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做法很蠢,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站好了,老子帶你開大!”
……
克洛斯星如今黑雲壓城、戰火連綿,白家的氛圍也是十分沉重。
屋內昏暗的光線下,來往的醫護人員腳步都急匆匆地在大廳中穿行,全部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中央擺著兩座全息艙上,連燎原都派了技術人員過來,此時正圍在全息艙前商量對策。
全息艙的艙門已經被強制卸下,艙內的兩人眼睛緊閉,但白離微蹙的眉頭和愈發蒼白的臉色顯示著兩人並不隻是單純地進入了睡眠。
京衡已經戴上了氧氣罩,兩個小時前他就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症狀,把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急得焦頭爛額。
如今倒是好了不少。
雲卿辭看著兩人的生命體徵不再出現大幅度變動,緩緩舒了一口氣,交代著一旁時刻記錄的助手,“等一下再給他們注射一劑營養液。”
“好。”
她走到白離身旁,伸出手又探了探白離的鼻息,京衡的症狀給她留下來不小的陰影。
見白離呼吸正常,她才穿過人群前往隔壁的起居室。
全開式的起居室內或坐或站幾人,每人面上幾乎都是緊張的神色,視線不停地往中央的全息艙瞟。
雲卿辭一進來,基本全都圍了上去。
“卿辭,怎麼樣了?”雲舒握著雲卿辭的手心都冒著汗。
雲卿辭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對著沙發中央一直沉默不語的京家主說道:“京衡的狀況已經好多了,我讓人給他們注射了營養液,並且時刻觀察他們的身體狀況。”
儒雅斯文的中年男人神色這才緩和不少,點了點頭,盡力壓下心底的擔憂才不至於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嚴厲,“費心了。”
Advertisement
白未城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暮色遲遲沒有說話,聽到京家主的聲音,他歉疚道:“本就是我們白家的錯,要不是我的貿然邀請,京衡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沒事,是他自己願意來的。”往年各世家也會象徵性地邀請各軍校指揮或先鋒聚集訓練,白家這次的舉動談不上貿然。
京華軍校一開始也是決定謝絕白家的邀請或是讓時雲庭前往,是京衡自己堅決要來白家,京家主也沒有辦法勸阻。
現在出事了就將鍋丟在白家身上,怎麼都不合適。
又看了看人來人往的大廳一眼,平日運籌帷幄的京家家主現在全滿臉愁態,似是嘆息一聲道:“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醒,這幾日還要多加麻煩了,等到京華星那邊安排好了我就帶京衡回去治療。”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跟京衡一起的那個孩子……我記得是提爾瑞斯軍校的先鋒官吧。聯系她家長了嗎?要不然也讓我帶回去,他們倆一同治療也更方便一些。”畢竟無論哪裡的醫療條件和資源都比不上三大世家。
然而大廳內的幾人聽到這話卻是神態各異,尤其是幾個白律軍校的先鋒官,更是面面相覷。
京家主不知道,他們可是聽到了的,白離是白家的孩子!
這幾日京衡和白離出了這樣的事,沒人有心再計較白未城在飯桌上的話,但都是留下了疑點的。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合適,顧風耀可能都要扯著白星竹領子問他白離的真實身份了。
現如今京家主的話再次將眾人的疑慮勾起,所有人屏氣凝神看著落地窗前的白家主,等著聽這個驚天秘聞。
白未城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廣而告之,特別是現在什麼都一團亂的時候。
京衡和白離都尚未清醒,這可不是解釋白離身份的好時候。
他隻是略略點了點頭,說道:“已經聯系了,這終究是我們白家的錯,白離還是留下來治療吧,有什麼進展我會一直聯系你的。”
白未城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京家主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對著一旁站著的雲卿辭說道:“行,那這幾天還是要多麻煩小辭了。”
第207章 第四人格60
……
一路向下的密道镌刻著繁復的花紋,周圍的環境也更加的陰冷。
白離雖然沒有京衡那麼高的精神力,但她的機甲比京衡駕駛的那臺好上不少,兩人在接下來的路途中並沒有遇見什麼艱難的關卡。
京衡在白離的機甲中總算親眼見識到了她的實力。她的手速很快,各種武器熟練自如,能一邊提著光刀斬下異獸的頭顱,還能一邊用粒子槍瞄準它們的雙眼。
就連被撲上來撕咬的一瞬間還能忍著疼痛用火槍毫不留情地灼燒身上的異獸。
而這隻是個2S級的實力。
饒是京衡也不由為此震撼。
“應該要到了吧。”白離操縱機甲朝著前方的光亮處走去,一邊跟京衡說著,“感受到了嗎?”
京衡瞬間就理解了白離的意思,“嗯,有一種奇怪的吸引力,而且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看來已經到藏有【主宰者2號】的墓穴了。”白離眼底閃過一絲白光,嘴角翹起,“小心點,可別讓精神力被吸走了。”
前方洞口處的光芒愈發亮眼,走近白離才發現閃閃發光的是鑲嵌在石壁上的螢石。
尤其是最前面的合金大門上螢石最多,藍紫色交相輝映,彌漫著神秘和詭異。
白離正要動作,低頭一看腳下差點笑出了聲,那腳下的可不是什麼康莊大道,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荊棘!
“果然前面那些磨人的陷阱都隻是前菜。”她一邊說著,一邊逃出火炮連連發射了好幾顆炮彈。
炮彈裹挾火焰吞噬著遍地荊棘,正正燒了半分鍾。
半分鍾過後,白離看著這一地隻是染上了些灰燼的荊棘不由頭疼。
“我異種生物學沒學好,這是什麼變態植物?”她轉頭問著京衡。
京衡搖搖頭,“這應該不是植株,倒像是用特殊金屬制成的,專門擺在這個地方防止入侵者。”
隨著白離的抬眸,洞穴上方的荊棘也映入眼簾,上下兩側的荊棘犬牙交錯,中間預留的縫隙就是飛都飛不過去。
如果收起機甲,地上的荊棘也無處下腳。
京衡彎下腰從工具欄中開始找尋可以用到的工具,“如果有繩索應該可以過去……”
“哪有那玩意兒?”白離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安全帶系得緊緊的,“為了給機甲的其他武器預留空間,我的機甲裡一般不帶這些沒用的東西。”
說完她將角落屬性面板的速度調到了最大,看得京衡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離——”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視窗上的景物陡然抖動,伴隨著鋼鐵與地面沉悶的撞擊聲,他能感受到機甲正飛快地向前奔跑,飛身而上,猛然一躍就將自己陷於荊棘之中!
驚愕地轉頭看向白離,她白皙的臉龐上表情生硬機械,像是全然不知自己身處何地,麻木地操縱著機甲將腳從金屬荊棘中拔出,又踩在另一根利刃上!
不僅如此,剛踏下去荊棘上就冒出了電流,無數彈窗猝然排滿整塊視窗,帶著沉重的警報聲,兩側紅色的燈光倏然亮起!
他的心髒像是被狠狠扼住,眼珠子幾乎都要迸射出來,控制不住地低吼著:“你瘋了?快回去!”
說罷他幾乎是要控制住一旁的備用操縱杆,白離卻先一步將操縱杆從中間生生折斷。
唯一的退路也被封死,現在隻能靠白離與機甲通聯的精神力來控制機甲的動作。
“不往前走就是死!”白離疼得眼眶都是猩紅的,襯得眼神更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帶著滿滿的堅決和不容抗拒。
她是鐵了心的要過這片荊棘海!
“讓我來駕駛——”
京衡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離無情地打斷,“你現在這個樣子沒走到一半就得疼死。”
疼痛中所有的感官都變得模糊起來,她眼睛半闔著,呼吸有些急促,仍是不耐煩地說道:“想讓我快點結束就別廢話。”
這話已經足夠清楚,他們現在的爭吵對過副本沒有一點用處,隻會加劇白離的痛苦。
京衡閉了閉眼,內心的掙扎宛如無數螞蟻在心頭噬咬,他不禁後悔為什麼沒有注意埋藏在克洛斯之墓的炸彈損失了機甲,才會讓他們現在連其他的選項也沒有。
火星被荊棘攜帶著迸射出來,機甲腳底的鋼板早已被穿透,這滋味像是腳骨被釘在了鋼針上,又在利刃間反復彈跳。
白離雖然有過更慘的時候,但都是被一刀解決了了事,哪有這樣被不停折磨的經歷?她隻能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這些都是假的,才能在劇烈的疼痛中堅持下去。
短短的半個小時像是一個月一樣漫長,直到彼岸近在咫尺,京衡才聽到自己顫抖的喘息聲。
“嘭——”白離經受不住直接跪了下來,連帶著機甲膝蓋鋪在尖銳的荊棘上,她閉著眼悶哼了一聲,意識也開始逐漸遠離。
京衡立即將白離頭上的傳感頭盔取下,蝕骨的疼痛陡然間消失,白離呼吸也平靜了幾分。
她緩了足足有五分鍾,才從痛苦的夢魘中清醒。沾著汗水的發絲粘在臉上,她眼神森寒,蒼白的唇瓣動了動,將自己滿是窟窿的機甲從荊棘中抽離。
離開了荊棘海,身上的疼痛便如潮水一般猛然退散,隻是那滋味依舊刻骨銘心。
一直縈繞在身邊的吸引力更加明顯,白離恍然低頭看著機甲視窗,代表精神力的儲蓄條正在不斷下降!
不能再耽擱了!
她定了定神色,白光一閃而過,沉重的合金大門頃刻間被斬成兩截,“轟——”一聲向後傾倒震起一地塵埃。
還不待她找尋到裡面存放的【主宰者2號】,白色的濃霧趁機湧出糊了她一臉。
那些濃霧順著駕駛艙的換氣系統進入機甲,白離隻是稍稍聞了幾下就覺得自己頭暈目眩,立即捂住口鼻。
側頭看向京衡,雖然快速地察覺異樣並屏住了呼吸,但身上的傷口卻開始潰爛!
白離左手摸向座椅後側,拿出了一個防毒面罩。
眼見那濃霧無孔不入地霸佔駕駛艙的每一寸地方,她迅速給自己戴上,一邊提醒京衡,“駕駛艙就這麼一個防毒面罩,你憋好了!”
說罷提起粒子槍衝進墓穴,在濃霧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著周邊猛射!
她右手不斷切換著武器,同時深吸一口氣,在京衡憋的臉都發紫的時候快速摘下面罩給他戴上。
在此期間,她還用光刀砍到了墓穴內的玻璃容器,裡面的液體流了一地。
兩人就這麼來回換著面罩,準確來說是白離單方面操作,京衡身上的傷口在毒氣中更加嚴重,意識都開始模糊了。
粒子槍的子彈不斷在空中飛舞,偶然間與金屬發生碰撞鬧出更大的聲響,一下就讓白離鎖定了方位。
“憋好!”白離提醒了一句,見京衡略微點了點頭就將面罩按壓在自己臉上,拔出光刀奔向目標。
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腳步在躍起的時候變得虛浮,連光刀也是虛握在手中。
力氣像是不斷地被吞噬著,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就在這時,右上角的精神力儲蓄條一空,周圍的環境一變,機甲戛然消失,將她與京衡暴露在外。
白離重重摔倒在地上,腦袋磕在破碎的玻璃容器上。
她離死亡好像越來越近了。
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她僵硬地將面罩取下給京衡戴上,隨後完全放開呼吸等待死亡的到來。
自由呼吸真爽!
空氣中卷著灰塵,連著血腥味一起帶過來。
她的腦子裡出現了許多回憶。有第一次與小五閱讀《聯邦萬年紀》的震撼,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閣樓之外世界的宏大;有她得知自己能上學之後的興奮,連著好幾天都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最後卻是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那個曾無比期待的地方;還有小五電量耗盡的那幾天,她將小五從泥土中挖出,從他的腦部取出拇指大的芯片……
不,那隻是她的幻想……
她從未成功取出過芯片,芯片隨著小五的自毀程序一同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鮮血順著額角流下,融進眼睛裡,和淚水糾纏在一起。
她的意識隨著視界變得模糊,恍然間還能看到一道身影在濃霧中移動著。
難聞的空氣被隔絕在外,但她已經攝入了一定的毒氣,再也做不出舉動。
迷迷糊糊間好像響起了警報聲……
她聽過這個聲音,在克羅斯之墓底下……
食指稍稍動了動,又被一雙手完全覆蓋上。
她的手被緊緊地抓著,指尖泛著不正常的白色。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