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鳴決定先發制人。
“白若栩,你看起來臉色不對,是不是受了傷?你沒有被感染吧?你臉色那麼蒼白,而且你剛才一個人衝到了喪屍堆裡面去。”
白若栩靠在賀源身上,懶洋洋的嗤了一聲。
先不說她沒有受傷,就是她受傷了,她體內那麼強的‘滅’都沒弄死她,就憑這病毒能讓她被感染?
羅鳴這話誅心,但是還不等白若栩說話,賀源就炸了:“你要點臉吧,剛才你也和我們一樣躲在後面,怎麼?端碗吃飯放碗罵娘?有本事你剛才自己去斷後啊,然後你脫力之後我正好看你臉色不好也說你感染了怎麼樣?”
“對了,因為你還帶著一堆喪屍來著,我還應該把你關在外面,一點門縫都不給你留。”
賀源罵爽了,但是等罵完,他身體忽然一僵。
果不其然,他馬上就聽到白若栩問:“……關在外面?”
羅鳴臉色一變,惱羞成怒:“賀源你胡說什麼呢?”
“賀源說的是真的。”呂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看都沒看羅鳴,問白若栩:“你沒事吧?”
“沒事,也沒受傷,就是脫力。”白若栩微微搖頭,靠在賀源身上,眼神落到了羅鳴身上:“所以說,這位隊友,剛才就差點將我關在外面了?嗯,在我殺了第三種進化喪屍,還將大部分的進化喪屍都引走的情況下?”
“我不能說我是善人,可我也沒有得罪過你吧?”白若栩輕笑一聲,她輕緩的推開了賀源,輕言細語:“抱歉,諸位,我無法留下一個對我動手的人,已經動手,就不值得勸說了。”
羅鳴直覺危險,可不想白若栩的出手比他還快。
甚至刀落到他身上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整個人都懵了一下,隻看到唐刀入了心髒。
“咳咳咳。”白若栩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她唇角流出血來,好像她自己也受傷嚴重,給賀源嚇到了。
這一隊人裡面,賀源對白若栩的好感是最多的,別問,問就是直覺。
Advertisement
他一直都覺得白若栩很強的,可是剛才一瞬間,他覺得白若栩虛弱到了極點。
“你……”羅鳴很茫然,他還以為白若栩會和他爭辯,他還想好了反駁的話,卻不想白若栩動手的時候他半點都沒有察覺,而且他感覺有一股破壞性力量在他身體內湧動,短短兩秒,就失去了氣息。
羅鳴屍體落到了地上,白若栩刀抽回來,在羅鳴衣服上擦幹淨了,回了鞘,消失在她手上。
“唔……咳咳咳。”白若栩捂著嘴,指縫中卻流出鮮血來。
“白若栩,你怎麼了?”賀源又想去扶著白若栩,又不敢碰她,整個人都焦慮起來了。
還是呂靜遞了毛巾和水來,她眼中也帶著擔憂:“你這……”
她其實想問白若栩是不是真的受了傷,卻又不好問出來。
畢竟如果受了傷……
白若栩接過毛巾擦了擦嘴,又接過水漱口,才說:“舊傷,剛才不小心引發了。”
“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檢查一下我身上有沒有傷口。”說著,白若栩又咳了兩聲。
呂靜傾向於相信白若栩的,但是也確實需要檢查一下,她順著白若栩整個衣服檢查一下,確認衣服沒有被劃破,白若栩臉上也沒有傷,就放了心。
“抱歉,還是檢查了會更安心。”呂靜臉上帶著些微歉意。
“沒事。”白若栩微微搖頭,她並不在意呂靜的檢查,並這檢查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她就是現在狀態不太好而已。
任方默默也走了過來:“要幫忙嗎?”
“不用你,讓他們來個人背我一段,讓我休息一下就好。”白若栩低聲說,“我們人也不多了。”
任方也明白了白若栩的意思,羅鳴死了,白若栩現在狀態也不好,他們本來八個人隻剩了六個人,如果再分一個人來背白若栩就更不合適了。
白若栩雖然說話有點有氣無力的,但是這裡面很安靜,其他人也聽到了她的話。
謝隊長直接走了過來:“我背你。”
“龍院士呢?”白若栩似笑非笑的看著謝隊長。
謝隊長不知道白若栩有沒有看出來他的小心機,畢竟他還是覺得白若栩有點危險,他一板一眼的說:“他們可以照顧好院士。”
對誰來背她,其實白若栩並沒有意見,剛才也就是隨口一問。
“麻煩你了。”白若栩現在就靠著呂靜和賀源扶著。
謝隊長在白若栩面前微微蹲下,任由白若栩趴伏上來,卻意外的發現白若栩很輕,他背起來沒有一點壓力。
而且白若栩的呼吸是真的很輕,他都有種懷疑白若栩會不會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沒了的感覺。
臉上復雜一閃而過,謝隊長對著賀源他們點點頭:“麻煩諸位了。”
“不麻煩。”賀源和呂靜兩人幹脆就殿後,任方和謝飛兩人在中間,樊林和鄒敬兩人在最前面,因為人數比較多,他們這隊伍還拉的比較長。
研究所裡面也有不少喪屍,唯一讓他們安心的就是研究所的人不多,還達不到催生進化喪屍的數量,所以雖然喪屍從各種地方冒出來,卻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影響。
最大的影響反而是他們不太認路,隻能靠外面鴿派長官的指引。
這些白若栩都不知道,因為她在趴上謝隊長背上之後,就睡了過去。
今天殺羅鳴的時候,是她賭了一把。
如果引動的力量超出,就會讓她被迫被留下來,畢竟超出之後,她昏迷後‘滅’會在她周身縈繞,誰碰誰倒霉。
但是如果不引動‘滅’的力量,白若栩就無法將羅鳴解決,她實在是不樂意留一個危險在身邊,所以她還是賭了一把。
幸好賭贏了。
現在她是昏睡,不是昏迷,不會讓謝隊長被她周身能量影響身體,也能讓她好好休息。
白若栩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此時他們在一個房間,這應該是某間辦公室,白若栩此時就在在幾條椅子拼湊的簡易床上睡著,身上搭著一件外套。
她醒來的時候身體還有點無力,但是至少已經緩過來了,她撐著坐了起來,發現衣服是謝隊長的,她伸拿起遞過去:“謝謝了。”
謝隊長沒接,他說:“你吃點東西再休息一下吧,今天在這裡過夜。”
“怎麼了?”白若栩環視一下周圍,也沒有看到有研究設備,而且龍院士還在連麥和學生嘀嘀咕咕的算一些什麼東西,應該還沒找到疫苗吧?
“我們到了負四樓,疫苗在負五樓,但是負五摟比大門還難開,現在他們已經將權限轉給了外面的人幫忙,他們隊裡有一個計算機厲害的隊友也在破解密碼。”呂靜給她解釋。
白若栩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那我先吃點東西。”
白若栩他們也是帶了包的,隻是他們戰鬥的時候這包就給士兵們背著了。
此時白若栩將自己的包拿出來,然後從中掏出來一盒——自熱米飯。
其他人大多數是啃壓縮餅幹,或者是面包火腿腸,白若栩直接拿出來自熱米飯,這對比就有點大了。
不過沒有人去問什麼,畢竟白若栩能帶這個,是她早就準備好,他們也不至於和一個傷員去要東西吃,白若栩也隻給了龍院士一份,其他人都沒管。
白若栩打開了自熱米飯加熱,又喝了點水,等飯好了,就吃了起來。
等吃飽喝足,她才又躺下繼續睡。
呂靜已經走到了賀源身邊,低聲問他:“她沒事了吧?”
賀源的特殊他們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呂靜問也是試探。
“嗯。”賀源盯著白若栩看了一會兒,也低聲回:“好多了。”
都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白若栩半點反應都沒有,要知道,龍院士對這種病毒有了進一步分析,大概被咬或者被傷之後的感染時間在十分鍾到一小時之內。
白若栩那是絕對安全的。
而且因為她說自己引動了舊傷,就是龍院士去和學生們討論問題,也壓低了聲音,更別說其他人了。
白若栩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等醒來的時候她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龍院士他們那邊也有好消息,負五摟的鎖快要打開了。
他們先在這邊吃了東西——說真的,他們大部分人帶的東西也就兩頓。
好在龍院士說:“研究所有儲備糧食的,我們到時候去找點出來就是了。”
吃的問題解決,就沒有其他需要擔憂的了。
就要到負五摟去,他們身上一些負重都可以先卸掉。
說是打開負五摟的門,其實主要是打開電梯的門,因為不知道樓下會有什麼,所以先下去的是兩個玩家加上兩個士兵。
白若栩是其中一個,賀源也是其中一個。
他悄悄和白若栩說:“我覺得我們下去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白若栩嗯了一聲,她也低聲說:“你不如感覺一下之後危險在哪裡。”
“……你以為我是說感覺就能感覺的?”賀源莫名有點小委屈。
白若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微微眯眼,靠在電梯牆壁上,懶洋洋的說:“小朋友,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要太依靠感知,這是你的天賦,但是你是要學會掌控它,將它當成一個工具,如果有一天沒有了也對你不會有太大影響。”
“而不是依靠它,若是如此,倘若有一天你失去了它,豈不是失去了耳目和判斷力?”
賀源臉色奇怪,他小聲嘟囔一句:“你們怎麼都這麼說?”
“還有其他人說了?那倒是我多嘴了。”白若栩輕笑。
賀源反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別別扭扭的說:“他們雖然是這個意思,但是和你說的不一樣。”
白若栩覺得這小子有點可愛,她嗯了一聲:“你心裡有數就好。”
“可是……它就是一直在啊,我能怎麼辦?”賀源嘟囔了一句。
“這個需要你自己摸索,”電梯到底,白若栩站直了:“現在,應該是我們探負五摟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羅鳴:我要關門
賀源:夾你的腿去吧
第86章 第六場遊戲(10)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門才開了一條縫,一隻腐爛的手就伸了進來,被賀源眼疾手快的剁了。
“看來研究所真的沒有活人了,按理說他們在研究所也很安全啊,病毒怎麼感染進來的?”賀源一臉無語和好奇。
“不知道,或許最開始研究所就有昏迷的人沒有被送走?”白若栩微微搖頭,她看了一眼賀源,“準備好吧。”
他們雖然才下來四個人,可這底下基本上都是普通喪屍,縱然有一堆圍繞在這裡,白若栩他們也不會打不贏。
“怎麼還是覺得毛毛的?”殺光湊過來的喪屍,終於可以松一口氣的賀源嘀嘀咕咕。
白若栩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以前有人會說你烏鴉嘴嗎?”
“……你怎麼知道?”賀源一臉震驚。
白若栩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當然知道。”
賀源這人其實挺活潑的,這一活潑,嘴上就嘀嘀咕咕,他能力偏偏是感知,如果他說有不好的預感,那八成是有危險,這多來幾次,可不就是讓人覺得他烏鴉嘴嗎。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