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還要開口,他垂眸看著我,挑出個淺淡的笑。
「不然,咱倆都睡不成了。」
我從被子裡伸出手,將他的手拉至枕邊握住。
閉眼時安心不少。
「哥哥,謝謝你。」
直到我沉睡過去,他也沒有應聲。
19
第二天剛好是周六。
醒來時,祁延洲還維持著這個姿勢。
我坐起身,去看他。
應該是睡得不太安穩,眉頭輕蹙起。
我目光細細描摹著他的五官,忽然不合時宜地想。
陳賜在我們學校是校草評選中,票數斷層的第一。
但如果祁延洲也在我們學校的話,第一就變得很難講了。
起碼我應該會投給祁延洲這種不經意間透出野性的長相。
「你盯著我看什麼?」
Advertisement
祁延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我跪坐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
確實不太禮貌。
我眨了眨眼,遠離了一些。
祁延洲也不需要我的解釋,揉著Ṭŭ̀ₙ後頸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
下午,他似乎擔心我心情還沒調整過來,帶我去小區下學滑板。
「你先站上去。」
祁延洲指揮著。
我忙不迭搖頭,手扶著他肩上。
「不行,站上去我會摔的。」
祁延洲看不出絲毫不耐煩。
「不會,我扶著你。」
秉持著相信他的原則,我雙腳都站了上去。
晃晃悠悠。
「哥,你別走……」
祁延洲嗯了一聲,微微帶ţũ̂₄著鼻音。
多半是昨晚沒睡好。
我扶著祁延洲的胳膊剛劃出五米,他就打算松手。
我嚇得立刻跳下來,半撲進了他懷裡。
「你不是答應我不松手嗎?」
我抬起頭,不太有底氣地控訴。
祁延洲垂眸和我對視,眼裡湧進一絲笑意。
「你們在幹什麼?」
熟悉的嗓音。
下一秒,突然出現的陳賜一把拉過我,將我和祁延洲分開。
「我記得你不是她親哥?」
陳賜笑得疏離,眼神格外冰冷。
「難道不知道保持距離?」
不等祁延洲開口,我就扯回自己的手。
利落且不遺餘力地扇了陳賜一巴掌。
掌心疼痛中帶些麻。
「陳賜,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做出這麼若無其事的姿態。
迎面的微風並沒有眷顧陳賜。
撩起了些他額前的碎發。
他眼裡的落寞一覽無餘。
「你想怎麼打都可以,隻要你能消氣。」
祁延洲抱臂倚在電線杆邊,聞言輕嗤了一聲。
不屑的情緒溢於言表。
「朋友,我和姜桐有些話要說,能先離遠點兒嗎?」
祁延洲話說得客氣,臉上卻寫著「還不快滾」四個大字。
他直起身,朝我走近。
即將擦肩而過時,我抬手正想拉住他。
現在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祁延洲。
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情況下,我不能沒有他在身邊,就和陳賜獨處。
但不等我有所動作,祁延洲便將我拉至身後。
直面陳賜,語氣懶洋洋的。
「有屁就放,哪兒那麼多廢話。」
祁延洲很少當著我的面說話這麼毫無顧忌。
看來,他真的很討厭陳賜。
陳賜覷眼睨著他,明顯混著敵意。
半晌,才繼而看向我,一字一句道。
「姜桐,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知道我有多怕李偉華傷害你。」
「這次是我走投無路了,無論我怎麼刺激你,你也不理我,我才信了喬晚月的鬼話。」
很蒼白的解釋。
祁延洲顯然也這麼認為,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哥,你是不是困了?」
我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擔心他昨晚因為守著我沒睡好。
祁延洲點頭,又倦懶地抬眼看向陳賜。
「你還有什麼想表達或者宣泄的嗎?」
「我們最多再陪你耗半分鍾。」
陳賜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就像是發現了我對他的毫不在意。
「姜桐……」
「成,半分鍾到了。」
「走了啊兄弟。」
祁延洲闲闲地打斷他的話,帶著我繞過他離開。
陳賜站在原地,低頭慘淡一笑。
聲音很輕。
「姜桐。」
「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你,李偉華再也傷害不了你了。」
「你以後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20
我陡然想起他一直隨手攜帶的那把水果刀。
停下腳步,將手從祁延洲手裡抽出來。
回到陳賜面前。
「你幹了什麼?」
說出來有些自私。
但我此時的確不是在為陳賜擔心。
隻是怕他真的幹了什麼出格的事,牽扯到我和祁延洲。
陳賜緩緩抬起頭,沒有期待地問。
「你在意的是什麼呢,桐桐?」
「不是我,對不對?」
面前的男生,和我記憶中曾經喜歡過的樣子莫名變得大Ŧŭₙ相徑庭。
我像是看陌生人一樣。
「你愛幹什麼幹什麼,隨你發瘋。」
就算有什麼意外,也應該算不到我和祁延洲頭上。
陳賜被我落在原地,安靜地出神。
蕭索堪比秋風。
我重新回到祁延洲身邊。
「哥,我們回去吧。」
祁延洲要笑不笑的,聲線又變得淡漠。
「和你前男友敘完舊了?」
「又變回現男友了?」
我無視他的諷刺,轉移話題。
「明天你還下來教我滑板好不好?」
祁延洲冷哂一聲。
回頭揚了揚下巴。
「找他教你不也行?」
「我看他這架勢,要在這站上一輩子當塊兒望桐石,也方便你隨時找他啊。」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祁延洲兩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這個語氣就像是……
21
陳賜模糊不清的措辭在傍晚得到了答案。
班級群裡,班主任通知。
「周一開始,李老師的課都暫時先由趙老師代課。」
緊跟著一條回復。
「那李老師呢?」
班主任沒多說。
「他最近不來學校。」
另一個沒有班主任的群裡已經炸了。
「我聽說,李偉華多半要進去了……」
說話的是學校裡一位老師的兒子。
他消息向來靈通。
「!!!為啥????」
那男生非常謹慎地邊說邊撤回。
「聽說有人檢舉他受賄行賄一共 160 萬。」
「目前正在調查,但據說應該是已經掌握證據了。」
我將這事跟祁延洲說了後,本來打算轉學的進程就先擱置了下來。
他又幫我請了幾天假,在家邊等消息邊自己來給我補進度。
保送了的,就是不一樣……
三天後,李偉華被通報開除。
群裡那個男生幸災樂禍。
「哪兒止開除啊,我媽親眼看見李偉華被拷走的!」
一切塵埃落定。
那晚,我不需要祁延洲陪。
也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22
但祁延洲依舊堅持接送我上學。
回到學校我才發現,消失的Ţṻ⁹不止李偉華。
還有班主任都三緘其口離開原因的喬晚月。
慢慢地,祁延洲的名聲在女生裡傳開了。
前桌回頭,雙眼亮晶晶地問我。
「姜桐呀,麻煩你幫我問問你哥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拜託拜託。」
沒有惡意的請求,我很難拒絕。
當天下午,祁延洲來接我時。
我遠遠看到,他站在校門口正和穿著他們同校校服的女生說話。
以免打擾到兩人,我等女生離開後才過去。
「今天出來的這麼晚?」
祁延洲非常順手地接過我的書包。
我搖搖頭,擰開保溫杯,倒進杯蓋裡喝了一口水。
「不是的哥,我看到你和別人在說話,就沒過去打擾。」
祁延洲停住,盯著我的眼睛。
語氣有點兒說不出來的嚴肅。
「那是我們班長,她隻是來告訴我後續學校有哪些我必去的安排。」
我噢了一聲,心裡嘟囔。
不知道的以為他在做匯報,這麼認真。
直到晚上,我才想起前桌的問題。
「哥,我能問問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嗎?」
祁延洲正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隨著我話音落下,男生操作手柄的動作頓住。
很快,屏幕出現「defeat」的字樣。
他看都沒看,隻是將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漂亮的。」
再沒有比這更寬的範圍了。
除非他有戀醜癖。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走過去坐下,把洗好的草莓遞給他一顆。
「我前桌讓我幫忙問的。」
「其實……我前桌還挺好看的,你想見見嗎?」
「或者直接加個聯系方式也可以。」
男生視線掠過草莓,沒接。
了無意味一笑,慢聲問。
「撮合我和你同學?」
我莫名覺得有些冷,手裡剩下的一半草莓也不敢吃了。
祁延洲一隻手曲起,手肘撐在沙發上,隨意耷拉著。
面對著我。
無形中,他身上散發出壓迫感。
我有些坐立不安。
祁延洲看出我想逃走的意圖,直接扼住我的手腕。
將我扯到他面前。
「姜桐,你有這闲散時間不如觀察觀察我?」
男生說話間逸出的熱氣蕩在我耳根處,不禁發痒。
旖旎的氣氛下,溫度似乎都顯而易見地升高。
不然我怎麼會感覺有些臉熱。
我飛快地眨了下眼,不敢回視他。
「觀察什麼……」
祁延洲不給我遠離的機會。
平時刻意收斂起的野性,在此刻躍上眉眼。
「觀察我到底有沒有把你當妹妹對待?」
「觀察我為什麼對陳賜那麼偏激?」
我大腦宕機的程度不亞於,在考試上遇到沒背熟的古詩,出題還特意給出了後一句,讓填前一句的情況。
於是,我呆愣地點了點頭。
小聲應道:「我以後會好好觀察的。」
祁延洲遊刃有餘地欣賞著我的窘態,挑起一絲戲謔的笑。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永遠跟你保持著安全距離,從沒有現在這麼近過?」
這個問題是陷阱。
我選擇不回答。
但祁延洲直接將我拉進了坑裡。
「因為,太近——」
我已經隱隱感覺他握著我腕處的手正在發燙。
他看向我的目光不再掩飾情緒。
「我就會想親你。」
「比如就現在這個距離。」
我宛如一個胖墩墩剛出蒸籠的小籠包,頭頂都在冒著熱氣。
祁延洲低聲一笑,終於松開我。
我立刻驚慌失措地跳離兩米遠。
「嚇到你了?」
男生大剌剌靠在沙發上,隨意把玩著遊戲手柄。
我點點頭,找回些理智。
「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的……」
祁延洲倒是很坦然,嘴角輕揚。
「那從現在開始,別再喊我哥了。」
他斂起笑意,偏頭看向窗外無垠的夜空。
半晌,才沒什麼情緒地開口。
「我從來沒指望過你能喜歡上我。」
「如果沒有今天這事兒,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告訴你。」
我所站的方向,讓我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
但此刻沉默的背影,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寂寥。
我驀地想起曾經被很多人當過個籤的一句話。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也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23
祁延洲的一番坦白過於震撼。
讓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第二天我特意早起一個小時,獨自坐公交去了學校。
打算很無恥地暫且逃避一下。
午休時打開手機。
祁延洲:「?」
祁延洲:「躲我?」
被戳穿有些尷尬,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
頓了頓,才又接著編輯。
「班主任今天晚上留我們組談話,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不用來接我啦。」
……
晚上ťü⁶放學時,祁延洲還是出現在了校門口。
他自然而然地接過我的書包,和往常一樣拿出保溫杯,倒了一蓋水,放進我手心。
語氣輕描淡寫。
「再不想見到我,我也不能讓你這麼晚一個人回家。」
指尖不經意間相觸時,他身上涼意十足。
應該是隻穿了一件衛衣的緣故。
我躊躇著開口,「你穿得太……」
「喲!祁哥!」
一道聲音打斷我的話。
我眼見高三的那位據傳非常高冷嚴肅的學生會會長,吊兒郎當地把胳膊搭在祁延洲肩上。
「這就是你妹,是吧!」
我打了個招呼,也沒承認是不是。
「時隔兩個月不見,你這狀態好多了啊,從失戀的陰影了走出來了?」
祁延洲扯開他的手,倦淡地擰著眉。
「閉嘴,有多遠滾多遠。」
這位會長並不在意,反而注意到我迷茫的視線,開始八卦地解釋。
「就你哥死鴨子嘴硬的貨,你是不知道。」
「他之前巨悶騷地玩兒暗戀,後來聽說那女生有男朋友了,大概就是兩個月前吧,就一整個月假,恨不得住在酒吧,天天喝!」
兩個月前……
我和陳賜談戀愛被祁延洲發現,也是在兩個月前。
祁延洲看都沒看我,哼笑了一聲,去掸了掸會長身上的灰。
「想死就直說,爹幫你重新投個胎怎麼樣?」
他像是聽不進去威脅的話,一個勁兒地逮著我分享。
「哎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哥暗戀對象長什麼樣啊?」
「漂亮不?」
在他持續的追問下,我頂著紅透的耳朵。
嗫嚅地憋出兩個字。
「還行。」
祁延洲本來在拎會長的衣領,聞言又放下。
回頭看了我一眼。
有些意味深長。
也不算自戀吧。
我隻是在轉述他當時的話而已……
會長不信邪地嘖了一聲。
「不止吧,我當時看這狗的作死勁兒,還以為是阿佛洛狄忒,美神降臨呢……」
見祁延洲對他忍耐真的到了極點,終於打著哈哈告別離開了。
24
會長走後,我們一路回家的氣氛都有些尷尬。
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直到到家進門,我發覺祁延洲沒有跟進來。
「你,你還要出去嗎?」
他鼻音嗯了一聲,抬眼直視著我。
語氣是洞悉一切後的自嘲。
「不然你是不是打算一進門就躲回自己的房間,然後一整晚不出來?」
我目光驚愕。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