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郡王的這幾個孫女不管嫡庶,都是很美貌的,梅蘭竹菊各有春秋。
又因是同宗,也不可能嫁到東宮,太子妃自然對她們更喜愛幾分。
聽太子妃這樣誇獎自己,幾個女孩都紅著臉謝了太子妃的誇贊。唐菀也和她們一一打過招呼,她不知怎麼,隱約地覺得其中一個女孩兒對自己似乎不願親近,又不敢得罪的樣子,心裡有些奇怪。
記得這姑娘是河東王世子的庶女,在河東王府行四,唐菀素日裡都叫她四妹妹的。
隻是從前這女孩兒在她的面前恭恭敬敬,態度十分規矩,如今卻多了幾分不情不願又不敢開罪她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她覺得鳳四姑娘仿佛對自己有點怪怪的,便低聲對大公主小聲問道。
大公主正忙著與阿香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陰差陽錯,阿香到了京都時常得宮中召見進宮,卻從未與李穆遇見過。
大公主心裡急死了,因前些時候肚子大了,也不敢胡亂張羅,因此忍耐著,隻忍得出了月子才又跟阿香旁敲側擊地問她有沒有許了人家。
因阿香如今還沒有許婚,大公主心裡有些奇怪,畢竟阿香也正是花期,身為河東王世子的嫡女,怎麼還沒有說親事呢?她心裡奇怪卻沒說什麼,聽唐菀問自己,不由也看向鳳四姑娘,果然見鳳四姑娘眸光閃爍,對唐菀雖然恭恭敬敬,卻總是縮著脖子,欲言又止地咬著紅唇不知該怎麼說。
“是啊。怎麼這麼奇怪。”她也才出了月子,當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若說別人家的姑娘可能是覬覦鳳弈,可鳳四姑娘是鳳弈的堂妹,怎麼也不可能是嫁娶之事,
除此之外,唐菀一向與世無爭,怎麼會有人仿佛有些排斥她呢?
見她這樣的態度,大公主便心存疑慮。
阿香坐在一旁,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麼。
她有心想說出緣故,卻擔心傷了自己姐妹的清譽,自己又不是一個愛說闲話,跟人在背後鼓搗是非的,便覺得把事兒說出來不好。可若是不跟唐菀與大公主解釋,唐菀這位堂嫂又有些無辜茫然,這大多都是河東王府的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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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自己不好多說,她忙求助地看向上頭的河東世子妃。河東世子妃正跟太子妃笑著愛惜了一番幾個小家伙兒,又說了一些家常,不動聲色地拿尋常話對太子妃暗中表達了,河東郡王並不認同要東宮納妾,東宮現在就過繼子嗣的事,將老郡王的意思傳達明白了,這才見阿香小虎牙支起來,正對自己拼命眨眼。
看見庶女正在唐菀的面前笑容僵硬,世子妃微微一愣,繼而臉色也有些不好。
關於阿香為難的事,她身為嫡母卻並不為難的,隻對鳳四姑娘溫和地說道,“你不是說給南安侯小世子做了小衣裳麼?快去拿出來,給他在身上比量比量。”
這話叫鳳四姑娘如蒙大赦,她急忙答應了一聲,也知道這是嫡母叫自己露臉,便捧出自己做好的針線去了太子妃的面前侍奉。世子妃便坐在唐菀的身邊歉意地說道,“那孩子年紀小,有些事想得不周到,我替她給你賠個禮。”
“哪裡至於如此了。我隻是覺得四妹妹仿佛疏遠了我,正擔心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叫四妹妹對我有些誤會。”
“是她的錯。”世子妃猶豫了一下,覺得務必得跟唐菀解釋解釋,免得叫唐菀覺得河東王府對她有什麼意見,便對唐菀溫和地說道,“是她年紀到了,要說親了。我和她父親都不是耽誤孩子的人,正張羅著給她說親。她父親也是腦子糊塗了,竟想把她說給廣陵侯。”
她便嘆了一口氣對唐菀說道,“這事兒叫我給攔住了。廣陵侯這樣的身份,一個庶女說給他,這不是羞辱廣陵侯?”
就算廣陵侯瘸了腿,可好歹也是少年侯爺,又是皇後養子,也不可能隻配一個庶女。
河東王世子異想天開,覺得廣陵侯瘸了腿,既然娶不到京都貴女,那不如娶一個王府庶女,豈不是誰也不嫌棄誰?
這事兒叫世子妃給斷然攔住了。
再沒有這樣羞辱人的。
就因為廣陵侯跛了腳,就覺得人家隻配得上一個庶女,也不怕廣陵侯翻了臉。
若說兩個孩子兩情相悅那也就罷了,可既然是說親,怎麼能厚著臉皮直接給一位少年顯貴說個王府庶女?
若是給廣陵侯說個王府嫡女還差不多。
河東世子妃因說到這裡,便對微微一愣,與大公主交換了眼色的唐菀說道,“隻是雖然我攔了這件事,可這孩子還是聽說了她父親要給她說給誰。因此……”
“四妹妹不願意嫁給我哥哥啊。”唐菀便緩緩地說道。
世子妃忙對唐菀說道,“她也是年紀小,年輕氣盛……”她並沒有叫庶女得罪清平王府與廣陵侯府的意思。
雖然並不是十分真心疼愛庶女,可是世子妃也並不是一個刻薄的嫡母,不會陷害庶女。
“嬸娘多慮了,這嫁娶婚姻之事都是雙方的事兒,四妹妹不願意也就算了,我隻知道為何四妹妹疏遠了我的原委也就是了。”唐菀也知道世子妃身為嫡母難做,雖然心裡鬱悶得不得了,卻還是對世子妃說道,“而且我哥哥也未必願意成親。嬸娘不知道,京都給我哥哥說親的人把廣陵侯府的門檻兒都給踏破了,我哥哥都是婉拒的。”
雖然說說話柔和,可是這話還是叫世子妃心裡苦笑,知道唐菀是有些不滿的了。
溫溫柔柔的少年王妃雖然語氣柔和,可是也是在告訴她。別以為就隻有這庶女嫌棄她哥哥。
她哥哥也未必看得上河東王府的庶女。
這樣綿裡藏針,世子妃卻不能反駁什麼,畢竟是河東王府理虧。
誰家妹妹聽說自己的哥哥被人嫌棄是個瘸子,為了不嫁給他就擺出一副疏遠惶恐的樣子來心裡高興呢?
特別是河東王府已經把這件婚事給攔住了,鳳四姑娘對唐菀還是疏遠著的,自然叫人心裡越發不滿。
“你說的對。其實說起來,廣陵侯也是少年才俊。”河東世子妃便對唐菀笑著說道。
唐菀不會對無辜的世子妃發脾氣,更何況這位還是長輩,刺她一句,給李穆討回顏面就行了,便岔開話題好奇地問道,“四妹妹都要說親了麼?那阿香妹妹呢?”阿香可是嫡女,既然身為庶妹的鳳四姑娘都說親了,那阿香的婚事又怎麼說呢?
她好奇地問了一句,世子妃便忍不住笑著說道,“也有了章程,說的是我娘家侄兒,她的表哥。雖然尚未定親,不過也都有了默契。”
世人都喜歡把自己的女兒嫁回娘家去,隻為了能叫女兒以後嫁人還如同在自家裡一樣自在。這是做母親的一番慈心,阿菀聽了一愣,心裡陡然格外失望。雖然她口口聲聲說阿香跟李穆之間還得由著他們自己,可是聽說阿香都快要說親了,怎麼都覺得可惜了。
大公主沉不住氣地問道,“可是我之前問阿香的時候,她說沒有說親。”
世子妃便笑著說道,“她自己還不知道呢。是我心裡的想法。也是擔心她知道了以後要嫁給她表哥,這段時間與她表哥相處不自在,放不開。”
雖然這是世子妃一個人的意思,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公主仿佛當頭挨了一棍,動了動嘴角,與唐菀對視許久,才幹笑著說道,“嬸娘的眼光錯不了。您娘家的侄兒一定是極好的。”她心裡苦悶,等轉過頭來避開了別人,跟唐菀偷偷咬耳朵小聲說道,“都是我有孕耽擱了。早知道,就先與嬸娘提一提阿兄的事。憑誰也好不過阿兄去啊。”
她倒是真的喜歡阿香,唐菀雖然並沒有逼著阿香跟李穆怎樣,可是隻單論阿香的為人也是十分喜歡的。此刻見阿香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偷偷去摸鳳慈的小手,並不在姐妹們簇擁著跟太子妃說話的時候與姐妹們爭搶,相反獨自跟小家伙兒玩也很怡然悠闲,等太子妃空闲了才和太子妃高高興興地說話,便忍不住也小聲說道,“可不是麼。多好的姑娘呀。比她妹妹強!”
雖然也知道人家姑娘不樂意嫁給瘸子是人家自己的權利,可是想到鳳四姑娘對李穆避之不及,唯恐被唐菀看中了說親的樣子,唐菀心裡還是鬱悶幾分。
她便嘆了一口氣。
說起來,李穆也是少年顯貴,生得又好看,雖然跛腳,可是不比鳳樟那傷在臉上格外猙獰強多了?
鳳樟都能三妻四妾,李穆卻還是孑然一身,也不著急成親。
她與大公主忍不住多看了阿香幾眼。
河東世子妃本來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瞧見了大公主與唐菀的目光流連在阿香的身上,先是心裡得意幾分,覺得自己的閨女人見人愛,之後再想想剛才的話,陡然冒出一身冷汗。
她倒沒有嫌棄廣陵侯的腿腳,隻是阿香的親事,她已經與娘家說得差不多了,阿香的表哥也的的確確是品貌雙全,為人溫柔體貼,並不是個紈绔或者行事不堪的人。正是因為格外看重侄兒的品行,她才會許之愛女。
既然阿香要說親,就最好不要與別家男子生出糾葛,不然日後成親了也是麻煩事。
因為看出幾分大公主與阿菀的意思,世子妃嘴上沒說什麼,卻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等出了東宮準備出宮去,她到底忍不住對阿香低聲說道,“日後該更加端莊嫻靜才是。”
阿香正回頭高高興興地跟唐菀與大公主告辭,聞言回頭,疑惑地看著世子妃,見世子妃拉著她落到後頭單獨說話,不由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世子妃迎著閨女迷茫的臉,無奈地說道,“你是個大姑娘了,總是每天笑嘻嘻的,難免不莊重。宣平與阿菀對你親近自然很好,可是你也別忘了,他們還有個哥哥沒成親。那廣陵侯……”
“廣陵侯?”阿香眼睛突然一亮,急忙問道,“母親的意思是,堂姐與王嫂可能想把我說給廣陵侯麼?哎呀,怪不對堂姐問我有沒有人家了,王嫂還拉著我那麼親切。”她捧著臉,笑得甜甜的,尖尖的小虎牙露在外頭。
看她美滋滋的,世子妃心裡咯噔一聲,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忙拉著小臉紅撲撲眼睛都亮起來的愛女連聲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嫁給他?你認識廣陵侯?你是在哪兒認識他的?你,你不能……你與廣陵侯又不親近,他哪裡比得上你二表哥知根知底……”
她慌了,在宮裡都忍不住語無倫次了。
阿香呆了呆,看著一臉著急的母親,疑惑地問道,“母親為何提到二表哥?二表哥不是與四妹妹情投意合麼?還說要親自來請求母親不要把四妹妹嫁給廣陵侯,而是嫁給他呢。我不做壞人姻緣的事。廣陵侯還沒有成親,母親,四妹妹不願意嫁他,可我願意呀。您幫我去問問這門親事吧。”
她期待地看著河東世子妃。
河東世子妃踉跄了兩下,不知自己該震驚哪一件事。
是女兒傾心廣陵侯,還是庶女跟她給阿香看中的侄兒情投意合。
第129章
河東世子妃氣得不得了。
她做嫡母的從未刻薄過庶女,可是庶女在背後捅刀子,竟然敢對本想說給阿香的夫君下手。
還有她的娘家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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