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之前,把她帶走。”
……
“雖然過了國慶了,但要慶祝哪天都不晚。”梅若舉杯。
四個人一齊幹杯,葉伏秋端著自己的果汁跟阿姨碰碰杯,笑著說“節日快樂”然後仰頭灌一大口。
易慎盯著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葉伏秋,斂眸,陷入沉思。
他確實很想知道,這個女生身上究竟有什麼,能讓祁醒……
舍不得她害怕。
……
飯後,祁醒率先返回書房,離開前,他給了易慎一個眼神。
易慎心領神會,點頭示意。
葉伏秋今天沒去祁醒書房看書,因為學校的大作業還有一些需要收尾,今晚安排的滿滿當當,吃完飯之後陪阿姨聊了一會兒,她就一頭扎進房間,坐在書桌前忙了一晚上。
直到時間快要逼近十一點,她終於從電腦上挪開視線,伸了個攔腰,活動筋骨。
本以為大學生活是別人說的那樣自由愜意,卻沒想到要做的事也密密麻麻充滿了生活。
雖然不用再像高中時候每天起早貪黑,但這種需要自己自覺的學習節奏,更是迅速讓學生們在不經意間拉開了差距。
葉伏秋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半刻都不敢停下,不管是不是盲目忙碌,總之先讓自己充實起來。
她合上電腦,剛打算去衛生間,這時候手機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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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醒大晚上的竟然給她發來一條微信。
【下樓來,給你準備了水果。】
葉伏秋一頭霧水,小聲嘟囔,拿著手機往門外走:“這麼晚了還有水果吃……?”
深夜的別墅靜悄悄的,隨著她走動,聲波感應的夜間壁燈一路亮起。
葉伏秋一路下去,一出樓梯,迎面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易慎。
她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您這麼晚還不睡?”
易慎手裡拿著祁醒的手機,“我沒比你大多少,不用叫您,你跟祁醒怎麼來就怎麼叫我。”
他叩叩茶幾示意,“水果在這兒,你吃了再睡吧。”
“啊?”葉伏秋這才反應過來,“是你給我發的微信?可那不是……”
易慎抬眼,看了眼身邊的位置,“你先坐,我再告訴你。”
就在她點頭正要往前走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出腳步聲,還沒等葉伏秋回頭,自己的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她一個趔趄差點沒站住。
再抬頭時,祁醒颀長的身影從她身邊走過。
客廳光亮不足,窗外月光最亮,在曖昧昏暗的環境下,葉伏秋精準看清了祁醒那雙半垂的,空蕩蕩的眼眸。
這股靈魂出竅的模樣,令她後背發涼。
他往前走著,腳步慢悠悠的,目標筆直。
葉伏秋一點點怔松眼角。
這是,他這是……!
心跳在危險中迅速升溫,她瞬間看向易慎,慌了神:“那個,他,他!”
而易慎一副知曉一切的表情,坐在暗處,手臂撐在膝蓋上,就這麼審視著一切,默不作聲。
他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幫著!
葉伏秋沒時間思考這些了,她追上去,用身體攔住祁醒:“你醒醒!別靠近廚房!”
癔症狀態下,祁醒不認識任何人,面前的一切成了他奔赴解脫的阻礙,他皺緊了眉,一把推開葉伏秋。
男人的力氣很大,葉伏秋像一片樹葉般被他揮手到一邊。
“祁醒,祁醒!”葉伏秋再次衝上去,用身體頂住他,攔在中途。
祁醒被惹得很煩,握住她的肩膀,使勁掙脫著。
爭執中,葉伏秋紅了眼睛,沒辦法,她隻能張開雙手摟住他的腰,用盡全力讓自己成為一顆絆腳石,堵住他試圖自殘的那條路。
她嗓音顫抖:“醒醒……你醒醒……”
擺脫不開這道阻力,祁醒粗魯地開始使用蠻力,推著面前的葉伏秋,一步步走向廚房。
葉伏秋的鞋底在地板上磨出嘶嘶的聲音,面對面被他推著走,“祁醒!祁醒!”
“易慎!你快來幫忙啊!”
易慎看著這一幕,逐漸低下了視線,輕嘆。
判斷錯誤。
她對祁醒的癔症沒有任何作用。
他收起手機,緩緩起身,去做他該做的。
祁醒冷漠地把她推到牆上,踏進廚房,空洞深刻的目光習慣性地去尋找尖銳利器。
被對方推了一把,葉伏秋後背撞到了櫃子,吃痛地暗叫了一聲,見他馬上就要打開放著刀具的抽屜,她毫不猶豫撲了上去。
葉伏秋抱住他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咬得腮幫子都發酸了,也不見他有疼的跡象,她捶打著他的身體:“不許碰那些!祁醒!”
“祁醒!”她看著面前毫無反應的男人,被他這副模樣激得掉了眼淚。
為什麼怎麼都攔不住。
為什麼反過來的時候,我卻救不了你!
為什麼,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就在這時,易慎走進了廚房,面色嚴肅,隻說了一句:“你已經盡力了。”
葉伏秋渾身發抖,腦海裡已經自動想象出那血肉破裂的可怕聲音,想象他痛苦的表情。
就在祁醒摸到水果刀的瞬間,易慎站在她身後,抬手,捂上了葉伏秋的眼睛。
葉伏秋哭腔泛濫,無助又害怕的淚水隨最後一句喊聲爆發的瞬間——
“祁醒!!”
祁醒的手腕驟然一抖。
易慎的表情瞬間變了。
握著刀子的手停在半空,一秒,兩秒,三秒,數秒過去,都遲遲沒有刺向任何地方。
神志隨著劇烈的耳鳴與眩暈感一點點返回到他身體裡。
祁醒艱難地眨動眼睛,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倏地扔了刀子。
水果刀在池子裡當啷作響。
易慎一點點挪開遮住她眼睛的手,完全被當下這副場景震撼了。
他難以想象。
幾乎折磨了祁醒十多年的癔症,毫無科學依據的,就這麼被這個小女孩喊破了。
祁醒帶著疲態一點點回頭,隔空對上她朦朧的淚眼。
他看向易慎,似乎在埋怨。
不是都說了……
怎麼還把她嚇成這樣。
葉伏秋抖得鬢角的碎發尖尖都在顫,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自己,致命的危機感逐漸褪去。
好像失去安全感的那種空虛,也被他靠近時的氣息填滿了。
祁醒站在她面前,微微喘著虛弱的氣息,眼神深沉復雜。
半晌,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摩挲她的淚痕。
“你瞧,我總是能賭對。”
祁醒扯動唇角,將她的模樣全部裝進眼底。
“就是你。”
第044章 Psycho
Psycho:44.
客廳一片安靜, 廚房面積不小,卻因為杵著的兩個高大男人存在感太強烈而顯得不出寬敞,空氣裡似乎隻剩下女孩細細的抽泣。
剛才的氛圍就像綿長的導火索, 引燃後歷經久久的鋪墊,隻為竹火爆炸一瞬間的發聾振聩。
不同於上次的結局, 她望著眼前平安無事的祁醒,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
他溫熱的指腹摸在臉頰上,痒痒的卻很舒服,給她踏實的存在感。
祁醒收手,看了眼指腹上的湿潤,“怕了?”
葉伏秋搖頭, 說不出話。
易慎站在她身側, 頗有深意地看著葉伏秋,然後與祁醒對視。
兩兄弟眼神之間的交流不言而喻。
過去他和陳醫生試了很多辦法, 無論是比較溫柔的催眠, 拘禁。還是捆起來,上手打他,刺激他, 都沒有一次能把祁醒從癔症狀態裡帶出來。
但這個女生僅僅隻是叫了幾聲他的名字。
葉伏秋把眼淚擦幹,驚嚇的緊繃感過去後, 肩膀後面的疼痛一點點清晰。
她壓著眉頭忍耐, 伸手摸了摸後面。
祁醒精準捕捉,率先看向易慎, 眼神一壓。
易慎不耐, 急著駁他:“你自己推的。”
“她撞到櫃子上了。”
祁醒一下握住她的肩膀, 湊近詢問:“哪兒撞到了?怎麼個疼法跟我說。”
葉伏秋肩膀聳起,偏頭看了眼易慎, 然後緊張搖頭,“沒,沒事兒,是我沒站住。”
她看著祁醒有些蒼白的臉色,恂恂問道:“你不是說沒事了嗎?這距離上次我碰見才過了多久啊你怎麼又……”
而且,他這個根本不像是夢遊。
不巧,她前幾個月軍訓的時候,隔壁宿舍的女同學就夢遊,據婁琪說,那女生晚上突然坐起來,自己在樓道裡走動,結果碰到上廁所回來的同學,同學不知情況怕她出問題,攔住一搖晃,人就醒了。
祁醒這個就像……魔怔了一樣,她剛剛都那樣阻攔了,都又咬又打了,他都不為所動。
回想他剛剛冷了臉推開自己的樣子,葉伏秋又抖了一下,還含著霧氣的眼眸十分不解。
“你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要說“不想說”嗎?
易慎一聽才明白情況,問了一句:“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葉伏秋回頭,她該知道什麼?
這回算是沒完沒了了,祁醒摸了摸鼻峰,煩心都擺在臉上,對著易慎揮揮手:“行了你,沒你事兒了,上樓去。”
易慎看了眼這倆人,一揣兜,撂了句:“就知道使喚我。”
“再LAMGHUAN有下次我不管了。”說完轉身出了廚房,頭也不回上樓去了。
易慎走後,廚房一下空蕩出來,隻剩下兩人的空間徒增曖昧。
葉伏秋整理思路:“你的手機為什麼在易慎手裡,為什麼這麼晚叫我下來吃水果。”
“你們倆到底在合計什麼?”
“我剛剛那樣兒怎麼算計你?”祁醒哂笑。
葉伏秋:……也是。
“這次,你是不是不該再敷衍我了?”她問。
祁醒耷拉著眼皮,悠哉說:“這次是‘命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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