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沒準備紅包,怎麼可能拿得出來。
短裙女聽到苗小苗的話,頓時一僵,對哦,對方之前就說過這個問題,隻是因為發生別的事被打斷了,不代表這個問題不存在。
可是她是新人,一分錢都沒有。
短裙女:“我是新人,沒有錢怎麼辦?”
運動男蹙眉:“我倒是有一點怪談幣,但不知道夠不夠隨份子……”
他家那邊隨禮都很大,普通關系都至少要隨500往上,關系稍微好點的要隨更多。
如果怪談世界這邊也是這樣,他別說借錢給短裙女,自己的那份都不夠出。
紅發女摸著自己的耳墜,突然有個想法:“隨禮……給實物應該也行吧?”
她剛畢業那會囊中羞澀,舍友結婚,就跟其他人合伙買了禮物送去,平均下來也沒多少,經濟上輕松很多。
短裙女聽她這麼說,臉色更難看了:“我還是學生,我身上最值錢的就是手機,在這裡還不能用。”
“先別管那些了。”運動男看到推著小推車的服務員們魚貫而入,立刻起身,“我去男廁找找線索,一會菜上齊了,可能就不允許亂走了。”
他這麼一說,短裙女也緊張起來,趕忙跟上,往女廁那邊去尋找線索。
紅發女沒動,這邊就剩下她一個,怎麼也得留下來盯著點,萬一有線索錯過了,那坑的可不是一個人。
姜洄剛從化妝間出來,就遇到來找自己的苗小苗,聽到對方的委婉詢問後,越發確定對方不是本地人。
笑死了,在這麼一個隨時可能會被格式化,或者被汙染吞噬的世界,隨什麼份子錢,根本收不回來好嘛。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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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的話,外來者的世界有隨份子的風俗,豈不是表示他們能保證自己收得回來?
或者至少有很大幾率能收回來。
姜洄覺得,她對外來者的世界越來越感興趣了。
迫切想要知道更多外來者的事,外來者為什麼會到怪談世界來,以及他們所在的世界又是什麼樣的。
可惜,不能跟這幾個人打聽。
姜洄有些遺憾,她不能泄露自己知道外來者身份的事,那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而且她也不適合在這裡捅破外來者的身份,雖然姜洄懷疑他們已經知道了,但既然大家都沒說,她最好也別說。
怪談世界裡,特立獨行就意味著危險,等同於即將死亡。
姜洄雖然認為生活麻木無趣,但她可沒說自己想去死,更何況現在發現了外來者世界,她覺得生活好像又有了新的動力。
想到這裡,姜洄決定對這些外來者再釋放一點點善意,如果還有機會見到對方,也許就能憑現在結下的善緣得到更多有趣的消息。
“我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姜洄對苗小苗說道,“吃飯也隻要遵守最基本的禮節就行了。”
吃飯和睡覺,算是怪談世界裡最安全的兩件事,總不能連這個都提心吊膽,那樣人口一定會銳減的吧。
苗小苗很想問問什麼是“基本禮節”,但她說不出口,生怕會被這個NPC看穿自己玩家身份,導致對方突然變臉,直接把自己殺掉。
所以,她隻能帶著這條模糊不清的信息回到了餐桌旁,並告知了其餘幾人。
運動男和短裙女已經回來了,運動男還好,短裙女看上去挺狼狽,頭發有些散亂,裙子上也湿漉漉的,知道的是她去了衛生間,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把她推水裡了。
苗小苗看到他們的樣子後,心裡一緊:“怎麼了?”
運動男苦笑搖頭:“沒事,就是點驚嚇,那邊果然沒線索。”
短裙女沒他那麼淡定,在今天之前,她就是個普通人,從進入遊戲的契機,一直到現在,所受到的驚嚇和衝擊比她前20年經歷的都多。
“衛生間裡有怪東西。”
最後,短裙女也沒說出她到底遭遇了什麼,而是用這麼一句話含糊了過去,其他人也不追問,反正她們也不去衛生間,遇不到就行。
除了短裙女之外,其他人都經歷過至少1次續命遊戲,都是遵守規則,完成任務就通關了,然後得到自己的生命獎勵。
對於他們這種掙扎求生的人來說,戰戰兢兢活著已經很難了,完全不想給自己提高難度,去探索什麼副本相關故事。
探索之後或許會有豐厚的支線獎勵,相對應的,遇到的危險也一定會高很多。
能參加續命遊戲的人本就已經死了一次,有的人會被激發出背水一戰的血性,也有人會更加惜命,寧可收益少一點,也要穩打穩扎。
短裙女自不必說,第一次參加續命遊戲,強自鎮定,隻希望能跟著大家一起行動,讓她先活下來再思考以後。
運動男則是穩打穩扎的類型,力求不出錯苟完副本就行。
苗小苗和紅發女則屬於伺機而動型,有機會就衝,沒機會就撤,機動性比較靈活。
比如說今天的這個副本,詭異來得莫名其妙,規則也比較含糊,她們就不願意多事,隻想老老實實等待婚宴結束,脫離副本。
姜洄跟他們不一樣,她必須得找到汙染源,於是在短暫出現在餐廳後,她就又找了別的借口離開,去探索建築內的其他角落。
餐廳盡頭的房間除了化妝間之外,還有幾個包廂,是給新人雙方長輩預備的。
姜洄仗著身份進去看過幾眼,都挺正常的,符合汙染區內居民的刻板印象。
簡單點說,就是一個個機械地在那吃東西,在有人推門進來後,會集體扭頭注視,直到對方離開,或者激怒他們。
姜洄當然不會激怒對方,非常從容的全身而退,就這樣很快檢查完了所有包廂。
至此,姜洄查看完了所有自家租賃的場地,依舊一無所獲。
“看來問題不在我們這邊。”
姜洄看著樓梯下掛著“雜物間”的房間,直覺裡面或許會有什麼東西。
既然如此,那就進去看看吧。
姜洄左右看看沒人,一把擰開並沒上鎖的門把手,一個閃身鑽了進去。
狹窄逼仄的樓梯間內,一塊紅色的蓋頭靜靜漂浮在半空中,微微上下晃動著,就好像——裡面有個看不見的人,正在蓋頭下凝視著姜洄,凝視著這個擅自闖入它領地的不速之客。
第10章 婚禮(完)
姜洄後退一步,用力將門甩上。
衝擊力有點大,她得緩緩。
冷著臉深呼吸了幾口,姜洄再一次打開了門,蓋頭依舊漂浮在半空,隻是這次下面隱隱約約露出一個慘白的尖下巴。
姜洄大步邁進樓梯間,伸出右手抄起剛才就看到的掃把,左手反手將背後的門關上。
現在,屋裡就剩下她和疑似汙染源的東西了。
理論上,居民在面對汙染源時,汙染會大幅度增加,從而導致出現幻聽、幻視、幻痛的現象。
之後會進一步發展為思想怪異、執著。
再然後,就是陷入真正的癲狂,並且會在自己的身體變成非人的樣子後,依舊覺得自己很正常。
從進門到現在不過短短十幾秒,姜洄原本緊繃的神經就漸漸松弛,她眼神迷離地盯著那個紅蓋頭,認為它出現在這裡,好像很正常啊。
新娘準備了好幾身禮服,有個配套的紅蓋頭怎麼了,更何況這個蓋頭還那麼漂亮,讓人打心底就非常喜歡。
不但喜歡,姜洄甚至想把蓋頭拿過來試一試,反正這裡也沒別人,她就試試,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哐當”一聲,姜洄扔掉手中的掃把,朝著紅蓋頭伸出了手。
紅蓋頭無風自動,露出下巴上方鮮豔的紅唇,唇角上挑,彰顯著對方愉快的心情。
姜洄的手摸到了蓋頭,觸感絲滑,為了鄭重,她將兩隻手都伸了過去,左右同時捏住了蓋頭的兩角。
“刷!”
姜洄將蓋頭揭下。
“撕拉!”
刺耳的裂帛聲中,蓋頭被撕成兩片。
姜洄右腳一勾一挑,剛才故意掉在腳上的掃把彈到半空,被她重新抓到手裡。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姜洄對準那張見過的臉,毫不領情地打了下去。
和之前立牌上一模一樣的臉無比錯愕,似乎是沒想到姜洄竟然能抗住汙染,頓時發出一聲尖叫。
“怎麼可能!!”
姜洄面無表情,一邊打一邊吐槽:“怎麼不可能,證據都打你臉上了,怎麼就不信呢?”
汙染源無法用語言說服,能讓它們消散的隻有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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