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弈自己就是過來人,十分懂得心裡鬱悶臉上還得強顏歡笑,叫人知道自己對妻子有孕十分歡喜的那種感覺。想來太子也覺得自己與鳳弈同是天涯淪落人,知道鳳弈回了京都,頓時就盛情邀請鳳弈進宮,陪自己說說話,順便把心裡的苦悶對堂弟都說一說,再問一問堂弟,當初是不是也這麼委屈可憐,十分苦悶地過來的。
鳳弈帶著唐菀進宮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暗暗有了打算。
如果太子敢揭他的傷疤,想跟他做難兄難弟,他就打他。
“念哥兒瞧著健壯了些。”鳳念進了宮,先給太後請安,太後便笑著摸了摸他的臉說道,“你不在京都,咱們都想你得很。好孩子,可算是回來了。”太後自然是十分喜歡乖巧懂事的鳳念的,連太子妃都格外喜歡。
如今月份有些大了,太子妃正襟危坐有些吃力,便歪在椅子裡,叫鳳念到自己的面前好好地摩挲了一番,見鳳念沒有消瘦,氣色也好,便笑眯眯地說道,“既然回來了,就多來東宮來玩兒。你這個弟弟或者妹妹也十分想與你親近。”她說的是肚子裡的孩子。
“好。”鳳念點頭爽快地說道。
見他笑得一臉乖巧親密,太子妃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兒,且見鳳念乖巧地坐在自己的身邊跟自己說路上的事,便笑著點頭說道,“郡王處置得極好。”
她聽鳳念說了他外祖家的壞事,便微微皺眉說道,“這樣的人家在你的封地上,若是不行雷霆手段,隻怕日後你要轄制不住。趕走也好。什麼世家聯姻……”她便冷哼了一聲,鳳念笑嘻嘻地聽著,目光落在太子妃的肚子上,心裡卻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與太子妃可以更親近幾分了。
早之前,太子妃沒有懷孕,都說太子隻能過繼皇家子弟做嗣子的時候,雖然知道太子妃格外喜歡自己,可鳳念卻對太子妃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他怕太子妃太過喜歡自己,要把他給過繼到東宮去。
他不想做東宮的嗣子。
他隻想留在清平王府,好好地跟他的王叔王嬸還有弟弟妹妹過日子。
隻想繼承東山王府,以後有了權勢,能護著自己的弟弟妹妹。
至於什麼皇位,什麼太子嗣子,他並不想要。
他隻想留在家裡。
清平王府就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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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東宮有了喜事,鳳念心裡便放心了下來,與太子妃更親近了幾分。
“宣平怎麼還沒進宮?”太後一邊和唐菀念叨著,一邊疑惑地問道。
唐菀也覺得奇怪。
“不知道,想必是有什麼事吧。”她昨天見大公主還悠闲得很呢,若說宮裡有事,大公主肯定就過來了,怎麼現在還沒有進宮呢?正好奇的時候,外面一個大公主身邊的宮人匆匆進來,一臉驚喜地給太後賀喜說道,“公主叫奴婢進來報喜。太後娘娘,咱們公主又有身孕了。”
她家公主昨兒從清平王府回來,犯困得不行,到了晚上叫都叫不醒,南安侯急了,以為大公主是出了什麼事,忙請太醫過來,誰知道竟然是大公主又有身孕了。
這樣的喜事怎麼能不告訴宮裡的人呢?大公主就叫了宮女進來稟告,自己留在家裡安胎。
這話叫太後與唐菀都驚喜極了,然而太子和鳳弈的心裡卻同時覺得南安侯可憐。
這世上再沒有比妻子又有身孕叫男人痛苦的了。
倒不是不能夫妻恩愛,憋不住。
實在是家裡多一個孩子,妻子的心裡就要被分走一些,要命的是狼崽們還都十分喜歡撒嬌,無師自通,因此叫妻子的目光更多地落在這些狼崽的身上。
南安侯如今又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也不知心情如何。
“這是喜事啊!”太後喜歡家裡的孩子多多益善,驚喜了一下忙問道,“太醫怎麼說?宣平的身體受得住麼?”她像是一個慈愛的老祖母一樣關心自己的孫女的身體,那宮女便忙點頭說道,“太醫說咱們公主的身體可好了,健康得很,因此無礙。”
冷宮裡出來的一家子裡,也隻有大公主的身體是極康健的,生了孩子也依舊紅光滿面。太後這才放心,又叫人去給皇帝皇後傳話,又叫人趕緊從宮裡送出去許多的補品,還叫太醫時常看著大公主的起居飲食。
唐菀聽說大公主又有身孕了,心裡也覺得高興。
她也想著回頭叫人多預備點大公主喜歡的小玩意兒給大公主送去。
不過闔宮都驚喜一片的時候,李穆卻木然地看著被大公主與南安侯心安理得地送到自己侯府的一個狼崽。
胖嘟嘟的小家伙兒,撅著嘴巴對自己咿咿呀呀地叫,揮舞著小手叫他抱。
看著白白嫩嫩的狼崽,李穆的臉色陰鬱得如同烏雲。
大公主府的丫鬟見到了廣陵侯這般陰鬱,隻唯恐性命不保,硬著頭皮在李穆陰惻惻的目光裡顫抖著說道,“公,公主說了,她剛剛有了身孕,這前些天要靜養,好好安胎,咱們世子就請侯爺幫忙照看。好歹,好歹侯爺也是咱們世子的舅舅呢。”
她把南安侯世子往李穆的懷裡一塞,頭也不敢回地跑了。
看著她帶著人倉皇離開的背影,李穆僵硬地看著懷裡正噘嘴湊過來親了親他的下顎的傻狼崽,沉默許久。
廣陵侯太夫人匆匆而來,看著南安侯世子,眼裡露出了笑容。
“極好。既然公主信任你這個做舅舅的,咱們養著也未嘗不可。就當是你做哥哥對妹妹的照顧吧。”李穆有恐女之症,廣陵侯太夫人聽說以後心疼兒子心疼得不得了,因此還反省了自己,是不是素日裡過於自以為是,逼迫兒子過多。
不管這突然冒出的恐女之症是真是假,如今想想,就算李穆好好兒的,沒什麼毛病,可兒子的婚事她也不該這樣急著逼迫,把兒子逼得都不願意回家了。
因為想通了,廣陵侯太夫人也想著隨緣吧,李穆願意成親就成親,若是不能……反正他還有許多的外甥。
正因為想到了這,廣陵侯太夫人慷慨起來,且見大公主這麼不見外地把兒子送了來,她覺得不能厚此薄彼,便叫人也去清平王府去問問去,要不要把清平王府的外甥們也給叫來,要養一塊兒養,小兄弟們在一塊兒長大,感情也會更好的是不是?
且他們這舅舅還是個秀才,足夠給孩子們啟蒙,一舉兩得。
李穆抱著外甥,不敢置信地看著嫡母出賣自己,自家下人頭也不回往清平王府去了。
廣陵侯府難得這麼大方,鳳弈再沒有什麼不願意的。
把狼崽們都送走了,他才能好好地跟唐菀親近恩愛。
他毫不客氣地把鳳念與龍鳳胎一起送去了廣陵侯府,次日,還有個安王長孫不告而來,背著圓滾滾的小包袱歡歡喜喜地直接去了廣陵侯府。
見了李穆就叫舅舅。
李舅舅默默算著自己的家底,忍著心裡的氣把他接近了家裡。
整個清平王府頓時又重新隻剩下唐菀與鳳弈了。
因夫妻分別這麼久,彼此想念得不得了,唐菀也變得痴纏起來,整日裡抱著鳳弈不放。
鳳弈本就想念極了妻子,哪裡忍得住呢?這王府裡本就是他們夫妻做主,也沒有人會訓斥他們夫妻胡鬧,與鳳弈在一起了幾日,唐菀頓時又覺得吃不消了。鳳弈本就是體魄強壯的武將,經久不衰,她不過是個弱弱的小女子罷了,哪裡能扛得住鳳弈呢?
因為實在是有些吃不消,鳳弈又總是纏著她,唐菀又厚著臉皮來廣陵侯府要把孩子們接回去。
她去了廣陵侯府,李穆沉著臉沒說什麼。
唐菀還怪不好意思的。
她知道李穆的性情,那肯定是不喜歡孩子吵鬧的,卻把孩子們一放就是好多天。
“都叨擾哥哥與幹娘這麼久了,我還是帶他們回去吧。”她就要把幾個小家伙人帶走。
李穆冷笑了一聲。
唐菀垂著頭不敢說話。
“我這侯府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李穆看了看唐菀,又看了看鳳弈,哪裡不知道他們夫妻做了什麼好事,便沉著臉說道。
“那哥哥的意思是……”
“這裡是廣陵侯府,他們什麼時候回家,我說了算。”李穆陰沉著臉看著唐菀說道,“我是侯府的主人,在這侯府之中,隻有我能做他們的主。”
雖然狼崽們十分吵鬧叫人煩心,可是廣陵侯府不是菜市場,既然進來了,哪裡還有隨隨便便領回去的道理?那他在這侯府之中還有威嚴麼?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威嚴,也不能就叫他們夫妻簡簡單單地帶走這幾個小東西。
唐菀目瞪口呆地看著李穆。
這是扣押了她的兒子和閨女的意思麼?
“所以,什麼時候我能過來接他們呢?”她看著遠遠地在打滾兒的兒子閨女,覺得仿佛更胖了,便急忙問道。
“再說吧。累了,不送。”李穆本就不是喜歡熱絡的性子,見自己的意思唐菀與鳳弈已經明白了,就把他們夫妻掃地出門。
看著咣當一聲緊閉的大門,唐菀呆了呆,覺得自己的閨女兒子仿佛成了別人家的。
倒是鳳弈並不在意,說道,“正好叫他給孩子們啟蒙。”
他覺得李穆還算是不錯,好歹還知道幫著看孩子,十分滿意地回了王府,又纏著唐菀了許久,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哀哀地央求他饒了自己的妻子。
直到唐菀都覺得自家的兒子閨女是肉包子打……廣陵侯,再也要不回來了,廣陵侯府才把胖嘟嘟,搖頭晃腦的小東西們給送了回來,並且叮囑唐菀,雖然送回來了,不過以後還要來接他們去侯府,不然廣陵侯大人的威嚴何在呢?
唐菀便覺得自己想佔便宜,卻虧本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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