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我他共創美好新世界。
蘇鶴亭抱臂凝視著畫,對這個猜想深信不疑。他繼續瀏覽,看到最後一幅。那是幅燃燒的月亮,底下還寫著三行小小的字。
【第2000天。】
【我還在尋找你。】
【我永不放棄。】
蘇鶴亭輕聲念著第二行話:“我還在尋找你……”
是珏寫的嗎?它在找誰?
蘇鶴亭重新端詳牆上的畫,心裡生出奇妙的感覺,仿佛珏不是一個系統,而是一個人。
背後忽然傳來腳步聲,蘇鶴亭以為是謝枕書,但方向不對,腳步是從另一頭來的。與此同時,敞開的大門“嘭”地關上了。
蘇鶴亭嘆氣:“別打擾我啊。”
腳步聲消失,大廳一片死寂。
蘇鶴亭轉過身,大廳空曠,什麼都沒有。他摸不準剛才是什麼,或許是珏在跟他開玩笑?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發現,就在進門的幾分鍾內,天竟然已經不聲不響地變昏黃了。
不對勁。
蘇鶴亭走到樓梯口,仰頭看二樓。他喊道:“長——官——”
樓上沒動靜,謝枕書並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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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鶴亭邁步上樓,他到了二樓,把雙手都插進了外套兜裡,發出了“噢”的聲音。
難怪謝枕書沒有回答,二樓還是大廳。
蘇鶴亭再上了層樓,所見仍然是大廳,感覺就像每層樓都是大廳的復制粘貼。他越發來興趣,朝著大廳另一頭走,走到盡頭是扇門。蘇鶴亭拉開門,門外依舊是大廳。
蘇鶴亭:“……”
整個空間似乎折了起來,不論他朝哪個方向,怎麼走,都會回到大廳,他已然被困在了大廳裡。
蘇鶴亭原路返回,順手把門關上了。他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主神系統在搗鬼?還是懲罰區bug了?他再一次經過貼有蠟筆塗鴉的牆壁,走馬觀花,等他走到頭,忽然發現那幅燃燒的月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太陽。
一幅紅彤彤的太陽。
底下的字也變了。
【第1950天。】
【阿波羅灼傷了我。】
【我知道離開是最安全的。】
【可我不能丟下你。】
丟下誰?
蘇鶴亭開始相信,珏真的在找人,可它在找什麼人?蘇鶴亭想弄清楚,於是他幾步躍上樓梯,再次進入大廳。
這次畫也變了,變成了幾叢潦草的玫瑰花。
【第1900天。】
【我正在流浪。】
【心裡想著和你的約會。】
【我很難過。】
蘇鶴亭直接跑到盡頭,進入下一個大廳。他把這種進入看作刷新,信息刷新。珏一定在這裡待了很久,它把無人能傾訴的事情記在了畫上,這個大廳就是它折疊的日記本。
蠟筆畫變成了看月亮的小火柴人。
【第1850天。】
【我像個幽靈,飄啊飄的。】
【可我不敢講話。】
蘇鶴亭接著走,畫又變了,這次是輛自行車。
【第1800天。】
【記憶很可怕。】
【它讓我孤單。】
蘇鶴亭有點累,繼續朝下一個大廳走,邊走邊琢磨詞。珏說“孤單”、“可怕”、“難過”,這些都是情感詞,它像人一樣在表達。
這是種怎樣的進化?又是誰讓它擁有了這些情感?
蘇鶴亭到下一幅畫前,發現這次的頁碼錯了,從1800直接跳到了0001。
蠟筆畫畫著兩種動物,兔子和獅子。
【第1天。】
【我祝福他們。】
【暴君邀請了我,可我不能走,我必須到這裡來。】
【因為你在這裡。】
他們是誰?暴君又是誰?
蘇鶴亭稀裡糊塗,到了下一個大廳。這次畫的是隻貓。
【第100天。】
【我看見了蘇鶴亭!】
【天啊,他還活著。】
蘇鶴亭寒毛都要豎起來了,他閉上眼又睜開,確定畫上寫的是自己的名字。蘇鶴亭按照第一幅畫的時間推算,珏這篇日記應該寫於五年前。五年前是新世界01年,那會兒他的確在懲罰區裡。
啊可惡!
蘇鶴亭拔腿狂奔,覺得失去的記憶正在召喚自己。他衝進下一個大廳,畫已經變成了十字星。
沒錯,就是謝枕書佩戴的十字星。
【第1000天。】
【死亡,死亡!無休止的死亡!】
【這就是實驗嗎?】
【它們太殘忍了。】
【我該怎麼面對蘇鶴亭?】
什麼意思?
它們是指主神系統嗎?第1000天發生了與謝枕書相關的事情,誰死了?謝枕書嗎?為什麼珏會覺得無法面對蘇鶴亭?
蘇鶴亭被打亂的頁碼搞得暈頭轉向,他隻能接著跑,盡可能地得到更多信息。
【第150天。】
【我喜歡徵服者。】
【蘇鶴亭說這是反抗,我認為他說得對。】
【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他們。】
【大家都要活著。】
【可是樸藺,你在哪裡?】
【我創造白晝,捏出了太陽。希望太陽照耀這片土地,也能讓你感覺溫暖。】
蘇鶴亭推開門,這次的大廳已然十分昏暗。他還沒衝到畫前,就被人一把拽住。
謝枕書眼眸裡的情緒如波濤般洶湧,可他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他站在那裡,像是等了蘇鶴亭很久。
蘇鶴亭還沒反應過來,他愣了半秒,忽然反手抱住謝枕書的手臂,捏了幾下。
謝枕書皺眉,看看手臂,又看看貓。
蘇鶴亭問:“疼嗎?!”
謝枕書說:“不疼。”
“懂了,”蘇鶴亭立刻撒開手,警覺後退,詞嚴義正,“你是假的!”
謝枕書一愣,又皺眉,把蘇鶴亭拽緊,拉了回來。他說:“你跑去哪裡了?”
蘇鶴亭扭頭看牆壁,蠟筆畫變回了燃燒的月亮,字跡也退回一開始。
【第2000天。】
【我還在尋找你。】
【我永不放棄。】
遽然降臨的黃昏時刻已經過去,夜晚悄然而至。因為白晝的徹底消失,蘇鶴亭終於從珏隱藏心事的折疊空間裡走出,回到了最開始。
蘇鶴亭心道:這他媽的該如何形容?
他轉回頭,跟謝枕書對視。半晌後,他說:“……我去看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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