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老板有點不一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白若栩腦海中思緒轉動,她視線落到老板身上,忽然眼睛一亮。
“舌頭!”
是了。
老板雖然一直都在攻擊,一直都不在意各種對他的攻擊,但是老板說話一直都是咬牙說的。
這裡的咬牙不是一種態度,而是真正咬著牙齒說,一直都沒松開過。
最開始白若栩以為是自己和青年兩人拉到了太多的仇恨,所以老板才恨不得弄死他們,可是等觀察之後,白若栩發現有點不對。
畢竟按照老板現在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狀況來說,是不會注意到這些東西的,就算咬牙和他們說話,可也不應該牙齒一直咬著。
這是一個最可能的猜測,白若栩話音一落,青年眼睛也是一樣:“或許是的。”
“我來。”唐周猛地竄了過來,反手一下打在老板臉上,直接打飛了兩個牙?
好像有點暴力。
白若栩面不改色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就看到了唐周暴打老板。
唐周打人的時候用力很巧妙,白若栩看得出來他的攻擊落到老板身上的傷害是最低的,就是很疼而已。
王亮和齊成言也在幫忙,等唐周再打了老板兩顆牙的時候,老板終於忍不住的怒吼出聲。
然後一片小巧的刀片就落到他嘴巴裡面去了。
那刀片鋒利,直接割破他舌頭,下一瞬,老板的攻擊驟然停了一下,手中斧頭都有點拿不穩。
Advertisement
所以果然是舌頭?
這個死穴還真的難找,輕易讓人想不到。
要說老板哪裡最麻煩,就是他死穴難找到了,可現在既然死穴找到了,老板就不足為懼。
齊成言和王亮唐周也沒收斂實力了,白若栩卻忽然推了青年一下:“攔著你媽媽,別讓她發狂。”
中年女鬼之前好似被白若栩說服,沒有繼續攻擊了,可是真的看到老板被他們壓著打,甚至快要死的時候,她又在狂化的邊緣。
青年無奈看了一眼白若栩,又看著中年女鬼,還是一步步走了過去,攔住了要衝向唐周他們的中年女鬼。
“媽媽。”
中年女鬼動作停了下來,她轉頭靜靜的看著青年。
青年低聲說:“給哥哥一個解脫吧,他這樣活下去……也是對他的負擔。”
女鬼盯著青年,問:“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對。”青年臉上隱約有解脫:“我會埋葬哥哥,會讓他安息,以後……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好。”女鬼壓下想要衝過去的想法,她強迫自己轉開視線,摸了摸青年的頭,她聲音溫和:“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為你哥哥的死有壓力,我……我親手解決他。”
白若栩在一旁眨眨眼,她沒想到女鬼有這種想法,但是她趕緊戳了戳青年,讓他阻止。
誰知道女鬼會不會湊過去之後又被刺激,然後開始搗亂?
青年也不想女鬼去,他臉上有隱忍的憤怒:“媽,你為他付出的夠多了,我不想你再背負這麼多的壓力,你就陪陪我,好不好?”
“我……”女鬼眼神茫然一瞬,隨即就被青年抱住了。
青年還算高,至少比女鬼高了大半個頭,他一把將女鬼抱住,抱住的一瞬,因為女鬼身上的冷氣,他哆嗦了一下。
“你松開!”女鬼著急了起來,她想要拉開青年,可是她拉不動,她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怕更傷到青年。
青年卻固執:“不放,媽媽,我很想你。”
女鬼僵硬了身體。
青年低聲說:“媽媽,你就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一會兒沒事的。”
女鬼心軟了。
就在青年和女鬼兩人擁抱的時候,唐周他們已經成功將老板壓下,並且將老板舌頭給割了。
肉眼可見的老板氣息虛弱下來,斧頭早就脫了手,整個人也被按在地上,嘴巴被掰開,牙齒掉了好幾顆,看起來格外悽慘。
可現在被青年抱在懷中的女鬼看不到。
白若栩走到了老板身邊,她唐刀出了鞘,刀尖泛著點白光,直接戳到老板舌根。
本來還有些微掙扎的老板眼睛瞪大,眼神落到白若栩身上,帶著恨意和茫然,眼中神色漸漸消散,直到失去氣息。
“終於解決了。”王亮長舒一口氣。
青年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他嘴唇都凍白了,哆嗦著對著他們遞了一個眼神。
許蟬拿了被子來給老板蓋上,青年才松開了女鬼。
雙人床的被子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夠將老板的腦袋和上半身都蓋住,膝蓋往下露在外面。
老板看起來嘴慘的就是上半身和腦袋,尤其是臉上很狼狽,所以蓋住之後,饒是女鬼看到了,情緒波動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不僅如此,女鬼還對著他們微微彎腰,感謝:“謝謝你們讓他……解脫了。”
“不用謝,我們也隻是自保。”白若栩微微搖頭,她看著女鬼,輕聲問:“你是不是要離開了?你的執念就是你的兒子吧?”
“是啊……”女鬼身影漸漸虛幻起來,她露出一個笑容來:“以後我不會保護你們了,你們小心點,我去陪他了。”
“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忘掉我和你哥哥吧。”女鬼溫柔的視線看向青年,身影徹底消散。
青年眼眶紅了一瞬,他深呼吸一口氣,看向白若栩他們:“媽媽,一路走好。”
白若栩任由女鬼和青年道別,等女鬼消失後,她才問了一句:“老板的屍體怎麼辦?”
“等天亮後,我會將他埋葬。”青年忽然問:“現在還有時間,你要不要聽聽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第59章 第四場遊戲(8)
老板曾經是個很好的哥哥,也是個很好的兒子。
他們兄弟兩個是被媽媽辛苦拉扯大的,也是因為這個,哥哥不願意離開太遠,一直都留在家裡,還開了一個旅館。
“因為我們這裡以前有不少人來旅遊,旅館的生意還不錯,至少可以讓我們生活無憂。”
可是某一天開始,就變了。
因為來村子裡旅遊的人開始失蹤了。
當時的時間線大概是在現實世界中的千禧年前後,那時的監控手機之類的東西並不盛行,他們村子風景不錯,但是也不是特別發達。
而且本來來旅遊的人都是來來往往,也不一定要住多久,所以剛開始人失蹤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注意,畢竟也不會有人特意去聯系。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作為和老板親近的親人的青年和老板媽媽卻有一些察覺。
親近的人開始變化,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察覺?隻是他們不會將親人往可怕的方面想,隻會想是不是他有些難受。
直到他們意外見到老板殺人。
青年苦笑一聲:“說實話,當時我們……並沒有報警,或許我們當時能制止就不會成了現在這樣吧?”
最開始他們撞見老板殺人的時候,老板還會痛哭流涕,說自己也是沒辦法,因為那個人迫害他,作為親人的他們選擇了包庇,但是同時也不讓他繼續殺人了。
當時的老板答應了,並且去處理了屍體。
最開始他們真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直到他們見到老板的夜宵,那是一碗肉,他們當時隻覺得那個肉奇怪,而且老板不讓他們吃,後來才發現那是人肉。
老板說的處理屍體,就是將屍體做成儲備糧,每天都吃一些。
當知道老板的這個癖好的時候,村子裡死了更多的人,老板的庫存裡面也有很多人的屍體,他們最開始沒有舉報老板,現在卻沒有機會舉報了。
在老板再一次要殺人的時候,老板母親阻止了。
她知道老板已經幾近於瘋魔,她知道難救下來那個人,於是她選擇死在老板手裡,如果老板要吃,就先吃她,如果她繼續活著,看老板吃人,她受不住。
這就是老板母親的死因。
然而在老板母親死了之後,老板確實吃了母親的屍體,然後……
“他發現親人的肉格外好吃,於是他盯上了唯一的親人——我。”青年表情傷感,他說:“我隻來得及躲起來,卻無法離開,我也不想離開,我不想放任我哥哥一錯再錯。”
“而我母親,也是因為放不下我和哥哥,所以才留下來,她隻能保護我不被哥哥發現,讓哥哥晚上不能打開房間門。”
“想必現在這樣的結果,也是母親所希望的吧。”
“節哀。”白若栩眼神軟了一瞬,她輕聲對弟弟說:“一切都過去了,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青年像是放下了重擔。
——
這一夜,他們輪換著睡了一覺,他們在隔壁房間搬來了被子,兩張床睡三個女孩子,地上再弄了兩個地鋪,兩個男性玩家睡著。
青年並不想睡覺,他守在老板的屍體旁邊,偶爾低聲和守夜的兩個人聊聊天。
等天亮之後白若栩起來,她就看到了青年眼下的黑眼圈。
白若栩掃了一眼青年,低聲說:“老板死了,應該就不會有食物上的危機吧?先去吃個飯吧,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青年緩緩搖頭:“不了,我先將兄長安置。”
“好吧。”白若栩問:“要幫忙嗎?”
青年還是拒絕了。
白若栩沒有強求,她隨便弄了幾碗面,一人一碗的吃了,然後找了推車,將老板放進去,還放了一個鏟子,任由青年去安置他兄長的屍體。
青年推著車,順著路一點點往森林裡面走。
和老板比起來,他的背影太過單薄了些,可是此時卻顯出幾分堅韌來。
或許是早就看好了地方,青年推著老板的屍體走到一片深林處才停下,他將一直蒙著老板臉的布扯開,見到的就是老板死亡之前憤怒和痛苦交織的詭異表情。
“哥,你想過你有今天這個結果嗎?你有沒有後悔過吃人?我想你應該不會後悔吧?你從來都是一個做出決定就堅定的人。”
“就連咱媽死後,你都能夠真的吃他。”
“你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擔當,也沒有了理智。”
“而我不一樣,我還有理智,所以……你看,是我贏了。”青年面上笑容從溫和變得詭異,他從推車下面抽出來一把刀,在老板手臂上狠狠劃了一刀,割下來一塊肉。
“我曾經那麼崇拜你,而你卻讓我失望了。”青年看著那一塊肉:“你說的沒錯,親人的肉,確實格外好吃。”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