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夫君,她總是溫順乖巧,總是會用暖暖的目光,全心全意地守著自己的夫君。
當他不再是她的夫君,與她再也沒有半分瓜葛,她的溫柔與維護,一切一切的在意,也全都毫不留情地收回了。
從他離開她,她就再也不把他放在心裡,也對他再也沒有半分留戀。
這樣的一個認識叫鳳樟心裡突然瑟縮成一團的痛,然而就在此刻,他微微顫抖的手被輕輕地握住,轉頭,他就看見自己真心愛慕的美麗的未婚妻子正含著眼淚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當唐萱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鳳樟一瞬間心裡的刺痛被遮掩了過去,那不自在,失落的感覺下意識地被他略過,隻有眼前的這個美麗的侯門貴女才能叫他感到心裡充滿了勇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唐菀沉著臉說道,“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你也不該傷害阿萱。”
“你為什麼打她?”
“連你她都能打,為什不能打她?你們不就是暗中苟且的狗男女麼?”鳳弈在一旁淡淡地說道。
然而這話仿佛一把刀子刺在鳳樟的心口。
他差點跳起來。
“我們沒有。我和阿萱清清白白,光明正大!”他大聲說道,臉都白了。
不僅僅是鳳弈幾乎要說出他瞞著唐家的人私下去見唐菀,更是因為清平郡王此刻的態度,也是世人對他與唐萱的態度。
宮中的不諒解,皇家背地裡那些人的說笑,還有他父皇對他不顧一切忘情做下的事的惱火,都叫他如今感到沉甸甸的負擔。
每一個人都說他錯了。
可是他們怎麼能夠明白他對心愛的女子的渴望。
她曾經可望而不可即,美人如花隔雲端。可是當有一天,當他可以真真正正地擁有她,把她捧在掌心,試問誰會忍受她離開自己?
甚至如果他不能得到她,她就會被另一個男人得到,與他從此真的再也不可能有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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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萱是無辜的,是我……是我愛慕阿萱,因此才辜負了……唐二姑娘。阿萱什麼都沒有做錯,就算是有錯,也都是我的錯。”鳳樟大聲表白著,想告訴鳳弈唐萱是個多麼多麼單純善良的姑娘,又對唐菀說道,“阿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一切都是我,是我勉強了阿萱!”
他這話就格外可笑,鳳弈簡直話都懶得和他多說,垂頭對唐菀說道,“少和這種人糾纏不清,容易影響腦子。”
簡直腦子就跟進了汪洋大海似的,鳳弈覺得跟這種人爭論都是掉價,一手攬了攬唐菀單薄的肩膀,他便看著鳳樟冷淡地說道,“身為皇子,你竟然敢仗著權勢勉強侯門貴女嫁給你,這是逼良為娼……”
他皺了皺眉,覺得這形容似乎不對,不過也不是要緊的事,隻是在鳳樟發青的臉色之中繼續說道,“我會稟告宮中,請太後做主解除你們的婚約,放被你強迫的長平侯嫡女一條生路。”
“不要!”鳳樟急忙叫了一聲。
“你一個逼良……”見唐菀捂著嘴驚呆了地看著自己,鳳弈頓了頓便說道,“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我與二皇子是真心相愛的!”唐萱見鳳弈竟然要進宮請宮中解除自己與鳳樟的婚約,不由驚慌地說道。
鳳弈看著她急得眼淚都落下來,嘴角不由勾起了一個冰冷的笑意。
“原來不是逼良為娼,而是男盜女娼。”
他甩下這句話,更加不耐煩,一隻手攬著唐菀的肩膀,見她已經呆住了,便攬著她離開。
唐逸咳嗽了一聲。
他越過了鳳樟,也跟著走了。
走了好遠,唐菀才聽到身後傳來唐萱傷心的哭聲,還有鳳樟慌亂的安慰。
她沒有再回頭,隻是歪頭怔怔地看著自己未來的夫君。
她不知道往後的婚姻會變成什麼樣。
可是看著剛剛那樣維護過自己的清平郡王,唐菀想,哪怕她曾經那麼害怕婚姻之中的許多的挫折還有困境,也哪怕害怕等闲變卻故人心,可是在這一刻,她……想要開始相信他。
她想要努力一次,好好地做清平王妃,努力地深深地愛慕自己的夫君,然後好好地陪著他。
“郡王,我會努力喜歡上郡王的。”她看著鳳弈俊美的側臉喃喃地說道。
“閉嘴。”鳳弈今天都被騙婚的死丫頭氣死了,聽她竟然還沒有喜歡上自己,心裡默默地記了她一筆等著婚後算賬,從嘴角裡慢慢地擠出這兩個字,見唐菀縮了縮脖子,哼哼了一聲往自己的肩膀上蹭,便沉聲說道,“日後見著這些蠢貨,不必啰嗦,直接打死。”
和鳳樟唐萱這樣的人說話,簡直就是叫自己也跟著變成蠢貨。
鳳弈出身軍中,一貫信奉君子動手不動口,因此垂眸看著弱弱地應了一聲,偷偷牽住自己衣擺的唐菀說道,“打死了算我的。”
“好。”唐菀彎起眼睛對他笑著說道。
她覺得……從現在開始,她不會再害怕清平郡王這個未婚夫了。
“回頭我再叫人給你送東西過來,你不要儉省。我還活著,用不著你幫我節省家底。”清平郡王沉著臉說道。
唐菀依舊乖乖地點頭。
她甚至聽著清平郡王咬牙切齒的這些話,又覺得心裡歡喜。
原來被人護著,是這樣幸福的滋味。
“阿,阿奕。”她鼓起勇氣叫了一聲,聲音小小的,跟蚊子似的,仿佛很怕會被身邊的人拒絕排斥。
可是雖然聲音很小,她卻還是聽到身邊的青年冷淡地應了一聲。
“嗯。”
這一刻,唐菀想要落淚,卻努力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急忙對他說道,“你現在還在養傷吧?別隻顧著我這些小事了,你好好養傷才是最要緊的。”鳳弈的傷不輕,而且今日在唐家耽擱了這麼久,還費心來安撫唐菀,唐菀覺得自己剛剛那些矯情還有糾結都有些過分了。
她不由愧疚地看著鳳弈,卻見他看都沒有看自己,一雙眼睛平直地看向遠處,冷淡地說道,“你的事才要緊。”
幸虧他親自來下聘,不然竟然不知道唐菀這死丫頭竟然是個騙婚的小騙子,還因為心虛竟敢悔婚。鳳弈心裡冷笑了一聲,卻沒有多看身邊這叫人心煩的死丫頭,繼續說道,“叫青霧好好照顧你幾日。日後成親之後,你不會再受唐家的委屈。”
到時候他親自欺負她。
進了清平郡王府,叫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笨得出奇,不知人心險惡的唐家二姑娘看著面無表情卻這樣維護她的清平郡王,覺得他的人真的太好了。
她被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唐逸一張俊秀的臉微微繃緊,又忍不住看著唐菀怔怔地看著鳳弈的樣子,忍不住露出幾分溫和。
隻是他想到今日自己鬧了唐家與清平王府的下聘之事,又覺得頭疼,隻怕他父親不能輕易原諒他。
心裡搖了搖頭,唐逸便垂頭想著如何哄長平侯這個父親,叫自己不要受罰。倒是鳳弈帶著唐菀回了前院,卻見此刻前院裡已經多出了許多的人。
之前因為傳揚說清平郡王已經戰死,因此唐家對這門婚事在意的不多,就算是知道皇家下聘,可是除了迫不得已以唐家當家出面的長平侯夫妻與太夫人之外,唐家的人其他一個人都沒見。然而當清平郡王死而復生,親自下聘的事如今傳遍了長平侯府,唐菀再一次回來,就見上房之中已經坐了許多人,都笑容滿面,看起來和藹可親。
唐逸一個庶子在這樣長輩俱在時是沒有身份立足的,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口沒有進門。
唐菀進了門見了唐家這麼多的長輩在,不由微微一愣。
“咱們二姑娘如今出落得越發尊貴體面了,瞧瞧,與郡王一同走過來的時候,真真兒的才貌雙全,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唐菀才進來,正在上首給太康大長公主捧茶的一個中年美婦就已經笑著下來想要拉住唐菀的手。
她看起來三旬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對唐菀也格外殷勤,看唐菀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座金山似的,對唐菀的和氣慈愛的樣子,簡直叫唐菀覺得胃疼。
她把手藏到鳳弈的手臂後頭,避開了這難得的熱切,那美婦臉上笑容一僵,之後卻還是笑得格外親切地說道,“怎麼對三嬸這般見外。”
唐菀看著唐三太太,沒說什麼,隻是越過她往太康大長公主的跟前去福了福。
“叫您一直在屋子裡枯坐,都是我的不是。”太康大長公主身份尊貴,年紀也大,卻為了她和鳳弈的婚事在唐家停留這麼久。
而且唐菀都沒有在太康大長公主面前侍奉。
她知道太康大長公主並不十分喜歡這樣亂糟糟的討好她的場合,因此知道太康大長公主能忍耐著沒有拂袖而去,反而一直等著自己,這是對她很大的疼愛與寬容了。
“你和阿奕都把話說明白了?”太康大長公主一把年紀什麼沒見過,自然看得出之前唐菀與鳳弈之間那有些微妙的別扭,還有說過話之後,如今已經褪去了別扭,變得和睦起來。
她眼底便露出細微的笑意。
“都說明白了。再也不敢叫您擔心。”唐菀抬頭,感激地對她說道。
太康大長公主便伸出已經有些蒼老的手,見唐菀乖乖地把軟乎乎的小手放進她的手裡,便柔和了幾分剛剛一直板著的臉對她說道,“你和阿奕都是好孩子,所以,往後別鬧別扭,把什麼都當面說開,這樣姻緣才會更長久。”
她一邊說,一邊松開唐菀的手,從一旁一個侍奉自己的內侍的手裡拿過了一對鳳凰玉佩,遞給唐菀說道,“這是從前我出嫁的時候宮中給我的陪嫁之物,雖然並不是最昂貴的,可是好歹跟了我幾十年,寓意也好。今日阿奕來你家下聘,這個就當做一個好彩頭,給了你和阿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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