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來這裡?”喬紗喜歡極了他這副樣子,她屈膝跪坐在毯子裡,朝他張開了手臂。
伊夫無法拒絕她的擁抱,他上前溫柔的抱住了她,她像隻小鳥縮在他懷裡摟著他,這狹小的牢房逼仄又潮湿,充滿了腥臭的味道,她坐在幹淨的毯子裡,與這裡格格不入。
她本不該在這裡受苦。
伊夫輕輕揮了揮衣袖,一張巨大的綠色毯子墜在了滿是無垢的地面上,他袖子裡像是兜出了青草和花香,讓這髒兮兮的牢房變的清新好聞起來。
像在花園裡。
喬紗仰頭望著他,“我以為你會陪著你的神,他還好嗎?現在外面還好嗎?貝絲呢?她好不好?”
伊夫連吃醋也沒辦法,他怎麼可以吃聖神的醋,那是對神的玷汙,神是沒有私欲的。
神會救贖所有向他祈禱之人。
哪怕她對神有私欲,也終究是沒有結果。
“你還好嗎?”伊夫溫柔的撫摸她的臉,她選擇了為蘇裡亞頂罪,她為蘇裡亞做到這種地步,是因為愛他嗎?
“我不好。”喬紗可憐兮兮對他說:“這裡很髒很臭,我擔驚受怕,連飯也吃不下,可我不後悔。”
伊夫望著她,聽著她說:“伊夫,蘇裡亞為我殺了他的父親,結束了我的地獄,他拯救了我,我願意為他去死。”
“你願意為他去死?”伊夫心碎在她的眼神裡,她的愛總是那麼熱情洋溢,那麼飽滿炙熱。
“是,我願意。”喬紗毫不猶豫道,她抱緊伊夫將自己的臉貼在他心口,柔情的說:“伊夫對不起,我想我是愛上了他,哪怕我知道他是我的繼子,我的愛對對他來說,或許不容於世……這些話我隻和你說,伊夫,我不可抑制的愛上了他,沒有人像他那樣打碎我的枷鎖,將我徹徹底底救贖。”
她陶醉的編織著她愛上蘇裡亞的謊言,她要讓全世界都認為,她愛上了蘇裡亞,願意為他去死。
這些話終究會傳到蘇裡亞耳朵裡的。
Advertisement
伊夫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她的後頸,像在撫摸他的“小女兒”,他很感謝她能如此坦誠的和他說心裡話,把他當成最親近的人。
哪怕,不是愛人。
哪怕,他此刻為她心碎。
他也不得不承認,愛上蘇裡亞不是她的錯,蘇裡亞開槍射殺他的父親時,伊夫就知道,或許自己已經輸了。
他為她做的,也僅僅是一點點的保護,而蘇裡亞確確實實拯救了她。
可是,她知不知道,蘇裡亞是光明聖神的化神,她永遠無法得到神?
她注定要受傷。
“喬紗。”他託起她的臉,終究是低聲告訴她:“你知道蘇裡亞是誰嗎?他是……光明聖神的化神。”
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泄露神的身份,可就讓他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孩,違背一次聖神吧。
“神是不可能憑愛意獨自擁有。”伊夫怕看到她心碎的表情,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那麼溫柔:“或許你現在覺得蘇裡亞也會愛上你,那是因為他還沒有徹底恢復神智……他的神智在逐漸恢復,很快,很快他就會成為沒有私欲的神,到那時他不會給你任何回應,喬紗。”
喬紗呆愣愣的看著他,受了驚嚇一般,半天半天才啞聲問他:“真的嗎?”
他的心為她酸澀。
他對她輕輕點頭,“我從未騙過你,對不對?”
她像是確信一般,眼淚順著眼眶滑了下來。
“不,喬紗……”他為她的眼淚慌張難過,“不要哭……”
她卻傷心至極一般,掙脫了他的手,俯在毯子裡低低痛哭了起來,那哭聲中還哽咽著她的話:“可我愛他伊夫……就算知道沒有結果,我也沒有辦法不愛他了……”
伊夫何嘗不明白,就像他對她的愛,是無法收回的,她在為蘇裡亞心碎,而此刻他在為她心碎。
伊夫俯下身從背後抱住了她,“我明白,我明白喬紗……我該如何讓你好受一些?”
“抱著我。”喬紗的聲音悶悶從毯子裡傳出來,裹著湿漉漉的淚水:“讓我在你懷裡哭一會兒好嗎伊夫?”
他怎麼可能拒絕她。
伊夫側身躺在了她的身邊,將她圈進了自己懷裡,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背,她哭著埋進了他胸口,淚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如果可以,如果有下輩子,成為不了她的愛人,那他希望可以成為她的父親,保護她,給她足夠的愛。
“伊夫……”她抬起紅通通的眼望他,“神為什麼要來到人間?成為蘇裡亞?”
她還不信嗎?
伊夫輕聲告訴她,因為幾十年前帝國橫行肆虐的瘟疫,那場瘟疫幾乎害死了帝國一半的人,屍橫遍野,剛出生的嬰兒也感染著皮膚腐爛的瘟疫。
而老陛下聽信了那時的老教皇,認為這是光明聖神的責罰,所有感染的人被集中在聖教堂裡焚燒。
老教皇用燒死所有感染者的方式,控制了那場瘟疫,也成為了帝國人民心中至高無上的教皇。
可瘟疫並沒有被徹底消除,它隨時可能再次爆發。
所以聖神分出他的化神來到人間,拯救那些無辜的子民。
他告訴喬紗,其實瘟疫這幾年已經再次復蘇,帝都城外,偏僻的幾個村子已經死了許多許多人,隻是教皇故技重施命人即刻燒死感染的人,封鎖了瘟疫的消息。
帝國的覆滅不止是教皇謀權而已。
喬紗聽的震驚,這難道是古歐洲的黑死病嗎???
隻要感染上就是死,而且這個時候別說醫療條件,衛生條件都很差。
“不要怕。”伊夫低頭親吻了她的額頭,試圖安撫她:“神會與你同在。”
“我害怕伊夫。”喬紗纏上了他的脖子,尋求安慰一般吻上了他的嘴唇。
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猶豫,託起她的臉與她擁吻。
他已經得心應手,品嘗她柔軟的唇和甜美的舌尖,她細碎的呼吸聲鴉鴉草一般令他致幻酥麻……
他想要得到她……
她熱乎乎的手拉散了他的祭司袍……(審核員好,沒有後續了)
他更緊的擁住了她,卻突然聽到一聲“鍾鳴”,從遙遠的地方傳入他的耳朵裡,腦海裡,將他的所有美夢一下子驚散。
他抓住了喬紗的手,猛地直起了身,是神在召喚他。
喬紗在他懷裡看著他,興致也一下子沒了,“你要走了嗎?是你的神在叫你嗎?”
伊夫垂下眼看她,伸手輕輕將她凌亂的發梳攏整齊,他心中有個迫切的念頭:為她留下來。
可是那鍾聲煎熬著他。
“去吧。”喬紗撫摸了他的臉:“我說過我不想你痛苦。”
她從他懷裡起身,沒有挽留他,也沒有再多瞧他一眼。
伊夫最終還是離開了。
“您既然不喜歡他,為何還要……”101無奈的嘆息,“您並不喜歡神使對嗎?”
喬紗理好自己的衣服,從地上撿起鏡子,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毫不掩飾的承認:“我喜歡所有人都為我著迷,這有什麼問題嗎?”
101被她堵了住,“沒有。”
喬紗又睡了一覺,半夢半醒之間,她隱隱約約知道伊夫又回來了,她卻沒有睜開眼,繼續睡了過去。
他就坐在她的床邊,靜靜的守護著她睡覺,沒有吵醒她。
伊夫早已沒有曾經初見時的冷漠疏離,神的距離感,他將所有的溫柔傾注與她。
可他不知,對喬紗來說,溫柔隨處可見,他還沒有做好背叛他的神的準備。
------
再醒來時,喬紗是被門外的“轟隆”開門聲驚醒的。
她的牢門被推了開,一個女性獄警走了進來,手中拿著枷鎖。
“該醒醒了。”獄警拿著枷鎖過來,給她的雙腳和雙手套上,一邊碎碎念:“可憐的女人,你謀殺丈夫的罪名被全帝國知道了,所有人都在絞刑架下等著你呢。”
什麼?
喬紗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狀況,她也沒掙扎,順從的戴好枷鎖,跟著那個獄警走出了牢房。
外面的空氣和鬧嚷聲撲面而來,她被蒙上了眼。
一路上被獄警扶著,當她蒙眼的布被摘下時,她已站在了絞刑架上。
陰暗的天色,太陽暗淡。
她在陰雲之下,看見絞刑臺下密密麻麻的人,四面八方的人匯集在這裡,推搡著、叫嚷著,來圍觀她被絞殺。
她聽見了各種聲音,有在驚嘆她的美貌,有在咒罵她就是美豔的毒蛇竟然敢謀殺她的丈夫……
也有認出來她的女人在唏噓,在為她祈禱,但凡認識她的,誰知道傅亞的惡行?誰不知道喬紗隻是個可憐的奴隸女人。
可是再多可憐她的女人也沒用,她們沒有話語權。
獄警低聲對她嘆息:“願光明聖神保佑你。”
光明聖神。
喬紗抬頭看向了絞刑臺正對面的——宣判臺,那兒像個貴賓席,絞殺罪人之前會有高官在那裡宣判。
現在,貝絲和裴月全坐在那裡。
貝絲穿著一身白金的王女服飾,頭上戴著她父親的王冠,她稚氣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笑容,直勾勾的望著喬紗。
裴月卻還穿著比教皇第一等的服侍,坐在貝絲的身側,看著絞刑架上的喬紗,臉色陰沉不定的轉動著他拇指上的指環。
裴月還沒等繼承教皇之位?那就說明貝絲成功用蘇裡亞制衡了他。
可蘇裡亞呢?
喬紗沒有看見蘇裡亞,難道蘇裡亞沒有和貝絲訂婚?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
什麼狀況?
裴月盯著絞殺臺上的喬紗,她微微眯起的眼,嬌嫩的臉龐,沒有一絲害怕的神情,她知不知道她即將被絞殺?
他本不想將她推上絞殺臺,可惜她是貝絲和蘇裡亞的軟肋,貝絲敢用和蘇裡亞訂婚來將他一軍,咬定了老陛下沒有封他為教皇的遺旨。
他原本可以掌控住貝絲,讓她成為王位上的傀儡,乖乖聽他的話,封他為教皇,他可以讓她繼續享用王宮裡的一切。
可是她竟然用蘇裡亞來制衡他!
他趕到王宮中,她就當著所有大臣,宣布她在舞會之後就與蘇裡亞有了婚約,老陛下也將權杖交給了蘇裡亞。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