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地門開]的地點都不一樣,今年的地點,謝明君已提前算好,在一座荒廢的死城,他會帶著諸位掌門先去那個地點,在地點之外布下法陣。
到時候喬紗攜帶挑選出來的弟子,進入[地門開]的那座死城,引出魔尊的天魂,將他引入謝明君他們布好的法陣即可。
聽起來很簡單,她就是作為一個誘餌而已。
但她這個誘餌正是魔尊想要得到的蓮花血,她怎麼能保證自己不被吃光抹淨之前,將魔尊引入法陣?
這正是謝明君的,他與化神期之上的掌門都不得進入地門開的死城,一是會驚動百鬼,令魔尊的天魂不敢現身。
二是他們需要守住法陣,準備再次鎮壓魔尊的元神。
所以隻能選元嬰期的弟子,隨行喬紗同去,此行同去的弟子隻有七名。
她真不怕兇險嗎?
謝明君看著,在勾著金魚的喬紗,她細白的手指捉弄著紅尾金魚,根本沒有在認真聽,紫色的衣袖墜進水中,湿了一片,他禁不住伸手替她拉了拉衣袖。
“仙門弟子,你帶上溫雪、霧島、晴山。”謝明君掌心貼著她湿透的衣袖,替她用靈力烘幹,不動聲色的說:“其他四名弟子,是劍宗與天墟門、魯門的得力弟子。”又說:“再帶上你的弟子。”
喬紗看了一眼站在堂中的七名弟子,有男有女,各個是元嬰期,英姿勃發,顏值在偶像級別。
修仙界還真少有醜人。
她的目光卻放向了外面,殿門外曉碧塵在守門。
“我要帶上曉碧塵。”喬紗直接說,那說不準就是魔尊的天魂呢,她怎麼能把他落下。
“喬師妹是有何用意嗎?”洛一秋問她:“那位弟子似乎才剛剛結丹不久,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忙。”
喬紗回過頭對他笑的高深莫測,“我自有我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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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帶這麼多人,帶上溫雪、曉碧塵、小聶,就足夠了。
曉碧塵魔尊的天魂,小聶魔尊的地魂,全湊夠了。
至於溫雪,帶著發展一下師母情深。
謝明君目光看向殿外,他雖然不解喬紗的用意,卻還是點了點頭,曉碧塵是妖,比尋常弟子更能接近陰魂鬼怪,說不定可以幫到喬紗。
從大殿中出來,已是半夜。
其他掌門馬不停蹄的趕去地門開的地點,提前踩點,好布置法陣。
謝明君原要一道走,想了想,卻留下來說明日帶喬紗和眾位弟子一同前去。
他還有些事要囑咐喬紗,可等他交代完,轉身卻找不到喬紗了。
她已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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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紗走出大殿,腰都感覺累直了,在回廊下沒找到小聶,不是說了讓他在這裡等嗎?
一名小弟子過來與她說,小聶已經先回去了,拜託他來轉告師母。
回哪裡去了?弟子房?
這麼乖嗎?她不信。
喬紗猜測他又要搞什麼鬼,卻看見了回廊拐角處,扶著牆躲在那裡,臉色蒼白的曉碧塵。
他似乎頭暈的厲害,躲在那裡休息。
“曉碧塵。”喬紗叫了他一聲。
他嚇了一跳,驚愣愣的側過頭朝她看了過來。
月色下,他臉上是冷汗,那雙眼藍的沁人心扉。
真美的眼。
“過來。”喬紗站在回廊下等他。
他頓了一下,乖乖的朝她走了過來,路上偷偷的擦掉臉上的冷汗,站在她的跟前低叫了一聲:“師母,可是有吩咐?”
“是。”喬紗伸手輕輕搭在了曉碧塵的肩膀上,“我腿麻了,你扶我回翠苑。”
曉碧塵愣了一下,被師母搭著的肩膀又麻又僵,不敢亂動,師母的香氣從袖子底下浮動而出,好聞的他心突突跳起來,“師母腿麻的嚴重嗎?”
“不嚴重,你扶我走一走就好。”喬紗用手指輕輕將他轉了過去,讓他走在自己的身側。
曉碧塵應了一聲,低著頭將腳步放慢了走,生怕快了,又怕碰著師母。
月光那樣安靜,他隻敢垂眼看著地面,青磚路上月光像是一地的碎鹽粒,師母的影子與他的影子交錯落在沿路的花叢上,他禁不住看著那影子,影子中師母的衣袖薄如蟬翼,墜在他的肩膀下,像漂亮的蝶。
喬紗一路上沒說話,她給曉碧塵足夠的時間再次開口,可他像個木頭一般,隻盯著她的影子看。
不看她的人,隻敢看她的影子。
翠苑就在眼前,穿過拱門便進了院子裡。
曉碧塵終於開口了,說:“師母小心,這裡有臺階。”
喬紗忍不住笑了,她又不是瞎子。
曉碧塵被她的笑聲引著,抬頭看了她,“師母……在笑什麼?”是他說的那句話很傻嗎?
“自然是笑你。”喬紗跨進了拱門,進了翠苑,松開了曉碧塵的肩膀。
翠苑裡沒點燈,漆黑一片,隻有月光和花影浮動。
曉碧塵僵站在了翠苑的門口,臉有些發熱,他果然是蠢笨的讓師母笑話。
“曉碧塵。”師母又叫了他。
他抬起頭,看見師母站在房門口望著他,對他說:“裡面太黑了,我怕黑。”
她靜靜站著,紫衣垂在夜色裡,那麼美。
他為她愣神,隨後又忙朝她走了過去,“弟子,為您點燈。”
他為能替她做些什麼而感到安心,他雖低微、愚笨,卻至少可以為她點燈引路。
他跨進了房門,伸手去摸懷裡的火折子,卻聽見她問:“曉碧塵,你的眼淚可以變成珍珠嗎?”
他頓了一下,她從身後慢慢走進來,倚在了他身側的桌子邊,歪頭看他的眼睛,好奇的問:“鮫人墜淚成珠是真的?”
他忍不住對上了她的眼,那雙眼才真如明珠一般,璀璨皎潔,比他的好看百倍。
他輕輕搖了搖頭,“鮫人泣血才可成珍珠。”他的母親哭出血淚時,才會墜地變成滾滾的明珠。
她有些失望,“真可惜,我還想能不能見到你的眼淚變成珍珠。”
曉碧塵抿了抿嘴,低低輕輕的問:“師母想看我哭嗎?可我不能泣淚成珠給師母看。”他要是可以泣淚成珠就好了,至少能稍微報答師母一些。
“隻是想給你找個報答我的機會。”師母輕輕笑了一下,仿佛將他的心看穿了一般說:“若你可以泣淚成珠,便可用珍珠來作為報答,換我替你療傷。”
曉碧塵驚愣的看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問她:“師母喜歡珍珠嗎?”珍珠就可以換來師母替他療傷嗎?可她白日裡還隨意將珍珠當紫蓮的裝飾,丟進了水裡。
師母又笑了:“傻子。”
曉碧塵站在那裡,不懂她的意思,確實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師母卻點了點椅子對他說:“坐下。”
他看了一眼椅子,不明白師母的用意,卻還是聽從的坐了下去。
師母朝他走進一步,伸手託起了他的下巴。
溫熱的手指令他心一下子亂了,想要起身,卻被師母按住了肩膀。
“曉碧塵。”師母朝他貼了下來,手指輕輕捏開他的嘴巴:“張開嘴。”
他呆愣愣的看著師母貼近的臉,明亮的雙眼,她紅唇之中吞吐而出的碧藍鮫人丹。
師母……竟是要替他療傷嗎?
他在她的香氣之下幾乎失神,手指下意識的攥緊,她停在了他的唇邊,鮫人丹被她的靈氣引著湧入他的口中、體內,在他的四肢百骸裡流轉充盈。
這股熟悉的靈氣,瞬間將他的疼痛全部壓了下去,靈氣一點點匯聚在他的丹田之中,他閉上了眼,開始運行鮫人丹愈合傷口。
卻聽見院門外,似乎有人在靠近,靈氣強大的很遠就感應了到。
那是……師父??
他驚的就要睜眼,師母溫熱的手覆蓋在了他的眼睑之上。
她抬袖一揮,房門“啪”的關了上,一道結界在院門外張開。
他聽見師父的腳步止在了院門外,他心跳的飛快,師父要破這道結界輕而易舉。
可師父似乎沒有,他隻是站在院門外,沒走也沒動。
他的心越跳越快,鮫人丹在他體內越轉動越快,直到師母的手指摸了摸他受傷的手臂,仿佛是確認他的傷口已經愈合。
她猛地將鮫人丹抽走,吞回了她的體內。
眼睛上的手掌沒有松開,他靜靜的坐著,聞到師母的香氣貼下來,她的發絲墜在他的肩上,她的聲音浮動在他的耳側,低低輕輕的對他說:“不是喜歡珍珠,是不忍心看你一直受傷。”
他的心被攥住一般,收縮了一下。
眼上的手掌松開,連帶著她的香氣一起離他遠了,他坐在那裡靜靜的睜開眼,看著昏暗房間裡的那抹紫色身影,心中說不出的悸動。
不忍心看他受傷。
這世間連他的母親,也不會如此對他說,他的母親將他視為孽種,從不會不忍心他挨打、受傷、被關在籠子裡像狗一樣對待。
除了她,沒有人這樣對他說過。
他輕輕站了起來,喉頭動了又動,撩袍單膝跪了下去:“曉碧塵多謝師母,兩次救我。”
喬紗回過頭看向了他,她聽見101說,曉碧塵的好感度漲到了百分之六十。
單純可憐的小鮫人。
“我身為你的師母,自是不能看你去死。”喬紗手指聚起靈氣,將桌子上的燈臺點亮,搖搖曳曳的燭光亮起。
她抬手將院子外的結界撤了,連同房門也打了開,“你回去休息吧。”
曉碧塵站了起來,剛想說什麼,卻感應到了師父的氣息。
他扭頭看見師父站在拱門下,正在看著他。
“不必心虛,身正不怕影子斜。”喬紗在身側輕輕對他說:“你我又沒有什麼。”
他側頭看她,又垂下眼,煌煌的燭火如同他的心,若他……心裡有什麼呢?
101吃驚:“宿主,又漲了……曉碧塵的好感度漲到了百分之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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