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灌下去還不能馬上發揮作用,謝爾擔心藥量不夠,還給他多灌了幾支,坐在地上的壯漢看見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接下來眼前這人幹的事才更加震碎他三觀,她居然將睡眠艙打開,直接把裡面正在睡覺的兄弟衣服給……扒了?!
他眼睛瞪得溜圓,在遲宥思轉過身來看向他的那一刻,雙腳不停朝後蹬著,目眦欲裂。
遲宥思沒有理會壯漢的狀態,將暴力扯下來的衣服丟到他的腦袋上,冷聲命令:“給他們把衣服換了。”
壯漢隻能一蹦一跳地移動到科爾森旁邊,他的雙手被解開了,但雙腳依舊被束縛著。
迫於遲宥思的威壓,雖然曲著膝蓋,時不時滑倒的姿勢很狼狽,但他還是快速給兩人換好了衣服。
進入研究所的人,就連負責搬運的他們,都穿著特殊且易於區分的服制。隻有這些被抓來的實驗品身穿便服,還是上星船之前的模樣。
給兩人調換好衣服的那一刻,壯漢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們是被迫扎在魚鉤上的魚餌。
被灌了好幾支解藥,在加上被人來回折騰,科爾森的意識也逐漸清醒。
他緩緩掀起眼皮,眼睛還未來得及適應室內的光線。斜眼看去,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人影躬身站在黑色的大型膠囊前,說著引開、攻擊之類的字眼。
壯漢正給科爾森系紐扣,突然感覺自己的指尖有點發涼。
他愣愣地向上看去,就見移動床上的人眼眸低垂著,眼角帶著刺骨的冷調。
“你你……”
被謝爾威懾了一通,他都快被這些具有強大精神力的聯邦人弄應激了。靠近領子的紐扣被他一緊張給扯下來一粒,連滾帶爬地翻到在地上,緊緊貼著身後的玻璃牆也沒有多少安全感。
察覺到後面的動靜,遲宥思回過頭來,眼睛中還帶著調用精神力而發出的些許藍光,五官都跟著精致了幾分。藍色的眼睛像湛藍的海水一般,越靠近瞳孔的地方顏色愈深,蠱惑得人仿佛要沉溺其中,失去自己的意識。
熟悉的畫面再次重現,疼痛如滔天浪湧一般向科爾森腦中襲來。他指尖微微顫抖,條件反射地摸向腰間的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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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摸到冰冷的觸感,他驚愕低頭,卻見自己常掛在腰間的槍支早已不知所蹤。
“你在找這個?”
眼睛中的浮光已經散去,謝爾撿起地上的銀色手槍,在指尖來回翻轉。
科爾森眉眼一凝,深邃的眼瞳中泛著幽幽寒光,連聲音都是緊繃的:“還給我。”
“那麼護著?”謝爾將槍在手中把玩了一番,隨後朝著科爾森的方向向前一步。
科爾森立即朝後退,腳後跟都抵到了床腳的輪子邊緣。
他眉頭凝得更緊,握緊拳頭,表情都有點森寒。
但謝爾非但沒有停下,毫不在乎地繼續往前,直到親手將槍插進他腰間的槍套裡。
科爾森一冷,表情凝滯住了。
謝爾看他這樣,隨口道:“我送你的東西,連看一下都不行了?”
聽到這話,科爾森的眼神一下變得空茫僵硬,倏然頓在原地,貼著槍的手又緊了幾分。
他緩緩抬起頭凝視謝爾的眼睛,就見謝爾對他挑眉一笑。
“謝爾……”他眼底帶著些許詫異,喃喃道。
“謝謝的話以後再說。”
說話間謝爾將白榆放了出來,坐在駕駛艙內手輕叩操作臺,見科爾森沒反應,好脾氣地提醒道:“還不走,想留下來繼續給他們當實驗品?”
說罷拎起壯漢腳上的麻繩,絲毫不管那壯漢是不是一個倒吊的姿態,開足馬力就往外衝!
科爾森眼底接連閃爍了幾下,最後也放出自己的機甲,還沒到門口,原先躺在睡眠艙的人先一步衝出實驗室。
那人穿著他之前的衣服,手上隱約拿著一支不屬於自己的機甲手環,朝著謝爾相反的方向跑去。
路過他的時候,他還清楚地看見了對方空洞漆黑的雙眼,像是沒有瞳仁一樣,無神又恐怖。
……
“往哪邊走?”謝爾一邊往前狂奔,一邊甩甩手上拎著的壯漢,將那人甩得暈頭轉向。
壯漢抵著眩暈與嘔吐感,抽空抬眼看了一下一百八十度翻轉的四周,最後還是憑著對實驗室的熟悉給謝爾指了路。
他現在半點心思都沒有了,隻想這兩人快點出去之後將他放下來。早知道這活這麼危險,多少精神力試劑他也不來。
遲宥思控制了身材瘦長的家伙去引開在實驗室巡視的安保員,他們現在在實驗室逃竄得倒也輕松,不一會就找到了出口。
一見到出口,謝爾將手上的壯漢往後面一丟,轉而掏出激光槍朝著金屬大門掃射。
金屬大門中間被激光切割成矩形的模樣,又因為受不住力朝外傾倒。室外刺眼的光線照射進來,比室內的人工光線還要亮上幾分。
大門才剛露出一條縫,謝爾二話不說就往外衝,下一秒卻被飛射而來的子彈射中腦門,發出哐啷一聲,隨後視窗變得一片模糊。
無數雪白條紋閃過,謝爾一拳錘在視窗上都沒有什麼效果。她看不到外面,通過聲音也知道外面的情勢有多激烈。
猝不及防之間她又被人提起,兩邊涼風襲過,還伴隨著一些子彈砸在外甲上的疼痛。
“謝爾。”
她被放到地面上,機甲從外面被收起,她背對金屬牆面,對面就站著科爾森的機甲。
牆體另一側頻繁有炮彈撞擊的聲音,提示著他們這場對戰並沒有結束。
“在這裡等我。”謝爾隻聽到這麼一句話,科爾森就消失在了槍林彈雨之間。
謝爾:???
她低頭直瞪瞪地看著手上的機甲手環,覺得這樣不行。
她謝爾居然成了別人的累贅!
……
“這是今天的小費。”
裴山巴巴攥著幾張帝國幣,身後跟著默不作聲的裴然,兩兄弟坐到一旁默默蹲著數錢。
這一天累死累活,還不夠他們兄弟兩人一天飯錢!
“哥,今天吃什麼?”裴然眼巴巴看著裴山手上的幾張帝國幣問道。
裴山環顧四周,指了指遠處廣場大屏幕上投影的紅焖異獸,“紅焖異獸配西北風。”
裴然:“……”看來今天又得餓。
“嘭——”
一顆炮彈飛到他們腳邊突然炸開,揚起的黃土撒了他們一臉。
裴然“噔——”一下站起身來,“哥,什麼東西?”
裴山隻是看了一眼,淡淡說到:“炮彈嘛,還能有什麼?邊境星這種東西不是最多了嗎?”
“這還是在實驗室外面,肯定又是哪個不聽話的小羊羔子跑出來了——”
他的聲音一下止住,看著不遠處陡然出現的商鶴,眯了眯眼,“小羊羔子……”
“什麼?今天吃羊肉?”裴然不明所以地順著他哥的視線看過去,赫然間臉色煞白,嘴角都在不斷抽搐。
“哥……這……這不是那個強盜嗎?”
他咽了咽口水,腿直發抖,“哥,我們快走!”
“走什麼?沒看到現在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
正巧這時又一顆炮彈在他們身側不遠處炸開,裴山獰笑著,“她完蛋了。”
商鶴身上還殘留著大片的血跡,腿一瘸一拐的,右手也隨著腳步一搖一晃。
這種情況下機甲都不放出來,可見是真的危急。
“裴然,今天哥就帶你吃山珍海味!”
……
商鶴想將右手上的機甲手環取下來,誰知右臂輕輕一動,疼痛感就席卷全身!
“嘶——”
他疼的龇牙咧嘴,試了好幾次都取不下手環。
這個鬼樣子還修什麼機甲,他連工具可能都拿不起來!
“嘀——”
商鶴回過頭,瞳孔驟然一縮,隻見裴山騎著懸浮摩託就要撞向他。
就在這時,光柱下的身影一轉,耳邊還是傳來嘀嘀的震懾聲。
謝爾雙目倏然間睜開,眼神微沉,腳踩著裴山的車把,一個跟頭翻到他的後座。
接著用她那還在往外冒血的胳膊緊箍著裴山的脖子,臉上帶著極重多了戾氣,將人一把從懸浮摩託上甩下!
沉悶的撞擊揚起塵土,裴山甚至聽到了咔嚓的骨裂聲,一時之間面目扭曲,嘴角也沁出了血絲。
他艱難地翻過身來,四肢並用地想要爬起來,刺眼的光線卻陡然間打在他頭上。
抬眼看去,他簡直倒吸一口涼氣。那用來至敵人於死地的工具如今這加大火力朝著自己這邊撞來!
“我錯了!別殺我!”他身體已經嚇得沒了知覺,隻能呆呆的趴在原地,但聲音卻嘶吼著,唯恐傳不到謝爾耳朵裡,“別殺我!我還能一直給您賺星幣!”
懸浮摩託在距他幾釐米時停下,裴山大喜過望,覺得自己的條件起了效果。
確實如此,謝爾按著剎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地上爬行的人,卻沒有再進行下一個動作。
雖然不爽,但每月上供一定的星幣真的很誘人,她還能借著這個機會再把價錢往上漲漲。
她握著車把的手都松了松,偏偏商鶴的聲音適時傳來。
“他這次說什麼都不要放過他!他今天敢嘀你,明天就敢diss你,這你能忍?”
說的對!
謝爾如夢初醒一般,越看裴山越覺得不順眼,懸浮摩託的引擎聲也越來越響。
裴山這下完全癱軟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第173章 第四人格26
陰暗詭譎的廢墟之地是連帝國的能源星都照不到地方,天邊掛著巨大的暗紅色星球,將地上的水溝染的通紅,像殷紅的血跡一樣。
廢棄的戰艦和戰士的殘骸與垃圾一同堆疊在一起,形成了無數龐大聳立的垃圾山。仔細看去,還能看到幾個年幼的孩子,穿著無袖的破爛衣衫在其中撿拾垃圾。
他們拿著各式各樣的鐵锹鐵鏟深深挖刨著,偶而看到有用的東西就興高採烈地丟到自己的小推車裡。
“看,我又找到一塊鋼甲材料!”
“真的,好像是星艦上的!”
“就在這裡找到的,好像是前幾天從天上掉下來的那艘。”小孩用拇指搓去鋼甲上面的灰塵,見露出的繁復圖案說道。
他又低下頭用鐵锹四處挑了挑,最後嘆息一聲:“隻是可惜大部分好東西早被人拆走了,隻剩下點邊角料。”
其他小孩也跟著到處翻找了一會,其中一個小孩瞅了瞅他們今天還沒踏足過的那座垃圾山,對著其他人建議道:“要不再去那邊看看?”
隻剛瞟了一眼伙伴指著的那座垃圾山,先前說話的小孩趕緊招手讓他們附耳過來,小心地用著氣音說道:“那裡有個怪人,騎著一輛摩託過來的……”
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我……我還看見她後座趴著一個人,從來開始就在那座垃圾山呆了挺久,現在還沒走……”
“是不是過來毀屍滅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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