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6知道謝枕書在想什麼,這東西到處殺人,他一個特裝部隊的好青年,不能坐視不理。於是7-006非常體貼地躺平,給自己蓋上被角,道:“哦,那你去查吧,我在這等你。拜拜,我聽會兒錄音機就睡覺。”
謝枕書把安全手冊翻過來,背面記有近期的受害人數和受害地點。他掃了一眼就記住了,抽空也掃了7-006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很明確。
7-006說:“別,這事跟我沒關系!”
謝枕書肯定地說:“有。”
7-006攥著被子,很不服氣:“哪有?怎麼有?請你展開說一說。”
謝枕書把冊子收了,脫掉衝鋒衣。他對著鏡子解領帶,眼睫半垂,投下片陰影,更顯得生人勿近。半晌,他說:“你離開我就心疼。”
7-006:“……”
他沒料到謝枕書還記得自己早晨說過的混賬話,於是雙手合十,拜佛似的誠懇道歉:“對不起,那是夢話,趁早忘了吧。就這樣,晚安寶貝,我睡了。”
第80章 怪物
謝枕書拉掉領帶, 繼續用他生硬冷淡的語氣復述:“你被我丟下還會難受。”
什麼心疼難受,都是7-006逗謝枕書的時候信口胡編的,此刻落回7-006的耳朵裡, 反倒跟真的似的。他赧顏汗下, 狂揪被角, 道:“別說了!”
謝枕書扳回一局,沒再繼續。這房間他剛粗粗檢查了一遍, 並沒有放心。現在他摘下領帶夾,取走了領帶夾後面別著的小針,在床頭儲物櫃那裡坐下, 用食指指腹滑摸櫃底, 開始在尋找什麼。
指腹摸到一點凸起, 謝枕書把最底下的抽屜拿掉, 用小針撥下底部凸起,那是個小而薄的金屬片,很像他在臥底身上找到的, 但是這個金屬片黏著一條細如發絲的線,閃一點微弱的光
7-006裝睡兩秒,滾到床邊, 問:“找東西?”
謝枕書道:“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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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一坐一趴,對視片刻, 都讀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這地方不對勁,隔牆有耳。
小鎮位於大片種植地附近,本該是冬日休假的農場成員最熱鬧的住處, 可這裡凋敝破敗, 人煙稀少。他們適才在外邊轉了兩圈,發現小鎮不僅活人沒幾個, 連通往列車站的道路標牌也沒有。然而更奇怪的是,前臺上來發送安全手冊,卻把這層的所有房間門都敲了一遍。
7-006說:“套嗎?在上面。”
謝枕書瞟他一眼,拉開了上層抽屜。
7-006失望地說:“沒有呢,你等會兒可以去問問前臺。”
謝枕書:“……”
他把上層抽屜也拿掉了,在內壁上找到細線的另一段。
7-006戲謔:“你可別霸王硬上弓。”
謝枕書指尖勾纏,把線從櫃子裡緩緩牽出,牽到一半,線就卡住了,7-006這句話是在提醒他別硬拉。他輕輕吐氣,說:“我知道,我不會。”
7-006趁機調戲:“哪裡不會?哪種不會?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謝枕書薄眼皮微跳,看他。
7-006講這樣的話,還一臉純情。可他生的好看,對上謝枕書的目光,非但不害羞,還眨了回來。
——這家伙。
謝枕書說:“你來。”
7-006下巴略抬,點了下自己的手銬,示意謝枕書先給自己解了。
謝枕書垂眸,偏頭牽線,道:“不來?那我自己摸了。”
7-006暗示無果,磨牙片刻,說:“我來!”
他起身落地,用小指卡著手銬,全程沒發出半點聲音,這與他白天叮叮哐哐的模樣判若兩人。他沒擠謝枕書,而是站在了謝枕書身後,彎腰握住了謝枕書的手。
謝枕書覺察到7-006很熱。
7-006垂頭,說:“再這麼摸要壞了。”
謝枕書好似修行靜坐的和尚,臉不紅眼不眨,隻有指尖勾緊,像是被咬了耳朵似的。
7-006借了謝枕書的小針,想把細線從金屬片上挑掉,卻發現這線是黏在金屬片裡邊的。他帶著謝枕書的手指,把上段細線提了一下,聽見櫃子深處輕輕的“叮”了一聲。
這是個竊聽器,舊式的,南線聯盟軍方常用。金屬片連著櫃子內部的爆炸裝置,貿然拉扯細線會爆炸,雖然不致命,但容易陷入被動,尤其是在當前這個詭異的氛圍下。
7-006做口型:讓讓。
謝枕書個高腿長,坐下也佔位置,可他指尖纏線,退也不好退。要怪就怪這房間太小了,一側是牆壁,一側是床,7-006想湊近看櫃子內部的爆炸裝置都不行。
7-006無聲說:你想個辦法。
謝枕書想了。他抬起肘部,示意7-006鑽進來。
7-006:“……”
他:你抱我啊?
謝枕書道:“嗯。”
7-006:想挺美,你自己留這兒吧,我走了。
謝枕書道:“魚死網破。”
7-006:……
確實,比起這個古怪小鎮,他對謝枕書更重要,真要惹急了謝枕書,就是魚死網破。恐怕他起身跑的速度,未必快得過謝枕書開槍的速度。
7-006比出拇指,誠心實意:有槍真你爸的跩。
他雖然嘴上一套接一套,但在實操上比謝枕書更笨拙,埋頭鑽謝枕書手臂的時候,擠得兩個人都不穩當。
謝枕書手臂抬高,手不動。7-006從他臂下鑽進來,幾乎是貼在他懷裡的。但這就算了,腿是最難打發的,7-006膝蓋挪不開,局促在他腿間。人往後坐,就是坐他身上,人往前傾,就更奇怪了。
7-006也是進退兩難,把誇獎說得咬牙切齒:“……你腿真長啊。”
這姿勢如同謝枕書從後兜著他,把他襯得矮了幾倍。
7-006手探進櫃子裡,在內壁摸到了細線銜接的爆炸裝置。這東西不能剪細線,跟他在列車上設置的一樣,得拆,要看功夫。好在他在南線聯盟就靠這本事吃飯,先用刮掉了爆炸裝置的表層黏膜,憑聽力和經驗,挑了內置的機件。
兩個人皆松口氣。
這時,屋內的座機響了,號碼顯示是前臺。謝枕書松開指尖細線,摁下免提。
前臺諂媚地說:“您好,需要深夜服務嗎?我們有色情廣播可供兩位使用。”
7-006說:“哇哦。”
謝枕書強硬道:“不需要。”
前臺說:“好好,我就是問問——”
電話忽然闖入一陣電流雜音,把前臺的聲音掩蓋住了。幾秒後,電話恢復正常。
7-006說:“哈嘍?”
前臺被陌生的聲音取代,道:“你好。”
7-006和謝枕書對視,都沒有接話。
電話自顧自地講起來:“你好,交個朋友吧,我的名字是——”
通話又變成了雜音,像是許多人在用,導致信號很差。
7-006在謝枕書耳邊小聲說:“鬧鬼啦。”
謝枕書聽力了得,再隔五米也聽得清7-006講什麼,現在挨得這麼近,好像一尾軟羽搔著耳廓,都探到他耳廓裡了。他不得不後仰些身體,避免跟7-006親密接觸。
那一陣陣的雜音再度消失,通話陷入詭異的沉默,卻一直沒有掛斷。又過了幾分鍾,那個陌生的聲音再響起來,這次不再是自我介紹,而是一段朗誦。
“昨日,凌晨6點,三位,旅人,在郊,外遇襲……
”
對方竟然在給他們念那段新聞廣播,隻是他語速緩慢,斷句奇特,像個被老師敲打的小孩子。
“死狀,可怖!其中……分屍!”
他聲音忽高忽低,把這種刻意咬重字眼的處理方式當作情感表達,好使自己聽起來抑揚頓挫,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詭異。
7-006不害怕,說:“等等,這裡不要省略,要有感情,你再來一遍。”
對方沉默許久,真的重新讀了一遍:“死狀可怖!其中,一具屍體——”
7-006說:“不不不,再有感情一點。”
對方道:“死——”
7-006說:“從‘昨日’開始吧,不要偷懶。”
對方突然生氣,把聽筒對著桌子一頓狂砸,道:“昨日!凌晨!6……”
他竟然邊生氣邊照做!
7-006倒沒耍人玩,他摸摸鼻尖,對謝枕書肯定地說:“這玩意不是人,他是——”
“……啃咬,痕跡……”對方邊朗讀,邊拖著座機聽筒朝樓上走。聽筒的線沒堅持幾步,連帶著座機一塊掉在地上,被他拖得“哐當”響,掛斷了。
房間內的座機發出“嘟”的忙音,走廊裡卻傳來了那機械、重復的朗讀聲。
7-006說:“不是吧,它還上來了。”
他話音沒落,門板驟然內陷,凸出個拳頭大小的形狀來。那門是劣質產品,像被迎面錘了一拳的人,門牙都蹦掉了,當場呻吟著倒地,立刻報廢。
門口站著個佝偻的身影,拖著包袱,兩臂奇粗,快比得上它的腰部設計了。它衣衫褴褸,腳上結的都是冰雪塊,半身鏽色,千瘡百孔。那透風的鐵皮胸口裡養著幾隻瘦巴巴的雙頭畸形鼠,正繞著它的發聲裝置亂蹿。
“頭顱下落不明……”
它把廣播念完,露出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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