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振揚見他這會兒了還落井下石,立馬就想起了他塞進來沒少和季木作對的譚嘉紀,當即道,“是啊,既然嶼霄和趙總是這樣的關系,趙總也說了這項目交給嶼霄,那想來就更沒有譚副總的事了,譚副總是不是也該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譚嘉紀瞪了他一眼,轉頭怒視季振鴻。
季振高聽著他二哥話,故意道,“行啊,我無所謂,反正現在嶼霄都回來了,嶼霄說開除小譚,那就開除小譚吧,誰讓嶼霄是新任總經理呢,我聽嶼霄的。”
季振揚:……
季振鴻:……
譚嘉紀又一次在心裡罵起了季振高。
季振揚和季振高都表了態,支持季嶼霄的決定,季振鴻這個做父親的這時候反對,簡直是明擺著告訴大家,我和我兒子不和,所以季振鴻也隻能順勢道,“那小譚你就先回你的辦公室吧。”
譚嘉紀:???!!!
譚嘉紀不敢相信。
他看著季振鴻,差點一聲爸就叫了出來,卻接收到了季振鴻的眼神,咬牙忍住了。
季振鴻看著他氣憤的轉身出了辦公室,心道這樣也好。
季嶼霄回來了,譚嘉紀就不適合再待在這裡,不然如果被季嶼霄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那就不好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季振鴻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沒有了。”季嶼霄道,“您可以開始您的例會了。”
季振鴻看著他氣淡神闲的模樣,無奈又莫名有幾分欣慰。
季嶼霄一回來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又是開除譚嘉紀,又是降職季木,又是自己出任總經理,他覺得他不把他放在眼裡,覺得他心裡沒有他這個父親。但也同時,覺得他確實是行動力很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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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譚嘉紀回國到現在,他為了讓譚嘉紀成為副總,明裡暗裡的幫他,甚至和奧宇談合作的時候,自己讓利了好幾個點,可是季嶼霄一句話就解決了奧宇,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
他明顯是比譚嘉紀更有能力的,也更適合季氏,季氏交給他也確實更合適。
如果,他能脾氣再好一點就好了。
季振鴻看了助理一眼,示意他繼續主持例會。
一場例會開下來,不管是其他董事還是管理層基本上都確定了季嶼霄應該就是未來季氏的領導,季木和譚嘉紀鬥了這麼幾個月,可結果卻另有人從天而降,還真是有些好笑又精彩。
大家吃了瓜,開了會,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季振高心情好,笑著和季嶼霄道,“好久沒見了,走,小霄,三叔請你吃飯,算是慶祝你走馬上任。”
“好啊。”季嶼霄應道。
季振揚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季木看了他一眼,似是想問什麼,卻沒有說,跟著季振揚離開了。
季振高本來就不待見他們,也不在意,看著季振鴻道,“走吧,大哥你也一起。”
“我還有事,你和小霄去吧。”
季振高不解,“什麼事比和小霄吃飯還重要啊?”
季振鴻聞言,想了想,他確實很久沒和季嶼霄一起吃飯了,難得父子相聚,吃一頓飯也不是不可以。
“那走吧。”他道。
小李推著季嶼霄,跟著他們倆走了出去。
譚嘉紀回到辦公室,就氣的把桌上的東西砸了。
他坐在沙發上,等著季振鴻來找他。
季振揚和季木路過的時候,聽到了他砸東西的聲音,季振揚心裡窩著火,又沒法真和季振高打一架,故意推開了譚嘉紀的門,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我們譚副總嘛,還沒走呢?不會是在這兒等著承諾過你的我三弟吧?”
季振揚嘲笑了一聲,“他早就和季振鴻父子去吃飯去了,季嶼霄回來了,那是季振鴻親兒子,怎麼,你還指望季振高能繼續保你?沒看到他迫不及待的就撇清了和你的關系巴結季嶼霄去了嗎?你算什麼?還真以為季振高把你當回事啊,笑話。”
譚嘉紀順手抄了東西就砸了過去,季振揚輕松避過,諷刺道,“喪家之犬,早點滾吧。”
他說完話,轉身往前走去。
譚嘉紀坐在沙發上,氣得胸膛不住的起伏。
虧得他還在這裡等著他爸的到來,可是他爸呢?
早就和他心愛的兒子吃飯去了。
隻要有季嶼凌、季嶼霄這兩兄弟在,他爸的眼裡就永遠沒有他,他就永遠見不得光!
譚嘉紀又想到了他最開始找到季振鴻的時候,他驚喜且激動,他說他是譚珠的孩子,是他的兒子,季振鴻驚訝,似是想起了什麼,和他去做了親子鑑定。
鑑定結果顯示他們果然是親父子,他渴望的看著他,哽咽的說著他媽已經不在了,他隻有他這個父親了,他希望能和他一起生活。
可是季振鴻拒絕了,他不甘心,追問季振鴻為什麼,季振鴻嘆息了一聲,說他從來不知道他竟然在外面還有一個孩子,更沒想到他會來找他。
季振鴻的臉上滿是為難,“你出現的太突然了,我沒法現在就認你,你懂嗎?”
譚嘉紀當然不懂,他隻知道季振鴻是季氏集團的董事長,是天降的餡餅,於是他渴求道,“那就讓我去季氏工作吧,爸,我不想再離開你了。”
季振鴻面色猶豫,沒有直接答應他。
他給他轉了錢,還給他買了房子,讓他先住下,先好好待著。
譚嘉紀住在自己從未享受過的大房子裡,看著自己的銀行卡裡的多出來的巨額財富,隻覺得生活是如此美好。
他愈發想回到季家,想進入季氏,想獲取更多金錢和權力,想讓自己的後半生出類拔萃,不再和普通人一樣。
可他還沒回到季家,卻先等到了季嶼凌。
季嶼凌也是偶然間發現他爸最近似乎有事,他稍稍查了查就查到了他爸的轉賬記錄,查到了他爸購買的新的豪宅。
季嶼凌找了過去,看到了年紀和季嶼霄差不多大的譚嘉紀。
那時候的譚嘉紀還不叫譚嘉紀,叫譚嘉。
他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幾乎是立馬把他和季振鴻給他科普過的季家人對上了號,是季嶼凌,他爸的大兒子,現在季氏集團的總經理。
他記得他爸說過,季嶼凌脾氣溫和,好說話,最是通情達理,還很寵愛他的弟弟,所以他很客氣的叫了聲“哥”,讓他進了屋,幫他接了水。
季嶼凌當然不會認為他爸老房子著火,包養了一個小年輕,他看著對方和自己父親有些肖似的面容,試探道,“你就是我爸的另一個兒子?”
譚嘉紀驚喜,“哥你知道我?”
季嶼凌笑了一聲,他說,“現在,我知道了。”
他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冷了下去,他環視著四周,看了一圈,覺得他爸對這個私生子倒是還不錯。
“你多大?”
譚嘉紀猶豫著說出了自己的年紀,和季嶼霄差不多大的年紀。
季嶼凌心裡的火這才慢慢點燃。
季嶼霄出生後,大部分時間是他和他媽在照顧,他的父親很忙,他很理解,並沒有埋怨過什麼。
後來他媽生病走了,變成了他一個人照顧季嶼霄,季嶼凌也沒有什麼怨言,那是他的弟弟,他的親人,他照顧他,理所當然。
況且,他一直都很喜歡他這個弟弟。
他悉心的照顧著自己的弟弟,體諒著自己父親工作的辛苦,結果他的父親卻或許並不是在工作,而是在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他有時間和別的女人再生一個和他弟弟差不多大的孩子,卻沒時間照顧他弟弟的成長,季嶼凌覺得可笑,又覺得心寒。
他背著他的母親出了軌,還留下了出軌的產物,時隔二十多年,還要照顧著這個產物,讓他出現在自己的視野,揭露著他們一家四口幸福溫馨下的假象。
太惡心了,也太悲哀了。
如果季嶼霄知道了這一切,他會怎麼想?
他那樣的性格,勢必沒法接受他的父親是這樣的人,沒法接受他們家其實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美滿。
季嶼凌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做出了決定,他沒有再和譚嘉紀說話,沒有喝他一口水,直接回了家。
他在那一天和季父爆發了激烈的爭吵,他的要求隻有一個,讓譚嘉紀滾,滾得越遠越好,絕對不能讓季嶼霄看到,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他不會放過譚嘉紀,也不會放過他。
季振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大兒子這樣,他試圖勸季嶼凌,說譚嘉紀並不會影響什麼,可是季嶼凌在這件事上卻絲毫不願退讓。
他在季嶼霄的事情上總是格外的堅持,他希望他的弟弟能活在幸福美好中,哪怕這是個假象,他也想要維持住。
季父無法,隻能答應。
譚嘉紀聽到季父讓他離開,難以置信,他哭著求著季父說他不要離開,他說自己已經改了名字,叫譚嘉紀,紀念的紀,既然他無法認他讓他恢復季這個姓,那他就用這個字來紀念他們的父子親情。
季父瞬間心軟。
他到底也是愛過譚嘉紀的母親的,不然也不能婚後還和對方滾到一起,也不能在遇到譚嘉紀後,就給他錢和房子想要彌補他。
他心軟了,猶豫了。
譚嘉紀則趁著他不在去找了季嶼凌。
他爸說了,一切的衝突都在季嶼凌這裡,所以隻要季嶼凌能松口,那他就可以不用離開了,說不定,還能回到季家。
譚嘉紀幻想著季嶼凌或許能看在他可憐的份上答應他的請求,他甚至都想好了賣慘的臺詞,想好了到時候他怎麼哭,怎麼說話,他也確實如他所想的做到了,他哭的聲淚俱下,哭的肝腸寸斷,他把自己說的可憐又可悲,祈求著他能接納他。
他說他不會和他爭什麼,他隻是想有個家人。
他求他道,“哥,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什麼都不要,我求你了,別讓爸爸趕我走,我隻有這一個親人了,我不想一個人活著。”
可季嶼凌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憐憫,他仿佛看了一場無趣的戲,隻在最後一句臺詞落下的時候,薄情的問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哥……”譚嘉紀叫他。
季嶼凌冷聲道,“別這麼叫我。我隻有一個弟弟,至於你,我不認識,也不想認識。你打擾到我工作了,你該離開了。”
他按了電話,叫了助理進來,把他趕了出去。
譚嘉紀難以接受的站在門外,不明白他不是脾氣溫和,通情達理嗎?
怎麼會這麼對他?
他也是他弟弟啊,他怎麼能看都不願意看他,仿佛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會浪費生命一樣。
他有這麼不堪嗎?
他在這一刻嫉恨又怨恨起了季嶼凌、季嶼霄兩兄弟。
他都這麼低聲下氣了,這麼做小伏低,這麼委曲求全,隻求他的包容,可是他卻連這點理解都不願意給他。
而是厭惡的不屑一顧的冷漠的把他趕了出來。
他算什麼啊?
大家都是季振鴻的兒子,憑什麼他就可以這麼高高在上?
季氏也好,季家也罷,明明都有他的份,那他就也該拿回來,而不是白白便宜了季嶼凌這看不起他的人!
譚嘉紀剎那間起了殺心,想要取而代之,可是很快嗎,他就被季振鴻打包扔去了其他地方。
季嶼凌掩蓋了他父親的匯款記錄和那棟譚嘉紀住過的豪宅,怕季嶼霄窺出端倪。
一切回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就像夏日的暴雨,季嶼霄甚至還沒來得及發現譚嘉紀的出現,他就已經被送離了,留下的依然是湛藍的天空。
隻是誰也沒想到這場暴雨會再次來襲,並且衍化為臺風,瞬間侵蝕了季嶼凌的生命。
譚嘉紀的雙眸一片狠辣,他都已經為了季氏殺了季嶼凌了,那麼,再殺一個季嶼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第二百章
季嶼霄吃完飯回到公司,季木已經收拾好了他的東西,搬到了市場部總監的辦公室。
季嶼霄看著這熟悉的辦公室,想到曾經他哥也在這裡辦過公,和他說過話,心裡感慨又唏噓。還好,譚嘉紀並沒有進來過這裡。
他正想著,聽到了敲門聲,季嶼霄應了聲,來人走了進來,是季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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