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國良沒有回母親的話,而是直奔父親的房間去了。
跨進屋裡,就扯著嗓子罵:“爸,國槐中邪了,我都不認識他了,我剛跟路陽去他公司找他,為昨晚的事向他道歉,請求他讓路陽去他公司上班,你猜他怎麼說?”
躺在床上的老爺子慢慢地起身靠在床頭,淡淡地問:“怎麼說?”
於國良:“他說讓路陽回家好好反省,說什麼連家裡幾口人的關系都搞不好,他是絕對不會讓路陽去他公司上班的,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他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呢?咋就變得那麼狠心了呢?路陽不過就是說了他老婆孩子幾句,他至於跟一個孩子這樣過不去嗎?”
於路陽見爺爺板著臉沒吭聲,便故意補了一句,“爸,不怪我叔,我叔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喬曼的名字,但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是聰明人,一聽就聽出來了,於路陽那意思,是喬曼搞的鬼唄。
於光輝卻沒有正面接這父子倆的話,而是反問孫子:“路陽,你跟爺爺說說,你為什麼非得到你叔的公司去上班?”
“那還用說嗎?爸,那是國槐的公司,以後不得有個接班人嗎?”於國良搶著說:“爸、媽,你們是不知道啊,我也是今天去了才知道”。
“國良的公司大著呢,足足三層樓,一共三百多名員工呢”。
老太太一聽,就為小兒子擔心,“那麼多人呢?那國槐得多辛苦啊,要養那麼多人”。
於國良見母親沒踩著重點,便數落道:“媽,你這真是婦人之見,公司能夠做到那麼大,說明掙的錢多啊,這麼算來,國槐給我們的那點錢也不算多”。
“混賬東西!”老爺子突然咒罵道:“我看你們父子就是白眼狼,國槐欠你們的嗎?他在外面這麼辛苦,白給你的,幫你把兒子養這麼大,你們還不知足”。
“還嫌他給的少?那是白給的!白拿了那麼多年還不夠,現在還想著要把人家的公司也拿走,人家國槐有老婆孩子,憑什麼給你們?”
於國良撇了撇嘴,“爸,喬鳶是女孩,已經嫁人了,國槐的東西怎麼能給她呢?”
徐春桃算是明白大兒子和孫子的心思了,也覺得大兒子過分了,“女孩怎麼了?女孩就不是國槐的孩子了?就算是她嫁了人,她也是國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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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國良詫異地看著母親:“媽,您是老糊塗了吧,要是公司交給喬鳶,那不就落到江家的手裡了,那我們呢?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徐春桃:“本來就不是你們的東西,你們想要,那就自己掙去啊,國槐掏錢給你們夫妻開的那家店,難道還不夠嗎?”
“還有,當年國槐創業的時候,咱們是一分錢都沒掏,全靠他自己努力開的公司,於路陽,不是奶奶說你,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自己出去創業”。
“不要惦記著你叔的東西!”
於路陽緊咬著腮幫子,沒想到爺爺奶奶也偏袒那兩個臭娘們,心裡的恨意更深了。
他抬起眸子看著爺爺奶奶,張口道:“爺爺、奶奶,你們別忘了,這麼多年來,是我爸媽在照顧你們倆,將來肯定也是我爸媽為你們送終”。
徐春桃審視著孫子:“於路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路陽扶了一下他的黑框眼鏡:“我的意思是,做人要知好歹,爺爺奶奶你們不會不懂的,誰才是對你們最好的人,胳膊應該往哪裡拐,不需要我說吧?”
徐春桃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兒子和孫子,真的是沒想到,這種因為錢起衝突的事情也輪到他們家了,以前之所以和睦,其實都是假的。
大兒子這一家子,其實早就盤算好了要繼承小兒子的家產了。
第296章 兒子是電燈泡
於國良跟兒子去餅店後,徐春桃才跟老伴說:“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過去”。
老爺子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沒吭聲。
徐春桃默了默,接著說:“上個月發生在咱們隔壁村那事你還記得嗎?”
於光輝:“哪個事?”
徐春桃:“就是那個哥哥拿刀砍死弟弟那個事,就因為一塊地,父母分給了弟弟,前兩年那塊地被徵用了,賠了一百多萬,哥哥認為他也應該分一半”。
於光輝點頭:“弟弟不同意,兩家因為這筆錢吵吵鬧鬧兩年,最後哥哥一怒之下把弟弟砍死了,好好的兩個家,就那麼散了”。
徐春桃:“對,對,就是那個事,以前我逢人就誇我兩個兒子都懂事,覺得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我們家的,現在看來,我真是大錯特錯了”。
“你現在才知道?”於光輝哼了一聲,“我早就知道了,國良那一家子花腸子多著呢,之前對國槐好,那是因為國槐是他們的財神爺,他們不得供著嘛”。
“如果國槐沒錢,你看他們那一家子會對國槐好嗎?”
徐春桃似恍然大悟,“我就說嘛,以前我每次跟桂芝提到要給國槐介紹媳婦的時候,桂芝都勸我不要管國槐的事情,原來是有原因的”。
“他們是怕國槐結婚了,就不給他們錢了吧?所以路陽才對叔叔那麼好,就是奔著繼承國槐的公司去的,現在知道沒機會繼承了,就開始跳腳了”。
“他爸,國良該不會要殺國槐吧?”
於光輝:“那倒不至於,他沒那個膽,不過我們也不能讓他們那一家子這麼胡鬧下去,下個月做完最後一次化療,咱倆就回鄉下去,看他夫妻倆走不走”。
“要是不走,就叫他們一家三口出去自己過,叫國槐別管他們了”。
徐春桃點頭:“就該這樣”。
-
晚上。
江澈因為加班,十點才回到家。
住家的阿姨都到對面屋去休息了,是喬鳶給他開的門。
江澈進屋後看到隻有她一人在,便大膽地將她打橫抱起來,嚇得喬鳶趕緊摟住他的脖子。
他抱著她一邊往裡走一邊問:“圖圖睡了嗎?”
喬鳶:“早就睡了”。
江澈抱著老婆進了臥室,來到兒子的嬰兒床邊,才把人放下。
這張床是他執意加的,以讓兒子獨立為借口,其實是不想兒子當他們夫妻的電燈泡。
江澈看著熟睡的兒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兒子肉嘟嘟的臉蛋。
滑滑的,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他想了想,轉身又去捏了一下喬鳶的臉蛋,“你的也很滑,就我的糙”。
喬鳶噗嗤笑了,捏著江澈的臉說:“你是男人,又經常在外面辦案,要那麼嫩做什麼?我可不喜歡小白臉,我就喜歡你這樣皮糙肉厚的”。
江澈勾起唇將喬鳶拉進懷裡,壞笑著問:“真的?”
喬鳶順勢把手伸進他的襯衫裡揩了一把油,“真的,這肌肉塊我喜歡”。
江澈被她那麼一調戲,渾身血液沸騰起來,他抓住喬鳶一邊往浴室的方向去一邊說:“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幫我,誰叫你要點火呢?你現在必須得給我滅火”。
……
一個小時後,喬鳶被江澈從浴室抱出來,輕輕地放在床上。
男人的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
喬鳶就不好受了,她甩了甩酸麻的手,哀怨地看著江澈,嬌嗔地罵道:“你都上了一天班了,怎麼還有那麼多的精力?”
江澈摟住老婆,用頭去拱喬鳶的脖子,用黏膩的聲音說:“我從來沒有真正地發揮過我的實力,以前也隻是發揮了一半,如果我全發揮出來,我怕你頂不住”。
喬鳶面紅耳赤,“就該讓你多加點班”。
江澈:“好啊,等你可以了,我天天晚上加班陪你玩”。
喬鳶黑線:“我說的不是那個事啦,我說的是正經的加班”。
江澈:“我說的也是正經的加班”。
喬鳶哭笑不得,悶騷男,她倏然想起白天母親託她辦的事,於是拍了拍江澈,把喬曼過來跟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澈。
喬鳶:“老公,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讓我爸媽住咱們樓下那套房子呢?”
江澈:“當然可以,明天我跟楊叔說一聲,讓他找人打掃幹淨,爸媽就可以住進去了”。
“謝謝老公”喬鳶開心地親了江澈一嘴。
男人頓了一下,定定地看著她。
喬鳶察覺到危險,忙與他拉開距離,“老公,你明天還要上班呢,快點睡覺吧,我的手酸死了,再弄的話,我就抱不動兒子了”。
江澈看她嚇成那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將人拉回懷裡,“抱著睡”。
喬鳶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多久,江澈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喬鳶猜他肯定是累了,不然不會這麼快就入睡的。
因為白天睡得多,喬鳶躺了很久才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驚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坐起來看嬰兒床裡的兒子。
果然,小家伙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睜著烏黑的眼珠子看著天花板。
喬鳶也覺得很神奇,每次兒子在半夜醒來,她睡得再沉都會醒來。
輕輕地拿開江澈放在她身上的手,喬鳶起床把兒子從嬰兒床裡抱出來坐在床邊喂奶。
江澈察覺到動靜,睜開眼。
看到喬鳶抱著兒子坐在床邊喂奶,心疼老婆好辛苦。
他坐起來,爬到喬鳶的身邊摟住她,看兒子喝奶。
“啊……”喬鳶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了?”江澈好緊張。
喬鳶咬著牙憤憤地說:“兔崽子,又咬我,每次喂奶都要被他咬幾下,你不知道,別看他還沒長牙,咬人可疼了”。
江澈蹙眉,低聲罵兒子:“臭小子,那不是你的東西,你不能隨便亂咬,知道嗎?那是你爸爸我的,你要是咬壞了,看我不揍你屁股”。
喬鳶:“……”
江澈心疼媳婦,提議道:“老婆,要不還是讓圖圖喝牛奶吧,別喝母乳了,以後晚上我起來給他衝牛奶,你就好好睡覺,不用起來了”。
喬鳶感覺到右邊喝得差不多了,就換了個方向讓兒子喝左邊的奶:“母乳的營養對孩子是最好的,至少也要喝到半歲才能戒奶,忍忍就過去了”。
江澈看著喝得正歡的兒子,說:“那我們不生二胎了,就他都把你折騰得夠嗆”。
喬鳶:“你現在才知道養個孩子不容易啊?以後記得好好孝敬你媽媽”。
江澈:“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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