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心裡有些不舒服,謝蘭池對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澤收回手,冷下了臉,瞧見謝蘭池白皙的臉頰上隱隱約約有兩道紅痕,怎麼這兩日,他臉上總是有紅痕?
出了謝府,顧澤就更不高興了,謝蘭池也要一同去顧府就算了,他竟還要與喬紗同一輛馬車。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形影不離的看管著喬紗嗎?
顧澤滿心的不快上了馬。
馬車行駛起來。
喬紗挑簾看了一眼顧澤,放下車簾靠進了謝蘭池懷裡,將他當個人肉靠墊,閉上了眼,緩著胃裡那股惡心。
顧澤和謝蘭池打起來才好。
“還想吐嗎?”謝蘭池的手掌貼在了她的肚子上,輕輕替她揉著。
她不與他說話,她不舒服的時候隻想殺了他。
他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替她揉著,也不再說話,過了好半天,他才說:“去了顧府找太醫再替你瞧瞧,開藥好好調理調理。”
好好調理調理。
喬紗睜開了眼,仰著頭看住他,“好不了了,京中的大夫,太醫院退休的葉太醫都瞧過了,每個都說好不了,也活不長。”
他的眉心一下子蹙緊了,連手掌也頓了住。
“你給我下藥的時候不知道嗎?”喬紗故意問他:“我身子毀了幾年,早就無藥可醫了。”
他不知道,他以為隻是毀了她的身體,讓她不孕,他不知道……會傷害她的性命。
Advertisement
“你後悔嗎?”喬紗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垂下眼來看她,“你很快就能看到我死了。”
他眼神裡閃動著——心慌。
他在害怕她會死。
好極了。
-------
顧府今日倒是人不少。
顧家的叔伯,和顧老太太唯一的女兒全回來了。
聽說是因為,顧安從東廠裡被血淋淋的送出來之後,就被顧澤送去了京外鄉下的莊子裡。
顧老太太就哭昏過去了,再醒過來扇了顧澤一耳光,也病倒了。
所以顧家的叔伯和老太太唯一的女兒顧夢錦,全回來為老太太侍疾盡孝了。
顧家這些叔伯不成器,卻很愛看熱鬧,聽說了喬紗與顧安的事跡之後,就等著看這位“紅顏禍水”到底長什麼樣。
還有顧夢錦女兒,阮朱曦,她是顧澤的表妹,與顧皎皎一般大,從小就仰慕顧澤這位表哥,聽說了顧澤新認的這位義妹,鬧得府中大亂,顧澤還護著她,更是好奇,倒是想知道這個外祖母口中的狐媚子有多好看。
一聽下人來報說,顧澤回府了,就忙拉著顧皎皎一同往前廳去瞧。
顧皎皎原是不想和她去,但聽說謝蘭池也來了,就跟著偷偷過來了。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躲在前廳外的窗戶下,遠遠的瞧見顧澤和謝蘭池,一左一右的伴著一個女子走過來。
那女子穿的雲霞一般,在陽光下白的發光,蹙著眉,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卻不是阮朱曦想象中的狐媚子長相,她是長了雙狐狸一樣的眼睛,可是她反倒沒什麼諂媚的狐媚相。
她看起來都不怎麼搭理顧澤表哥,和那位皎皎仰慕的謝蘭池。
倒是顧澤表哥總是笑著低頭與她說話,看了真叫人生氣。
阮朱曦氣的冷哼,那女子剛跨上回廊,一雙眼就朝她和皎皎看了過來,嚇的她忙拉著皎皎蹲下。
那女子眉頭一揚輕輕笑了,與顧澤表哥說:“顧大哥,今日顧府很熱鬧啊,都是來瞧我的?”
顧澤無奈的笑笑,“我已命人將他們趕去其他院子了,你別介意。”
喬紗洋洋得意的笑著說:“我這樣好看,又不怕看,介意什麼。”
好不要臉!
阮朱曦氣壞了,卻聽見顧澤表哥笑了,語氣又溫柔又寵溺的與那女子說。
“你說的是。”顧澤說:“今日很好看。”
顧皎皎悄悄探頭,隔著一扇窗戶看見了謝蘭池,蘭池哥哥也在看著喬姑娘。
那眼神,再蠢笨的人也看得出來,絕不是繼子看繼母的眼神,更不是恨意的眼神。
-----
一輛馬車停在了顧府門外。
侍從先從馬車後的車廂裡搬下來一把木質輪椅,放在了馬車旁,垂首稟報道:“殿下,到了。”
第107章 [太監的惡毒繼母] [VIP]
“大人。”顧府的管家匆匆忙忙跑進了正廳之中, 稟報道:“宮中傳旨的公公到了府門外,一同前來的還有段老將軍的副將曹明。”
曹明?那是段老將軍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將,護送著老將軍一同回了京。
廳中坐著的顧澤眉心一蹙, 側頭看向了謝蘭池, 那眼神裡寫明了, 段老將軍的人在這個時間,隨同傳旨的公公一同前來, 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謝蘭池也是在今日才得知,段老將軍已經入了京, 隻是他之前就知道他的手下伏擊段老將軍失敗,跟丟了段老將軍, 入京是遲早的事。
當初他與顧澤以太子李容修暴斃的名義,扶持李容昭坐上皇位,原本李容修就該死在那間房間裡,那個箱子中,這樣即便段老將軍再趕回來,也無用了。
但……
謝蘭池忍住不去看喬紗, 她殺了他和李容修, 讓他們“重生”了一次,重回了他監禁李容修之時, 李容修帶著記憶重生一次,從他的監禁下逃脫了。
如今李容修下落不明,段老將軍又回了京,隻怕之後再沒有那麼順利了。
必須盡快找到李容修, 殺了他。
顧澤打定主意, 這一次抓到李容修, 無論謝蘭池同意不同意, 他都要先殺了李容修,以絕後患。
“去請小姐過來。”顧澤起身吩咐丫鬟,又吩咐管家去將傳旨的公公迎進府中,神情之中沒有透出一絲其他情緒。
即便是段老將軍派曹明來,也無妨,立後之事已定,李容修的黨羽,幾乎都已除盡,段老將軍如今在朝中孤立無援,也動搖不了什麼。
丫鬟剛出門,就遇上了從外面窗戶下走過來的顧皎皎。
顧皎皎被她的表姐阮朱曦拉著,走進了正廳中,目光無法避免地落在了謝蘭池的身上,又慌忙低下去,上前與大哥行禮。
阮朱曦的目光從一進正廳就在喬紗的身上,如今走近後,更是將她看得仔仔細細,從頭到腳,心中暗暗腹誹,這女人坐沒坐相,沒有骨頭似的斜倚在椅子裡,也不瞧她們,傲慢地在玩著面前的茶杯蓋子。
她傲氣什麼,她不過是顧府人的幹親,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可是顧府正兒八經的嫡出小姐和表小姐。
阮朱曦打小被寵慣著,也常與京中名門閨秀往來玩耍,就沒見過她這般沒規矩,又傲氣的,便開口說:“這位就是表哥認的那位義妹吧?我聽外祖母說是個美人,如今瞧見倒還算個美人,表哥不與我們介紹一下?”
喬紗“噠”的一聲輕響,將茶杯蓋子放在了茶盞上,這才扭過頭來看眼前的兩個小姑娘。
嬌嫩嫩的兩個小姑娘,顧皎皎低垂著臉拉了一下另一位小姑娘的衣袖,像是讓她不要這樣。
那小姑娘推開了顧皎皎的手,抬了抬下巴。
這些小舉動,讓喬紗笑了,這位小姑娘是顧澤的表妹,表妹表兄在古言裡那就是cp預定啊。
她喜歡顧澤?
那就怪不得會用下巴來瞧她。
生得倒是十分漂亮,粉白的臉,烏溜溜的杏仁眼,像個嬌蠻又細皮嫩肉的千金大小姐,好壞全寫在臉上,連小心思也不會藏。
她喜歡這種又蠢又“壞”的笨蛋美人。
“朱曦。”顧澤果然皺了皺眉,想說她什麼。
一旁的謝蘭池開了口,“她是雲安郡主,阮姑娘該向她行禮。”
阮朱曦一愣,吃驚全寫在臉上,顯然是沒想到她竟是郡主,外祖母說起她時明明說她出身低賤,身世不可說……壓根沒提起過,她是郡主。
顧皎皎忙拉著她,向喬紗道歉說:“喬姑娘,你別生氣,朱曦表姐並無惡意。”
喬紗對顧皎皎笑笑,好玩地逗著她與阮朱曦說:“她向我行禮,我便不生氣。”
阮朱曦果然氣惱得紅了臉,她心中瞧不上喬紗,原是想羞辱她,沒想到自打了嘴巴,羞惱交加,更沒想到表哥不護著她,居然對她說:“朱曦,向喬姑娘道個歉。”
她又沒有說錯什麼!
她氣惱地瞪向表哥,卻撞上表哥冷冰冰的表情,一時之間委屈得眼眶紅了,氣鼓鼓、硬邦邦地向喬紗行了個禮。
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還是個愛哭的。
喬紗正瞧著樂呵,外面浩浩蕩蕩的人已經入了庭院,除了宮中宣旨的,還有許多將士。
從庭院入口魚貫而入,各個帶刀分站在兩排,正中一位傳旨的宦官,側身請著一人先入——帶刀的將士推著一臺木質輪椅,緩步而入。
整肅的將士之中,隻聽見輪椅碾在石板上的咕嚕嚕聲,跟在將士身側的還有一碧衣女子。
是翠翠。
喬紗玩杯蓋的手指一瞬頓了住,目光落在輪椅中的人身上,沒收回來。
一側的顧澤和謝蘭池也全愣在原地,顧澤變了臉色,而謝蘭池扭過頭來看向了喬紗,見喬紗從椅子裡起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今日,他就不該帶她來顧府。
謝蘭池抓緊了喬紗的手臂,她的目光全在庭院裡的那人身上,眨啊眨。
傳旨的公公站在庭院裡,笑著與正廳裡的顧澤說:“顧大將軍,聖上特命剛剛回京的楚王殿下來為顧小姐傳旨。”
楚王殿下,李容修。
顧澤站在廳中,望著輪椅裡的李容修,明知道自己該沉住氣,不要顯露情緒,可他依舊僵住了表情。
他震驚的已經不隻是李容修為何能逃入京都,城門口全是他的人,他千防萬防就是為了防住李容修,可他仍然逃脫了謝蘭池的追殺,逃脫了他的眼線入了京,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府中。
他更震驚的是,王公公那句話——聖上特命李容修來傳旨。
新帝早就與李容修碰過面了,並且沒有告知他與謝蘭池,甚至與李容修……合謀,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好啊,真好。
打虎不離親兄弟,看來新帝已經和他的哥哥聯起手來了。
他真真是低估了這位弱不禁風的新帝,新帝打算和李容修聯起手來對抗他與謝蘭池嗎?
顧澤的臉色鐵青,盯著庭院裡的李容修。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