帝在業內口碑一向很好,沒有想到,這僅有的兩次“耍大牌”,全被他趕上了,一個都沒落!而且,兩次,全耍上了天際!
何修懿疑惑道:“……他耍什麼大牌?”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