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熙語勾住他的脖子,熟練地將臉埋進去蹭蹭。韓宥昨天和她說了今天要去高家做客的事,她雖然也覺得厭煩,但更不想丟韓宥一個人去面對。
她洗漱完,吃了兩口韓宥準備的早餐就站了起來,她要備戰了。於是韓宥第一次目睹了祝熙語盛裝打扮的全過程,穿衣服的時候她甚至穿出了披戰甲的感覺。韓宥失笑,替她理理亂掉的劉海,“不用這樣收拾也很漂亮的。”
祝熙語才不信他的話,他面對滿臉是汗的自己都能說出“好美”這樣的話,他的話沒有參考價值!
她知道侯語希其實一直很介懷自己的長相,既然她宣戰了,自己也沒必要再顧忌她卷進自己和侯海夫妻的恩怨裡是否無辜、是否可憐了。
果然,夫妻倆相攜著去了高家以後,祝熙語捕捉到了侯語希看到她時的不自然。
他們來得有些晚了,許多人都到了,祝熙語看到了任曼和她的女兒陳瑩潔,打完招呼後坐在了她們母女身邊。
“祝阿姨,我好喜歡看您的書。”剛坐下,陳瑩潔就一臉興奮地環住了祝熙語的胳膊,“我想去找您提前看後面的內容,但媽媽不讓,您待會兒可以邀請我去你家嗎?這樣爸爸媽媽就不能說我了。”
她的聲音不算小,屋裡其他人都聽見了。政委們永遠是對這個話題最感興趣的,三團政委丁飛泉笑著問,“小祝在寫書啊,在寫什麼?”
祝熙語和他還算相熟,丁政委很喜歡打趣她和韓宥,也是奇怪,自己每次去接韓宥總能遇見他。她抿唇笑笑,說了自己的書名,《歸雁》。
丁飛泉的笑意轉換成驚訝,“歸雁是你寫的?好家伙,真人不露相啊!你是這個。”他比出一個大拇指。
二團政委韓平威就敏銳多了,他立馬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小祝你這書受眾可不小啊,現在好多報紙都在刊登,你的版權在哪兒呢?”
陳江聽到這裡終於大笑出聲,指著韓宥,“大家別怪我,不是我不說,是韓宥這小子小氣。小祝早就是我們師部宣傳科自己人了,我讓他請客慶祝,他不答應。”
這也是家屬院大多數人到現在都不知道祝熙語是最近熱門小說《歸雁》的作者且已經掛靠宣傳科的原因。分管領域不同,如果夫妻倆不主動往外說,便隻有陳政委和宣傳科的領導能知道,因為宣傳科需要從陳江這裡調走祝熙語的檔案。
丁飛泉和韓平威是一個反應,“自己人好、自己人好,咱們宣傳科這是迎來了新力量啊!”
其他人的反應就沒這麼大了,他們頂多看看報紙,不會特意關注作者和單位之間彎彎繞繞的利益關系。
二團團長高業也是看過歸雁的,還是自己的妻子推薦給他的,但他妻子今日沒來,他便主動說,“小祝有空來我家玩,你嫂子很喜歡看你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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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下周一吧。”他的語氣理所當然,好像不知道自己妻子在家屬院有個傲氣、不好接近的壞名聲。
祝熙語也聽說過二團團長的妻子梁佩珊很清高,不願意和家屬院的人來往,但她不是很在意,總是要接觸過再下結論的。她點頭,“好啊。”她也想和更多人聊聊她的小說。
正說著,又進來了人,清脆嬌俏的女聲,“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莊瑋嘴角下撇,“你怎麼來了?”他私下裡散漫慣了,領導們早就習慣他的性子了,見他這樣也沒說什麼。
陸妮笑著往裡走,一點不在意莊瑋的質問。高世元見狀解圍,“是小希的朋友嗎?”侯語希和他說過想招待一下陸妮。
莊瑋還是盯著陸妮看,他勢必捍衛老韓的婚姻,這也是在保護自己的愛情。那日他送楊夏夏回家,夏夏在路上都說了,她一看到韓宥和祝熙語站在一起就開心。他雖然不是很懂,但夏夏開心最重要!
但始終無事發生,男女分開坐著,陸妮陪在侯語希身邊,就好像真的隻是來做客的一樣。
後來他就被灌醉了,餐廳裡醉醺醺一大片,高世元今天準備的酒確實帶勁兒。侯語希對著陸妮說,“我去廚房煮點湯,你幫我給那邊桌子上添點茶。”
祝熙語正被幾個看過她小說的婦人拉著討論劇情,沒注意到這邊。
陸妮收回打量她的目光,提著茶壺婷婷嫋嫋去了餐廳,她笑著按位次給人添水。韓宥微垂著眼坐在座位上,在一大群醉著大喊大笑的男人裡顯得格外有魅力。
一步兩步,她終於走到韓宥身邊,在酒氣裡捕捉到了一股清冽的香味,“韓副團,我來...”
一聲驚呼,似是被什麼東西絆到,陸妮整個人往韓宥懷裡倒去。這是她精心算過的位置,韓宥避不開,而她的唇會落在他的頰邊。她不相信自己對於韓宥毫無吸引力,妻子再美,男人們也是好奇、渴望嘗嘗野花的。
一股大力傳來,韓宥似是下意識地推開了陸妮,“離我遠點。”
陸妮非常巧妙地倒在了高世元懷裡,臉就貼在高世元頸側,韓宥眼裡閃過很難察覺的笑意。他眯著眼睛,一副醉到分不清地點的樣子,滿臉厭煩,“小李,不是說了不要放心懷不軌的人進來嗎?”小李是常跟著韓宥的小戰士,負責幫韓宥處理瑣事,桌上的人都知道。
韓宥狀似不經意地撞了他左側的莊瑋一下,莊瑋的整個身子都麻了,徹底清醒了過來。作為和韓宥共事這麼久的戰友,他立馬懂了韓宥的意思,直接站起身,指著滿臉不可置信的陸妮,“怎麼又是你?匯演那天我都給你說了韓宥結婚了,你這人還有廉恥心嗎?”
本就安靜的屋裡更加安靜了,落針可聞。莊瑋還在持續發力,“說,你今天來這裡是不是不安好心?誰放你進來的,侯語希?”
他作為韓家的常客,早就知道祝熙語和侯語希不對付,他幹脆把有嫌疑的人都攀扯進來,反正他現在的定位是一個為兄弟抱不平的、醉酒的、真性情漢子。
他打個酒嗝,“你們女人就是煩,彎彎繞繞的,不爽去打一架嘛,妹妹怎麼能幫著外人挖姐姐的牆角?”
侯語希坐不住了,蒼白著臉站起來,“我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祝熙語也看懂了這場鬧劇,師夷長技以制夷。她含著眼淚、一臉受傷和失望地看著侯語希,“我就說怎麼不記得你認識首都文工團的人,怎麼一定要我們來你家,原來你是這個打算,是嗎?我竟然不知道,為了些長輩間的陳年往事,你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她走過去扶起醉醺醺靠著椅子的韓宥,“對不起了大家,我們先走了。”
她的淚要落不落,好幾個心軟的人看得心都要碎了,很是理解,“好好,小祝你先帶著韓宥回去醒醒酒。”
陸妮攥著拳頭站在餐桌旁邊,臉上紅一陣的白一陣,她想說些什麼,但韓宥和莊瑋的話都是事實,她害怕他們手裡有證據,根本不敢輕易反駁。
她此時心中滿是驚懼,為什麼會這樣?隻要韓宥不戳破,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場意外,沒人能指責什麼。而韓宥隻要坐在那裡不動,就能得到她,為什麼他要推開自己?她該怎麼做?
這在陸妮這些年的經歷裡是從未有過的事。說白了,就像柳詩依說的那樣,她在首都接觸到的都是色欲燻心、甘願哄著她的男人,她自然無往不利。但這次她匆匆忙忙設計的這場“意外”,對上的是韓宥,一個毫無背景、從最底層爬起來的男人,她的心思、意圖在韓宥面前完全透明且不堪一擊。
可惜了,她沒聽柳詩依的勸告,親手把自己推到了這個危險的境地。
高世元今日喝得最多,此刻也還是有些暈,但他也知道現在這個局面他必須要說些什麼來表個態,一師重要的領導都在這裡,要是真擔下了這個名聲,他在一師該怎麼做人?
他攔住祝熙語,動作有些大,韓宥差點倒下去。陳江見狀發話了,“小祝,你先回去。你放心,組織會給你答復。”其他人也跟著點頭。
牽扯進來的不是在役軍人,就是軍屬。且按韓宥和莊瑋話裡的意思,是首都文工團的人伙同其他軍屬試圖破壞他們自己人的婚姻。這不是件簡單的小事,大家的酒都醒了大半。
祝熙語明顯是受害人,她想回家,韓宥又醉著,與其在這裡激化矛盾,不如讓夫妻倆先回家等調查結果。有領導的表態,沒人再攔著她,連陸妮想要開口叫住他們倆也被喝止了。
祝熙語艱難扶著韓宥,臨走前對著酒桌上的領導們堅定地說,“我相信組織會查明真相,我也相信我的丈夫和莊副團,他們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丁飛泉立馬站起身,“請小祝同志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一查到底。組織堅決維護軍人及軍屬的婚姻。”他是三團的政委,事情牽扯到三團軍屬,他必須要表態。
祝熙語笑笑,“謝謝。”出門時聽見丁飛泉的聲音,“小王,去請文工團的負責人過來。”
等將韓宥扶回自己家,祝熙語立馬松手,揉了揉還想演戲的韓宥的臉,“別裝啦,怎麼回事?快給我說說。”
韓宥環著她的腰,笑著睜開眼睛,哪裡有醉酒的樣子,“你怎麼看出來的?”
祝熙語輕哼一聲,他真的醉了可不是這樣的,肯定早就抱著她叫寶寶、表清白了,哪裡會這麼安靜?
韓宥去餐廳將桌上的冷茶飲盡,他其實喝得不少,隻是心懷警惕一直努力維持清醒罷了。文工團明天就要去蓉城,陸妮若是想做什麼,必然是在今天、在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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