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興奮的語氣,特別的平淡,像是小石子落在湖面上,沒有激起一點波紋。
高冠清搞不懂這個小孩是怎麼回事,隻當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
他將一晚上想好的說辭搬出來,“昨天你說你的精神力是b級對吧?這精神力確實太低了,要是想繼續學習機甲構造可能有點難。”
白離還是低著頭,這點跟昨天一模一樣。
“這樣吧,我教你指揮用的精神力技能。”
小孩聞言抬頭看著他,迷茫的眼神還帶著隱隱的霧氣,“指揮?”
“……這個不需要很高的精神力嗎?”
“想要練的好當然也是需要精神力的支持的,不過學會還是沒有多大問題,跟著我這個天賦異稟的老師來學就更沒有什麼問題。隻要你不要再比你等級高的人面前用精神力技能就行。”
小孩的情緒被調動了起來,他又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昨天的笑容,雖然比昨天要含蓄一點。
高冠清沒有想到白離的精神力雖然低,但腦子卻格外好使。
指揮的精神力技能太過玄學,初學者大多數在第一步就被擋在門外。因為他們完全聽不懂所謂的阈值,所謂的將精神力從抽象化化為實體化。
但白離卻不一樣,他剛想要繼續講解,白離卻已經用精神力入侵了他的識海。
雖然低階的精神力給他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但高冠清還是被這驚人的理解能力驚訝到了。
……
“你不用嘗試建立精神力屏障,這個對精神力的要求很高。”高冠清剛給白離解釋完什麼是精神力屏障,就見這小孩目光灼灼的說要學,他隻能如此勸到。
誰知白離卻執著的重復道:“老師,讓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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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的積極性很難得,這個高冠清還是知道的。
他不再勸阻,告訴她要領之後把這個當成拓展作業讓她去試。
好老師也遇上好學生就十分沉迷,等他的講解告一段落,窗外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高冠清往窗外看去,穿過昏暗的暮靄,從交錯的樹影中依稀可見燈火通明的主宅。
大晚上的,卻像白天一樣。
“怎麼感覺比平時還要熱鬧點?”高冠清咕哝道。
白離將沙發上的書一本本疊起來,“每晚都是這樣的,隻是我們這人太少了,所以才會覺得那邊格外熱鬧。”
白離的雙肩聳拉著,她蹲在那裡收拾書籍,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
高冠清,突然感覺她身上的割裂感都不見了。
哪裡長大了?
偷偷藏起來的失落,這明明還是昨天的那個白離。
一點沒變。
……
“叔叔!”
還沒掏出鑰匙,大門就被一把打開。
小朋友跟著叔叔的步伐,獻上早上那袋自己沒動過的餅幹,“叔叔,我特意留給你的!”
高冠清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一樣的包裝袋裡面包的是奶油曲奇。
“不用,我吃過了。”他推開方信脫下外套,正要上樓餘光卻瞥見方信垂下的小腦袋。
他閉了閉眼。
行吧行吧,主人格的侄子也是他的侄子。
“拿過來吧。”他揉著略撐的腹部,“我覺得我還能再吃點。”
……
主人格沒出來的日子,爛泥般的生活也算是步入了正軌。
白離的天賦讓高冠清呆在閣樓的時間越來越長,久而久之他卻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現象。
“白離,復習一下昨天學過的內容。”他一進門就說道,因為白離一貫的小大人形象,他也沒再給她帶餅幹。
這個可比家裡那個好哄。
“復習什麼?”白離轉過身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老師好像……沒……沒教我。”
她斟酌著用詞委婉說著,唯恐這個大人不高興。
“就昨天的,防止別人入侵你的識海,你需要設置精神力屏障。”高冠清也有點奇怪。
白離更茫然了,“什麼是識海,什麼是精神力屏障?”
高冠清更懵了,他立即問道:“告訴老師,昨天我們做了什麼?”
“老師讓我看書啊!”白離天真燦爛的笑臉又浮上來,但這次卻讓高冠清感覺到無比詭異。
“老師說我精神力等級比較低,學不了更進階的東西,所以讓我繼續看機甲構造的理論知識。”
完了完了!
高冠清無奈地捂著額頭。
全忘了全忘了!這不是白教了嗎?
高冠清幾乎崩潰地看著白離,卻從她那雙清澈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
好像……不一樣了……
白離的情況,高冠清隻用了半天就確認了。
大概跟他一樣,DID多重人格。
所以哪個是主人格?
比起昨天……這個白離更接近八歲小孩的模樣。
難道她是主人格?
不對啊,如果白離有多重人格障礙,那他任職第二天遇到的是誰?那個對他保留的清晰記憶的也是這個白離?
事情有點超出高冠清的想象了。
第二天再過來的時候,天真的“主人格”又不見了。
抓到機會,高冠清趕緊詢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白的原因為高冠清要考察她的作業,被著莫名的問題問得停頓了幾秒。
“記得啊,是媽媽帶你來的。”
高冠清:???
“我們上節課學了什麼?”
“建立精神力屏障的作用啊。”
高冠清:???
怎麼回事?
這是他的乖學生。
那昨天的那個是誰?
一開始見到的白離是誰?
兩個人格怎麼會有一樣的記憶?
為什麼之後的記憶又不一樣了?
高冠清心中滿是疑問,頭發都要抓禿了。
“老師……?”
高冠清深吸一口氣,“你先練習,讓老師休息一會。”
……
白離的兩個人格區別越來越大了。
高冠清多了一個興趣,除了教白離指揮的精神力技能,他會觀察兩個人格的細微不同。
他樂衷於判斷主人格的遊戲。
但她還是分辨不出來。
雖然其中一個更接近於普遍的八歲小孩,但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孩子早熟也是有可能的。
單看身體的使用時間,他的學生貌似會更像主人格一些。
兩個孩子在相似中又帶著獨特的差異。
她們時常會透過窗戶看著白家主宅的方向,同樣懷揣著對親情的渴望。
她們的經歷一模一樣,但思考和解決問題的方式卻截然不同。
他的學生過於冷靜了……
也更加執著。
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
高冠清回去的又很晚,方信做完作業就趴在小茶幾上睡著了。
他沒有將方信抱回去,而是坐在他身邊看他睡顏看了許久。
越看,越覺得方信和白離這兩個小孩的重合性很高。
尤其是失落時垂下的小腦袋和湿漉漉的眼神。
經歷也很相像……
以後也許會更像。
說不定還會出現另一個方信。
!!!
高冠清突然被自己腦海中的想法一驚。
怎麼會有另外一個方信?!
他慌亂的垂下眼眸,卻猝不及防地看見方信被衣領遮擋起來的紅痕。
一條差不多有兩公分的紅痕,白皮微卷,裡面還沁出絲絲的殷紅。
怎麼回事?!
方信被人欺負了???
他立即將方信搖醒,“方信!方信醒醒!”
“叔叔?”方信揉著惺忪的睡眼,見到高冠清的一瞬間又露出欣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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