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情人,已經明目張膽了。
“你星期日去婦科醫院了?”葉太太換完鞋,直起腰。
“跟蹤我?”葉先生不樂意。
“孫太太的女兒做囊腫手術,我去探望,恰巧碰到你。”
葉先生沒搭腔,自顧自喝茶。
“確定生了?”
他不耐煩,“你坐好你的正宮位置,管我幹什麼?”
“柏南三十一了,柏文都二十六了,那女人生個小的,不荒唐嗎?”葉太太忍無可忍,“你好歹顧及兒子們的顏面吧!柏文是刑偵支隊的支隊長,警界新秀,你不是毀他嗎?”
“我毀誰了?”葉先生狠狠一掃,茶具摔了一地,陶瓷片粉碎在葉柏南面前,“是你們母子毀我!我不計前嫌娶了你,你念念不忘老相好,賤人!我才難堪!”
他罵完,拂袖而去。
葉太太閉上眼,用力呼吸,好半晌,她下定決心一般,“柏南,你該做什麼,做吧。”
葉柏南回到臥室,沒開燈。
佇立在露臺。
湖畔的燈亮了。
照得樹影投在他腳下。
他掏出公文包裡的百合,不似白天鮮豔,略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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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送他花的樣子,周京臣不痛快的樣子,一一浮現。
葉柏南將那支花插在瓶子裡。
第194章 程禧,跟我走
周京臣趕回老宅,直奔書房。
先是召開北航集團工程部的視頻會議,然後接聽了何隊的電話。
客廳的西洋鍾響了十二聲,周夫人悄悄走進西房。
“柏南的頭發呢?”
程禧正在塗護手霜,聞言猶豫了一秒。
周叔叔不願鬧大,她摻和,和周阿姨“統一戰線”,是得罪周叔叔了。
而且,她不曉得對葉柏南是好是壞,對周京臣又有什麼影響。
“禧兒!”周夫人著急,推搡她,“你發什麼呆啊!沒拿到?”
周夫人的脾氣,程禧也了解。
搪塞一次,十次、百次呢?她不成功,周夫人不罷休,天天催。
她取出藏在手機殼的一根頭發,交給周夫人,“今天校園運動會,柏南去了,我在他西裝上撿的。”
周夫人仔細檢查,“這根不行!沒有毛囊鑑定不了。”
程禧為難,“連根拔,他會發現...”
“三天時間。”周夫人才不管她的困境,“給我完整的頭發,多拔幾根。”
她泄了氣,“我試一試。”
凌晨,周淮康夫婦忽然爆發劇烈的爭吵,砸了一地狼藉。
程禧出去,撞上周京臣。
他一貫淺眠,吵得這麼兇,自然驚醒了。
“你去哪?”周夫人抓著周淮康的袖子,“分居嗎。”
周淮康拎了行李箱,“我住酒店,圖個清靜。”
“自己住啊?”周夫人劃開通訊錄,指著葉太太的號碼,“我問問阮菱花,她在不在葉宅。”
“你潑婦!”周淮康徹底惱了,奪過手機,扔在牆上。
一霎四分五裂。
老宅的佣人懂規矩,男女主人互相“揭老底”,她們過來勸架,是大忌諱,所以躲在保姆房裝聾作啞,保住飯碗,也保平安。
“我什麼歲數了?菱花有家庭,我和她能怎樣?”
“菱花...”周夫人笑容猙獰,“你叫我韻寧,叫她菱花,她算什麼東西,窮酸的娘家,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你別忘了,你是從她手上搶的男人,你清楚我有合適的對象,你處處獻殷勤,我承認,我負心漢,高攀了你,你有資格罵她嗎?我們三人,隻有她沒錯。”
周夫人惡狠狠瞪著他,“她生下葉柏南,膈應我,葉家利用葉柏南威脅你,不是錯?”
“葉柏南姓葉,是葉家的種!”周淮康大手一揮,怒氣衝衝下樓。
“既然是葉先生的種,你心虛什麼呢。”周夫人環抱雙臂,趾高氣揚。
周淮康扭頭,“你委託李韻晟做親子鑑定,他那麼糊塗的一個人,私下告訴我了,他都比你清醒!一旦泄露,我這輩子的名譽全毀了。夫妻一體,你不顧大局,吃飛醋,我真後悔當初娶了你。”
周京臣注視這一幕。
陰沉著臉。
“後悔了?離婚啊。”周夫人頓時火冒三丈,跑上去踹行李箱,“趁你還沒正式退位,葉先生鬥不贏你,你娶他太太。”
“荒謬!”周淮康氣得哆嗦。
周京臣一手控制他,一手拽開周夫人,那張臉越來越陰鸷,“周家的顏面,你們不要了?”
“我要,李韻寧不要了!”周淮康情緒激動,喘著粗氣,“你以為周家人不出面就安全了?李韻晟是我大舅子,現在住周家,他聯系鑑定機構,外界百分百懷疑我!你非要害我晚節不保,你痛快了?”
“回南方做。”周夫人寸步不讓,“天高皇帝遠,南方沒人盯著你。”
說完,周夫人進臥室,猛地一摔門。
這架勢,沒完。
走廊倒是安靜了。
周淮康看了周京臣一眼,又看了程禧一眼,顧不上什麼隱私了,“你母親鐵了心做鑑定,京臣,你攔住她。”
“您心裡有數,對嗎。”
周淮康神色筋疲力竭,吐出三個字,仿佛千斤重,“我有數...”
“真是您的血脈?”周京臣逼近他,壓低聲,程禧也聽不清了。
他身型一顫。
無限悵惘,“是。”
“柏南實際年紀三十二歲,醫院登記早產,其實是足月產。菱花...”他一噎,改口,“葉家對外謊稱,葉太太嫁給葉先生的次月懷上柏南,七個月出生。我4月底找到長平婦幼的副院長,對方退休了,定居在陝北,和葉家是親戚,存檔日期幫忙造假了。”
周淮康親口坦白,證實了這段復雜的糾葛,衝擊力不小,周京臣一寸寸失了血色。
漫長的死寂,絞著周淮康的五髒六腑,“京臣...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葉太太,更對不起——”
他咽下。
“您知道給周家和李氏家族帶來多大的災禍嗎?”周京臣表情森寒,令人畏懼,“葉柏南十歲之前,在葉家過的什麼日子,您調查了嗎。”
周淮康抹眼角,“查了...”
“葉太太過的什麼日子,您也查了吧。”
他老淚縱橫。
“葉柏南臥薪嘗膽三十多年,磨煉得心毒手辣,這一樁樁仇恨,誰都逃不掉,會一筆筆算賬。”
周淮康抱有僥幸,“血濃於水,我道歉,我彌補,他不忍心的——”
“太遲了。”周京臣冷笑打斷。
隨即,轉過身。
程禧杵在那,白背心,白短褲,披散著長發。
燈光下,皎潔無瑕。
有一種,不該卷入這場恩怨是非的純淨。
周京臣站在她面前,她遲遲沒回過神。
在老宅八年,周淮康夫婦沒拌過嘴,數十年恩愛如初,周夫人最自豪、最高調的,就是婚姻了。
未料到,美好的糖衣之下,是一顆驚天炸彈。
馬上要爆炸了。
周京臣牽住她手,“老宅起碼鬧上幾天,你跟我走。”
是了。
周夫人這把火,燒來燒去,保不齊燒到程衡波的頭上,連累她遭殃。
程禧裹了一件牛仔薄外套,跟著周京臣坐上車。
他眉間是倦意,從褲兜裡掏出一支煙,點燃,降下車窗,兀自抽著。
接二連三的麻煩,他原本不吸煙,這半年,也吸上癮了。
吊著精神。
兩點,車駛入東城區的金茂府B幢。
周京臣一直讓她搬進這套房子。
他和華菁菁的婚房在附近,步行二十分鍾。
程禧越想,越覺得他大膽,“你包養我,華小姐住在馬路對面,我住這邊,你是嫌不夠刺激嗎?”
“華菁菁不住了。”周京臣咬著煙,“家具丟了,在裝修。”
她一愣,“你們換新房了嗎。”
“我們換新關系了。”他抽完這支,煙頭拋入街邊的垃圾桶,“不是未婚夫妻了。”
程禧心一揪,“領完證了?”
周京臣打量她好半晌,驀地笑出聲,“我解釋,你不信,自己胡言亂語。”
他下車。
程禧也下去。
房子在22樓,一梯一戶。
周京臣不喜歡住獨棟,喜歡大平層,樓高,視野廣闊。
俯瞰整座輝煌的城市紙醉金迷。
一進門,他先去浴室洗澡。
次臥和書房都鎖了門,程禧隻能坐在客廳看影院。
水聲停止,周京臣一邊系浴袍的束帶,一邊出來。
第195章 我陪你,睡吧
身體浮著溫熱的湿氣。
夜深。
太微醺。
蒙上了一層誘人的故事感。
形容不出的濃鬱曖昧。
放浪形骸的味道。
她撇開頭,“門鎖了。”
周京臣解了鎖,程禧回房間。
躺下沒多久,外面敲門。
她拉開。
他換了睡衣,沒系扣,衣襟大敞,胸膛潮漉漉的,“喝水嗎?”
程禧搖頭,重新關上門。
剛邁步,他又敲。
她再拉開。
“吃夜宵嗎?”
程禧仍舊搖頭。
周京臣隔著房門,“睡衣在衣櫃的抽屜,新買的。”
她蹲下,翻出包裝袋。
一條紫色真絲睡裙,大裸背,胸部透明蕾絲。
不是普通睡裙,是情趣款。
程禧摸索抽屜裡面,空的。
唯一的一條。
“周京臣。”她喊。
男人沒反應。
“哥哥。”
“嗯。”
他愛聽她喊哥哥。
大庭廣眾下喊,是一個氣氛;獨處喊,又是一個氣氛。
“睡衣呢?”
“左邊第二格。”
沒翻錯。
“我穿不了...”
周京臣嗓音喑啞,“按照你尺碼買的。”
她捏著睡裙,薄如蟬翼,一撕便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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