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
“兩者同理。不屬於你的記憶在你腦海中待久了,你怎麼都會誤判。”梵谷說:“到最後,你可能都分不清哪一段才是你的記憶。”
說完她又提醒了一遍,“所以千萬不要去碰。”
當天晚上白離沒有睡著。
她光腳悄聲下樓,看著滿屋的魚不受控制地走上前。
她在其中一條魚旁邊停下。
比起其他的魚,這條魚最大,鱗片也最絢麗。
梵谷的話語不停在耳邊響起,白離伸出的手縮了縮,但馬上耳邊的聲音就慢慢消失了。
她雙眼空洞地伸出食指,在魚腹處輕輕點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像是在摸泡泡,魚腹中的影像頃刻間像水流一般進入白離手心。
……
教室裡出現了很多魚,整個班級都充斥著魚腥味。同學們站在門外,嫌棄得不肯進去。
老師拍了幾下手心,“同學們忍耐一下,我剛才問過了,是食堂那邊的紕漏。大家幫幫忙,將魚抓起來給食堂送過去,食堂說今天中午午餐可以免單。”
雖說免單,但同學們都不是缺這餐飯的人,還是一臉不情願。
最後老師隻得強制分配任務,要是再讓這些魚待在教室,今天一天的課都不用上了。
“诶,白離。”
Advertisement
白離感到有人戳了戳她的後背,一臉不耐煩地回頭,“幹嘛?”
隻見李典接過她手上的清潔工具,小聲對她說道:“你和斯溫德勒那部分我幫你們做了。”
白離眼中的不耐立即消散,“那麼好?”
她故意瞥了一眼斯溫德勒的方向,調侃:“你是何居心啊。”
李典毫不避諱,“你記得在她面前給我說點好話!我做好事可是要留名的!”
“知道了。”
眼見李典在教室裡累得滿頭大汗,白離也地道地跟斯溫德勒提了一嘴,隨後蹲在外面的水箱旁看著一池子的魚。
越看她卻越覺得奇怪。
——平時食堂裡用的魚都是這個品種嗎?
——怎麼感覺她從來沒見過?
“斯溫德勒。”
她一邊看一邊叫住旁邊的伙伴。
斯溫德勒正聚精會神地預習手上的機甲教材,聞言難得地施舍了一個眼神。
“你看看這是什麼魚?”
“就平常吃的魚啊,你不是天天都要去食堂點的嗎?”
是嗎?
白離還是奇怪。
教室馬上就收拾幹淨了。
白離坐到座位上將桌面的光腦打開,用搜索引擎核實剛拍到的照片。
她一目十行往下瀏覽,一點都沒注意到老師在講臺上講的內容。
——塔克星。
白離恍然大悟。
她就說這些魚不是白律星的品種!
可大老遠送過來值得嗎?
身後不停的有人戳她的背,白離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她將書本立起,悄聲低喝:“上課呢,你做什麼?”
李典警惕地瞧著臺上的老師,問白離:“聽說你昨天出現幻覺了?”
“你聽誰說的?”
李典絲毫不講義氣地將幾個兄弟招了出來,“他們說你看到鍾樓的時鍾變成螺旋狀了。”
白離:“我昨天看到的就是螺旋狀!”
“快得了吧,”李典說:“你當鍾樓是橡皮做的?揉圓搓扁?——你肯定是腦子學傻了,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卷了?”
“就你那學習還需要我卷你?你卷得動嗎?”白離不屑地收回視線,任李典怎麼打擾自己也不回頭。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離一股腦衝向熟悉的窗口,視線掃過所有的菜系,就是沒見到那些超級大魚。
“阿姨,今天不吃魚了?”
阿姨一眼就認出她是哪個班的,解釋道:“那些魚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死絕了,怕影像口感就沒做。你明天來,明天肯定有。”
行吧。
白離隨便打了兩個菜跟斯溫德勒坐在一起,中途李典想要過來一起用餐被她“禮貌”地回絕了。
——誰叫這人說她腦子學傻了。
“今天一起回家嗎?”斯溫德勒突然問道。
白離搖搖頭,“今天我哥要來接我。”
“你那個上軍校的哥哥?”
白離點點頭。
斯溫德勒筷子都停下了,“你家到底是幹嘛的?我上次見你哥來接你,開的好像是最新款的k—20。”
白離茫然地想了想,總算將這個奇奇怪怪的名字和大哥前兩天開的飛行器結合在一起。
“學校發的吧。”白離隨口回答了一句,繼續吃著自己的餐食。
“軍校還發這個?”斯溫德勒低語道,見白離沒有興趣也不再追問,隻是晚上特意晚走了一會,勢必要再次見到白離的哥哥。
白砚安到的很早,白離一出校門他就在外面守著了。
少年修長挺拔,身上穿著軍裝校服,黑色的腰帶將身材很好地勾勒出來。星眸劍眉,清冷矜貴。
見到白離,他嘴角勾出了一個弧度,眉眼也溫和下來。
“哥哥。”
白離上前喊了一聲,白砚安便順勢將她的書包提到手裡。看到白離旁邊的斯溫德勒,他問道:“白離,這是你同學?”
“對。”白離應了一聲,回頭剛想和斯溫德勒介紹,就見人已經自來熟地叫上哥哥了。
白離:“……”
對白離的同學,白砚安也沒有露出一貫壓人的氣勢,平和的像個鄰家哥哥。
他微微躬身,“那小同學要不要去我們家做客?”
不用斯溫德勒回答,白離就看出了她心中的渴望,不由分說地就想將她拉上飛行器。
誰知斯溫德勒卻沒動,她一臉可惜地悄咪咪湊在白離耳邊說:“今天作業好多,我下次再去你家玩。”
“好。”
目送斯溫德勒的背影離開,白離登上飛行器。
還未做好,身後就有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白離這才發現白星竹也過來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慢?”白星竹皺著眉問道。
白離系上安全帶,“老師拖堂了。”
白星竹撇撇嘴,“都說了讓你轉學你不聽,非得在這個破學校呆著。”
這話一出白離就要一巴掌呼過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星竹還要說些什麼,就聽到白砚安威脅的聲音響起:“白星竹,你讓讓妹妹不行?”
“行行行。”白星竹一連應了好幾聲,乖乖回到座位上坐下。
家裡這幾天沒什麼人,但白離倒是挺高興的,人一多她反而覺得鬧。
一進家門她的視線就放在了剛剛回來的雲卿辭身上,雙眼放光,腳下生風就衝了過去!
“姐姐!”
雲卿辭放下杯盞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得一臉溫和。
“最近在學校學了什麼?”
白離正要回答,就聽見另一邊的白未城提前說道:“他們學校已經開始教機甲對戰了,不過還是有點晚,比不上第一預備學校。”
白離一聽就知道爸爸想要說什麼,說到:“我覺得不錯,我在那待的挺好的。”
雲卿辭捏了捏白離的臉,“行,既然你說好就繼續待著吧。——爸,白離天賦不錯,不用急著給她轉學,找個好的老師教教她也是可以跟上的。我那裡就有幾個不錯的機甲師,可以讓白離跟著他們學一學。耳濡目染,以後肯定是聯邦最厲害的機甲師。”
白未城也不指望白離真的轉學,聽雲卿辭的建議不錯便應了下來。
雲卿辭重新看著白離,從包裡掏出一個禮物盒遞給她,“打開看看。”
白離將盒子打開,露出一支漂亮的銀白色手環。
“機甲?!”
雲卿辭將手環給白離帶上,“也該是用機甲的年紀了。”
白星竹一直埋頭吃著水果,聽到這話立馬湊了過來,“姐,我也要!”
“你別和我貧,”雲卿辭將白離的衣袖給她放下,才看向白星竹,“你上個月就開始學機甲對戰了,上上個月就瞞著我們從設計院將機甲開了出來。”
“那臺機甲不好,”白星竹學著白離抱著雲卿辭的胳膊,“姐,你不能厚此薄彼,白離這臺比我那臺好多了,你可不能偏心。”
雲卿辭:“你自己沒有耐心,沒等設計院完工就開走,這可怪不得別人。”
白星竹怎麼可能死心?他掐著嗓子語調惡心地晃著雲卿辭的胳膊,“姐姐姐,求您了。”
直到快吃飯時雲卿辭才松口,答應給他也準備一臺。
晚上白離困到不行,洗漱完就準備上床。
她覺得她應該能沾枕就睡,然而一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
翻來覆去磨蹭了十五分鍾,最後白離重新做到書桌前將藍色的日記本打開。
應該寫什麼?
白離想了好一會,腦海中莫名浮現出現在教室裡的死魚。
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詭異。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