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舍友,那不就是當初攔住她關心她的那幾個哥哥嗎?
要不是其中一個熱心腸的最先發現她的異樣,或許她也就不會和祁醒再發生最初的交集了。
也就不會有那些支撐她三年的話。
雖然面前這些人已經不記得自己,但葉伏秋心裡感恩蔓延,揚起溫暖滿溢的笑:“你們好。”
好久不見。
祁醒睨著她,納了悶。
跟陌生人笑這麼燦爛幹什麼?
那個叫張朝的這幾年倒是沒怎麼變模樣,他看著葉伏秋和祁醒,一笑開玩笑:“一塊兒唄小嫂子!我們這些年都沒見過祁醒交女朋友,沒想到他一憋就憋了個大的啊!啥時候喜酒。”
估計是聽見祁醒說“回家”這種話誤會了。
另外兩個人也跟著起哄:“就是啊,沒想到你小子是宿舍第一個結婚的。”
“小嫂子真漂亮,祁醒你好福氣。”
葉伏秋瞬間熱了頭腦,臊得不知該往哪兒鑽,擺手:“啊,不是……”
她還沒解釋,祁醒就摟住她,給予那幾個人一記警告目光,“差不得了,跟流氓似的。”
葉伏秋看了眼他圈著自己的手,腹誹:到底誰是流氓啊。
……
葉伏秋就這麼被祁醒帶著去了餐廳,祁醒定了個包間,氛圍安靜方便聊天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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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倒是發現了,祁醒似乎不喜歡封閉的用餐空間,按照他的身份,去哪裡吃飯都應該被安排最高級別的獨立包間,不過他更偏愛空曠的開放式席位。
葉伏秋在祁醒身邊坐下,全程擔當沒有感情的吃飯機器,聽見他們聊正事。
大概就是祁醒這三個舍友畢業後各自工作了一兩年,但都因為各種原因認為沒出路,就算是高薪工作,但覺得幹到死也沒前途,所以少年意氣作祟,出來組團創業。
他們空了時間,正好過來問問祁醒意見,畢竟祁醒專業能力和眼界都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他的意見肯定比很多人都要一針見血。
中途祁醒出去接電話,包間裡一下隻剩下他們四個人。
葉伏秋還在低頭吃飯,順便看著手機上的電子書,最近她正在看英文原版的《傲慢與偏見》,一看就入迷,遇到不會的詞直接查。
另外三個人一邊吃飯,一邊匯總剛剛和祁醒談到的那些細則和訊息。
雖然祁醒沒有出手,但他說的話,也是另一種“資源”。
葉伏秋能感覺到,為什麼祁醒會把這三個學長當成朋友。
祁醒手握一切財富和人脈,隻要他們開口求他,祁醒能給他們最好的創業起步,保他們一帆風順,這在祁家的勢力面前不過是籤個名灑灑水的事。、
但這三個學長卻沒有開口,而隻是像在學校一起討論課題一樣,問問祁醒的意見,整合不足。
祁醒願意把這樣的人放在眼裡。
葉伏秋彎起嘴唇,慢慢咀嚼嘴裡的蝦肉。
他們繼續聊。
“話說回來了,畢業這幾年,咱都沒敢聯系祁醒,張朝,你怎麼跟祁醒搭上話的?”
“是啊,不然都不能有咱們這一趟。”
那個叫張朝的學長放下筷子,害了一聲,“可不說呢,都是新鮮事兒,是祁醒那天主動給我發的微信。”
另外兩人驚訝:“啊?”
“是說奇怪呢,找我也不為別的。”張朝癟癟嘴,描述:“他竟然來問我,我當時上大學的時候,準備四六級是怎麼背的單詞。”
另外兩人更蒙了:“啊?!”
葉伏秋夾菜的動作一頓。
“可是祁醒不是從來沒為英語發過愁嗎?我記得當時上英語課,那完形填空和閱讀題,咱們不會做,去問他。”
“對對,我到現在還記得他那個眼神,跟看垃圾似的,還特別不理解咱們為什麼會因為這種腦殘題抓耳撓腮。”
“他恨不得出生就跟英語打交道了,做題跟喝水一樣,沒有什麼原因可講解,選這個就是選這個。”
張朝點頭:“所以啊,他其實才是最不會學英語的那個人!”
然後他往下說:“我就說,當時時間充裕,我就說我經常看點兒英文小說,哈利波特什麼的,遇到不會的詞就圈起來。”
另一個人說:“那倒也是,你那時候是英語成績提高最快的。”
“他還有點不信,問我‘有用?’”
“我說你不信你就去試試唄,但他看英文原著不是跟看中文書沒兩樣麼。”
“他也沒告訴我問這個要幹嘛,然後就問咱們最近在幹嘛,我這不就有機會跟他提這事了麼。”
幾個人正納悶,張朝看向葉伏秋,搭話:“小嫂子,你知道怎麼回事麼?”
葉伏秋揚起搖曳的目光,表情復雜又動容,“我,我也不知道……”
說完,她低下頭,看著手機裡的英文小說和標注痕跡,嘴裡的果汁頓然變了味道。
對啊,她為什麼沒有想到……
祁醒那樣的資質,本來就不需要特意找方法去背單詞啊。
祁醒是在什麼時候注意到她背單詞困難的,又是什麼時候為了這件事特地去叨擾許久不聯系的同學。
祁醒……
……
午飯吃過後,那三個人還有別的事要辦,就先走一步。
門口距離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祁醒帶著她順著餐廳外面的小花園散步,走向露天停車場。
葉伏秋跟在他身邊,看著他一直拿著手機回各種工作消息,欲說還休,揪著衣角的手泛白又攪動。
他們於身份上有難以跨越的距離,他本身又是眼高於天,目空一切的性格。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知道她不喜歡吃炒黃瓜,知道她英語短板,LAMGHUAN知道她很多很多,她故意隱藏的細小習慣。
把珍藏的《福爾摩斯》拿出來任她圖畫,為她找到車先生拍視頻,為她定制點翠簪子,為她去約意大利工匠做手表作禮物。
就如易慎所說。
如果他隻為了想利用她緩解癔症,真的會在她身上消耗這麼多注意力麼。
葉伏秋想到這兒,忽然自說自話般開口:“我最近在手機上看英文版的《傲慢與偏見》。”
祁醒的目光沒離開過手機,卻能及時回話:“回頭看完書可以看看電影,還不錯。”
“嗯,”葉伏秋眉眼平靜,眼睫卻泛出些顫,“有一句我挺喜歡的。”
她把書裡的原句,一點點復述,或許口語腔調還不夠純正,但吐字清晰:"We all know him to be a proud, unpleasant sort of man; but this would be nothing if you really liked him."[1]
祁醒抽出一部分注意力聽她念完,略有恍神,再偏頭——正撞上她踮腳過來的這一吻。
葉伏秋扶著他胳膊,踮起腳,將所有不安融在動容裡,猶豫和衝動相悖又相貼。
順遂心意,努力抬起身高,唇瓣的溫熱最終落在他下巴。
親了他,她終於露出笑來。
祁醒再次被她“偷襲”,充斥意外的丹鳳眼比平日怔得更闊,愣住的模樣更有一番魅力。
兩人在正午明媚下,於無言中,纏綿。
-
"We all know him to be a proud, unpleasant sort of man; but this would be nothing if you really liked him."
(我們都知道他是個高傲、討嫌的人。不過,隻要你真喜歡他,這也無關緊要。)
第050章 Psycho
Psycho:50.
祁醒本來就受不了她柔軟如棉的嘴唇, 葉伏秋細膩的唇瓣印在他下巴的瞬間,像光化為煙花炸在他皮膚上,濺起一片水花。
兩人身高差有二十多釐米, 葉伏秋使勁踮起腳也隻能笨拙地親到他下巴。
然而就是這樣的魯莽,才能變成橫衝直撞的小鹿, 趁機一頭頂進對方心尖。
葉伏秋親了一下,惶恐一下就漫上頭頂,退了一步,捂住嘴。
滿眼都仿佛在說:我都幹什麼了啊!
祁醒隻是短暫怔了一下,迅速摟住她的腰後,把人提到面前, 笑了:“幹嘛啊你。”
即使她再會找借口搪塞, 此刻做出的舉措也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葉伏秋眨眼, 小聲辯解:“我……我就是……”
“你就是一時間色迷心竅, 決定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耍流氓。”他搶話。
葉伏秋墜入他深沉笑眼,嗔怒拿嬌:“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知道害臊!”
祁醒“嗯”了一聲,享受她多變搖晃的眸色, “不知道害臊的是LAMGHUAN我。”
說完,他彎腰下去。
這次準確地找到了嘴唇最該棲息的地方。
葉伏秋下意識扶住他肩膀, 眼睫掃到他的臉頰, 任由他潤湿自己的嘴唇。
耳畔是花園人工小溪流淌的碎聲,她閉著眼, 某一瞬間還以為是溪水濺到了唇上, 甘甜又滋潤。
直到下一刻他吮出了聲音, 葉伏秋耳尖飛紅,才意識到那黏膩碎碎的是什麼聲音。
他撫在她背後的手掌, 比陽光還溫暖。
上次醉酒,她好像咬傷了他的嘴唇,自那之後每次接吻,葉伏秋都不敢再亂動亂掙,結果對方完全不領情,揪著她的“不敢亂動”更欺負擺弄。
周圍路過的餐廳客人不斷,他們的腳步聲幾乎能摧毀葉伏秋所有羞臊心。
感覺到女孩身體的緊繃和慌亂掙扎,祁醒跨了半步,用後背擋住了所有目光,把她整個人罩住。
他喜歡用自己唇焐熱她的嘴唇,用舌尖描繪她的唇形。
她背後唯有碧綠小譚,異樣打量傷不到她絲毫。
他撫摸她的頸後,哄著她放松,再吻一分鍾。
她有些天賦缺乏,到現在都沒學會換氣,祁醒見她開始憋了,及時放開,任由她缺氧靠在自己懷裡。
他睨著她浮動的胸口,再到臉上,揶揄:“你剛剛那句什麼意思,跟我告白呢?”
葉伏秋慌了一下,推著他站直身子,拉長音反駁:“是罵你呢——”
傲慢,討人嫌,這不就是你麼!
說完,她扭頭,率先往停車場逃。
祁醒站在原地,摸了下鼻梁輕笑,慢悠悠叫她:“別亂跑。”
“你又不記得車停哪兒了。”
說完,他邁腿去追她,三兩步就把人拉住,拽到身邊。
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堂而皇之,往停車場去,拉拉扯扯並肩行進的背影與其他普通情侶無二無別。
……
葉伏秋並不知道自己主動的那一個偷吻代表了什麼。
她以為在小花園的那一記深吻就是祁醒的“報復”,直到車開進地下停車場的昏暗角落,他熄了車卻不開鎖的那一刻。
葉伏秋很少這麼直面感受到他作為成年男性的侵襲氣場,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扭頭剛要問話,就被他俯身過來一把抱了起來。
祁醒把駕駛位座位往後挪,一把就將小姑娘提到懷裡。
寬敞的城市越野車在安靜的角落猛地晃動幾下。
葉伏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趴在了他身上,對方身上的溫度和氣息讓她畏縮。
她剛要反抗,他的手捏在女孩後頸上,往下一壓——她的嘴唇就這樣迎了上去。
震驚和情動像傾倒在感官上的伏特加烈酒,哗然——激起葉伏秋渾身的戰慄。
她揪住祁醒身上的夾克外套,指腹在那偏滑的衣料擦過,驚詫之下,她的牙齒磕到了他的嘴唇。
葉伏秋感覺到他因為瞬間的吃痛,而加重的手上力度。
睚眦必報,她咬了他一口,他就掐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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