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聞到香味, 她身上的契約之力你沒聞到嗎?雖然詭異之身有點麻煩,但我可不想就這麼消散。”
“诶?好可惜呦~我也想過去舔她一口呢~”
“別嚇唬人家了, 你們說的話, 她都聽到了。”
“诶?真的嗎?我不信。”
“喂, 小姑娘,你真的聽得到我們嗎?”
話音落下, 一個黑影倏然竄到姜洄身邊,雙手扶在隔離欄杆上,像隻小狗那樣把下巴搭在手背上,全身能看清的地方隻有兩隻大大的白眼睛,外加一條鮮紅的、仿佛蛇信一樣的舌頭。
理論上,在車輛行駛過程中,乘客不可以離開座位,司機也不能與乘客說話,違規者會被世界回收。
然而睜著眼趴在這邊已經十幾秒了,車輛並沒有做出相應的反饋,這讓姜洄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不確定此時身處怪談中所以導致規則無效,還是僅僅對詭異乘客無效。
姜洄猜測,後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所以乘客可以提問,她卻不能以為規則失效,直接去回答對方。
而且她也不確定,讓對方知道自己能聽清他們說話,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小巴車有自己的想法,她的手是虛搭在方向盤上的,腳也沒踩著油門,不管是前進還是轉彎,都是小巴車自己的意志。
或者說,是這個怪談的意志。
……
……
所以誰能告訴她,這個怪談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啊!
見姜洄不搭理自己,詭異乘客頓覺無趣,它轉了轉純白色的眼珠,忽地一下將舌頭伸進柵欄縫隙,朝著姜洄的臉上舔去。
事發突然,哪怕姜洄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因受視野所限,也沒辦法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Advertisement
“滋啦——”
一道藍色弧光閃過,在黑色的車廂裡極為耀眼,緊接著,就是哪個朝著姜洄伸出舌頭的詭異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就濃縮成一團跟成人拳頭差不多的黑塊,“當啷”一聲掉在車廂裡,然後就不見了。
車廂裡一片沉默,半晌,才有嗤笑聲響起。
“不自量力。”
這個評價打破了寂靜,詭異乘客們再度打開了話匣子。
“所以我討厭和它們這種年輕人在一起,一個個的太不穩重了。”
“喂,這跟年紀有什麼關系,不穩重是它自己的問題,不要掃射一個群體啊。”
“小司機不容小覷啊,是被護佑著的人呢。”
“那還是個孩子呢,你們不要總拿人家打趣,要不是你們剛才一直說一直說,那個笨蛋也不會想要過去。”
“你們發現沒有,今天的車開得有點慢啊,往常這個時間差不多都要到了,今天這才走了一半。”
“嘻嘻,是怕小司機的精神力不夠,直接暈過去嗎?”
“我覺得是怕小司機直接死掉呢。”
“小司機現在沒死,也沒暈,精神力還不錯。”
“畢竟是籤約了的人,被滋養這麼久還暈過去,那也太差勁了。”
不用自己開車,姜洄就將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詭異們身上,豎起耳朵去聽他們說的話,試圖從中找出對自己有用的消息。
然而可能是他們提到了“籤約”,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精神力到了極限,姜洄再怎麼聽,也聽不出具體的內容,隻剩下一連串的模糊聲音。
**嘀嘀咕咕**
**竊竊私語**
**紊亂語言**
不知是不是被它們念叨的,姜洄覺得頭有些發暈,眼前的道路上,突兀地出現一個又一個奇怪的東西。
粉色的小飛象。
長著鹿角的兔子。
像蜘蛛一樣在地上爬行的人。
端坐在水豚背上正舔爪子的虎斑貓。
以及由各種色塊組成的、無法描述的某種生物。
姜洄最初以為是精神被汙染後出現的幻覺,可等她從後視鏡看到那些黑影們拉開車窗,伸手與那些東西互動後,她又有些不確定。
也許,連那些黑影也是精神汙染的產物?
姜洄微微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除非在看到小巴車的瞬間,她的汙染值瞬間提升到危險區域,否則這些黑影詭異就是存在的,不會是幻覺。
既然如此,換個思路想一下,沒準不但在互動的黑影們不是幻覺,就連路上看到的那些奇特生物也不是幻覺。
——所以今天是詭異大巡遊的日子嗎?
姜洄很想知道,這些玩意兒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還是必須上了小巴車才有機會看到。
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如果這個夜晚——不,這個凌晨——那麼危險的話,就算《怪談日報》沒給出提示,學校裡也一定會講這個,並且告誡大家每月14日晚上不要離開家。
既然沒有,那就表明這不是普適性怪談,而是需要前置條件才能參與其中的特殊性怪談。
姜洄很快得出結論,然而並沒有什麼高興的意思,畢竟參與怪談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身後還有一車的詭異。
隨著道路上的詭異越來越多,姜洄的頭暈情況也越來越嚴重,她不得不抬起一隻手扶著腦袋,拼盡全力克制著自己嘔吐的衝動。
身為司機,絕對不能因為眩暈就吐出來!
就算吐,也一定不能吐在車裡!
就在這時,車載電臺突然自動開啟,一陣輕柔的音樂從裡面飄了出來,肉眼可見的彩色音符活躍在車廂之內,先是圍著姜洄轉了幾圈,隨後才飛向了那些影子乘客們。
姜洄昏昏沉沉的大腦像是突然被薄荷擦了一遍,眩暈感瞬間減輕,她眨眨眼,愛惜地撫摸著方向盤,打定主意等回家後,就立刻去汽車美容店,給救了自己的小巴車來一個全套美容保養服務。
她說到做到,絕不騙車!
“嘻嘻,是車載電臺呢。”
“我們沾了小司機的光呢。”
“诶,好懷念啊。”
“我想聽勁爆點的曲子。”
“小司機會受不了吧,等會到店裡,你隨便聽。”
“我看到燈了,快到了,快到了。”
“哇喔,今天生意依舊火爆呢。”
“‘嗅嗅’我聞到香氣了,好餓,好餓啊‘嗅嗅’”
……
隨著說話聲,小巴車向右轉彎,一棟燈光璀璨的建築就出現了在姜洄的視線中。
怎麼說呢,燈有些太多了,而且顏色很雜,簡直到了光汙染的境地。
然而這隻是姜洄一個人的想法,車廂內的詭異們則發出不絕於耳的贊嘆聲,中間還隱約夾雜著吸溜口水的聲音,讓人根本不用去猜這棟建築的作用是什麼,就能明白個大概。
肯定是吃飯的地方。
至少對於詭異們而言,是吃飯的地方。
所以大晚上,它們折騰這麼遠,有坐車有步行的,就是為了來這裡吃飯?
姜洄眯起眼睛,盡量減少光汙染對她的刺激,剛好一點的腦袋,在燈火通明之下,又開始有些沉重。
小巴車很快停下,車門打開,黑影詭異們依次下車,隻剩下姜洄沒動。
她之前在車下的時候,隻能透過車窗看到這些詭異們的影子,直接看車廂裡則什麼都沒有。
等到她上車之後,透過後視鏡能看到它們的影子,現在對方下車了,她用自己的肉眼去看,依舊什麼都看不到。
於是姜洄留在了司機的位置上,通過前擋風玻璃去觀察那些魚貫走入建築的詭異們,這樣至少她還能看得見對方。
另外,姜洄也不確定她該不該下車,從目前來看,小巴車對於她是安全區,外面的建築單憑光汙染就讓她開始難受了,真要是下車走進去,她懷疑自己根本沒法活著出來。
這就不是她現在這個階段能來的地方,一瞬間,姜洄有了明悟,然後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連安全帶都沒解開,打定主意就這樣等待天亮。
小巴車已經自動熄火了,並且熄滅車燈,關閉了車門。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