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點了東西嗎?我幫你去取吧?”榮明主動請纓。
焦昕做富二代小姐慣了,倒是使喚人不臉紅:“哦好,我的號碼是3551,麻煩了喔。”
榮明去幫忙拿咖啡,焦昕立刻湊過去,跟葉伏秋驚嘆:“這家伙比照片上長得還要帥,真的還不錯,人模人樣,看著就正派。”
“又是很會照顧女人和家庭的那種氣質。”
葉伏秋尷尬,推推她,“好了你小點聲……”
“我跟你說了,他確實條件很好,也蠻適合我的。”
焦昕又端起她那杯苦了吧搜的冰美式,悠哉道:“那你還猶豫什麼……”又不知想起什麼,她突然閉嘴。
媽耶,不該說這句的,她又不是人家陣營裡的,替他說什麼話呀!!
葉伏秋玩著自己的手指,垂眸道:“我家庭太差了,跟誰交往,跟誰結婚,都是給對方添累贅。”
“家庭的結合應該是互惠互利,而我隻會給被人添麻煩,費錢費精力。”
“一想到這個,我覺得答應了學長,才是害了他。”她抿抿唇,不知該怎麼說下半句:“畢竟我又沒……”
焦昕直接點破:“畢竟你又沒有很愛他——對不對?”
葉伏秋肩膀僵住,說不出話。
這時候,榮明端著咖啡回來,放在桌子上,“你們聊,我那邊有點事,先上樓了。”
葉伏秋對他點頭:“再聯系。”
焦昕對他揮揮手,目送後終於松了口氣,遺憾:“他甚至很懂得看場合,我還在想如果他一直在場我們要怎麼聊天呢,結果人家識趣地給我們留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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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優質男。”
“我是覺得。”葉伏秋捏著吸管攪動裡面的冰:“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先考慮合適才對。”
焦昕笑了:“你真這麼覺得的嗎?”
“一個曾經跟祁醒那種男的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真會說出這種話嗎?”
“一旦結婚可是未來幾十年到老,你跟一個連愛都說不出口的男人未來面對柴米油鹽,能挺得住嗎?”
對方幾句話,問得葉伏秋啞口無言。
這些年,長輩們總勸她早點給自己做打算,又強調,找一個喜歡她的,而不是她喜歡的才重要。
長輩們口中的經驗之談是現實,她也接受了。
可現在焦昕兩句話,卻讓她開始懷疑。
為什麼婚姻不能是她喜歡,也喜歡她的雙向箭頭呢。
婚姻,本來不就該是,兩情相悅的勇敢之舉麼。
“雖然我贊同那樣完美的情況很少見,但我沒遇到之前我就不結婚呀。”焦昕活得很自由,就算家裡時不時催婚,她也不從:“但你不是。”
“秋秋,現在不是就有那麼一個人,擺在你面前嗎?”
葉伏秋立刻意識到關鍵,問:“你知道祁醒來濱陽了?”
焦昕瞬間被噎住。
呃……
這麼敏捷嗎……
“這不是重點!”她拍拍對方大腿,強調:“問題是你不要在這種人生大事上犯糊塗,選錯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你就告訴我,你還惦記祁醒嗎?”
葉伏秋又遇到了一個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
要說不惦記,肯定是假話。
怎麼會不惦記,這個人,這四年,在她的身體裡,夢裡,從未淡去過。
可他也已經是,她恐懼,自卑,難以接近的對象了。
“他跟你說過什麼嗎?”她反問,說:“我和他……有很多事,不好解決。”
“他是沒和我說太清楚,不過他從崇京回來以後,我倒是在不少酒局都看見過他。”焦昕也是霄粵灣上流圈的,出去玩難免會碰到他。
“那時候他不許所有認識你的人提起你的名字,比如我和陳助理,大家都挺戰戰兢兢的。”
“祁醒的狀態堪比頹廢,整個人都沒了以前的精氣神,也不拿架子了,什麼人都能過去跟他喝一杯,吊兒郎當笑兩句。我不喜歡他那個樣子,你知道的,目中無人才是他的風格,他那樣跟那些隨便稱兄道弟的紈绔有什麼不一樣。”
“聽說他身上有傷,還喝得爛醉,我去他身邊讓他打電話給助理來接他。”焦昕說到這兒,有點不忍,眼神變了變:“他喝得不省人事,還念著你名字呢。”
“他讓我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帶他回家。”
“帶他回家”這一句,直接刺中了葉伏秋最軟弱的地方。
心髒好像漏了一塊,往下汩汩淌血,她舉起雙手都蓋不住。
“我說你們不是分手了嗎?”焦昕回憶著給她敘述:“他就說……”
【不分……】
【我們不分……】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焦昕真的很費解。
葉伏秋臉色逐漸不好,不知該如何回答,再開口嗓音幹澀:“他後來怎麼樣……你知道嗎?”
“他頹廢了一陣子,後來,後來我就不怎麼見著他了。”焦昕跟她交代:“好像是都不怎麼住在祁家,在暗香山那邊久居,後面還出國了好久。”
“他啊,我聽說好像有病,具體什麼病不知道。”
“不過再回來的時候,人就完全好了,看著挺健康的。”
“他生病這事,你知道嗎?”
葉伏秋點頭。
從好友的隻言片語中,她都能想象到那時候祁醒的狀態。
連祁家都搬走不住了,想來是不想再在曾經有她的環境裡多待,不想觸景想起她。
那時候祁醒應該很恨自己吧。
可即便這麼恨……
葉伏秋悄然按了按眼角,忍著生理酸澀。
你為什麼還要在醉後叫我帶你回家呢。
……
告別了回公司上班的葉伏秋,焦昕獨自一人留在咖啡店裡,操心得很,她喝著咖啡撥通了電話,半晌,對方接通。
焦昕望著窗外,無奈一句:“祁大少,祁總,你要是再不著急,趕緊做點有用的。”
“秋秋真就要跟人走了。”
“那位榮先生真是個不錯的人哦,換我,我都想考慮考慮跟他過日子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甩了一句:“行啊,回頭就給你倆安排相親,你負責把他釣走。”
“你要不去,我就跟你沒完。”
說完掛了。
焦昕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半晌罵了句衰仔,“有病啊你,大老遠過來給你當僚機,還這個態度……”
“活該追不到妹。”
……
下了班,葉伏秋拖著一身疲憊回家。
最近的疲憊不單單是身體上的,從祁醒出現為分割線,她整個人,生活,全世界都亂成一鍋粥。
有時候覺得需要一個清淨的時間停下來好好思考這些,一覺醒來,又要馬不停蹄地奔向公司賺面包錢。
她踩著樓梯往上走,拿著手機給妹妹打電話,對方遲遲磨嘰了三十多秒才接通,葉伏秋說:“小春,奶奶住了三天院了,你也該去看看。”
“我工作太忙,實在沒精力陪著。”
葉知春聽完,不知羞愧地反駁回來:“你忙我就不忙呀?我天天都快忙瘋了,實習要忙,畢業論文要搞,大學生也很忙的好不好!”
“那是你親奶奶。”葉伏秋悶著一身憤怒,勸說她:“你一次不去,她會LAMGHUAN傷心的,奶奶這些年白疼你了?”
“你別又搞這套!奶奶就沒疼你嗎?奶奶這些年沒少在你身上操心,都說你懂事感恩,說我渾蛋不爭氣。”葉知春笑了一聲:“那你就多出力唄。”
葉伏秋站在冷如冰窖,灰土土的樓道裡,手上發抖:“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我就沒良心怎麼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我早就告訴你了,我煩透這爛攤子一樣的家,這家你願意管你管,跟我才沒關系!!”
這些年家裡所有最好的都用在,花在了最小的妹妹身上,現在卻把她養成這副鬼樣。
葉伏秋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姐姐實在夠失敗,冷笑,痛斥對方:“什麼時候,你能把家裡人養你花的那些錢全都還回來,再跟我說這種狗屁話吧。”
“明天如果你不出現在醫院,我會告訴奶奶下個月生活費一分都不給你。”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收拾這沒良心的妹妹,她可有的是法子。
隻是每次,都讓葉伏秋寒心徹骨,覺得自己的人生暗無天日。
她上樓,提前掏出鑰匙,剛踏進大門,就看見有個男人堵在自己家門口鬼鬼祟祟。
葉伏秋一看,這不是那個隔壁男嗎?
她立刻出聲質問:“你在我家門口做什麼呢?喝多了?”
鄰居男一聽聲音,吊兒郎當回頭,還是那樣打量她渾身上下,一咧嘴:“美女,你怎麼一開口態度就這麼差啊。”
他揮揮手裡的鑰匙,“要排查各家管道安全,你不在家電話打不通,房東給我備用鑰匙進去看一眼啊。”
葉伏秋臉色瞬間變了,上去一把搶過鑰匙,“備用鑰匙房東怎麼能隨便給別人!你這是非法入室!你有沒有法律常識!”
“哎,房東剛走,他有急事又不是我非要進。”鄰居男上前,碰了碰她肩膀,“反應這麼大幹嘛,心裡有鬼?屋裡藏人了?”
對方厚重手掌摸在肩頭,像一塊油膩東西黏在身上,葉伏秋嚇得往後退,冷汗下來:“別動手!”
“今天最後一天,必須檢查完,你一個女的哪會這些,再把水管碰斷了,把我們房子淹了。”
“而且,我們本質上本來就算合租,隻是各有各的屋,怎麼不能進去看一眼。”鄰居男一本正經耍流氓,說完就要進屋。
殊不知,葉伏秋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試出了她房門的鑰匙,門已經開了。
他開門就要進,這樣過分的舉措,徹底把葉伏秋身體裡擠壓著各種顏色的情緒激得衝破頂蓋。
她衝進去要阻止,結果對方看見她也跟了進來,一轉身握住她的肩膀,下一刻臉就低下來了,笑得猥瑣,還有些猴急:“關注我這麼久,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都是成年人了,我懂的,我女朋友今天不在,你不用著急……”
葉伏秋徹底亂了,對方煙酒臭味眼見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她一怒之下一巴掌抡過去,用足了力氣——
“啊!!”對方捂著臉踉跄。
葉伏秋眉眼陰了下去,嬌小的身體像個正噴發的火山,她抄起門後的掃把衝過去打了起來:“我讓你動手動腳!!”
她吃足了力氣,把掃把抡在那男人的身上,好像回到了以前身強力壯的時候,紅著眼揍人:“我打死你!!”
“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啊!”
“我今天就要你知道知道!!”
“啊!別打了!”男人本想趁機反客為主,卻沒想到這人力氣這麼大,而且抡掃把的頻率又快又狠。
“你個臭娘們!別讓我逮著,我幹死你!長這麼張臉,長這麼大胸不就等著人幹嗎!啊!疼!”
汙穢不堪的詞匯入耳,葉伏秋纖細的手腕氣得冒出細細筋脈,她笑了,盛怒下的微笑,像極了某個人。
“我敢死,你敢不敢?”
慘叫聲和打架聲響徹開著門的起居室。
直到上樓路過的鄰居看見。
……
冬日,天黑得快,七點鍾的漆天和深夜就幾乎沒有差別了。
街道派出所內,因打架發絲凌亂的葉伏秋坐在審訊室,垂頭喪腦,完全沒了精氣神。
面對著她的警察十分無奈,扣扣桌子:“你說你,把人家打成那樣幹什麼,你這算是正當防衛嗎?”
“他騷擾你,你報警找我們啊,對方沒有反抗,你一個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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