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是少爺周政的室友;晚上,我是周政的玩物。
後來,他玩夠了,把我送給了他的死對頭。
「沈牧野恐同,你去跟他玩。」
後來,少爺看到我被沈牧野抱在懷裡親,大庭廣眾之下,還把手偷偷伸進我的衣服裡。
周政慌了,顫抖著對我伸手。
「過來。」
沈牧野抄起椅子砸斷他的手。
「老子媳婦你也碰,簡直他媽的找死。」
1
我去酒吧找周政的時候,他正在左擁右抱,看起來很快活。
見到我,幾個漂亮女人朝我靠了過來。
我嚇得慌忙躲開,耳根子瞬間紅透。
「呀,好漂亮的小孩子,真好看。」
「就是,軟軟糯糯的樣子,挺好吃的,要不要跟著姐姐?姐姐養你噢。」
說話的時候,她要把手往我胸口上貼。
周政叫住她們,笑道:「你們別鬧他,他是同性戀,不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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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同性戀啊,好惡心。」
「真可惜,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居然是同性戀。」
「我去,居然是同性戀,我剛剛碰了他,會不會得病啊?」
剛剛還圍著我的幾個漂亮女人,瞬間變了臉色。
那個碰過我的女人,急著去洗手間洗手消毒。
我站在那裡,煞白著一張臉,手握成拳,指甲摳進掌心,也感覺不到疼痛。
我用盡所有的力氣開口。
「周政,回家嗎?」
「不回,滾!」
周政不耐煩,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朝我扔過來。
酒瓶子擦過我的眉心,帶了一道血痕。
「好。」
我乖巧地離開,臨走時聽到身後有人問周政。
「周少,他跟你是什麼關系?」
「他啊,我室友,家裡很窮的,我幫過他兩回。」
周政涼悠悠地解釋著。
「這樣啊,可他是同性戀,周少還是離他遠點吧。」
「好。」
我從酒吧出來。
沒想到,周政會當眾那麼羞辱我。
沒過多久,周政追了出來,叫住我。
「季黎。」
我加快腳步,往前走。
周政一把拽住我,將我身子猛地帶過來。
「你生氣了?」
2
我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周政。
想起剛剛他當眾羞辱我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被我看得很煩躁。
「草,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剛剛那麼多人,讓我承認自己是同性戀嗎?」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眼前的周政,讓我有些不認識了。
我鼓起勇氣,對著周政說道:「周政,我們分手吧。」
周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轉而,立即笑道:「好啊,我們分手,不過,不是你和我分手,我是甩了你,誰他媽稀罕你?我早玩膩你了。」
「當初不過是看你長得漂亮,圖一新鮮而已,真把自己當碟菜了。」
「你不要這樣說話。」
我聽不下去周政這些話。
之前我們戀愛的時候,有過甜蜜。
他這些話,無疑是在用刀子扎我一樣。
周政朝我走近幾步,低著聲音問我:「那我要怎麼樣說話?」
「我先回家了。」
我不想再和周政爭辯下去。
在我要走的時候,周政再次攔住我。
「季黎,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還要怎麼樣?」
我問周政。
周政指著不遠處,穿著黑色兜帽衛衣,高高帥帥的男人。
那男人有一米九幾的樣子,側臉很帥,隻是有些冷漠地抽煙。
周圍人時不時說些什麼。
他隻是點頭,或者不說話。
「看到那個人了嗎?他叫沈牧野,是我的死對頭,神煩他。」
「他那個人最清高,而且恐同,你去勾引他。」
3
周政貼在我耳邊,說著殘忍的話。
我臉色煞白地看著周政。
沒想到他會讓我幹這種事情。
先不說,我和沈牧野無冤無仇。
我是同性戀不假,但是勾引人的事情,實在是做不出來。
更過分的是,周政不喜歡我了,還要把我塞給別人來羞辱。
「周政,我不去,我不要勾引沈牧野。」
我連忙拒絕周政。
周政不放過我。
「季黎,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錢吧,還有你妹妹後續的手術費,你也不管了嗎?」
「那些錢,我將來會連本帶利還給你!」
我試著讓周政放過我。
他並沒有。
「我不需要你還我那些錢,去勾引沈牧野,否則,你妹妹的藥會停掉。」
「好。」
我艱難地開口。
「這才聽話,我等你的好消息。」
周政滿意地坐著車子離開。
我看著周政的方向,心裡很難過。
初次見周政,他攔著我,一臉痞樣。
「喂,好學生,你長得好看,我喜歡你,跟我處對象吧。」
「不,不可以。」
我拒絕了周政。
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喜歡男人。
但那是難以啟齒的事情,我不希望讓任何人知道,更不會和男人處對象。
「什麼不可以?我說可以,我喜歡你,你得跟我在一起。」
「以後,你要圍著我轉。」
周政很霸道。
從那天開始,他一直纏著我不放。
但周政對我很好,知道我沒錢,他各種找借口帶我吃飯,送我東西。
我妹妹生病,周政主動出錢,和我一起照顧妹妹。
他的好,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我同意和周政在一起。
可最近,周政突然變了,他冷漠,時不時會很煩我。
我以為是他遇到什麼事情。
直到今天,在酒吧裡,周政當眾羞辱我,還拿妹妹的病來威脅我。
果然,和他室友陳磊說的一樣。
「季黎,你蠢不蠢啊?真以為周政喜歡你?他把你當成一個消遣。」
4
「你胡說!」
我不信,和陳磊爭執起來。
「誰胡說了?我認識周政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他!哈哈哈,他是女人玩多了,見你長得好看,想玩玩你這個男人。」
「誰知道你這麼好騙?他隨便勾勾手,你就上趕著給他弄。」
陳磊嗤笑一聲。
他的話過於羞辱人,讓我沒辦法接受。
明明周政對我很好的,一直照顧我、體貼我,不會把我當成玩物。
「你亂講!」
我用力地推開陳磊,慌亂地想去找周政。
他當眾羞辱我,告訴所有人我是同性戀,還要我去勾引沈牧野,用我妹妹的病威脅我。
周政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你怎麼了?」
忽然,一道聲音叫住我。
我抬起頭,眼前站著的高高帥帥的男人。
因為他個子太高,我隻能仰著頭看他。
是沈牧野,周政的死對頭,沈家的太子爺,周政讓我勾引的人。
因為心虛,我變得有些緊張。
「沒,沒怎麼。」
「有人欺負你?」
沈牧野微微彎腰,臉湊到我面前,似笑非笑。
「不,不是的,遇到一點事情而已。」
「沈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我著急要走。
雖然周政讓我勾引沈牧野,但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我正要走的時候,沈牧野一把抓住我。
他力氣太大,我沒站穩,一把撞到沈牧野的懷裡。
那一瞬間,我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沈牧野恐同,一定會很討厭我這個人。
他脾氣不好,我撞在他身上,他一定很惡心,想弄死我。
可沈牧野沒有,他猛地勒住我的腰,逼著我和他貼在一起。
隔著薄薄的衣料,我能感受到沈牧野身上的熱度,燙得嚇人。
「長得可真漂亮,連我看了都想欺負。」
「剛剛周政跟你說了什麼?我聽到了我的名字。」
他聲音很低,眼底滿是危險的氣息。
5
「沒,沒什麼,他沒說什麼。」
我緊張地看著面前的沈牧野。
心中更是害怕,他是沈家的太子爺,出身整個京市最厲害的世家——沈家。
而且沈牧野恐同,他如果知道我和周政算計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沈牧野貼得越來越近,在我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松開我,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不早了,這裡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家。」
「謝謝。」
我感激地對著沈牧野說道。
沈牧野開著車,載我回家。
臨下車的時候,沈牧野叫住我。
「我送你回家,作為感謝,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飯?」
「好,下次有機會……」
「也別下次了,明天吧,明天放學,我去找你。」
沈牧野打斷我的話,直接開著車子走了。
我看著沈牧野的背影,一時間五味雜陳。
周政讓我勾引沈牧野,他願意主動接近我,對我來說是好事兒。
可我心裡還是很難受。
當初周政找到我,說喜歡我,還花錢給我妹妹治病。
我對他是有喜歡的,在一起的兩年裡,我從來都不在意他對我呼來喚去,把我當成玩物。
哪怕半夜,隻要周政一句話——「季黎,我喝多了」,不論刮風下雨,我都會去接他,給他煮醒酒湯,整宿不睡地照顧他。
可我沒想到,他對我,不過是玩玩而已。
不過是一時新鮮。
我靠在床上,眼眶酸澀。
從一開始,就是我不自量力,對周政動了心。
翌日,我去學校。
周政正和校花梁莉湊在一起說說笑笑。
見到我,周政叫住我,衝我招招手。
「季黎,你過來。」
「做什麼?」
我告訴自己不要去,可為了妹妹,我還是朝著周政走過去。
周政摟著梁莉,很是親昵,對著我吩咐。
「梁莉渴了,你去門口給她買杯冰咖啡。」
「我馬上要上課了,幫她叫外賣可以嗎?」
我對著周政問道。
看著兩人摟摟抱抱的樣子,說不難過是假的。
畢竟,我喜歡過周政。
「喲,周少,你這小跟班叫不動啊。」
梁莉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我是周政的小跟班,誰都知道。
梁莉的話,讓周政很沒有面子。
周政冷著臉,看向我。
「季黎,我說了,梁莉想喝冰咖啡,讓你去買,我不想重復第二次。」
「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去給梁莉買冰咖啡。
再回來的時候,我把冰咖啡遞給梁莉。
周政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下次,聽話一點,別他媽惹我生氣。」
「我去上課了。」
我不想多待。
剛要離開,梁莉忽然尖叫一聲,直接把手裡的整杯冰咖啡,對著我,從頭到腳地潑了下去。
一股子涼意,從頭到腳地襲來,凍得我直發抖。
梁莉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季黎,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這哪裡是冰咖啡,一整杯都是冰,你是看不慣我和周政在一起,故意整我的。」
「你太惡毒了。」
「我沒有。」
我連忙否認。
看向周政,周政沒有維護我,而是哄著梁莉,對我開口。
「季黎,道歉。」
6
「周政,她要的冰咖啡,我買了,咖啡店裡就是這樣做的,我沒有整她。」
我沒有道理去整梁莉。
昨天晚上,我已經和周政分手,他和任何人在一起,是他的自由,我更不會因為嫉妒梁莉,做出欺負女人的事情。
「才不是,他就是嫉妒我,周少,你要給我做主。」
梁莉拉著周政撒嬌。
周政看了看梁莉,目光落在我身上。
「季黎,我說了,讓你跟梁莉道歉!」
我攥緊手裡的拳頭,滿是失望地看著周政。
不等我說話,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道什麼歉?給誰他媽道歉啊?」
我看過去,是沈牧野,他帶著幾個人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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