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弟弟?親弟弟?
容隱警惕的盯著他,又看向喬紗,他驚奇的感應到喬紗的情緒變了,她沒有了一絲絲的溫柔和平靜,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她的情緒卻像一把上了膛的槍一般,冰冷又危險。
那個男人忽然舉起手機,對著他和喬紗“咔嚓”的拍了一張照片,閃光燈晃的容隱忙側過頭去,心中的情緒刮起海嘯一樣翻湧起來,他抓緊了窗戶,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拍的還挺清晰。”喬一鳴喜滋滋的將手機給在喬紗眼前晃了晃,起身湊過來說:“姐,我最近想做生意,需要啟動資金,一百萬,你借給我一百萬,等我賺回來就還你。”
他嘴裡的酒氣燻的喬紗撇開頭,她不說話,聽著他說,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水果刀上,又落在窗下臉色蒼白盯著她的容隱身上。
忽然想起來,今天是原文裡,具有紀念意義的一夜呀。
“什麼紀念意義?”101感應到喬紗似乎在打算著什麼,可他猜不透她的打算。
“你那老男人又給你買鑽戒買包包,你借給我一百萬做生意也不難吧姐。”喬一鳴瞄著她漂亮的身體,抬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不然,我就隻能把你偷情的照片發給那個老男人看,你也不想吧姐。”
——殺了他,殺了這個令人作嘔的男人。
容隱盯著那個男人落在喬紗肩膀上的手指,他該一根根掰斷那隻手的手指……他腦子裡浮現出母親墜落的樣子,她抱著他,哭著抱著他,求他: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小隱,如果殺了人你就再也做不了人了……
不要這樣,媽媽求你。
他抱住了滾燙的腦袋,那裡面長了刀子一樣割裂撕扯起來,一個在說“殺了他”,一個在哭著求他“不要這樣,媽媽求你”。
他不想這樣,不想這樣,不想害死媽媽,不想變成怪物,可那個男人在欺負她,他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沒有辦法……
“啪”的一聲輕響。
喬紗打開了那男人的手,她朝不遠處的桌子走了過去。
容隱聽見她“咚咚”的腳步聲,看見她拿了一樣什麼東西,用毛巾纏了住,然後“咚咚”的走回來,筆直的走向那個喋喋不休的男人,猛地伸手朝他小腹用力一捅——
Advertisement
“噗”的聲音,血的氣味噴湧出來。
那男人踉跄一步忽然尖叫起來,緊緊的抓住了喬紗的手。
毛巾掉在地上,是刀,一把染上血的水果刀。
“宿主!”101心慌至極,這是現實世界,宿主怎麼能用一把水果刀殺人,她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可她死死的抓著刀,用力的往他身體裡捅,臉上的表情一絲絲變化也沒有。
但她的力氣怎麼會抵得過一個成年男人。
喬一鳴忍著痛,一把將她按倒在了她背後的床上,“賤女人!你要殺我!你要殺自己的親弟弟!”他瘋了一樣抓住了她的脖子。
“別碰她!”背後有人失控的呵了一聲。
一股猛烈的氣息海浪一樣卷了過來,推翻所有家具,夜燈“嘶啦”一聲斷了電。
漆黑之中,喬紗看見一隻巨大的黑狼亮起了幽紅的眼睛,它將半間房子佔滿,它朝她撲了過來。
落在床上,床轟隆塌了下去,張口猛地咬住了喬一鳴要掐住她脖子的手臂,一口將整條手臂生生咬斷。
血和喬一鳴的慘叫聲齊齊噴湧,喬紗在噴湧的血中,伸手捂住了喬一鳴的嘴,豎指輕輕“噓”了一聲。
“你怎麼敢來找我?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喬紗死死捂著他的嘴,滿身是血的對他說:“被我割斷脖子死的。”
喬一鳴驚懼的雙目赤紅,掙開她的手,就要喊救命。
可背後巨大的黑狼張開口,一口將他的腦袋吞了下去,他的聲音隨著斷掉的脖子,一起被它吞進肚子裡。
血險些噴在喬紗的臉上,她側身躲了開,伸手抱住了黑狼護在她身側的白色巨爪,看著站立在窗下一動不動的容隱,他的臉色真白,眼眶真紅,像一縷兇神惡煞的幽魂一般,直勾勾的盯著喬一鳴的屍體。
喬紗聽到黑狼嚼碎骨頭的聲音,脊背上起了一層寒毛,不是怕,是開心。
這樣的垃圾為什麼還要活著?原主被他連累的一次次出賣自己,陷在地獄裡,他憑什麼還能好好活著,還敢來到她的房間,睡在她的床上?
該死,他就該被撕開,嚼碎所有骨頭,一點點死掉。
她真開心啊,今晚,是原文裡,少年反派第一次殺人的紀念日。
101猛然想了起來,原文裡今晚容隱第一次操控精神體殺人,他原文裡在今夜殺了監管局的冬青。
這也是他走向崩潰,徹底失控的第一步。
一旦殺了人,就不可能再回頭了,就算自願進入監管局去接受訓導,他也失去了“做人”的機會,他會被當成失控的殺人非人類,會被進行生化毀滅。
他以為宿主會拯救容隱,會阻止容隱踏入深淵的第一步……
可宿主沒有。
原來宿主剛才的打算就是讓容隱殺了喬一鳴,她知道憑一把水果刀根本殺不死喬一鳴,她隻是在點燃容隱,讓他失控,讓他替她殺人。
----
漆黑的房間裡,容隱死死盯著那具屍體一動不動,雙眼一點點的發紅,血的味道讓他大腦一片空白,渾身又麻又痛,又興奮又難受。
——咬斷他的每一根手指,剛剛欺負她的每一根手指。
黑狼又一次張開口,撕扯掉了喬一鳴的另一隻手臂,踩在爪子下一根一根手指的咬斷。
骨頭的聲音令101發麻,屋子裡的景象已遠超過想象,“宿主,讓他冷靜下來,停下來,他徹底失控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吃掉屍體,繼續殺人。”
門外突然有人拍門在問:“什麼動靜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容隱發紅的眼睛瞬間看了過去——殺了他們,全部殺了。
黑狼隨著他的眼睛看向門口,鋒利的牙齒上沾著鮮血,它喉嚨裡“呼嚕呼嚕”的朝那門口走過去。
“宿主!快讓他冷靜下來!不能再殺人了!”101慌了,宿主的任務是阻止他殺人,他瘋了,宿主也瘋了。
喬紗的手機在漆黑中亮了起來,[太陽]的信息出現在屏幕上。
喬紗伸手扶著黑狼的爪子站了起來,她朝容隱走過去,走到了他的眼前,看著他的雙眼,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
冰冷的手腕,他緊繃著顫了一下,下意識要躲開,卻被她張開手臂,伸手抱了住。
他愣了一瞬,被她緊緊擁進了懷裡,她身上的血腥味和她的味道交織在一起,她的身體那麼熱。
她的手掌撫摸上他緊繃的脊背,將他冰冷的身體牢牢抱在懷裡。
好軟。
他腦子裡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好軟好熱,她抵在他懷裡的身體,比他想象中更加柔軟,飽滿。
像是要壓爆的氣球。
他的身體和手臂全部僵了住,連同他躁動的心。
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她身上——她的手指劃過他的手腕,插進了他的手指之中,與他十指交握,牽住他,將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好細。
她的腰怎麼會那麼細,細的曲線那麼明顯,他輕輕一握就能握斷一樣。
“抱著我。”她的臉頰輕輕枕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又靜又曖昧,“容隱,你不想要抱抱我嗎?”
想。
他猛地抱緊了她,好細好軟,緊緊貼在他身上,擠在他懷裡,他的血液重新被溫暖點燃一般,電流一股股的上湧。
原來這就是被擁抱的感覺。
他顫抖著、興奮著、竟然有那麼一點點想哭。
隻有他的母親抱過他,可他發現他早就忘了被擁抱的感覺。
他不想殺人,他不想要這樣,他想要有人抱著他,抱抱他。
他緊緊擁著喬紗,埋下臉,臉上湿湿的是眼淚。
黑狼停在門口,回過頭來看他,靜靜地看著他,從漆黑的房間裡無聲的消失了。
101松了一口氣。
拍門的聲音停了,門口的人在議論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漆黑的房間裡,喬紗輕輕撫摸著他柔軟的黑發,他垂下來的後頸,無比溫柔的說:“謝謝你容隱,謝謝你救了我。”
他愣了一下。
“你沒有錯。”她的聲音在他耳邊,“你一點錯也沒有,你不是殺了人,你是救了我,如果你沒有救我,現在死在房間裡的就是我。”
她一下一下撫摸著他,像撫摸一隻做錯事的小狗,“不是你殺了人,是我殺的,我恨他,我要殺了他,你隻是幫我做了一件很棒的事。”
很棒的事。
他殺了人,這不是一件萬劫不復的事嗎?
“你知道嗎,他是我的噩夢。”喬紗將臉頰枕在他的腦袋上,閉著眼啞聲說:“他賭輸了錢,就會拿我去抵債,我的身體,我的自由……”
她在難過。
他清晰的感應到她在難過。
“你想知道我的第一次嗎?”她擁抱他,喃喃的問他。
他不知該不該問,她的第一次,他可以知道嗎?
“我的第一次被他賣給高利貸老板,一個又胖又臭的男人。”她像是在自言自語,“我還不滿十九歲,我很害怕,哭著求我弟弟救救我,但是沒有用,沒有人來救我,我流了很多很多血……”
他更緊的抱住了她,他被她的難過感染了,眼淚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說:“如果那個時候遇見你就好了,你會救我,就像今天一樣替我殺了他,對嗎?”
對。
他會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容隱想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他第一次為自己能夠殺人而慶幸,如果他沒有這樣的能力,她會被欺負,被又一次的欺負。
她忽然松開了他,捧住了他的臉,“謝謝你容隱,我該怎麼報答你?”
他的臉和眼睛那樣紅,湿漉漉的眼睛裡映照著她的臉,報答他?她要報答他?
他的手摟在她的腰上,不敢往下碰。
她臉頰上還沾著一點點的血問他:“你想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
都願意嗎?
她什麼都願意嗎?
容隱的手指動了動,他想要摸摸她,她的大腿、她的飽滿……
他喉結動了動,渾身的血液都噼裡啪啦的觸電一般,他可以提這樣的要求嗎?
他救了她,他做了一件很棒的事,她要給他獎勵,什麼獎勵都可以。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