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機甲會自動匹配用戶的精神力,不同精神力的機甲在外觀上沒有什麼特徵,所以全息模式一開啟,瑰終自動和其中一臺B級精神力的機甲相連接也沒有人發現。
她無措地抓著控制臺的邊緣,怔怔看著前方抄起長槍騰空向她衝來的人,驚得都忘記了呼吸。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瑰終龐大的機甲轟然跌入全息投影出來的沙石上,粗粝的沙石磨得在機甲光滑的鋼鐵上,席卷間又將瑰終掩蓋在一片黃色沙塵之中。
瑰終蜷縮成了一團,抱著雙臂都沒有緩過神來。她在機甲中當然沒有真正收到那一擊,機甲外骨骼雖冒著電流但也隻是看著嚇人,沒有切實傷到裡面的人。
隻是劇烈的撞擊讓瑰終沒恍過神來,她的臂膀順勢撞倒了扶手的尖角上,再次撕裂開來,腦袋也磕到了控制臺,留下一大片烏青。
所有人都沒將白離的反應當回事,隻當時白離還沒有準備好,包括陸遷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下一秒他輕叱一聲,再次發動攻擊!
瑰終對機甲的使用還停留在預備學校的階段,笨拙地操縱機甲往旁邊跑卻根本躲不過陸遷的攻勢。
那長槍像是無孔不入一樣直直插入瑰終外甲的每一個連接處,帶著紅色的火星和電流,讓人心膽俱寒。
“白離,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還不回擊我!”陸遷自然而然將瑰終的躲避當成了對他的挑釁,心中更加不爽,決心要將白離的反攻激出來,子彈也數不清地往瑰終每一個躲避方向射!
瑰終磕磕撞撞地來回躲避,但該中的子彈也是一發沒落,整臺機甲電流竄動,像是要報廢了一樣。
她身上也不好受,之前白離夜行留下的傷口全部裂開,大片大片的鮮血蹭上座位,她又因為害怕不斷往後縮,這些傷口生生被椅背碾壓著,流血流膿。
全身都在抽搐著,瑰終已經大汗淋漓了。
這下不僅是陸遷,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瑰終的不對勁。
“停——”白砚安剛一開口,就見一道弧線從空中劃過,瑰終連人帶甲重重倒在地上!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失去了高光,反彈起來的身體帶著靜電,落到陸遷面前。
陸遷也有點懵,楞楞地將長槍抵在地面上,“你……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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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言又止,緩慢地靠近瑰終,慢慢蹲下來伸出手想將機甲翻過來看胸前的能源燈。
手指剛碰上銀白機甲,他就發現自己的手指跟著身下的人在發抖。瑰終趴在操縱臺上,死死咬著嘴唇,身體還略微有些抽搐。
這下可是讓陸遷大腦一片空白,他有點語無倫次,“怎麼不反擊?你……”
輕微戰慄的機甲突然平靜下來,他微微一怔,緊接這手下的機甲脊背躬起,像是要站起來的樣子。
他嚴重的茫然瞬間消散,帶著精光雙手牢牢按壓住白離的脊背!
銀白的輕型機甲顯得格外弱小,他眼睛中的驚慌消散,得意洋洋再次浮上眼底,眉毛也跟著舒展開來。
嘲諷的話語還未說出口,他表情突然一滯,緊接著身下的靜電又開始冒了出來,被他控制住的機甲也開始克服阻力緩緩站起身!
隻見白離彈跳而起,右手蓄力,一拳砸向陸遷的機甲能源!
陸遷身體呈九十度扭曲,雙腳被迫離開地面向後飛去,越過全息屏障的一瞬間他的機甲消失,整個人撞倒控制臺的支撐柱上!
眾人震驚地看著龇牙咧嘴滑下來的陸遷,又回神看向還在臺上的白離。
電光還在她的指尖躍動,她還未停下,躍到半空中從藍光中幻化炮筒,刺眼的火光匯聚,朝著陸遷的方向射出!
白星竹雙眼瞪大向前一步,直到炮彈觸碰到全息屏障化為虛無才反應過來這是虛擬的。
趁著這會兒眾人趕緊上前查看陸遷的傷勢,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陸遷!怎麼樣?”
“我看看,好像沒什麼大礙,就是青紫了一塊。”
“都說了別老挑釁她,你以為我上次副本被她出局真的是因為我傻?”
顧風耀絮絮叨叨地說著,言語中還有些幸災樂禍,叫陸遷老說是他實力不行!
在他們的身後,白離依舊定定站在遠處。
鮮紅的血珠串似的滴在地面上,在藍光的照射下又變成暗黑色。她的身體好像完全被掏空,頭也暈暈的不知道身處何地。
倒地之前白離隻聽到誰高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但她的耳鳴聲太大,將所有人的驚呼尖叫擋在外側,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
“啪——”雲卿辭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到白砚安臉上,把白星竹嚇了一跳!
幸好其他人都被他攔在門外,讓回去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不然白律軍校的先鋒官要是看到自家指揮被姐姐打,可能會驚掉下巴。
白砚安見雲卿辭的眼睛中仿佛帶著火光,滔天的怒火好像要將她的理智吞噬,他緊緊繃著下巴。
“白砚安,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伙同外人一同欺負白離!”
“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的血脈至親,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第191章 第四人格44
白星竹從來沒有見過姐姐這個樣子,她向來進退有度,對家人也十分溫和,極少動怒。
眼下這倆人一個眉眼森然,連話語中都裹挾著風暴;一個長睫低垂,被扇紅的臉頰側在一邊,默不作聲;床上的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整個房間的氛圍十分詭異,空氣好像到達了冰點,但這場爭吵隨時可能爆發!
白星竹像是通電一般從下到上全身發麻,最後那電流抵達頭皮直衝發絲!
他連忙擋在兩人中間,面朝雲卿辭,“姐,哥絕沒有這個意思,是陸遷非要和白離比。而且用的是全息訓練臺,哥也沒想到會這樣。而且……”他停頓了片刻,才小聲地繼續說道:“而且白離也同意了的……”
“你們那麼多人讓她跟陸遷打,讓她怎麼拒絕?”雲卿辭的話語顯得異常沉重,“……這是欺凌。”
“這次是白離,如果有一天,白家其他人也被架在高臺之上呢?”她指關節泛著白色,聲音沒有了一開始的震懾,可卻像利劍一樣刺入人心,“你們會怎麼樣?也像是今天一樣不顧你們的親人來息事寧人嗎?”
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連白星竹都不敢多說一句。
也不知那銳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放了多久,許久白砚安才聽到雲卿辭輕聲喚他。
“砚安。”
白砚安抬起頭來,他臉頰邊的淡紅還未消散,此刻沒有一絲在外人面前高冷的指揮模樣。
他隻看了一眼雲卿辭的臉色,那臉色很平淡甚至可以稱得上冷漠,但眼底的情緒卻十分復雜。雲卿辭鮮少對家人露出這樣的面孔,上次這副臉色還是因為知道他們從未照看過白離的時候,從那次之後,他每周回軍校前都會去看望一下白離。
窗門為了不進風而緊閉著,這個空間針落可聞。
雲卿辭的聲音格外清晰,一字不落地進入他耳中,“……不要用顧全大局當做你懦弱的借口。”
他面孔呆滯地站在原地,連外面的醫護人員進入的身影都沒注意。直到白星竹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意識到他們要給白離重新包扎,這才腳步虛浮地離開。
治療艙上方的時間不停閃爍著,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
艙內的人身上傷口也在慢慢結痂,還帶著長出新肉的痒意。耳邊傳來細微的電流聲,在逼仄的空間中分外明顯。
他頸項一動,接著緩緩睜開雙眼,瞬息間眼瞳閃過一色藍光,眼神也逐漸清明。
極其熟悉地摸上頂端的按鍵,治療提前中止,緊接著電流聲也跟著暫停,隨後艙門上方綠燈閃爍,在一陣濃霧之中艙門被打開。
颀長的右腿率先跨出艙門,黑色的褲管勾勒著小腿的輪廓,遲宥思右手扶著扶手從膠囊狀的治療艙內出來。
這是一件僅僅隻有十來平米的房間,沒有窗戶,隻在右側有一扇門。房間內的擺設沒有多少,大多空間都被精密的醫療儀器佔據,可以用作休闲的區域隻有角落擺著的一張單人沙發。
而現在那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右手支著腦袋在沙發上小憩。因為背對著的原因,隻能看到她披下來的長發,以及被白色制服外套包裹的脊背。
遲宥思緩緩走到門口,將要開門的一瞬間從金屬的門框上看到沙發上那人的半張臉,皮膚白皙,隱隱還能看出那人眉眼間的銳利。
遲宥思隻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雲卿辭。
……
陸遷有些心不在焉的,當他再次被克裡斯一拳打到眼角的時候,他還沒開口,克裡斯倒先忍不住了。
“陸遷,你能不能認真一點?你這出招怎麼一點勁兒都沒有?”克裡斯吐槽到。
任淺也走到訓練臺下方,白砚安不在他就暫代指揮職責,記錄隊友的訓練情況。
“克裡斯的有效攻擊數是289,陸遷你的……隻有56?”
顧風耀聽到也不繼續打了,坐在臺階上就開始笑陸遷,“你這有效攻擊數……嘖嘖,你是在駕駛艙裡睡著了嗎?”
陸遷沒心思理他,往大門的方向那看了一眼。
顧風耀一見就了然,“等指揮帶白離消息過來呢?別想了,白離肯定還沒醒。你也是的,非得跟她比什麼?不僅沒贏,還給指揮惹不少麻煩。”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克裡斯說道。
“嘁——做了還不讓人說?”
陸遷臉色有些難看,但偏偏沒有像往常那樣一記眼刀掃過去,也沒有反駁顧風耀的話。
要說他還真不是有意傷害白離,隻是想試探一下她的實力罷了。全息環境,又是在機甲裡,就連同軍校的軍校生都是這麼訓練的。更何況機甲單兵皮糙肉厚,平時訓練中受點傷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隻是誰成想白離……白離居然暈了過去!
這下不說其他人,就連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了。
“不用擔心了,”喬子昂搖了搖手上的光腦,“我問過主先鋒了,說人已經送進治療艙了,可能馬上就會醒。”
見陸遷點點頭,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不過你這次確實過分了,怎麼說白離也是白家主請來的……算了,你下次注意點就好。”
陸遷略顯尷尬,別扭地轉身進入機甲,對克裡斯說道:“繼續吧。”
“可別!”克裡斯趕緊退到幾人身後,“你自己練吧,打敗你那麼多次我也是很累的。”
幾場下來陸遷一直在狀況外,一直在挨打,談不上耗費體力現在克裡斯怎麼說都不願和他一組了。
陸遷隻能作罷,自己走到操作臺前換成單人訓練模式,沒過一會,訓練臺上就出現了無數隻圍著他虎視眈眈的異獸。
按理來說陸遷已經是2S級了,這些異獸對他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他偏偏像是死機了一樣,時常招式剛放到一半就生生停下,接著被異獸撲倒在地用利齒瘋狂撕咬!
任淺看了好一會才意識到這個關卡,“是幻系的異獸,能控制人的神經意識,雖然是2S級,但威力比其他軍校的指揮官也差不到哪裡去。”
克裡斯笑出了聲,“平時他不是最討厭這種關卡了嗎?今天怎麼像是自虐一樣上趕著過?”
任淺也隻是笑了笑,沒有繼續調侃,繼續在臺下記錄顧風耀他們的訓練情況,克裡斯也掏出光腦放松片刻,所有人都不再注意陸遷那邊的情況。
陸遷在駕駛艙中不斷地晃著腦袋,想將腦中昏昏沉沉的感覺搖散。一個不經意間,他又被後面的異獸撲上了背,一個躊躇就趴在了地上,接著所有的異獸圍攻過來,將他機甲上的鋼甲扯下,又將露出的精神力脈絡咬斷。
這感覺不亞於被凌遲之後又被咬斷血管,陸遷的意識都跟著有些不清醒。
明明還是有跟弦在緊繃著,不斷提醒他應該如何將這些異獸的肚皮用利劍劃破,或是將他們的牙齒給敲碎,但他還是一動都不能動。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露出來。
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動不了了?
他像是被下了蠱一樣,又像個久病在床的植物人。
他明明設置的是S級的火系異獸,這個關卡他過過,隻需要在意那些異獸尾巴上不斷甩來的火鞭,亦或是他們喉嚨中時不時冒出的火焰就行。
但為什麼他現在根本動不了?
陸遷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急迫地想要退出。
機甲艙內有強制退出按鈕,控制臺有一個,為了防止突發狀況,他扶手上也有一個。
就在食指前方的按鍵,現在卻觸碰不到,他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控制!
無數異獸將倒在地上的機甲圍在中間,這些異獸體型高大,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堵牆,讓人無法見到裡面的慘狀!
外甲大多被掀開,就像是皮肉被剖開了一半,火辣辣的被涼風卷席。陸遷嘴唇都在顫抖,聲線極其不穩,用盡所有力氣才吐出兩個字來:“……救……救”
他的聲音被異獸的咆哮聲掩蓋其中,舌尖又被牙齒咬到,沁出絲絲鮮血流淌在牙間。
陸遷整個人再次安靜了下來,隻能直直地瞪著操縱臺上發射出的自己,狼狽無比地發顫抽搐,發絲隨著汗水緊緊貼在頭皮上。
這場撕咬進行了半個小時,直到克裡斯再次抬頭才發覺不對,趕緊想將訓練暫停!
剛到控制臺前,還不待他動手,控制臺就是一大片電流經過,接著冒出黑色的濃煙!
濃煙直衝克裡斯的鼻尖,他猛咳了好幾聲,模模糊糊中被隊友拉離控制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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