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得逞地收回視線。
……
“什麼?你們放假!”整個宿舍充斥著程雨婷不可置信的聲音。
白離掏了掏耳朵,“你小聲點,被指揮他們知道就完了。”
“被他們知道肯定完了!”祁釋天也驚詫道:“所有校隊這幾天都在加訓,你居然還要給他們放假!白先鋒,你們小隊還缺人嗎?什麼時候把我給招安了唄。”
希爾默默往白離旁邊一坐,惜字如金地吐出幾個字:“還有我。”
“反正預備賽也要開始了。多這一天訓練,贏不了我的輸不了他的,還不如給他們放放假。”白離受不住幾人的視線攻擊,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再說,他們平時訓練也已經很累了。”
祁釋天都快瘋了,“白先鋒,如果我沒記錯你們隊平時就是最早結訓的那一個,楚老師發這條通知時還專門艾特你了。”
“你們不懂,就那幾個小時可比別人在訓練場待一天還累。”畢竟她和謝爾都是連軸轉。
她將杯裡的水一飲而盡,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們也早點休息吧,畢竟……”白離眼裡浮上一層悲憫,裝模作樣道:“……你們明天還要訓練。”
房門一關,隻留下外面木木的三人。
程雨婷:“……她這是不是在跟我們炫耀?”
希爾:“應該是。”
祁釋天:“受不了了,明天我們也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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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從頭頂灑下,傳來的微風伴隨著淡淡青草香,讓人心曠神怡。
白離坐在臺階上舉著名單翻來翻去,最後索性丟到一旁,“到齊了嗎?都報一下數。”
“一!”
“二!”
……
“三十七!”
“……”
白離視線默默在名單和小隊之間徘徊,“怎麼多出三個人?”
底下的學生一片騷動,片刻之後,人群向著兩邊散開,露出隱匿其中的三人。
“嗨……”祁釋天抬起手給白離打了個招呼。
白離:“……”
三人跟在自己班似的,帶了一大袋零食,自來熟地在飛行器上分發起來。
“來來來,你們是白離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祁釋天將空的塑料袋折好,又招呼希爾拿出新的零食,“大家不用客氣啊!”
白離坐在最前面,不由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動靜,詢問旁邊的程雨婷,“你們今天不是要訓練?”
程雨婷用牙撕開包裝袋,頭也沒抬,“沒事兒,我們請假了。”
白離心中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下一秒,程雨婷的通訊就響了起來。
祁釋天一聽到就趕緊給大家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隻見程雨婷調整了一下姿勢,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的,扯著嗓子:“主先鋒……”
那邊貌似停頓了片刻,過了一會才傳來安清羽清冷的聲線:“生病了?”
“咳咳……有點……”
“祁釋天和希爾也身體不舒服?”
程雨婷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那兩人瘋狂點頭!
“我們宿舍……”程雨婷語氣都嚴肅了幾分,“……都病重了。”
“……”
光腦那頭傳來一聲淺笑,“那麼巧?都生病了?”
程雨婷臉不紅心不跳,“主先鋒,咱宿舍最近點兒背,一個人生病其他人都被傳染了,我們正在日行一善改變運勢!”
白離:“……”真是張口就來啊。
也不知安清羽有沒有相信,隻是道了一聲好好休息。
那邊通訊一關閉,整架飛行器就像是觸發了開關一樣,各種聲音又開始沸騰起來。
“哈哈哈哈,改變運勢,我真的要笑死。”
“诶,聽說星東二區有個東方廟宇挺靈驗的,等下吃完飯去那逛逛?”有人提議道。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這個?”方信笑罵。
說話的同學立即反駁:“話可不能這麼說,就是現在還有人信神呢,神降神降,不就是這麼來的嗎?”
另有人插進來附和:“我看挺好,咱馬上就比賽了,去拜拜說不定還能取個好成績呢。”
“怎麼不去星西區的教堂看看?”
“自古東方神最牛,明不明白?”
白離聽著後面的聲音,身體向後傾靠在椅背上,在意識空間內說到:“沒想到咱這樣科技發達與宇宙比肩的時代,還會有人信仰神明……”
商鶴不以為然:“這種東西自古就有,生活越苦,心裡需要寄託,就會不自覺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天定。”
謝爾不屑輕哼:“真是奇怪,把自己的信仰寄託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上。”
“你是天才,總有人不是;你能做主,總有人不能。”商鶴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生活應該給身不由己的人一個解釋,給他們自渡的機會。”
“你也信?”謝爾瞅了他一眼。
“我不信,不經常說嗎?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他仰起頭,光柱的光芒在他眼睛裡一閃一閃的,“但如果有時候真的無能為力,‘天注定’也是種釋然。”
“什麼天注定?”謝爾聲音從鼻子裡使勁哼出來,“要是這次聯賽我輸了,就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實力不精,跟什麼命定一點關系也沒有。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她對著光柱,傲慢道:“白離,你也別拜。我就不信了,難不成沒有這什麼狗屁神明保佑,我就拿不了聯賽冠軍?”
第237章 第四人格91
白離自然不會真的應她,連句話都沒帶回的。這兩人平時就喜歡在口角上佔便宜,既幼稚又讓人無語,白離一貫是能忽視就忽視。
原本以為隻是這些同學的玩笑話,沒想到剛從餐廳出來,C班就以方信和幾個較為機靈的同學為首搜尋起了廟宇的方位。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們真要去?”白離懶洋洋地靠在圍牆邊,眼皮沉重地垂下,手中的飛刀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
刀身上刻著繁復的花紋,尾端列成魚尾搬的弧狀,稍一使力,鋒利的刀尖就會隨著支點翻轉。自從白榆的慣用武器變成了這個,白離有事沒事就喜歡掏出來轉幾圈。
“還有你們,不回去真的沒事兒?”她轉頭看著異常興奮的三人。
“你放心,”希爾嗓音微沉,比程雨婷他們多了幾分穩重,“就像你說的,臨近預備賽大家都比較浮躁。不止是你,每個軍校的先鋒官都會瞞著老師採取一些減負手段。即使不過來,今天的訓練任務也不會很重,這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了。”
程雨婷:“所以主先鋒才沒有多追究,不然我們這麼拙劣的謊言怎麼瞞得過他?”
白離:原來你們也知道自己謊言拙劣……
“白離,去拜拜吧,這快比賽了,我看你這些隊員也提不起什麼興趣玩兒。”祁釋天也附和道。
白離收起飛刀,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感覺自從成年之後,帶的孩子就越來越多了。
“行吧,假期就這麼一天,不後悔就行。”
……
長長的石階一路往上,頂端的廟宇被罩在雲霧裡,兩邊還有翠綠的防護林,護著這直通雲霄的通天梯。
可能是為了防止爬梯的人太過無趣,石階的左右兩側還鏤刻著千奇百怪的人——或者說是東方神明。也就是現在陽光還烈,要是大晚上的不得嚇死個人。
“哪裡有電梯?”白離壓根就沒想著爬上去,就算她是機甲單兵,也不想在這種日子裡為難自己。
來這種地方的人大多也不會將時間力氣耗費在爬梯上,也就尋求一個心靈上的寄託,今天結束之後明天照樣有工作的巨石砸在自己的頭上,誰還管誠不誠?
所以除了少數已經退休的老人和精力豐富的孩子,石階上也看不到什麼人。
廟宇的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電梯,因為空間很大,也沒有多少人排隊。
再不濟也有臨時的飛行器租用。
“等等。”還沒走多遠,白離的後領就被人勾住。
敢這麼做的人沒多少,至少C班見識過謝爾的威力,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能這麼做的,也就程雨婷他們了。
果真,程雨婷放下勾住白離後領的手,轉而拉住她的手臂。
“又不急著回去訓練,搭電梯幹什麼?”她抬了抬下巴,雙目中還有遠方廟宇的倒影,“咱爬上去!”
白離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幾聲,“你們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口袋裡忽地竄進了什麼東西,鼓囊的口袋又在片刻變得扁平。
白離臉上敷衍的笑容一僵,視線從緊握自己光腦的手上移到祁釋天的臉上。
“光腦還給我。”
祁釋天輕輕一拋,光腦劃出一條拋物線之後又回到他的手心,“一起唄,一個人搭電梯有什麼勁?或者你去刷臉,人家說不定也會讓你上電梯哦。”
這景區什麼便攜的工具都是需要門票核驗的,他們是電子門票,沒有光腦,還真去找人刷臉?
白離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端上一副笑容,隻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不待其他人反應,她好脾氣地率先登上階梯,淡淡丟下一句,“走了。”
程雨婷看著白離的背影,暗戳戳給祁釋天比了個手勢,隨後上了臺階。
希爾在她身後順道回過頭翻譯了一句,“牛逼。”
“诶,這可是團體作案!”別想全部推給他!
祁釋天不滿地在兩人身後喊道,一轉頭,鴉雀無聲的C班不知怎麼的,立即做鳥獸狀散開,活像是與他們無關一樣。
腳底板都僵硬得沒了弧度,地上也像裝了無數根針一樣,白離都想直接將機甲放出來飛上去。
可惜這裡是市區中心,連飛行器都限號。她要是敢在貿然飛上天空,下一秒就會被巡查飛行器從天上狙下來。
想著快點結束這場酷刑,白離可以說是腳底生風,和後面的人落了好大一截。
但依然能聽到他們的打鬧聲,清澈的聲音環繞山間,帶著敢撕破浮雲、劍吼西風的意氣風發。
從山頂下來的老手負手而立,看著這些年輕人從身旁穿過,他們的頂端是深深白雲、融融雲霧。
“來祈願的年輕人還真是多啊。”
想起在山頂看到的那群同樣年齡段的學生,老人咕哝了一句,繼續佝偻著背拾級而下,“指定都是有出息的。”
因為年代太過久遠,東西兩方的宗教都沒能完整地保存下來,現在的人大多是將兩種宗教文化融合在一起。有些景區為了攬財,更是什麼神都組裝在一起亂說一通。就像這金身塑造的神像前既擺著蒲團,還擺滿了教堂的長椅,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他們雖然人不少,但跟偌大的殿堂相較起來還算少了。白離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窩在一個小角落裡看著C班的人一個個在蒲團上拜了又拜。
程雨婷他們一結束就到處尋找白離的身影,終於看到了角落的白離,便穿過人群坐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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