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裡回憶著梵谷的話:“你所在的星球是帝國的邊境星,無人居住。但有一座大型的實驗室,專門研究人造精神力,你就在實驗室裡。這顆邊境星平時沒有什麼人過來,所以沒有列車,也沒有飛船。但今天他們有一個大人物來訪,所以會有星艦停靠。你按照我給你的路線走,隻要上了星艦你就能徹底逃離這個地方。”
“不要對任何人懷有憐憫之心。”梵谷當時認真地看著她,“安全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安全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白離不斷念著這句話。
她對梵谷連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消除了。
這個世界上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絕對不會不相信梵谷。
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深的羈絆。
就在白離倉皇逃竄間,兩邊的牆內卻傳來刺耳的尖叫。
十分悽絕的聲音,讓白離心髒都為之一顫,腳步也隨之停下。
【不要對任何人懷有憐憫之心。】
梵谷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想,白離雙手緊緊攥了攥,隨後又十分決絕地邁動步伐。
身後再次傳來的慘叫卻讓她腳步再也動不了。
……
這間實驗室幾乎沒有白離剛才所待的房間一半大,卻擠著十來個人。
他們或是被束縛在刑架上,或是被捆在椅子上,大多都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隻有兩三個人不停地在哭泣。
那些哭泣的人身上還有觸目驚心的傷口,隻是傷口已經泛白,擠不出什麼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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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瑟縮了一下,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十四十五歲左右的女孩。
她備靠著光線,目光在觸及他們的一瞬間向他們走來。
“我受不了了,殺了我。”
刑架上有人在祈求。
他們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白離,像是看著地獄的惡魔一般。
白離一言不發,走到置物架上挑了一把匕首,走向刑架上的人。
“不許碰他!”
有個模樣稍小的孩子立即哭喊到,卻見白離利落地揚起手上的匕首。
手起刀落間,所有人瞳孔微縮,畫面幾乎定格。
清脆的聲音響起,合金的手銬掉落在地面上,行架上的人一瞬間向前傾倒,被白離扶在肩上。
她給那人找了個地方安置好,又以同樣的方式將其他人放出來。
十六個人,一個不少。
白離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互相攙扶著跟上白離的步伐。
白離一停,他們也跟著停下。
“還有人嗎?”
一個機靈的女孩立即反應過來,“還有一個,之前和我們綁在一起的,但前幾天被轉移了。”
白離想了想,按照記憶給這十六個人找了一個擺放著各種廢棄儀器的房間藏好,裡面甚至還有已經腐爛的異獸,空氣都十分惡心。
但就是這樣的地方,才難以被找到。
被轉移的人去了哪裡沒人知道,但大家根據研究人員說話的蛛絲馬跡能猜到是一個可以進行機甲對戰的地方。
實驗室各個房間的功能白離都爛熟於心,接連找過去,終於在其中一個練習室找到了正在訓練的人。
之所以能確定是他,是因為他像是被吊著完成各個訓練,眼睛裡一片空洞,沒有一點光彩。
身旁還有三個研究人員正在記錄數據。
聽到腳步聲響起,那些研究人員下意識想要拉響警報,卻在下一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京衡空洞的眼睛中終於出現了一絲神採,他被拉著一路往外跑,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成功解救了出來。
“定位環……”
京衡聲音有點嘶啞,但還是成功被白離聽到了。
她眼疾手快地用匕首撬開京衡手上的定位環,正巧這時有一個研究員通過,白離立即帶京衡躲進拐角。
那研究員推著推車,推車上的試管架上擺著一排試管,試管裡面的液體隨著他的腳步搖曳,看樣子是要送去給什麼人。
白離久久沒動,記下那人的走向才從拐角出來,帶著京衡跑到藏著十六個人的房間。
“往前面直走,一直走到盡頭之後左拐,三個路口都不要轉彎,直接直走。要是看到牆壁上有燈帶,就沿著燈帶走……”
白離話語快速地蹦出來,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記住了嗎?”
沒有多少人回答,白離還想再重復一遍,就見剛剛救出來的人舉起了手。
看來還有個聰明的。
白離轉頭對他說:“那你帶著他們離開,外面有一艘星艦停靠,帶他們上去就能回家了。”
京衡聽她完全沒有將自己包含在內的意思,反問:“你呢?”
“我還要去救一個人,你們先走。”
說完,白離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光影之中。
她劫走人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就連梵谷給她安排的這條小道都能看見少許機甲單兵的身影。
白離循著記憶不斷往前。
她大概能猜出梵谷做了什麼。
難怪科爾森一連幾天都沒現身。
她不想找死,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救她的人置身於水火之中。
虹膜驗證通過,白離成功地穿過層層緊閉的大門。
研究員的方向是往這邊,但具體去了哪裡白離不得而知,隻能摸索著一路找尋。
越往前的房間就越暗,甚至到了最後已經不能稱之為實驗室,更像是個小型的居所。
這條走廊上所有的門都差不多,白離挑了最裡面的一間房,附耳在門口聽了許久才將門打開。
厚重的窗簾垂下,遮擋了房間大片的光。
門口的置物架上放著面具、手套,黑色大衣等一系列物拾。
奇奇怪怪……
突然走廊上的燈被打開,白離隱隱察覺到門外有人走過。
“咚咚——”
敲門聲響起,白離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目光掃過置物架,將外套披在身上,戴上那個古怪的面具。
饒是這樣她也不敢開門,直到外面的人等不了直接奪門而入。
正好與白離穿過面具的目光對視。
“老師?你在啊?”迪恩彎起眉眼,但馬上顧及到老師的視線,將笑容收斂下去。
他將門打開,站在門口等白離出去,隨後落後白離一步跟上。
“因為一直沒見到您,殿下那邊我就先自作主張讓他們注射了,等您過去就能看到效果。”
白離沒有出聲,而是輕微地點了點頭。
她的腳步踩的很謹慎,甚至擔心身後的人會不會因為這些小細節發現她的真面目。
但馬上身後的人就停住了腳步,白離身體僵硬,下意識想要回頭,卻猝不及防被崩了一槍。
她雙眼模糊,眩暈比疼痛先向她襲來。
白離一個躊躇倒在地上,迪恩這才顫巍巍放下槍,離她幾步遠去夠她臉上的面具。
“敢冒充我老師?”迪恩一把揚起面具,“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面具掀開,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注視著他,著實把迪恩嚇了一跳!
“老、老師?!”
謝爾看著他手上摘下的面具,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
這邊迪恩動作可快,人都半跪在地上攙扶著謝爾的胳膊,結結巴巴的樣子看起來要碎了,“老、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為您是被人冒充的……您、您不說話,我這一擔心就……”
剩下的話語在謝爾的注視下生生咽了回去,迪恩將謝爾扶起來的時候膝蓋都沒敢離開地面。
眼見血越流越多,他更加手足無措。
謝爾將手在人臉上揮了揮,“你看清楚了,我是你老師?”
迪恩臉色比哭還難看,以為老師是在奚落自己,“老師,我剛才真是眼拙,才會認不出您。我現在看清楚了,看的真真的,您就是我老師!”
謝爾:“……”原來是個傻子。
她正了正神色,頗為嫌棄地掃了一眼迪恩,“急什麼?又死不了。”
迪恩這才敢從地上站起來,一臉擔心地窺著謝爾的臉色,“要不……還是找人來檢查檢查?——殿下那邊我讓人記一份報告給您就行。”
謝爾自然不會聽他的去做什麼檢測,裝著深沉的模樣斜睨了他一眼,“都說了沒事,你怎麼這麼多話?”
說完謝爾就想走,誰知還沒走幾步又被迪恩叫住。
天知道謝爾的步伐有多僵硬,食指輕輕滑過藏在大衣裡面的匕首刀口。
“老師,您、您走錯了。”
迪恩指了指謝爾的右側,“要走那邊。”
謝爾生生將自己的步子挪了回來,不爽地瞪了迪恩一眼。
迪恩這下一個字都不敢說了,隻是側身在謝爾後面,見謝爾走錯地方才小聲提醒幾句。
科爾森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進來了,他雙手被束縛著,腦袋低垂,頭上的汗水以及手腕上的傷痕無一不彰顯著他掙扎的痕跡。
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剛進入的謝爾和迪恩身上,謝爾面上帶著古怪的面具,這次迪恩可沒有膽子再取下來。
“老師。”迪恩接過研究院遞來的試劑恭恭敬敬奉給謝爾。
謝爾收回自己放在科爾森身上的視線,裝模作樣地把試劑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眉頭皺起。
“老師,這是最新的精神力試劑,能達到A級,已經觀察了三個小時了,目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除了注射的時候讓人有些疼痛罷了。
迪恩看了看椅子上的那位不得寵的殿下,有點同情。
“嗯……不錯。”看見科爾森,謝爾哪裡還能繼續等下去,“你們先出去,我、我自己給他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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