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鳴突然蹬起腿,踩住沙發沿,想離門近一點。蘇鶴亭松手,讓秦鳴滾到地上。他嘴裡還有東西,隻能大聲道:“嗯!嗯嗯嗯!”
秦說:“秦鳴!”
蘇鶴亭道:“他在提醒你,我要幫你炸樓。是這樣的,秦老板,我想炸交易場很久了,沒想到你會跟我想到一塊去。現在好啦,我願意……”
他說到這裡停頓一下,莫名笑了。
“我願意請我的伴侶代勞,把這棟樓炸成煙花。你覺得怎麼樣,開不開心?”
秦扶住牆,這才驚覺謝枕書不見了。他放慢呼吸,好使自己維持冷靜,說:“你真要做得這麼絕?”
蘇鶴亭道:“你這人真有意思,總是在反悔。你敢讓大家一塊死,我也敢。”
秦說:“那你動手吧!”
蘇鶴亭眸光一沉,算是碰到對手了,正欲施計騙人,餘光忽然瞟到秦鳴。他“咦”一聲,後知後覺:“你寧可炸死大家,也不肯讓秦鳴落在我手裡,是怕什麼?”
秦說:“我不過是不想被人脅迫。”
蘇鶴亭道:“是嗎?我又不想死了,我想把他提到外面去,好好研究一下。”
秦聽到此話,再也無法佯裝冷靜,說:“不行!蘇鶴亭,你敢——”
“你敢”這個詞觸碰到了蝰蛇糟糕的回憶,他在這場問答裡最有經驗,插嘴道:“他敢敢敢!”
這貓殺衛知新的時候可比現在冷酷多了,什麼敢不敢?就沒有他不敢的!
就在秦神色微變的時候,走廊拐角處的防火間突然爆了。這一下毫無徵兆,鋼板門瞬間飛出去,後面滾出一股火浪,如同暴龍狂撲,把地毯點燃,讓走廊裡當即燒成一片。
髒話組織被濃煙嗆住,他們沒戴防毒面罩,也不想堅持,頓時作鳥獸散,跑向走廊盡頭的景觀窗,順便喊著:“火燒屁股了!”
Advertisement
“我們先跑咯!”
“老大你自己想辦法!”
雙馬尾習以為常,還不忘朝他們揮手,爽朗道:“都別死在路上,到時候老地方集合,敬他媽的!”
一群人說:“敬他媽的!”
他們呼啦啦地全跳了窗,也不知是怎麼爬下去的。雙馬尾踢開一地的屍體,撿起自己的槍,準備回身的時候,又看到一人,打起招呼:“嗨,阿修羅先生。”
謝枕書道:“你好。”
雙馬尾把槍扛回肩頭,說:“恭喜恭喜,新婚快樂。”
謝枕書剛鑽完安全管道,襯衫很髒。他“嗯”一聲,走過去,幾秒後,他又走回來,表情沒變:“什麼?”
蘇鶴亭冒出頭,露出虎牙,說:“不好意思,剛才快進了一下,假裝我們已經領過證了。”
第193章 新聞
走廊裡的火勢蔓延, 秦顧不得濃煙,焦急喊道:“秦鳴!”
秦鳴呼吸急促,回應了幾聲“嗯”, 在地上連滾幾圈, 想滾過去, 卻不想剛滾到門口,就被蝰蛇拽住了。
蝰蛇說:“想跑?沒門!”
秦聽見動靜, 道:“快放人,蘇鶴……咳、咳!”
煙霧嗆鼻,秦隻得掏出手帕來掩住口鼻。他咳得非常厲害, 嗓子裡像摻了沙, 聲音刮耳朵。
蘇鶴亭說:“老叫蘇鶴亭也沒用, 炸彈都是定時的, 每隔二十分鍾炸一次,我也管不住它們。”
秦怒道:“你撒謊!”
蘇鶴亭笑說:“行,我撒謊, 你就當我撒謊好啦。”
秦看不到他的臉,但聽他語氣散漫,鎮定自若, 不像是假的,道:“你糊弄我, 你剛剛還說,你不想死。”
蘇鶴亭在地上挑挑揀揀,選出把還算幹淨的槍, 說:“所以我要走了, 你待在這裡跟交易場同歸於盡吧。不過不用擔心,秦鳴我會一起帶走。”
秦又咳幾聲, 片刻後,他道:“貓崽,你這樣做,隻會讓拼接人的處境更艱難。你想想看,刑天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我們翻臉有什麼好處?不如化幹戈為玉帛,重新商議対策。”
他這人城府極深,又懂隱忍,蘇鶴亭今日得罪了他,他必定不會就此罷休,此刻講這番話,不過是因為秦鳴還在蘇鶴亭手上。
蘇鶴亭說:“我也不想得罪交易場,這樣吧,我們數十聲,我把秦鳴還給你。作為交換條件,你把通向天臺的路讓給我。”
秦立刻道:“好,我還可以發誓,我絕不會派人追趕。”
蝰蛇擠到幾人身後,壓低聲音說:“喂,別上他的當,這些大老板反復無常。”
雙馬尾比劃著食指:“噓——”
蝰蛇把剩下的話都吞了,聽蘇鶴亭說:“那就開始吧,十,九……”
地毯越燃越烈,門內門外皆是火光。秦一邊倒數,一邊示意剩餘的保鏢讓路。等他數到“四”的時候,電梯“叮”地響一聲,表示樓下援軍趕到了。秦遂停下倒數,道:“秦鳴,你在哪?”
秦鳴沒回應,秦頓覺不対,他跨出幾步,卻發現蘇鶴亭根本沒往天臺的方向去。
——上當了!
秦說:“立刻封鎖全樓,禁止任何人出入,排查所有安全管道,別讓他們跑了。”
這個“跑”字剛剛落地,就聽見房間內轟然一聲巨響,眾人皆以為是第二次爆炸,全部抱頭或伏地。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屋裡已經空了。
秦看到滿地的窗玻璃,胸口一陣氣血翻騰。他揮開煙塵,撲倒窗邊,看底下燈光刺眼,蘇鶴亭正把秦鳴往下扔。
“秦鳴!”秦頓時魂飛魄散,咳得更厲害了,“秦……下,咳、咳……”
保鏢衝過來扶人,秦卻狠推他一把,厲聲說:“下去救秦鳴!”
夜風撲面,蘇鶴亭踩住外壁掛燈牌的鐵管,朝下喊:“接住沒?”
蝰蛇說:“接住了!”
蘇鶴亭道:“好,該我了。”
他還沒動,頭頂上的子彈就射在了附近。鐵管原本沒事,巨型燈牌“嘭”地彈響,直接垮了半邊,把長期失修的鐵管壓斷了。
蘇鶴亭雖然超級靈活,但他沒有肉墊,不能像真正的貓一樣從高空往下跳,所以必須借力。此刻鐵管一斷,他整個人向下滑去。
燈牌持續下壓,把用來支撐的鐵管都壓變形。蘇鶴亭連踩兩根,在斷裂聲裡起跳,雙手掛住另一側的鐵管,把自己吊在半空。風吹飛蘇鶴亭的尾巴,他用力踹在斷管上,將身體蕩起來。
“呼——”
風聲極大,一下下撲在臉上,讓蘇鶴亭快變成風箏了。燈牌還在向下掉,他手握的鐵管逐漸彎曲,眼見就要斷了。
雙馬尾環顧四周,找不到能接貓的東西,幹脆撸起袖子,說:“小貓,我來接你!”
蝰蛇咋舌:“你心也太大了,換我來吧!”
槍聲緊追不放,打爆了燈牌的邊角。蘇鶴亭“呸呸”吐掉灰塵,猛吸一口氣,蕩了出去。
蝰蛇見蘇鶴亭竟然松開了手,不禁大叫道:“操!你幹嗎?!”
街景在蘇鶴亭眼前驟然轉動,絢麗的燈光使他幾乎睜不開眼。他急速墜落,仿佛撲入銀河,在燈光粲煥中撞進謝枕書的懷抱。
長官抱住人,連退兩步。蘇鶴亭掛在他身上,說:“好險好險,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等我。”
謝枕書摁緊蘇鶴亭後背,道:“從天而降,是新婚禮物嗎?”
蘇鶴亭說:“這才不算!”
燈牌砸落下來,他們站著的遮雨臺玻璃爆出裂紋,謝枕書跳下去,兩個人終於落地。
“不要愣著,”謝枕書対另外兩人說,“走。”
交易場樓上還在冒煙,人都擠在裡面,一時間趕不出來。四個人越欄而逃,鑽去了熟悉的巷道裡。
蝰蛇問:“我們去哪兒?”
這句話都快要成他的口頭禪了!
雙馬尾說:“當然是老地方。”
蝰蛇沒加入過髒話組織,便道:“什麼老地方?”
蘇鶴亭在後面說:“就是教堂。”
教堂是髒話組織的大本營,他們現在被人通緝,本該逃遠一些,可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這兩日的隊伍調派,刑天反而疏忽了対教堂的監視。
路上巡視的飛行器眾多,辦公樓周圍正在加強警戒,如果這裡不是交易場的地盤,恐怕也會被武裝組佔據。
謝枕書走到中途,突然停住腳步。他轉過頭,看著不遠處投射的新聞,道:“是她。”
蘇鶴亭歪頭,也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新聞上竟有個熟悉的面孔。
雙馬尾說:“咦,怎麼是大姐頭?”
新聞公布了大姐頭的詳細信息,還有大姐頭的證件照。她沒有名字,隻有一串編號。
蝰蛇猜測:“圈套吧?昨晚見她還好好的,而且刑天裡隻有她認識貓崽,搞不好是個誘餌,用來騙我們上鉤的。”
蘇鶴亭說:“誘餌不會公布詳細信息。”
大姐頭管理市區武裝組的時間不長,可得罪的人不少。她做事雷厲風行,又不給審訊官面子,想找她麻煩的人數不盡。如果刑天隻是想借用她的名字下套,絕不會這樣輕易公布她的詳細信息。
蝰蛇把信息看了一遍,說:“真的噻,這上面連她隨身攜帶的槍支型號都有,就一夜的功夫,她得罪人了?”
雙馬尾忽然道:“我知道了。”
眾人問:“你知道什麼?”
雙馬尾指向新聞:“跟小貓裡應外合炸辦公樓的人是她!”
蘇鶴亭說:“我沒炸!”
他上新聞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接下來的新聞真如雙馬尾所說,聲稱大姐頭是炸樓共犯。
“她又不在場,”蘇鶴亭揪住一隻貓耳,又松手讓它彈飛,“奇怪,刑天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大姐在武裝組裡還說得上話,他們就算要整她,也不該是現在,除非……”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