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剛剛隨手買的。」紀延把奶茶遞給我。
「謝謝!」我有些驚奇紀延居然也愛喝奶茶。
居然還是熱的!
「這天氣真奇怪,說下雨就下雨。」為了不讓氣氛太尷尬,我開始沒話找話。
「嗯。」
「果然,天氣預報就隻有播出時間是準的。」
「嗯。」
「車挺好看的。」
「嗯。」
得到紀大明星的三連嗯後,我決定閉嘴。
「喜歡就送給你。」
什麼,送什麼?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那兒還有一輛新的,紅色的,和你應該更搭。」
!
等一下,他說的不會是車吧?
這是什麼闊少?
Advertisement
「少爺,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你異父異母的妹妹?」
紀延輕笑道:「異父異母的不應該隻有女朋友嗎?」
這我怎麼接?
不過還好紀延馬上就轉換話題了:
「今天拍攝累了吧,估計還要半個小時,先睡會兒吧。」
隨著車裡溫度漸漸升高,我也有些困意來襲。
……
「到了。」紀延停車。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向外看去,趙女士正拿著傘站在門口等我。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回去路上小心昂。」
我等著紀延開車門,他卻一直笑著看著我。
是還有什麼事?
等一下,我和他沒說我家住哪裡啊!
他怎麼知道位置的?
紀延似笑非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要留下來呢?」
12.
「小延啊,總算到了。」我爸熱情地將紀延接了進來。
所以說,我爸說的那個客人就是紀延?
為什麼不早說?搞得我怪尷尬的。
我向紀延投去埋怨的目光。
「小延,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等叔叔給我介紹呢。」
「诶,本來我和你爸爸都說好了生了一兒一女就結為親家的,結果你們和妤妤互相都看不上對方。
「看來我和你爸是沒有當親家的緣分了。」
有意思。
兩家粉絲吵得不可開交,結果兩正主是青梅竹馬!
紀延意味不明地看著我,幽幽開口:「也不一定。」
什麼意思?
我被他盯得臉熱,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妤妤此時也趕了回來,聽到這句話,直接嘲諷道:「紀延,你別做夢了,你不是我的菜。」
紀延也冷笑道:「我又沒說是你。」
「那還有誰啊?」她眼珠子一轉,語氣有些懷疑,「你不會說的是荔荔吧?那更是做夢!
「荔荔說了她的眼裡隻有我,她可是我的粉絲呢!」
紀延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本來我是不想炫耀,但是她確實是我的粉絲。」
「呵!有人擱這兒做夢呢!」
「反正荔荔集的是我的小卡,不是某個人的。」
「那她還去我演唱會了呢!」
這兩個小學生越吵越兇,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荔荔,你自己來說,你到底是誰的粉絲?」
這是什麼修羅場?
「我……我……」
關鍵時刻,我的手機響了,
「暗中集卡(乞丐版)」來電。
太好了,姐妹,你救了我一命啊!
我擺手示意他們安靜,邊往外走邊接電話。
「姐妹,你讓我找的紀延的醜圖我找到了,什麼時候發給你。」
我瞬間石化,腳步好像被凍住了。
「姐妹,不用太感謝我,誰讓我們同是妤妤的唯粉和紀延黑粉呢。」
耳邊的聲音震耳欲聾,能感受到電話那頭人的興奮。
求求你了,閉嘴吧!
我手忙腳亂地掛掉電話,心下一慌,往紀延那邊看去。
紀延沒說話,薄唇緊抿,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周身氣壓極低。
「不是,紀延,你……你聽我解釋。」
「好,你說,我聽著。」他冷漠地看著我。
怎麼和電視劇裡不一樣啊?
「我……我……」
沒想到他這樣回,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紀延冷哼一聲,冷冷地盯了我一會。
「阿姨,不好意思,家裡突然有點事,飯我可能吃不了了。」他起身告辭。
我想追過去解釋,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隻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都有事。妤妤剛剛也說有急事,小延也說有事。可惜了這麼多菜了。」
我有些心煩意亂,起身回房:「媽,我有點困,想先上去了。」
「啊,你不吃飯了?」
「這孩子怎麼回事?」趙女士看著一大桌子菜也有些生氣,「都別吃了,我們吃!」
13.
「延哥說你要是不想繼續拍攝的話,也不用勉強自己的,違約金什麼的你不用擔心,他會解決的。」
紀延經紀人把我拉到一邊。
「荔姐,怎麼回事啊,你和延哥怎麼了呀?感覺你們兩個氛圍怪怪的。我還沒見過延哥這麼頹廢過。」
「是我惹他生氣了。」
「诶,你哄哄他不就好了,延哥脾氣很好的。」
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和紀延解釋,畢竟起初我的確是個黑粉。
每次見到他我都欲言又止,這一拖,拍攝就結束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紀延在意的是我欺騙了他是他粉絲這件事。
那隻要證明我現在是真的粉絲應該就可以了吧?
我託妤妤給我拿到了紀延新歌籤售會的票。
他坐在那裡,看起來有些憔悴,但還是很溫柔地聽粉絲講話。
他絕對看到我了,我能感覺到他若有若無投過來的視線,好像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
快排到我了。
我攥緊了手中的小兔子玩偶,裡面藏了我的道歉錄音。
排在我前面的是一個瘦弱男人,沒想到紀延還有男粉。
他神色看起來有些慌張,肯定是要見到偶像太緊張了。
我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等一下,他袖子裡是什麼?流動的液體。
我有些疑惑地往前探了探頭。
這個人怎麼表情如此怪異,不像是緊張,倒……倒像是癲狂。
玻璃瓶?液體?
電光火石之間,我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去死吧!」那男子忽然大喊,朝著紀延,把玻璃瓶中的液體潑了出去。
是硫酸!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伸過去了。
紀延反應快,但還是躲避不及,我伸過去的兔子玩偶擋掉了大部分的硫酸。
人群驚慌哭喊,一時間混亂不堪。
那個男人很快被保安制服住了。
我看著被腐蝕殆盡的玩偶,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手上傳來強烈灼燒感,眼淚跟著大顆大顆地掉。
紀延衝過來抱住我,臉色發白,聲音顫抖:「寶寶,別哭,醫院馬上到了!
「十分鍾,不,五分鍾就好了。」
14.
我從未想過一個人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可以有這麼大的恨意。
隻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人說喜歡紀延,就要置他於死地。
那可是硫酸啊,要是潑到臉上、眼睛裡,紀延這輩子就毀了。
光是一丁點濺到了我的手腕上,我都哭得死去活來。
我最近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我開始想不明白追星是為了什麼了。
粉絲大部分是正常的,可是那一小部分極端的粉絲可能就能毀了這個偶像的一生。
那天之後,我一直處於一個不安的狀態。我害怕這種事會在紀延身上重演,也害怕妤妤也會遭遇這種事。
紀延見我最近一直鬱鬱寡歡的樣子,說要帶我來散心。
「這不是那天下雨,你來接我的那個商場嗎?」
「寶寶,你看這是什麼?」紀延神秘兮兮地把手腕給我看,一個樹葉形狀的疤痕,和我的幾乎一模一樣。
「你紋的?」
「好看不?以後這就是情侶紋身了!」
「紀延,你是不是腦子有坑,沒事找罪受幹什麼?」
「你不會不承認吧?我不管,你救了我,我就要以身相許。反正上次我抱你上熱搜後,大家也懷疑我們兩個在一起了,我是不會澄清的。」他惡狠狠地盯著我, 「你也不準澄清!」
我有些好笑:「紀延,你是無賴嗎?」
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 我覺得有些好玩:「老實說,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你拿著相機拍我時, 不知道我也在透過相機看你。鏡頭裡的人對鏡頭外的人心動了。可惜啊,當時你隻是個黑粉。」紀延眼神裡滿是埋怨。
我尷尬地轉過頭。
紀延疑惑出聲:「那邊是什麼?」
一群人烏泱泱的, 音樂聲音也很大, 好像是隨機舞蹈表演。
「啊, 就是隨機播放歌曲,誰會跳誰上。」
「你會跳?」
「不, 我會應援!我要去看,我都好久沒玩隨機舞蹈了。」我興致衝衝地拉著紀延過去。
「five,four, three, two, one」
「啊啊啊, 是妤寶的歌!你看, 上去跳的人好多啊, 不愧是我們大明星妤妤。」
我蹭了蹭旁邊姐妹的應援手幅,開始大聲喊應援詞。
「咦, C 位這個人和我們妤寶長得好像啊,身形, 跳舞的樣子也好像。」
高潮部分結束就切歌了。
我試圖尋找剛剛跳 C 位女孩子的身影, 發現人家牽著男朋友離開了, 應該是看錯了吧。
我繼續加入應援大軍,看著大家因為喜歡音樂,因為各自的偶像聚集在一起,唱歌跳舞。
我忽然就想開了。
那樣的人隻是極少數, 大多數追星女孩都是很可愛的呀!
!!!
「(我」紀延的歌是出了名地難,見遲遲沒有人上,我把紀延推了上去。
紀延眼裡全是荒唐,但在肌肉記憶下,他的身體隨著節拍迅速進入狀態。
「我去!這人是專業舞者吧!跳得也太強了吧!」
「這和紀延比也不差了吧!」
「我咋覺得這個人和紀延怎麼那麼像啊?」
「好帥啊,別攔我, 我等會要去要微信。」
……
感覺要玩脫了,趁著還沒被發現,音樂一結束, 我拉著紀延趕緊跑。
「不會被人發現了吧?」我有些擔心。
「沒事, 已經被發現了。」紀延把手機遞給我。
#紀延與女友現身隨機舞蹈, 疑似戀情曝光#
「啊啊啊!怎麼辦,被發現了, 我不會被你的女粉生吞活剝了吧?」我發出土撥鼠尖叫。
紀延沒好氣地捏了一把我的臉,語氣無奈:「你要不看看評論再說。」
「啊啊啊啊!我紀哥果然談戀愛了。對象是小黑子姐姐啊, 那沒事了。」
「媽媽, 嗚嗚……我失戀了。不過上次要是沒有她, 我都不敢相信紀哥會怎樣。」
「這是什麼偶像與站姐的神仙愛情啊!」
「談得好啊,求嫂子讓紀哥多上綜藝好嗎?孩子真的沒有物料看了!」
「嫂子,快甩了紀哥, 讓他失戀,才能多寫歌!」
等一下,這個熱搜第二是什麼?
#蘇妤與一男子牽手露面隨機舞蹈#
???
我女鵝戀愛了!
(全文完)
熱門推薦
我生的花容月貌,妹妹卻長相普通。凡 是妹妹看上的獸人最終都會被我吸引。
影後直播採訪。 臨時環節,主持人讓影後給生命中最遺憾的人撥打電話。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問我:“當年爲甚麼要離開我?就因爲我窮嗎?” 我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淺笑著說道:“江柔,能借我十萬塊嗎?” 電話被猛地掛斷。 她在直播間說:“現在沒有遺憾了,唯有慶幸。” 那一刻,我笑得釋然。
太子與太子妃十分恩愛,但我是太子的側妃。我嫁進東宮的時候,太子與太子妃的嫡子都已經十一歲了。而我才堪堪十五。 大婚當晚,太子坐在床邊取下了我手中的喜扇,卻沒有與我行合巹禮。他隻是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喜扇放在牡丹團錦的喜被上。
我被抄家了。為了不被流放,我趕緊跑好友家裡,求他納我為妾。 好友一臉清冷:「真要嫁給我?」 我拼命點頭:「嗐,都是男人,到時候你再放我出府就行。」 於是,崔玨納我為妾,助我查明真相,還家門清白。 一切塵埃落定,我拍他肩膀:「兄弟,謝了啊,那啥,咱們離了吧。」 然後我發現,離不掉了。
媽媽在綜藝節目裡摔傷,她掙扎的一幕被節目組拿來玩梗, 同場嘉賓譏諷她矯情賣慘。直到媽媽在醫院重傷不治身亡。聞訊趕來的影帝隻來得及看到她未蓋白布的屍體。
豪門父母把我從拐賣村尋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