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會主動跟他找些話題,但是現在我就隻顧著吃。
「最近的戰事上,獸人部落節節敗退,估計很快就能把他們處理掉,到時候,我們的婚約就可以提上日程了。」明夜努力找著話題。
聞言,我忽然ṭũ⁴想到了家裡那個不怎麼愛聽話的。
如果獸人部落失敗了,全體徹底淪為階下囚,那他回去又有什麼用?
他是不是沒家了?
嘴裡的美食突然沒了味道,我幹巴巴地把它們咽下,問明夜:「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和獸人打仗?大家一起和諧相處不可以嗎?」
明夜驚訝地看著我,用眼神表達了他對我這句話的看法:天真。
他覺得我這種話太天真了。
「那些低等的,沒進化完全的東西怎麼配跟我們相提並論?」明夜說著,目露不屑。
我攥緊了手裡的餐具,反駁他:「可是他們也有思想,除了外表跟我們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們也需要生存的地方。」
說實話,我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想到了「聖母」這個詞,我下意識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聖母了,但是我又想到他們的存在是這個星球所允許的,我們也是這個星球的居住者,大家就應該和諧共處啊。
非要把另一方趕盡殺絕然後再說他們是稀有物種嗎?
明夜朝我投來了疑惑不解的眼神,似乎想不明白我說出這句話的立場。
「你是在同情他們嗎?怎麼,你是被家裡那個獸人迷惑了?阮恬,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未希帝國上流社會的人,不要有這種不正確的想法,趁你這句話沒被別人知道,趕緊改正過來吧。」明夜說著,姿態優雅高貴地喝了口紅酒。
我卻食難下咽。
我該堅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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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夜還想約我去看獸人表演,卻被我揮手拒絕。
我從小到大就不喜歡去看那些,但是身邊的人都喜歡,我就強迫著自己喜歡,現在我突然不想裝了。
明夜見我堅持,就選擇把我送回了莊園。
他還想進莊園,卻被我抬手制止:
「抱歉,我累了,下次再聊可以嗎?」
明夜低頭看著我,眼底晦暗,最終轉身離開。
我站在門口目送他的車子駛遠後,立刻轉身衝進了後院,一路喊著阿斯伽的名字:
「阿斯伽!阿斯伽!」
喊了好久,他才從二樓的窗戶探出頭,抓著一頭雞窩頭看著我:「喊我幹什麼?」
我朝他招手,讓他下樓。
他疑惑,但還是聽了話。
等他下樓,我就抓住他的銀色手臂往後門走,上了管家早就準備好的車。
「去哪?」他皺眉問我。
我興奮地眯起了眼睛:「去騎馬!」
我不想去看那些類似馬戲團的表演,我想去騎馬,想去感受自由。
8.
馬場場主帶著我選了一匹較為溫順的馬後就把韁繩給了阿斯伽。
很多人到這邊都是讓自己買回來的獸人牽馬。
但是我今天不是。
「給他選匹馬,對了,你會嗎?」我抬頭看著阿斯伽問。
他雙手環胸,低頭看著我,扯了扯嘴角說:「看不起誰?」
我笑了,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誇他:「牛!」
阿斯伽怔了一下,金眸微眯,隨即輕輕笑了。
場主牽了一匹黑馬給阿斯伽。
這個馬場為了給客戶創造體驗,就買下了一片小樹林,在裡面策馬奔騰很有感覺。
但是我不敢進去,我總覺得會迷路。
我有些不熟悉地爬上馬,正想轉頭說什麼,就看見阿斯伽長腿一蹬,很是利落地翻身上馬。
動作行雲流水又賞心悅目。
特別是他懶懶散散地坐在馬上,眼皮微垂,金眸薄情,拽著韁繩控制馬兒的時候手臂上鼓起清晰的線條,彰顯著野性力量。
我忽然覺得,他穿老頭背心,真的很適合。
因為穿其他的,我就看不到他的胳膊了。
「還看?」他忽然轉頭朝我看過來,眼底泛著笑意。
我匆忙撇開頭,身體羞得發熱,卻嘴硬地回復他:「誰看你了!自戀鬼!」
說著,我抿唇控制著馬兒向前去,遠離某個讓我害羞的人。
阿斯伽沒有再說,而是跟在我身後。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
看得我後背汗毛都立起來了。
終於,我撐不住了,轉頭瞪著他,命令道:「你到我前面去!」
阿斯伽下巴一揚,跟我作對:「就不。」
……好討厭!
我哼了一聲,不打算管他,而是小心地慢慢加快速度。
我也想像那些騎術高超的人一樣策馬奔騰,但是我是弱雞,讓馬小跑著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就在這時,阿斯伽忽然加快速度超過了我,跑遠再跑回來,在我面前顯擺。
……幼稚死了。
我翻了個白眼表示我的無語,就在這時,我身下的馬卻像發了瘋似的開始亂晃頭,速度也不受我控制了。
我嚇得都不知道拉韁繩,還差點被甩下去。
我真的當時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喊阿斯伽救我。
就在我慌亂的時候,有人從身後環住了我,用力拉著韁繩。
我當時還在喊,直到頭頂傳來少年鎮定的聲音:
「別怕,我來了。」
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我竟然就不怕了。
我下意識抬頭看他,看到他用力時清晰的下顎線,緊繃的側臉。
還因為距離過近,我抬頭後額頭碰到了他的止咬器。
冰涼的觸感,卻幫助我更加冷靜。
發瘋的馬怎麼都控制不住,我聽見阿斯伽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抬起銀色的金屬手臂往馬的脖子上一砸,我清晰聽見了骨折的聲音。
馬當場死亡。
我和阿斯伽因為慣性向前跌落,他卻把我的腦袋按在懷裡,防止我收到傷害。
我和他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然後同時看向對方,擔心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說話時,我抬頭,他低頭,我……親到了他的止咬器。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止咬器,我卻有種親到他本人的感覺。
我慌亂地推開他起身,眼神飄忽不敢看向他,結巴著回答:「我……我沒事,你呢?」
他慢慢爬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啞聲回答:「沒事。」
我一時沉默,不知說些什麼,還好這個時候馬場場主趕了過來,連連向我道歉。
我沒有多說,隻是讓他把馬馴好,然後去換了衣服打算回莊園。
這馬是騎不下去了。
我心亂了。
9.
我開始見到阿斯伽害羞。
寂靜的夜裡躺在床上時會想到那天他抱我的感覺,我會下意識側躺蜷縮在一起。
還有他止咬器帶來的冰涼觸覺。
種種件件,最後匯成他這個人。
我失眠了。
我起床坐在窗邊,看著後院,想起了一個多月前那個鐵籠出現的時候。
我抬起手臂,白皙的皮膚上有兩個明顯的印跡。
是那次阿斯伽咬的。
我輕輕摸著那處傷痕,卻想到了他保護我的時候。
整個人腦子裡都是他。
這種夜晚,我經歷了一個月。
其間,明夜總是邀請我出去,我一次都沒拒絕。
但是跟他ṭū́₆在一起的時候我卻總想到阿斯伽。
想他一個人在莊園裡是不是又在鬧我的魚,要不……等會再去買點吧,感覺魚少了,不夠他玩。
要不再弄個魚池吧。
嗯……再買幾件老頭背心。
我想著雜七雜八的事情,卻都是關於他。
最近到了雨季,總是下雨。
明夜把我送到家的時候,紳士地先下車幫我撐傘開車。
我下車後朝他禮貌道謝,其間高跟鞋一歪,我沒站穩,明夜眼疾手快地攬住了我的腰把我扶穩。
卻不松開,反而把我朝他懷裡一拉。
我下意識抬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拉開距離,感覺被冒犯到。
「你幹什麼?放開我!」
他低頭看著我,意有所指地說:「阮恬,你要記住,我才是跟你有娃娃親的男人。」
我頓時僵住。
明夜看出來了我最近的不對勁。
他在提醒我。
我垂眸,直接掐住了他的胳膊讓他吃痛放開我,然後向前一步走進了管家的傘下,挺直脊背坦然地看著明夜說:「明大將軍請回吧。」
我不想跟他說太多。
我現在有些煩了。
明夜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最後坐進了車裡。
等車子走遠,我繃緊的身體才放松下來,感覺疲憊不堪,轉身想回房間休息。
卻看見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阿斯伽。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想到了明夜抱住我的那一刻。
阿斯伽會不會看見了?
我想著,朝他幹幹地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他沉默著,金眸定定地看著我。
僅僅一秒我便堅持不住,說著「不說算了」快步經過他跑回了後院房間。
一路上,我聽見他就跟在我身後。
我卻不敢轉頭去看。
我仿佛一個膽小鬼。
我卻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我腳步慌亂地小跑著回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門,背靠著門呼吸很亂。
腳步最終停在我的門外,安靜了好久後。
我聽見一聲輕輕的敲門。
輕到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但是我沒有勇氣去開門看。
而門外的人,也沒再敲。
算了,就當是沒人吧。
10.
雨斷斷續續地下了一個月,整個未希帝國都籠罩在一片湿意之中。
我和阿斯伽的合作也到了期。
最後一天,我吩咐了廚房做了一桌豐盛的菜。
畢竟散伙飯可不能太簡單。
誰知,去叫他的管家卻告訴我,他已經走了。
我竟當場呆住,腦子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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