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響。
那雙被子下的手攪著喬紗的衣衫去抱她,像纏裹著的網,掙脫不開,越往裡越束縛。
“衣服……礙事。”聶小姐摟抱著她,撒嬌一般的說:“師父,脫了吧,我冷……我想挨著師父睡。”她將自己光溜溜的身體揉進喬紗的懷裡,衣袖裡的手輕輕揉著喬紗的手肘,“我們都是女子,師父還與我害羞嗎?”(審核員好,沒有脫衣服,隻是說了一下)
明遠眉心輕輕蹙著,謝夫人……太過善良,仍然深信著聶小姐便是聶小姐,可如今眼前這位恐怕連身體也被魔頭同化,不是聶小姐了……
——黑暗中,喬紗輕輕攥住了懷裡小美人細細的脖子,溫柔的託起她的臉,低低輕輕的對她說:“你是不是女子,難道我不知?”
明遠頓下了手指間的佛珠,她知道?她知道……眼前的這個聶小姐並非女兒身?並非聶小姐嗎?
——喬紗的手指輕輕撫摸聶小姐蒼白的臉,貼近了與她低低說:“可惜,你這具身體太小了。”
聶小姐的臉上出現奇異的表情,忽然垂下眼用另一個聲音對她說:“哪裡小?”
男人的聲音。
明遠清晰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喑啞低悶。
可喬紗卻沒有絲毫異樣,而是抬手捂住了聶小姐的嘴,噓了一聲說:“我夫君可在外面站著呢。”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聶小姐的突然變聲,目光從上到下的掃了聶小姐一下,輕輕說:“再長長吧。”
聶小姐張口含住了她的手指……
明遠身側的蓮燈“噗”一聲滅了,連同他難以入定的心神一起亂了。
他在漆黑的房間裡睜開了眼,再難入定,謝夫人……難道早已知曉那位聶小姐是魔頭附體?
既知道,為何還要救他?還要裝出不知曉的模樣來,動之以情的救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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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禪房裡謝夫人心軟心善的求情,是裝的?
那雨夜裡,她擋在魔頭身前,她抱住他要除了魔頭的手臂,也是裝的?
她那時就知道,自己在救一個魔頭?
此時此刻臥房裡的謝夫人,和方才救人的謝夫人如此不同……仿佛變了個人一般,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的話語……仿佛在故意引誘著眼前的魔頭。
為何?
明遠竟看不清這位謝夫人,她慈悲是裝的?心軟是裝的?便是連……端莊也是裝的?
他垂眼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指,眼前浮現出的卻是她半裹著僧袍站在昏暗房間裡的樣子。
她那時似乎在笑。
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房門外有人輕輕叩了叩門。
“明遠聖師。”謝明君的聲音仿佛一擊雷,令他沒有波動的心忽然漏跳了兩下。
手中的佛珠一時失手“噠”的掉在了他的衣袍中。
他看向門外,聽見謝明君在外詢問:“可打擾聖師入定?我想與聖師談一談。”
談什麼?
他無端端的不想見謝明君,他被一股罪惡包裹著,他今夜一夜竟全在“想著”他人的妻子。
這股罪惡令他,眉心著了火一樣痛起來。
他沉聲說:“今夜不便,改日再談吧。”
他起身走向了屏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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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外的謝明君,聽見了裡面的水聲。
明遠聖師,在清洗什麼?
謝明君轉過了身,再次看向了滿池紅蓮,魔尊蘇醒了嗎?他已何種方式蘇醒了?會不會再次現世?
當初圍剿魔尊時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眼前,屍山血海,將整座山染成血紅一片……
那麼多的門派,那麼多無辜的人死在那場殺戮之中,他不想再看到歷史重演。
他被煩擾的松不開眉頭,看見回廊下的溫雪,他抱劍站在喬紗的臥房外,閉眼入定。
溫雪與喬紗……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荒謬至極,他怎會懷疑自己的夫人和弟子?
溫雪是他一手教養的弟子,從溫雪剛出生,他就常在宮中教養他,直到他滿了年紀正式進入他的門派,二十年的教養,比他的任何弟子都要久,說是弟子,更像是他的半子。
溫雪的品行,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懷疑自己的半子和夫人?
倒真是荒謬。
更何況,喬紗是他挑選的仙侶,這天下沒有人比喬紗更讓他放心,她的家世、教養、生來的純善性子,再沒有的溫良賢淑,忠貞赤城。
她自己也不會允許自己犯錯。
是這次留她在魔窟,讓她受驚傷心了,她才拿這些來氣他,與他鬧脾氣。
或許,他該哄一哄她。
他松開眉心,看向雨地裡的蟹青佛珠,她喜歡什麼?
他似乎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她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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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臥室中。
喬紗被鬧出了一身汗,被冰冰涼的聶弟子摟著,倒是也舒服。
“宿主。”101不得不提醒她,“明遠聖師早已修的和這座紅蓮寺合為一體,您知道嗎?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或許他全部能看見,聽見。”
是嗎?
那豈不是正好。
喬紗一點也不介意暴露聶弟子的身份,反正明遠也知道他的身份。
她也不在意,明遠知道她在欺騙他,她的善良是裝的,反正她也隻是找個理由救下這位聶小姐。
他看得越清楚越好。
喬紗枕在自己的烏發上,望著夜色裡的某個地方,他該好好看看她,看著看著他就忘不掉她了。
她側身趴在了床榻上,光潔的手臂搭在床邊,手指輕輕的撫摸床邊的木頭紋路,這張床明遠聖師也躺過嗎?她離開後,他看見這張床,會不會想起她?
101聽見它的系統裡有“滴”的輕響聲,它查看它的後臺,赫然發現,它後臺的界面裡竟然顯示著,本世界它查看過好感度的所有人——溫雪、聶小姐、謝明君,以及明遠。
而這“滴”的一聲,是明遠的好感度從1變成了2。
它驚訝的仔細查看,為何這個世界會多出這個後臺界面?難道……真如宿主所說,每個好感度都可以刷滿,每個男人都可能是男主嗎?
它吃驚,這……像話嗎?
它與喬紗都不知,隔壁的禪房中,明遠在她撫摸著木紋之後,關閉了他的聽和視,讓自己徹底入了定。
不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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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喬紗她們離開紅蓮寺時,已是大晴天,她帶著她新收的弟子小聶,跟著謝明君、溫雪出了寺門。
明遠卻沒來送。
謝明君早已習慣了明遠的作風,明遠一貫不喜歡與人過多接觸,這次能留喬紗借宿,已是不易。
他隻留下一句:改日再來拜會。
便帶著喬紗她們離開。
寺門在她們身後“嗡”一聲關閉。
喬紗回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寺門,想起明遠閉上的眼來,不敢看,不敢來送,分明就是動了心思,怕自己越陷越深。
不著急,按照原文的發展,半個月之後就是魔尊現世,各大門派的屠魔大會,明遠在原文裡也來了。
很快就會再見了。
隻要魔尊在她身邊,她手裡,明遠就會掛記著,千裡萬裡來……除魔。
她的手被牽了住。
小臉慘白的小聶牽著她的手,依偎在她身旁,可憐兮兮說:“師父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無家可歸,師父不要丟下我,趕我走,我願意給師父為奴為婢。”
喬紗垂眼看向了他,他閉著瞎了的眼,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這話想必是說給謝明君聽的,告訴謝明君,他無家可歸,他就要賴上她。
果然謝明君看過來,目光掃過小聶親昵挽著喬紗的雙手,那手勾著喬紗的腰,“溫雪,扶聶小姐下山。”
不等溫雪應是,小聶便先說:“男女授受不親,我隻信任師父。”他更緊的依偎進了喬紗的懷裡。
好個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魔頭以為他看不出他的身份嗎?
偏喬紗依舊把他當成聶小姐,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背,拉住了她的手說:“師父牽著你。”
謝明君便不好發作,他暫且忍下,他留下這個魔頭,隻因他可能是魔尊的一抹元神,如果魔尊真的蘇醒現世,必定會來找尋這一抹元神。
他要留著他,引出魔尊,盡早除掉魔尊,避免再次引來殺戮。
這也是昨夜他想要和明遠聖師談的事。
“師父對我真好。”他又靠近喬紗的懷裡,嬌滴滴的說:“若是我是男人,此生一定要娶師父,便是師父嫁做人妻,我也會想辦法。”
謝明君握緊了手裡的劍,他故意的是不是?
喬紗挑了挑眉,倒是很會氣人呀。
不止會氣人,還很嬌氣,不會御劍,風一吹就倒。
原本御劍不到一天便可以趕回門派,結果用了兩天才回到仙門山。
就是因為風一吹就到的小聶,御劍時被太陽給曬中暑了,病歪歪的靠著喬紗,摟摟抱抱。
後半程,謝明君主動給他僱了輛馬車,改成了馬車回仙門山。
在到達山門之前,謝明君先和喬紗說了一句:“你可知寧玉的根骨被毀?”
寧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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