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郡王妃,不過性子溫和,幾個女孩兒見她並不是不好相處的,都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笑著跟她說話。鶯聲燕語的,太後的宮中十分熱鬧,太子妃往一旁去叫人張羅今日在宮中宴請河東王府一家的事,另一旁,世子妃看著趴在太後的小炕上如小狗兒一樣仰頭看著自己笑的鳳慈與和靜郡主,忍不住垂頭摸了摸這兩個小東西的臉笑著說道,“生得極好,叫人瞧著怪眼熱的。”
她十分喜歡孩子的樣子,太後想了想便溫和地問道,“我記得阿香的哥哥尚未成親?”
太後問的正是河東王嫡孫,世子妃生的嫡子。世子妃便急忙笑著說道,“他在軍中跟著父王忙前忙後,耽誤了自己的婚事。如今都老大不小的了,拖到這時候,我都著急了。”她與太後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瞞著旁人,唐菀聽在耳朵裡,隱約記得河東王這嫡孫似乎也很出色,年紀輕輕在邊關軍中很有一些威信,是河東郡王十分驕傲的王府繼承人。
因河東王世子雖然沒有大毛病,可是也沒什麼大出息,又沒有從軍,河東郡王是看不上這個嫡長子的。唐菀還記得上輩子京都隱隱有些傳聞說,河東王世子能安穩地坐著世子之位,就是因為生了一個好兒子。
不然,以河東王世子文不成武不就而且還平庸的性子,河東郡王從前並不想將王府交到這麼一個隻知道混吃等死的廢物點心的手裡。
河東王世子下頭還有好幾個弟弟,雖然沒有兄弟阋牆奪爵的意思,不過也覺得河東王世子不能叫他們這些做弟弟的信服。
後來還是嫡孫出色,橫空出世,在年紀不大就跟在河東郡王的身邊,得到祖父的看重與喜愛,河東王世子靠著兒子才穩當了。
河東郡王嫡孫與阿香一母同胞,不過上輩子唐菀與河東王府沒有太多的接觸,隻記得阿香與兄長當初留在了關外,並沒有來京都。
如今,世子妃帶著兒女來了京都,這與上輩子並不相同。
不過這不是唐菀在意的事,她也不會拘泥於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成為這輩子的阻礙,聽了世子妃的這話,如今唐菀也算是在宮中歷練過幾分,倒是隱隱聽出了世子妃的意思。
這應該是想求太後幫忙給兒子挑個好姑娘吧。
她一邊聽上頭長輩說話,一邊見大公主對阿香越發親昵,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等皇帝過來了,她就與鳳弈一同去拜見河東郡王。
河東郡王生得高大威嚴,花白的胡子修得隻剩下短短的胡茬,撲面而來的氣勢,不苟言笑,與鳳弈這樣軍中的人的氣質差不多。
河東王世子就在一旁被他親爹與幾個同樣高大強壯的弟弟給映襯得相形見绌。
不過還有一個與鳳弈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生得雖然不是十分英俊,可是目光銳利,雙目有神,走在河東郡王的身邊,應該就是河東郡王的那位嫡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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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菀見他的幾個叔叔無聲無息地把河東王世子擠開,卻默默地跟在河東郡王嫡孫的身後,不知怎麼突然想笑。
可見河東王府並沒有爭奪爵位的意思。
相反,還是河東郡王的兒子們看不上沒出息的大哥,卻對侄兒另眼相看。
河東王世子也不是一個脾氣厲害的,被擠到一旁,弱弱地跟在最後頭。
唐菀垂頭忍笑。
她覺得河東王世子有點可憐巴巴的樣子。
不過這是人家家的家事,她也不會多管。隻是等和河東王府的人都見過了,吃了一頓飯,皇帝很賞臉地請河東郡王跟自己去前頭宮殿說話,河東郡王隻帶著嫡孫跟著皇帝走了,看都沒看河東王世子一眼。
唐菀咳嗽了兩聲,見孩子們都困了,便與太後告辭出宮,先把幾個今天混到宮裡的小家伙兒挨個兒送回家,這才帶著自家的孩子跟大公主一同回去。她就疑惑地問大公主,“你今天怎麼隻和阿香說話?隻怕那幾個妹妹心裡不高興呢。”
“你覺得阿香如何?”大公主反問唐菀。
“挺好的姑娘,性子嬌憨活潑,又不是小心眼兒的。最要緊都是笑得好看,不拘束。”唐菀說了好些阿香的好話,見大公主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便問道,“怎麼了?”
“你覺得阿香與我阿兄合適麼?”大公主見如今帶孩子的成了鳳弈,幾個小家伙人都滾在鳳弈的懷裡呼呼大睡,心裡記住了,記得以後也叫南安侯帶孩子,一邊對唐菀問道。
唐菀一愣。
“你想給哥哥說親?”她糾結了一下,對大公主才說道,“我知道你是好意。隻是婚事這種事,你跟哥哥提一句倒是好的,可最後還是得叫哥哥自己拿主意吧。”她從不是打著為了誰誰誰好就去折騰人家意願的人。
就算是廣陵侯太夫人總是嘮叨著李穆的婚事,唐菀也的確著急,可是她大多都隻是笑眯眯的聽著,而不是一同去逼迫,或者去給李穆逼婚。
她想了想臉色陰沉卻為人極好的李穆,再想想阿香的嬌憨快活,其實覺得蠻合適的。可是合適不行呀,得李穆自己願意成親才好。
不然,倉促地逼著成親,就算是成了親,那也是對姻緣和人家姑娘的不負責任不是麼?
不成親就慢慢兒來。
她覺得被逼婚逼得不得了,那也怪可憐的。
“你就說他們合適不合適。”
“哥哥生得俊,阿香也是個美人。而且阿香的性子是很難得的,如果能成親,那是天作之合。”唐菀公允地說道。
“不僅如此。雖然叔祖已經解甲歸田,將兵權交還父皇,可是他在關外十幾年,在軍中影響極大,阿香的哥哥跟著他在軍中聲勢不小,以後就算不會回到關外經營,可是在軍中也必然有一席之地。阿兄能娶了阿香,自然也有這門姻親……”
大公主見唐菀呆呆地看著自己,顯然想得並沒有這麼多,便對唐菀坦然地說道,“我與阿香剛剛認識,自然考慮更多的是為了阿兄。不過我是真心喜歡阿香這姑娘,如果不是覺得她與阿兄合適,哪怕是個公主,我也看不上她做阿兄的妻子。”
她眼睛長在天上的樣子。
唐菀就不得不提醒她說道,“你就是個公主。”所以,還是別十分看不上公主了。
大公主嘴角抽搐了片刻,嘆了一口氣,對唐菀無奈地說道,“我的私心不少。也是因阿香的性子活潑單純,心胸開闊。阿兄打小吃了許多苦,冷宮那窄窄的天,這些年憋的人心情壓抑。就得快活又討喜的姑娘陪著他,才是極好的。而且,阿香雖然如今沒有爵位,可她是河東王府的嫡女,以後必然會有爵位,八成會封個縣主。出身皇族的王府縣主,阿兄娶了她,就不再叫人覺得他與皇家毫無瓜葛。”
她心心念念為李穆著想,自然是兄妹情深。
唐菀歪頭想了想,覺得大公主的確為李穆很費心。
不過姻緣這樣的事,可以幫著牽線,幫著在人耳邊多說好話,說雙方的優點,卻不能幫著催促逼迫。
旁人的期待也不能叫夫妻倆幸福地過日子。
好歹得有緣分,能看對眼呢。
她堂妹唐艾成親之前,還和未來夫君見過,彼此有意才說親。
李穆與阿香自然也該這樣。
唐菀就出主意說道,“若是什麼時候你能不著痕跡地叫哥哥與阿香遇到一次。如果彼此有緣分的話,那自然他們自己心裡都會對彼此有些感覺。還有,別和幹娘提,不然隻怕哥哥要被念叨得不敢回家了。”她叮囑了大公主幾句,大公主想了想便笑著說道,“也用不著我來。阿香最近應該會時常進宮,阿兄也時不時在宮裡打轉,他們自己遇到了,自己隨意就是。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阿香。”
唐菀聽了也抿嘴笑。
其實她也很喜歡阿香。
她因有孕,唐菀不敢叫她十分熬著,見她已經有些疲憊了,便送她與南安侯回了家,自己與鳳弈回了王府。
等回了王府,唐菀便好奇地問道,“叔祖回來京都了,那關外那頭如今是誰去接管啊?”河東王嫡孫這輩子竟然毀了京都,那關外豈不是群龍無首?
她這樣好奇,是因為上輩子完全沒有在意過這裡面的事。
鳳弈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說道,“暫時叫副將接管幾年,然後……”
他頓了頓,唐菀卻福至心靈了。
“然後陛下會叫你去關外,對麼?”因鳳弈這輩子活著,所以皇帝隻會把關外的兵權交給自己信任的鳳弈。
鳳弈看著唐菀輕聲問道,“這兩年我會在京都養傷。至於日後,若是陛下命我去關外,阿菀,你和孩子當真……”
他還沒有說完,唐菀已經湊過去,蹭了蹭他的臉頰。
“你在哪兒,我們就都在哪兒。我們一家永遠都在一塊兒。”她輕輕地說道。
鳳弈的眼底生出細微的笑意。
他垂頭,親了親唐菀的嘴角,又輕輕咬她的耳朵突然問道,“你今天怎麼多看了好幾眼那小子?”他問的自然就是河東郡王嫡孫了。唐菀被咬得渾身發軟,隻覺得抱著自己的這是好大的醋精,一邊小聲哼哼,一邊說道,“就是十分好奇。想要瞧瞧是怎樣的人,叫叔祖能愛孫兒更超過愛兒子呢。”
鳳弈又咬了咬她的耳尖兒。
唐菀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河東王府的事,軟在他的懷裡什麼都不在乎了。
其實說起來,河東郡王回了京都,交還了手中兵權這件事並沒有帶給旁人什麼。
叫人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實權王府回歸京都罷了。
倒是河東世子妃給唐菀下了幾次帖子,請唐菀去河東王府吃茶。
這位世子妃是個人品不錯的人,唐菀便也不拒絕,來往得多了,世子妃便對唐菀更加親熱,對唐菀少了幾分生疏,多了幾分親切。
她不僅對唐菀好,也對唐菀帶來王府的幾個孩子很好。
記得跟鳳念結伴兒的是安王嫡孫,她便也時常請安王妃來說話,看著小家伙兒們在王府裡熱熱鬧鬧的,世子妃難免露出幾分羨慕。
她顯然急著抱孫子,可是兒子似乎並不著急。
看著她那麼著急的樣子,唐菀覺得跟廣陵侯太夫人太像了,日後如果這兩位撞在一塊兒,或許很有些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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